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多好,又有钱又有闲,养家糊口不用愁,你想干啥就干啥,这不就是兆姑母最想要的日子吗?”
是哦,梦寐以求的生活,最重要的是给你这种生活的人心里有你。
可是,是我自作多情还是真的有我?
“那还不是因为我的命格,如果没这命格,哪里轮到我?”高兆不服气的说道。
贾西贝噎住,想了想继续说道:“兆姑母,我觉得你矫情的很,是因为命格又咋样,王家不是因为我是贾家女能和我定亲吗?哪家的婚事只是郎有情妾有意,不看其他的?你家给高兴定亲难道不考虑别的?表叔不是坏人,他对你如何你看不出来?昨天早上买包子还不是因为你说了想过那种吃一个扔一个的好日子,表叔就是不爱说话,你说他是金娃娃,他努力在改,每天练拳脚,我祖父说出门赚银子,他给祖父说他出银子,多进点皮子让给师妹,卖不掉他拿回京里放自家铺子里,为了帮你赚银子,他一路记每个地方的物价,这个是昨天王小二告诉我的,兆姑母,我很想对你说一句话,这话还是你给我说的,说我总欺负王小二,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无视别人的真心,把对方的真心当不值钱。”
贾西贝说完骑快追上前面的王荆州。
高兆傻了,发懵!
不一会贾西贝又转回来,“对不起,兆姑母,我还是没忍住,祖父说小娘子都害羞,你要是恼羞成怒对表叔不理不睬更完蛋,俩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可是我觉得兆姑母不会那样,你不是那种扭捏矫情的鼻窟窿眼朝上的小娘子,看问题只看表面,兆姑母不是说过嘛,面子值几个钱,里子才重要。”
我说过的话太多了,你都拿来还给我了?
这时庆王爷他们转回来,高兴荣大声说道:“大姐,看我骑的如何?”
高兆伸出拇指,“点赞,好!”
“都是姚师傅教的,师兄比我骑的还好哪。”
高兆看向吴长亮,他的眼睛有着等待夸奖的期盼。
“给师兄点赞!”
吴长亮眼睛亮了,高兆不敢再看。
贾西贝因为刚才说了那话,怕高兆难堪,就转话题对庆王爷说道:“叔祖父,要是回去的路上能骑马回去就好了,肯定到家我就能和叔祖父骑的一样好了。”
“你再骑个十年能赶上我就不错了,不过骑马回去还不容易,就把这几匹马带回京,到时我送给侄子们,那可是大礼。”
“叔祖父不送我呀,我还没有马哪。”
“小娘子要什么马?再说送你没好处,我得要好处才送,哈哈,你祖父最不舍得给我好处。”
庆王爷也不敢跑远,虽然表哥说了有高娘子在外甥就没事,可要是万一出点啥事,他就要撞墙了。
这几天带着外甥,除了姚师傅和来福家的跟着,俩人都是好身手,还有几个护卫跟着,他看外甥没再遇到倒霉事,刚他反而回头看外甥时,差点掉下来,外甥一路跑马没事,看来表哥说的没错。
高兴荣听了庆王爷的话激动了,坐在马车里太闷了,能够骑马回家不要太美哦。
“陈舅父,那我们就骑马回去好了。”
他是跟着师兄的称呼叫舅父,没感觉有啥,就是奇怪大姐一直叫伯父,不过陈舅父一直叫大姐外甥媳妇,他也听习惯了,各叫各的。
王荆州愁眉苦脸,要是骑马回去,儿郎中就显得他最笨,贾西贝小声说道:“王小二,别怕,我们一起学,等回京就都学会了。”
他乐了,不就是骑马嘛,还能比科举难?
“再跑一圈,你们也别溜达,跑起来才行。”
又看着背影远去,贾西贝驾的一声,在马背上笑的咯咯的。高兆紧跟,几个护卫跟上旁边护着。
中午回城里找了个馆子随便吃了饭,庆王爷说道:“今晚你祖父说和老友促膝长谈,回来晚点,咱几个就在屋里吃,吃烤鹿肉,天冷,吃鹿肉抗冻。”
贾西贝拍手说好,高兴荣后悔刚吃多了,留着肚子吃烤鹿肉多好。
高兆擦擦嘴角,一说有好吃的,控制不住想流口水。
骑马一上午,回到客栈,庆王爷雷打不动去睡觉,贾西贝上炕脱衣钻被窝,“兆姑母,我也得睡一觉,骑马是个体力活,累的很,回去的路上能骑马太好了,晚上肯定睡的香,不再无聊了。”
高兆也脱了外衣躺下,盖好被子,闭眼。
贾西贝的话在耳边,别把自己太当回事,而无视别人的心。
今天师兄等着他点赞的期盼眼神,没有一丝杂质,如果之前贾家吴家有目的,师兄是被动,可如今,他因为自己之前说的话在努力改变,感觉的出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在改变。
我是犯矫情病了?
可我喜欢这种被人重视的感觉,没有目的只是为了我这个人的重视。
喜欢又排斥,就是矫情!
332 行酒令()
客栈分大堂、住房、后院和马棚,马棚就像现代的停车场。来往客商都会坐马车,那就必须要有马棚和照顾马的打杂伙计。
晚饭都在庆王爷那屋吃饭,他让人在后院烤鹿肉。
点了几个菜,要了酒,高兆保持警惕,不是防着庆王爷劝酒,而是她有个毛病,喝多了就要唱歌。
所以来这里十几年,大了的这几年,就是果酒她都不敢多喝。
庆王爷这次没有要白酒,喝的是果酒。
屋里也没留下人,庆王爷随意的很,一点王爷的威严都没,他还亲自给小辈倒酒。
“来,尝尝,掌柜的说是桃花酒,喝一口桃花酒,吃一块烤鹿肉,人间美味,可惜你祖父不在。”
王荆州赶紧站起接过酒壶,先给庆王爷满上,又给吴长亮,接着是高兆姐弟,这几位是长辈,然后是他和贾西贝。
陶喜把烤好的鹿肉拿进来,每人拿了一串,庆王爷笑眯眯看着,喝了口酒,吃了几口菜,准备行酒令,这个他在行。
“这样多没意思,咱们行酒令吧,你们说玩哪一种?”
贾西贝好呀好呀的,庆王爷看着高兆眼里的警觉,心里呵呵笑,一会就让你小鹿一样的眼神变成桃花眼。
他又看看外甥,这才是小鹿的眼睛,那个高娘子是面对猎人似的眼神,有意思。
高兆马上想到庆王爷要使坏,古代的行酒令她不会,现代的她拿手,那么,来吧!
“我先说,玩个新的。”高兆笑嘻嘻说道,看着庆王爷挑了下眉,小样,一会见真章。
“听好了,四种,老虎、棒子、鸡、虫,一物克一物,以棒击虎,虎吃鸡,鸡吃虫,虫吃棒,我和高兴先来师范几次。”
高兴荣在家和大姐弟弟玩惯了的,他拿起筷子,姐俩开始。
“棒子棒子鸡!”
“棒子棒子老虎!”
几人看着,高兆为了让他们看清听清,放慢速度,一会大家都看明白了。
“这个好玩,我会了。”贾西贝拿起筷子敲桌子,“棒子棒子鸡!咯咯!”
庆王爷拿起筷子,说道:“那就从我开始。”看了看右手边的外甥,左手边是王荆州,还是从书呆子这先开始。
“王小二,咱爷俩开始,这么的转下去,打通关。”
王荆州拿起筷子,心里嘀咕,怎么不玩诗词令呀,那个我拿手。
俩人棒子棒子开始,没两下王荆州输了,到了高兆,她笑呵呵说道:“你们玩的太慢了,这个要说快点,陈伯父,咱俩快点说。”
这么一快,庆王爷输了,他喝了一杯,到吴长亮这,大伙等着他开口。
吴长亮拿起筷子,沉默了一下下,就一下下,庆王爷端起杯子喝了,“算我输,我喝了此杯。”
无语,我都准备开口了。
“没意思,外甥媳妇,咱俩玩快的,怎么样?”
“来吧!”
这个要考反应度,如果自己赢了还要敲筷子,就算输。
高兆说了规定,俩人开始。
十次有八次庆王爷输,他一脚踩着椅子,站起身,弓着腰,声音大的可以掀翻屋顶。
高兆把椅子挪开,站着敲筷子,赢了就跳起拍手。
“输了输了,喝酒!”
吴长亮看着师妹,那小脸红红,敲筷子时眼睛里带着促狭,跳起时那个喜气,真好看!
庆王爷那个气呦,还没如此丢人过,酒桌上那可是只有我灌别人酒的,今天让个毛丫头给治了。
“换一个,不玩这个。”
“换一个也是你输!”
庆王爷算是知道了,让高家大娘子来说,肯定是她熟悉的,他就先张口:“玩投壶,陶喜,问店家要投壶来。”
高兆收了笑容,庆王爷得意的笑了,这个你肯定不行,你个小娘子哪有我玩的酒场机会多。
高兴荣扑哧乐了,大姐这个最拿手。
陶喜拿了两个投壶过来,摆放好,庆王爷说道:“舅父让着你,又是晚上,你离近点。”
“不用,酒桌上无大小,公平对待。”
庆王爷哟了声,“有志气,行,一起来,还是我先来?”
“一起吧。”
其他人都站一旁看着,就见俩人开始投,高兆完胜,无论时间还是数量,手中的十个木签都进去了,庆王爷是九个。
庆王爷惊讶,挽起袖子道:“我还不服气,你个小娘子还能有不会的?玩猜拳!”
“啥叫猜拳?”
听了解释,高兆明白,她点点头,就是划拳那种,五魁首。不过这里的口诀不一样。
问清楚了,高兆来回念两遍,庆王爷一看很得意,一会把你灌醉了塞外甥被窝里去,只敢想不敢做,但看看你喝醉也不错。
“一壶酒呀,两兄弟,大三元,四季花开,五经魁首,六六顺,七巧梅花,八匹马,九连环,满堂红。”
高兆一是要背熟口诀,二是想逗逗庆王爷,就在屋里低头背着走了两圈。
然后俩人面对面坐着,伸手开始。
高兆连输三次,喝了酒,嗯,知道庆王爷出拳习惯,她也熟悉口诀。
“来来来,再来!”装着不服气,鼓着腮帮子,瞪着小眼。庆王爷哈哈乐,“来就来,谁怕谁!”
“咱们换个小桌,这里让他们吃饭。”
其他人刚才一直看着这两个又是蹦又是跳,贾西贝跟着高兆一起跳,高兴荣只管吃,才不担心大姐哪,吴长亮怕舅父把师妹灌醉了,没想到的是,反而是舅父喝的多。
“把那桌菜撤了,换几个菜上,咱俩玩咱的。”
都收拾好了,上了菜,高兆看有烧鸡,上手拿了鸡大腿啃起来,“等我吃饱,一会才有力气猜拳。”
庆王爷伸手拿了另一个鸡大腿,俩人对着啃。。。
啃完了擦手继续。
“三两银呀!”
“八匹马!”
一个比一个声音大,庆王爷又站起来,一脚踩着椅子,脸红脖子粗,气的!
“咯咯,伯父喝酒,伯父,你太慢了,要说快点!”
高兆也喝了几杯,不过还好,脑子还清醒,庆王爷肤白貌美,这会脸跟关公似的,只喘粗气,高兆歪头笑,让你和我玩喝酒,不是担心喝多了唱歌,我可是混酒都敢喝。
庆王爷气呼呼,今天让毛丫头赢了,不服气!
333 俏冤家()
“陈伯父,吃菜,今天不玩了。”
“谁说的?继续!”
高兆眨巴眨巴眼,“还继续?”
“继续!换一个!”
“那听我的玩!”
“不行!听我的!”庆王爷心道:听你的,不知说什么古怪的,我还不信了,玩个难的。
“那好,听你的输赢十次,再听我的输赢二十次,喝白酒,怎么样?”
高兆是想,大不了我输十次,自己喝几杯,剩下的让师兄和贾西贝替我喝,反正你没说不能找人代替喝酒,听我的,我让你连喝二十杯,绝对喝趴你。
庆王爷想正中我意,喝白的,十杯放倒你。
“那咱们玩数字,他们一起,不过他们输了喝果酒。”
“行,你说怎么玩吧。”
一听庆王爷解释,高兆惊讶,古代也有这种?
“明白了,开始吧。”
七的倍数游戏,庆王爷是想小娘子哪里学过算学,肯定得输。
谁知,输的还是他,十次他输了七次。气的哟!这个高娘子是怪物。
高兆笑的拍桌子,吴长亮心想难怪高家祖父说师妹算学好,难怪师弟看不上我。
“该我说了,就是我累了,高兴,你给伯父说那个你傻瓜我傻瓜的游戏,我先吃点东西。”
刚喝了三杯白酒,得吃点菜压压。
那个游戏就是石头剪子布,输的人要指着自己说我傻瓜,赢的人指对方说你傻瓜,一样的就指别人说他傻瓜,不是看出拳的输赢,看谁说错指错。
让高兴和庆王爷玩几回熟悉熟悉,高兆换过来坐下,俩人又开始,越说越快。
最后庆王爷都不知喝了超过二十杯没有,反正倒下了。
“人在江湖漂呀,哪有不喝高呀。三杯喝倒你呀,五杯喝倒你……”
高兆看着王荆州师兄和弟弟加上陶喜把庆王爷抬上炕,哼哼着酒上飘。
这时贾先生回来了,一进门一股酒味,皱眉,这个表弟,胡闹,灌小辈酒?
一看庆王爷在炕上呼呼,小辈站着哪。
“怎么回事?”
“祖父,叔祖父行酒令喝醉啦。”
哦?
滚刀肉还有输的时候?
贾先生疑惑的看看高兆,直觉是小滚刀肉干的。
呵呵!呵呵!
“贾先生回来了。”
“回来了,你们休息去吧。”
等人走后,贾先生坐在炕沿,听着表弟的呼噜声,笑道:“你也有今天呀,还记得把我灌醉了送到侯家,让侯家兄弟笑话我一辈子,哼哼!栽了吧,遇到对手了吧。”
贾先生哼起小调,“俏冤家,人面前瞧奴怎地。墙有风,壁有耳,切忌着疏虞。来一会,去一会,教我禁持一会。你的意儿我岂不晓,自心里,自家知,不好和你回言也。只好咳嗽一声答应你。”
贾先生看桌上还有酒,今天在老友家已经喝了点,没尽兴,就倒了一杯喝了,没注意身后的庆王爷的肩膀在动。
白酒?这个没大没小的表弟,给小辈喝白酒,还被人给灌趴了,该!
扭头一看,表弟还在打呼噜,使劲给了他一下,趁此机会揍,不然没机会。
又倒了一杯,美滋滋的喝了,继续哼小调。
“俏冤家,约定初更到,近黄昏。先备下酒共肴。唤丫鬟,等候他,休被人知觉……”
装睡的庆王爷实在憋不住了,哈哈的大笑,把贾先生吓得一下跳起来,指着他你你的。
庆王爷坐起来,唱道:“俏冤家,想杀我:今日方来到。喜孜孜,连衣儿搂抱着,你浑身上下都堆俏。”
唱完伸出胳膊做个搂抱的姿势,“来来来,表哥,抱一回。”
贾先生脸涨红,扭头跑了。
庆王爷端起表哥倒的酒,滋溜一口喝了。
“人在江湖漂呀,哪有不喝高呀。三杯喝倒你呀,五杯喝倒你。呵呵,五十杯你也喝不倒我,就是太没面子了,输给个毛丫头。”
听到有动静,庆王爷又赶紧躺下,听见外甥带着下人进来收拾了饭桌,又叫人打了水,让人把他外衣脱了,给他抹了脸,盖好被子。
虽然是下人在做事,庆王爷能感觉到外甥的关切,他心中不由得温软。
贾先生跑回去,用冷水洗了脸,锤了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