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现代带霉运的扫把星高兆穿越了,附带三个命格,她无语望天!既然带着扫把来的,看我如何玩转一把!可是,我还没开始哪,怎么就给了个男扫把?继续望天!……一个积极向上的、一家人欢天喜地好有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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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扫把星()
寒风凛冽,就要进入腊月。
干冷的风把人的脸吹的生疼,路上偶尔有相遇的熟人,都是一句:今年好冷,怎么还不下雪?
武成县一住宅,一男子在产房前团团转,着急的等待,不仅感觉不到寒冷,额头还出了密密的汗珠。
里面稳婆的使劲使劲的声音,听的出来一丝慌乱,男子听不到妻子的任何声音,吓得要趴在窗子上看,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听到门口动静,他赶紧的跑过去,就见稳婆开了个门缝,急切问道:“保大还是保小?”
原本都快要吓死的男人一脸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保大!”
门哐的关紧。
男子跌跌撞撞的走到院子中间,跪下道:“求菩萨保佑,保佑我妻度过难关,求菩萨保佑!”
跪了小半个时辰,天渐黑,就在他磕头之时,天空出现了三道光,聚成一股,直击下来。
产房里传出婴儿啼哭声,激动的男子爬起来,顾不得腿僵硬,趴在门上大声问:“我媳妇怎样?”
“恭喜高大爷,母女平安!”
听到稳婆的这句,男子瘫坐下来,仰脸哭了。
半夜就下了大雪,第二天,高文林开了门看到一片银装,踩了踩厚厚的积雪,脚下发出咯吱的声响,他快步来到月子房,对着门里大声说道:“娟娘,闺女就叫兆儿,瑞雪兆丰年,好兆头!”
十三年过去,还是这个住宅。
今年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漫天雪花,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终于放晴,天地都被白雪覆盖,一片银装。
高兆站在院子里,踢了下树干,树枝上的雪撒下,她伸手接着,雪落到手里,化了,掌心冰凉。
“大姐,看我捏的!”
高兴荣举着一个小雪球递给高兆,高兆拿起,后退一步,使劲往后罩房的屋顶扔过去,然后拍拍手。
小弟高阳荣一旁在一旁拍手鼓掌,大弟使劲的捏雪球,捏了就递给大姐。
高母江氏走出来,呵斥道:“兆儿,可别再扔了,到时再砸到人。”
高阳荣转身,仰脸说道:“娘,大姐扔的准,都扔在屋顶,没砸到人。”
“那去年把后街的货郎给砸倒的是谁?”
高兆做个鬼脸,那次谁知道好巧不巧的货郎从房后走,房顶掉下的雪球落在他头顶,偏偏那个雪球是大弟故意里面放了个石块,就放了那么一个,货郎倒霉了。
该!谁叫那个货郎贼眉鼠眼的往她家探头探脑的?看着就不是好人。。。
前世的高兆父母双亡,被村里人骂扫把星,善良坚韧的奶奶抚养她长大,但还是接连噩运,奶奶没了后,她也倒霉透顶来了这里。
不过,来到这里,霉运好运福运都有,高兆怀疑难道她就是奶奶曾说过的铁扫把金扫福星三种为一体的命格?
不然她自己也没少过波折,讨厌的人也会莫名其妙的倒霉,家里自她出生就蒸蒸日上了,所以父亲最喜她,觉得是大女儿给自己带来了好运。
虽然祖父每天研究周易八卦什么的,可高兆不敢去问,怕露馅。
高家一片和睦,祖父孤寡老人,每天研究命里,父亲高文林是武成县主簿,娶妻江氏,二子二女,老大老小是闺女,中间两个是儿子,一个十岁一个七岁。
高兆很珍惜来之不易的家人,就算没有电灯没有网络又如何?
正屋里,炕上坐着四岁的小女儿高巧云,对面大姑姐高翠在纳着鞋底,每扎一针就往头上蹭下针头。
“这几个小的越来越费鞋,紧着做都要赶不上趟,还有一个来月过年,得赶紧把新鞋给做出来。”
听到大姑姐的话,江氏放下手里的活计,也笑道:“这个兆儿,比个儿郎还皮实,就她鞋子最费,前几年非闹着和隔壁的吴家的学什么拳脚,带着两个弟弟一起学,我看就是瞎胡闹,老爷还依着她,过了年就该关着不让再四处玩了。”
“弟妹能说动我那兄弟?他可别:心疼死为父了。”高翠皱眉学着兄弟的腔调,学完哈哈乐,江氏也禁不住掩嘴乐。
江氏头一胎生的艰难,还是女儿,可夫家没一个嫌弃的,夫妻恩爱,儿女成双,她也知足。
高翠那年夫死,又没个孩子,夫家不容,回娘家依附兄弟过日子,正是高兆出生后,所以高翠一手带大了这个大侄女,姑侄感情也好。
“过阵子是兆儿她大舅的老二成亲,我带她一同去贺喜,到时麻烦大姐照看家里。”
“行,都交给我,你放心去。”高翠回娘家已经十三年,弟妹对她始终和颜悦色。高翠心里感激,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一心一意地帮着弟妹操持家事,毫无怨言。
屋里姑嫂俩絮叨家常,屋外,高阳荣趴在窗子边偷听会,一会就跑到大姐跟前,“大姐,娘和大姑做活计哪,咱们去外面玩去。”
高兆扔了最后一个雪球,拍拍手道:“好咧,高兴,赶在爹散衙就回来。”
大弟叫高兴荣,但高兆就爱叫他高兴,说是喜气。
姐弟三人就走出院子,两个弟弟一追一逃,跑出大门,三人一出门,看见门口有辆马车,下来个老妇人。
高阳荣立马贴着大姐,小声说道:“大姐,叔祖母又来了。”
高吕氏走到门口,等着姐弟三给她行了礼,笑道:“兴哥儿,赶紧给你娘说去,叔祖母今儿来可是有要事,这个可和兆姐儿有关,是好事,大好事咧。”
说完上下还打量了高兆,满意而又皱了皱眉,嘟囔一句:“还是那么单薄,肯定是舍不得给女娃吃。”
拍拍身上,一扭一扭的进了大门。
高兆眼里露出不耐,祖父只有一个兄弟,高吕氏是祖父的弟媳,但这兄弟俩是同父不同母,祖父是原配生的,叔祖是填房生的,哥俩感情还算可以,没有什么大矛盾,可就是高吕氏心胸狭窄不说,还有个坏毛病,走哪就爱顺手牵羊。几次高兆让她当场献丑,可她就没皮没脸的下次还能上门。
姐弟三又返回去,高兆让弟弟们回房,她进了母亲那屋,看见叔祖母坐在炕上,母亲和大姑都如临大敌般的谨慎,她满脸堆笑,喊了声叔祖母,就想上炕。
可母亲让她带弟弟外面玩去,看屋里情景,高兆也就退下,然后躲到窗下,准备听听叔祖母这次来又有啥“好事”。
002 想赖婚()
高兆趴在窗子上,耳朵贴近,冬天窗户糊了两层,母亲怕往里冒风,里面还用棉条四边堵上,隔音倒是好了,就是偷听不方便,幸亏叔祖母嗓门大,还是能听见的。
“侄媳,今儿我来是说我娘家侄孙阳峰和兆儿的亲事,当初可是侄媳亲口和我说定,呶,还给了我一块玉佩做为信物,这可是个好姻缘,我娘家侄孙阳峰可是过了县试了,将来定是秀才举人,如今是婶子守约,不然怎么来和侄媳提这事?说实在的,那会你生个闺女,头胎没给高家生个儿郎,我当婶子的可没少为你说话,这么多年你当忘了,婶子可记着哪,如今兆姐儿也大了,婶子就来透个话,你这里也好开始备嫁妆,呶,嫁妆单子婶子也带来了,这嫁妆婆家满意了,兆姐儿将来也好在婆家挺着腰杆子不是?”
高兆踮脚尖使劲趴着,听到叔祖母说这话,大吃一惊,从没听母亲说过,难道她要有个娃娃亲?
还没听到母亲说话,就听呯的一声响,传来大姑的声音:“婶子说的啥话?和你吕家结亲?你吕家就是出了状元,兆儿也不稀罕嫁!这事我爹知道吗?我兄弟知道吗?怎么我弟媳就偷着和你定了?我弟媳生兆儿生傻了?把兆姐儿给你吕家?”
“你当我张嘴瞎说?你让侄媳看看,这是她的玉佩不?再说了,高家的事轮不到你个嫁出的来瞎叨叨,你让侄媳说?她可是自小读过书的,说话不算的事怎么能做?”
“我是高家女,我侄女的事我为啥不能管?你说玉佩是娟娘的就是?就算是,谁知是不是哪天顺走的?娟娘失了玉佩的事几十年都没找到,原来在婶子那?侄女没读过书,但知道做人做事要知道礼义廉耻!”
又是拍桌子声,又是叔祖母的大嗓门:“高翠你这个被夫家赶出来的丢人玩意,你没脸说什么廉耻!要说赖在娘家的不要脸的除了你还有谁?不就是欺负娟娘好性儿,没个婆婆做主,要是我女,我绝不容你在娘家丢人!”
高兆就听大姑嗷的一声,那动静估计是蹦下炕来,“我高翠就是赖也是赖我兄弟家,没赖高家祖宅!要说不要脸是谁?我爹是原配嫡长,婶子住的高家祖宅可是我这一房的!欺负我爹我兄弟老实,如今还有脸图谋我侄女,要说不要脸的是谁?”
“你也不用跳脚,这事让娟娘说!”
半天才听到母亲哆嗦的说了句:“婶子你欺人太甚!侄媳何曾和你定过亲事?”
听到母亲这句话,高兆心落下,只要母亲没做那事,那肯定就是叔祖母胡说八道,不知为何盯上她了?吕家那吕阳峰可是吕家的指望,当初叔祖母是得意的来说过,那肯定要考秀才考举人的,最差也会定个宣庆府的媳妇,武成县的都看不上。
“这会想赖婚可不成,侄媳你说,这玉佩是你的不是?婶子可记得当初是你娘给你的陪嫁,文林当初落魄,你看我儿文才中了秀才,就主动和我吕家结亲,如今文林混成主簿了,就想赖婚另攀高门?我可要让街坊四邻评评理!看你家兆姐儿有人要不?”
高兆一下站直,气的鼓腮帮子,这老不要脸的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是个小娘子都要在乎名声,闹出来就算知道我们冤枉,但也没好亲了。
没等高兆想进屋救急,就听大姑轰人的嗓门:“有本事婶子去外面说说,我看哪个相信你?你去说!去外面说!”
门被嘭的一声大开,高兆赶紧躲后面,不能让大姑看见她又偷听。
高吕氏急忙的跑出来,后面是高翠拿着个扫把,高吕氏边往外走,还回头嚷嚷道:“你们等着,年前吕家就来下定送聘礼,就是上衙门打官司,兆姐儿也是我吕家媳!”
高翠是气呼呼叉腰站在门口,又四下望了下,转身回屋关紧门。
高兆蹲在窗子下,见大姑进屋又趴到窗户上,就听大姑问母亲:“娟娘,那玉佩真是你的?”
江氏哭出声来,“大姐,那年生了兆儿,我拿出来想给兆儿的,可过了一阵子就没了,我到处都找了,又不敢声张,后来想丢了就丢了,谁知道在婶子那,这可如何是好,婶子要是说出去,兆儿可怎么办?”
高翠想到,她是有了兆儿才大归的,那会弟媳怎么好说丢了玉佩,明显的让人误会。
“我看她拿出玉佩,估计就是这么回事,这个老虔婆!她就是抓住这个了,怕我们伸张了兆儿不好许亲,可是娟娘,吕家那个什么羊粪怎么会定兆儿?吕家眼里只看得上宣庆府的,如何看的上咱家?娟娘,你先别哭,这里肯定有事,我去打听打听,先别给兆儿说,不然她该急了,她可是死看不上那一房的。”
听到这,高兆就起身猫腰溜出去了,知道大概了就好办了,不就是个玉佩吗,让它碎了看不出是娘的陪嫁不就是了,没有凭证叔祖母就是耍赖了,多简单的事。。。
刚才要躲大姑,是怕娘知道了又得教育她,什么女子举止德容啥的,不然她在叔祖母走时就跟着,让那玉佩碎成烂渣,再让她摔个四仰八叉,磕不死她!
高兆想去找两个弟弟,就见他们也猫着腰出来了,晕,肯定也是躲哪偷听了。
俩人还一人一边拉着大姐,大弟挤眉弄眼道:“大姐,去我屋里讲故事去。”
三人就手拉手的去了哥俩住的屋子,进屋脱了鞋上炕。
“说,都知道啥?”高兆刚看弟弟那模样就知道肯定知道啥事。
“大姐,前几天我听说那羊粪蛋蛋瘸了,以后都不能科举了,就是忘了给大姐说。”
难怪,但怎么看上她,吕家要娶个媳妇还是好娶的,有的是人要嫁进来,高兆摸着下巴点点头。
叔祖母高吕氏,娘家兄弟的二孙子,叫吕阳峰,高兆背地里说是羊粪,倒不是多讨厌他那个人,而是讨厌叔祖母,连带的就不喜吕家的人。
003 事不成()
吕家有一两百亩田地,在这小县城算是个富户了,当初看中高家外来户,人口少,又是读书人家,没定亲的小的虽说是填房生的,可那填房还活着,肯定是向着自己亲生儿子,所以就给了高吕氏较多的陪嫁,嫁给了高兆祖父的兄弟高成望。
高成望这一支也就比嫡长高成继这一支富裕,后来因为高家一些是非事,高家祖宅就归了高成望这一支。
高家那些老黄历,无非就是继室仗着是长辈,高家又是独户,没个宗族可以做主,又有当地大户吕家撑腰,硬是在分家那时要把祖宅给了自己亲子,而让原配之子搬出去。
高兆祖父对此也没任何怨言,就是提出搬出祖宅可以,兄弟俩不仅是分家,也得分宗,各自记家谱,各立山头,当然,这是高兆听大姑说后的总结。
高兆那时不懂分宗是何意思,就兄弟俩,分家了也是血亲,分不分宗的有啥关系?何况叔祖母不也一样一趟一趟的该上门就上门,口口声声我是婶子的。
大姑就解释了,分宗以后就是只有血缘关系,比如说,他那一支发达成宰相了,你也沾不着光,但,要是犯了事,也不会受牵连。
高兆明白了,就是好处你来也沾不上,坏事也别找我,找我没用,就是朝廷来查,分宗了,不够牵连罪责关系了。
大姑那时给高兆学话时,讥讽道:“我那填房祖母,怕我们嫡长落魄了拖累她那一支,巴不得分开,赶紧找了吕家人,又找了三家作保,还到县衙留了底,就是觉得我们这一支不会过的好,可她给娶的吕家的,却是个有毛病的,不然怎么那么大了还没定亲?她可比我叔大两岁,就是她那到哪都爱顺手的毛病,就是当年定下她的亲婆婆那,她也顺,哼!活该!以为大户女这么好娶的?”
高兆自小就听了来自大姑的一肚子八卦,不过她娘倒是不愿女儿听那些是非事,可大姑憋着一肚子的家史,而弟媳有点斯文,她不好说,有了高兆这个小八卦,大姑就会背着高母,给侄女说个够。
高祖父平日不多言,自高兆祖母去世后,就每日在屋里研究周易,时不时出门周边走走,高兆父亲高文林只有姐弟俩,大姐高翠守寡后回了娘家,家里也一团和气。
而叔祖高成望那一支也是嫡子一个,高文才嫡长,底下两个妹子,高文林比高文才大两岁,高吕氏不服气,给儿子娶了个大媳妇,好进门就能怀上,到底,到了高兆这一辈,那一支的嫡长是个儿郎,今年十五岁的高家壮。
高吕氏就更加扬眉吐气,觉得她那一房算是彻底压过嫡长房了。
……
高翠也从外面急匆匆的赶回来,去了弟媳屋子。
“娟娘,难怪那老虔婆看上兆儿了,她娘家那个侄孙几个月前摔了,断了腿,大夫说有可能会成瘸子,我说那老妖婆怎么来讹上兆儿了,指望兆儿嫁过去伺候她侄孙,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