六皇子:“你……”
“那个唐沭阳呢?躲着不敢出来?”
他这话一说唐舒月不干了,好像霍英桂和她二哥有什么。
“殿下,我二哥和我二嫂还在新婚,自然陪我二嫂在家里,殿下这么说什么意思?”
六皇子说完也知道他说错话,哪有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
他转身对花三郎说道:“你不是说唐沭阳出府了?”
花三郎耸耸肩道:“我说他出府,我又没说他去哪。”
“是你告诉我唐家庄子在这,那个母……,我媳妇她来这里了。”
“对呀,你也看到了,霍娘子可不在这儿吗?”
六皇子真气呀,那会花三郎可不是这么说的,但是想想他是真没说唐沭阳来这里,可自己怎么就想唐沭阳那个混蛋娶了侯丹若,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说,还专门盯着他身边的人,气得他当时就跑过来,那个花三郎还说保护他,一路跟上。
真不是个玩意!
花三郎心里在笑,真是个傻货,随便几句就能让他胡思乱想。
陈冬青看看六皇子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同情。
花三郎明明说的是霍英桂故意和唐沭阳妹妹交好,为了气六皇子,可六皇子怎么就听成那样?
幸好自己诚心诚意愿意和花三郎交往,不然哪天也要被他耍的团团转,不过以后自己一定注意不能得罪他。
花三郎自从那天去阜阳郡王府认识了陈冬青后,他有心热乎,陈冬青性子直,俩人很快成兄道弟。
他是没事儿找事干,闲着也是闲着,和六皇子的朋友成为好兄弟,看六皇子跳脚也不错。
早怎么没想到这个主意,他决定和陈冬青教好不说,到时再和霍英凯成为朋友,越热闹越好。
今天和陈冬青在一块不知怎么遇见六皇子,然后花三郎一顿胡说八道,六皇子气呼呼的跑来了。
霍英桂不想在城外和六皇子吵架,又没有观众,没心情演戏。她对唐舒月说道:“咱们回去吧。”
唐舒月也不想搭理六皇子,屈身行礼告辞。
这时马蹄声传来,吴长亮他们骑马回来,正好路过他们庄子。
花三郎一看,大声喊道:“吴二爷。”
他早就打听了唐家庄子旁边是公主府的养马庄子,这会儿能看到吴家二爷,太棒了,一会看看六皇子的模样。
吴长亮停下,看到喊他的是花三郎,皱了下眉,怎么在这看到他,晦气。
花三郎捅捅六皇子,小声但能让周围人听到:“殿下,快上前请安,这是你表叔。”
六皇子没见过几回这个表叔,突然的这么遇见,又骑着马,前面还有个年轻女子,他哪里知道是谁。
被花三郎这么一提醒,急忙上前行礼问安:“表叔。”
花三郎在身后,伸着脖子又提醒:“还有你表婶。”
六皇子又躬身请安:“表婶。”
马上的高兆能感觉到花三郎那种不怀好意的提醒,还无声笑得抖肩一下,心想这是个坏怂。
花三郎抱拳道:“吴二爷,好巧,在这遇见。”
吴长亮哪里想和他们应酬,只说了一句:“你们忙,我先走了。”
松开缰绳,两腿轻夹,回自己庄子。
六皇子这才反应过来,不远的庄子是皇姑祖母家的。
扭过头对花三郎说道:“你怎么早不给我说?”
花三郎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故意装傻道:“给殿下说什么?”
“那个是我姑祖母家的庄子。”
“我哪里知道?我刚才只是看吴二爷眼熟,喊了一声,我跟吴二爷见了几回,所以面熟。”
六皇子撇嘴,好像你跟谁都认识似的,我表叔我都没见过几回。
眼神看到霍英桂拉着唐舒月往一辆马车走去,六皇子着急道:“哎!你要去哪里?”
霍英桂转过身:“我去哪里为什么要告诉你?”
“那我去哪里你干嘛要盯着?”
“你去找花娘,等于是害我名声,我自然要盯着你,其他的我管你那么多!”
六皇子上前几步道:“你到处乱跑也是害我名声,自然我要问清楚!”
花三郎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吵架。
655 没想到()
回城的路上,高兆在想刚才看到的霍英桂。
眼神清明,笑容透出一股爽利,完全没有贾西贝八卦里的那种蛮狠和虎劲。
没见过她之前,高兆想的霍英桂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大咧咧的,走路像男子的一个姑娘,俗称男人婆。
哪知道会是这么个透着精神气的美人。
再看六皇子,个子中等,长相不丑,算的上是个俏郎君。头发抹的油光,身着华丽。行礼时,脸上有丝畏惧,抬头时眼光看过来又匆匆垂下。
可惜了霍英桂,高兆头一回真切的感觉到什么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还是冒热气的牛粪。
不过想想霍英桂和唐舒月玩在一起,有点好笑,难道她是故意?故意气六皇子?
有可能,如果是我,我也这么干,气死你。你和谁不对付我就和谁玩,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吴长亮看着表妹眼睛咕噜咕噜转,嘴角上抿,眼睛弯弯,连握着她的手都不知。
他还以为和他一样,也是在想刚才的骑马。
兆妹坐在前面,随着马的奔跑,发髻蹭到他的脸,有时他下巴碰到她的脸。
他试着一手抓缰绳,一手搂着,兆妹的后背贴着他的前胸。
在马上的一起一落,手无意碰到兆妹的胸前,他立马脸发热,可舍不得松手。
这会看着兆妹,眼光移开,又透着喵一眼。
车里只有一种粉泡泡,笼罩着高兆。
而高兆在猜想他们走后,六皇子和霍英桂会不会干起来。
如果能看到热闹就好了。
还有那个花三郎在旁边起哄。
对了,怎么忘了他?之前他不是说过有事找他,绝对帮忙。
那么打听安西侯府的事交给他。
原本高兆是想找贾西贝,可是想贾西贝只能打听到外面能知道的。花三郎这个坏怂肯定能打听到外人不知的。
这个人嘴还算紧,没把她就是酸菜说出去,有点口德。
那么就找他了。
可是怎么联系他?如今成亲,背着亮哥肯定不行,不背着亮哥,就得给他说。
算了,等回家说吧,夫妻一体,别隐瞒了。
两人各想各的,回到公主府。
先去给前院请安,得知吴驸马外出,公主带着二娘子去了馨园。
一进跨院,看到公主和吴丹一院里桌旁坐着。
看到他们,周嬷嬷把吴丹一抱下来,等高兆夫妻行完礼,她给二叔二婶见礼。
平武公主听了高兆说从娘家回来又去了庄子,心想难怪出去这么久,还以为一直在娘家呆着。
看儿子的神情,虽然还是没啥表情,可是有种喜悦在里面,眼睛闪闪发亮。
平武公主心里高兴,如今的儿子可比三年前快活多了,又没了霉运,这个不就是自己磕头求菩萨的心愿吗?
她和颜悦色说道:“回屋换衣服去吧,我带丹姐儿回去了。”
高兆哪里会扔下婆婆自己回屋,她送出院门。
然后吩咐香兰打热水,要洗澡。
天热了,马上跑一圈,出了汗,洗下才清爽。
和二爷在各自屋里坐在浴桶里洗白白。
用手往身上淋着水,水流过前胸,高兆低头看下。
小笼包早就变成大包子,那会骑马,师兄搂着她,大包子随着上下颠簸,和师兄的手接触到。
能感觉师兄的手往下了点,又悄悄移上去,好让随着颠簸的大包子碰到他的手。
还别说,高兆跟触电似的,浑身麻酥,不仅脸发烫,大包子也发烫,好想破衣而出。
脸碰到二爷的下巴,一阵滚热,自己的脸都发烧。
怕这样的接触让二爷受罪,高兆只好说累了要回去。
因为太危险,怕彼此控制不住,来个野外那啥,虽然奔放,但第一次天为被地为床,不够浪漫,只有怒放。
吴长亮在那屋,洗了两桶水,才清清爽爽换了衣服出来。
听到那屋兆妹在和丫鬟说话和笑声,他又想起城外的骑马,赶紧回神,不能想,不然还得洗一回。
炕屋代秋在给高兆抹干头发,高兆还奇怪今天怎么是她,那个积极的香兰跑哪去了。
一问,小日子来了,休息。
高兆给下人规定,每到小日子可以连休两天,在高家就是如此。
女人月经期不保护好,以后身子受凉落下病,哪里有精力干活。
代秋今天进来服侍是有事给二奶奶说,高兆听了她说的事,张着嘴,又扑哧笑。
没想到呀,太没想到了。
那个最近两年天天恨嫁的、不敢放开吃饿的两眼发绿光的、就怕胖嫁不出去的香兰有人看上了。
“代秋,你先别动,让我笑会,哈哈!喝喝!哎呦呦!笑的我肚痛。”
代秋用棉帕抹着发尾,这样不会让大笑的二奶奶扯着头发。
香兰一进府就被陶喜他娘看上了,陶喜爹娘因为给儿子取了好名字才进了馨园。
夫妻俩老实巴交,只是在花房打杂,因为陶喜府里没人敢轻待陶家。
陶喜有个弟弟叫陶福,今年十四,二爷一成亲,所有下人就盯着二奶奶陪嫁丫鬟。
陶喜娘看中了香兰,陶福说太胖,被他爹一巴掌拍了后脑勺。
陶喜娘说胖点才好,不胖也轮不到你,还说看见你哥没,跟着二爷才让一家子吃香的喝辣的,娶了二奶奶身边丫鬟,你以后也有个前程。
陶喜回家说教了弟弟,陶福才同意。
陶喜娘先下手为强,等二爷二奶奶新婚一个月一过,急忙找了代秋,提出看中香兰的事。
代秋不觉得奇怪,也有人暗里托她,但看中春竹的多过香兰。
不过代秋偏向陶家,因为陶家爹娘人实在。
给香兰说了,香兰激动,有人提亲?不怕嫁不出去了!
她偷着见了陶福,首先愿意,因为陶福比陶喜长的高大,一看就是身子好的,就像二奶奶说的,别的本事没,劈柴的本事总会有。
但她提出要和陶福见一面,问几句话,这一见面,香兰更满意,没想到陶福对这个胖乎乎的丫鬟也改了观,没那么不舒服。
两人都愿意,代秋就来给二奶奶说了这事。
高兆首先问陶福愿意还是他爹娘看中,因为她知道,凭着是她身边的人,香兰会嫁出去,就怕目的不纯。
有目的不怕,但别太功利性,将来再对香兰不好。
听代秋说香兰见过人了,问了话了才点头同意婚事。
高兆放心,香兰这几年跟着她,早就被洗脑,能想想她会问什么。
首先问什么娶她,得坦白说,撒谎死全家。
接着是将来要是在外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勾三搭四,和离,孩子给她家产给她。
最后是当着陶喜爹娘写下字据,按手印。
到时字据会交给高兆的。
高兆想想就好笑。
656 吓懵了()
高兆收拾好了,头发梳好走出来。
没见二爷,问了下人,说去了正院。
搬到小跨院住以后,高兆没再过去看,反正有二爷这个细节帝在,一切都会安排好。
这会儿没事儿,她就走过去看看。
进了正屋,见厅里所有的家具用块布罩上,炕屋有温妈妈的声音。
高兆觉得不好意思,本来这应该是当家主母来安排的事,可搬去小跨院之后,二爷说了句你别管了他来安排。
然后高兆就真的什么也没管,放手的如此轻松。
悄悄走进去,见炕已经全部弄好。
以前这屋就是炕屋,只是吴长亮小时睡炕差点起火,就把炕给拆了,现在是重新盘下炕,烧火的小屋都还在。
炕有睡觉的炕和休息的炕,比如临窗大炕,或者有种叫炕榻,不烧火,只用来待客和休息。有的主母在临窗大炕上做点针线活,靠着窗户光线好。
一般普通人家就没这么讲究,直接一个火炕解决问题。
而火炕就是夏季也要时不时烧上几回,不然夏天睡凉炕对人体有害,会腰酸背痛,时间长了还会得风湿病。有句土话说:“傻子睡凉炕,全凭时气壮”。
以前高家,每次夏天烧炕轮换着烧,正屋烧炕江氏搬去高兆那屋,高文林去前院住。
有种手艺人,专门盘炕和帮人家清理烟道,公主府里自然有精通这门手艺的下人。
新盘的抗,要反复烧好几次才能住进来,所以他们要搬到小跨院居住一段时间。
高兆进去,温妈妈和历妈妈给她行了礼后退出。
吴长亮说道:“兆妹,哪天我们去库房挑几件家具。”
火炕配套的有一系列的家具,炕桌,炕屏,炕案,炕柜,炕茶几等等。
高兆的陪嫁里面也有一些,其中江琥珀给她送的就是亲手绣的炕屏。
公主府有大库房,和各房的小库房,高兆只看过自己院里的库房,听二爷的话里那是要去大库房挑。
蠢蠢欲动,好想看看古代豪门里的家具,放在现代那就是古董,还是高档古董。
高兆看这炕沿儿的木材,就不一般,
高家用的是桦木,木质坚硬,表面光亮平滑,手感温润柔和。
可这个不用摸,一瞅就不一般。
吴长亮见她伸手去摸炕沿,说道:“这是梨木,兆妹要是喜欢,到时找一套梨木家具摆上。
“不用,等哪天去看,没准看中另外的了。”
高兆的草根意识,贵重的当古董欣赏可以,使用的话,还是价美物廉、用着方便、结实的最好。
最主要是结实,不然自己毛手毛脚的弄坏了,换是可以换一个,问题是难为情呀。
想当初她就把一个炕几踹下炕去了。
又出去看了小厨房,已经建好,高兆想,可以先来小厨房做吃的,如今成亲了,不会再干出火烧厨房的事了吧,最主要这里她当家做主,没人敢阻拦,不像在娘家,大姑见她要去厨房,如临大敌。
哈哈!我要做炖排骨蒸面饼,那可是前世奶奶的拿手菜。
想想就流口水。
晚上高兆做梦,做了一大锅排骨,她强迫亮哥吃完,一大锅可是灶台大锅呀,吓得亮哥使劲跑,她拿着锅铲后面追。
嘴里嚷嚷着:“吃吧吃吧,吃了就会说话了。”
值夜的是春竹,听着二奶奶的梦话就是:“别跑!赶紧吃,吃完了才给你生孩子。”
如今不用给大姑太太汇报二奶奶梦话说的啥,春竹自己琢磨,难道吃什么东西才能生孩子?
大姑太太一再嘱咐了,二奶奶说的什么梦话不能说出去,不然菩萨会让你变哑巴。
所以香兰和春竹从不敢说,就是她两人之间也不会说。
第二天,美美心情的高兆准备去试验做一回,代秋来说,二奶奶娘家让她回去一趟,说是武成县老家来人。
高兆知道是万郑氏和吴嫂子他们来了。
换了衣服,去给公主婆婆说一声,还有就是问问婆婆有什么交代的,怎么和她们说。
“你先和长辈们说清楚,然后单独和涌哥儿说,明天去辰溪别院,我让你大姐带丰原过去。到时我也去。”
高兆应承后,带着代秋回了娘家。
这次没让二爷跟着,回回跟着婆婆该心疼儿子了。
到了柳树巷,见家门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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