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掰开她的手。
“老翟我想静静……”
天啦噜,她家颜颜该不会入戏了吧,现在还沉浸在痛苦中?简直百年难遇。
“颜颜,别伤心,明天不是还有几场哈皮的戏呢吗。”
“哎呀,不是……”
“哈?”
颜空捂着脸坐起来:“别管我,我现在想到刚才演那些戏,尴尬癌正在发作,鉴于偶像气质尽毁,我决定去死一死。”
这……翟子白嘴角抽抽,果然还是那个颜空,思想境界一点也没有提升。
“还有你!”颜空狠狠瞪了一眼夏去,不演不知道,一演吓一跳,这货的苦情戏居然演得这!么!好!有颜又有实力,简直嫉妒!
“我怎么了☉▽☉?”夏去有点好奇这次要怎么花式躺枪。
“哼!”颜空没给他这个机会,哼了一声,踩着鞋噔噔噔走掉了。
翟子白无奈地追过去,夏去呆立在原地,忽然看见某人被梁华拦在半路。
“小颜,刚才这几场简直超出我预期,跟我一块去摄像那看看不?”
怕什么来什么!
“啊啊啊我不想看!”颜空花式爆哭。
某些人啊,真是……有点可爱,夏去远远看着,脸上生出些许笑意。
***
“爹爹,娘亲什么时候回来啊?”懵懂的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
“你娘亲她……”夜苍捏捏小女孩的脸:“会回来的。”
他一直这样告诉她,却无法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嗯,敬菡等着。”
“菡菡乖。”
夜苍很欣慰,他和木盐的女儿,是这样一个听话懂事的小姑娘。他倚在门边,心中一阵惆怅,木盐你还会回来吗?
毕竟……
……
……
这只傻狐狸已经出门一个时辰了!说好的一炷香就回来呢!
“算了,菡菡,同爹爹出门去寻你娘亲吧。”
“哦……好。”
夜苍抱着敬菡出门,在一个池塘里找见了某只玩得正开心的狐狸。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整天就知道玩,怎么当人家娘亲的,夜苍皱着眉头:“木盐。”
☉▽☉:九郎,你来啦!怎么把菡菡也带过来了。
狐狸似乎一点也没有要回家的自觉,反而招呼敬菡:“菡菡,你也来和娘亲一起玩吧,水里可舒服了~”
刚才还各种听话懂事的小姑娘,立马变成只小黑狐狸,从夜苍怀里蹿出去,跳进了池塘里。
“敬……”
母女俩都这么爱玩,夜苍彻底无奈了。他坐在池塘边,看着水中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划着四只黑色的小爪子转圈圈,惆怅得一塌糊涂。
“九郎,你要不要也下来?”木盐巴在池塘边问他。
夜苍脸一黑,转向同样巴在池塘边的敬菡,满是慈爱的语气:“菡菡,池塘里没那么干净,你待久了会生病,快出来。”旋即伸开双臂:“来,爹爹抱。”
木盐这就不开心了,“蹭”地一声跳出来,跳进夜苍怀里,抖着乌黑的毛,溅了夜苍一身水。
“木盐?”
木盐变成人形,仍挂在夜苍身上,拱着小脑袋在夜苍肩窝处蹭啊蹭,酸溜溜的语气:“九郎,你怎么都不怕我生病呀,你就是更喜欢小狐狸是不是?”
还会吃自己女儿的醋了,夜苍摇摇头,对她耳语:“更喜欢你。”一面还要照顾女儿的心情,给还在池塘里的敬菡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爹爹是哄娘亲玩的”。
敬菡表示早就习惯爹娘当着她的面秀恩爱了。
木盐特别特别满意,从夜苍身上下来,转身伸手进池塘,把小小狐狸捞出来抱着:“走吧,跟娘亲回家,娘亲给你洗洗干净。”
“我来抱吧。”夜苍接过敬菡,木盐挽着他胳膊欢欢喜喜地回了家。
木盐笨手笨脚地给敬菡洗好澡,哄她睡觉的工夫自己却睡着了。
夜苍抱木盐回房,看着眼前这张安稳恬静的睡脸,却觉心有余悸。
距他放弃王爷身份,同木盐游历四方,已有五年的光景。五年前那日,木盐为了小狐狸,剜去自己的心脏,他抱着她渐渐冷掉的身体,恍惚觉得她把他的心也一道剜掉了。
然而他也真的打算这样去做,他取来一把长剑架在颈项处,几欲自刎,然而却有人按住他的手腕来阻止他。眼前微光乍起,渐渐包围住木盐的身体。
“陛下,不好了。”慌张的宫女抱着装有木盐心脏的器皿跑进来。
“怎么……”
那罐子动得厉害,却任谁也打不开,直到进了木盐这间宫殿,器皿忽地脱开宫女的手,撞在地上摔得粉碎,里面的鲜红心脏扔在跳动,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木盐胸腔。
木盐前胸的血窟窿一点点平复如初。
“陛下,若寰宫内似乎有异状。”侍卫前来禀报。
“母后的寝宫?”
夜玄无从想木盐的事,立即去往若寰宫,整座宫殿被一片妖异的红光笼罩,谁也无法进入,大约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渐归平静。
夜玄带人闯进去,惊讶地发现南喻太后半坐在床上,面色红润、精神矍铄,与昨日恹恹之状判若两人。
“母后,发生什么事了?”
“玄儿,哀家方才小憩,醒过来便觉通体舒畅、容光焕发。”
“宣太医。”莫非刚才是神迹?
经太医诊治,太后的顽症,竟已不药而愈。
与此同时,失了心脏的狐狸,居然也挣扎着苏醒过来。
“木盐……”
“九郎?我没有……”死吗?
夜苍惊喜交加,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王爷,刚才陛下命太医去若寰宫为太后诊治,太医说太后娘娘的病已经痊愈了!”
木盐也听见这消息,心中高兴:“母后也……”
“嗯。”
夜苍心内大喜,却不免心生疑窦,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他将木盐和孩子抱起,安顿在床上,起身出门,意欲看看是否仍有异样,不料刚行至门槛处,脚下便撞见什么东西。
夜苍皱着眉,低头将脚下的东西捡起,两盏莲灯?这里怎么会有莲灯。
两盏小小的莲灯已经油尽灯枯,甚至像被烧过一般。
啊,这是……
花朝节时,他曾陪木盐放过两盏莲灯许愿,她清脆稚气的声音犹在耳畔。
“第一个愿望,我想见见我娘亲,我从来都没见过她,希望她能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来保护我一次;第二个愿望,希望你的娘亲快快好起来……”
刚才那些光……难道是木盐的母亲吗?他无从知晓她同木盐父亲是怎样一桩故事,更不知她是否尚在人间。
只是……顾我,复我,却不能常伴身侧,多半是不及相随同死生。
做人母亲,竟能牺牲至此。夜苍眉头紧锁,心中大为震撼,他将那两盏莲灯放入怀中,小心收好。无母何恃,我愿代替您成为木盐余生的依靠。
五年时光飞逝。
夜苍仍是温柔看着木盐熟睡的脸庞,虽然那时已经伤得她心灰意冷,为了挽回这个小东西,他颇费了些脑筋和口舌,做了许多从前根本不会去想的蠢事,但终究还是可以与她相随同死生。
所以还有什么好跟敬菡吃醋的呢?当然……
“最喜欢你啊。”
第26章 国民产妇()
***
“杀青快乐!”
《墨狐》今天杀青,剧组在薛导的带领下组了个局,一起喝杀青酒。
作为男女主角的夏去和颜空是重点被灌对象,夏去酒量不错,怎么灌都一副笑看风云的样子,某人就不一样了,三杯两盏下肚,醉得连自己叫啥都快不知道了。
“梁导,我知道你有文化,咱们来聊聊中国古代哲学吧。”梁华开车送颜空她们回酒店,颜空一路就没消停,非要拽着梁华聊天。
“那是聊诸子百家还是南宋理学?”梁华有点愁,但小颜醉成这样他功不可没。
“”,颜空傻笑:“我们聊五行!梁导,你五行缺什么?”
“缺水吧好像。”
“哦哦。”颜空极为认真:“但我看你不光缺水,还欠打,太欠打了!梁导,你知道我一天到晚的有多想打你吗?”梁华脸一黑,强压下脾气:“小颜,你……”
“别急!我马上就要说到我了!”颜空神秘一笑:“梁导,你知道我五行缺什么吗?”
缺心眼儿呗,梁华腹诽。
“呜——我五行缺个火啊!”颜空哀伤地仰天长啸:“梁导,你说这电影上映以后我能不能比夏去火啊?我就不明白了,那货怎么能……”
翟子白真怕她口出狂言,赶紧捂她嘴,捂到下车立刻往酒店跑。
颜空被翟子白揪着领子扔在了酒店的大床上。
“自己在这睡吧你就!”翟子白恨铁不成钢,明天就各回各家了,也不想着和小夏多交流交流感情,倒是和梁副导一通叽叽歪歪,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好饿啊。”半夜颜空迷迷糊糊饿醒了。
咚咚咚!
“颜空?”夏去表示杀青了还来找他,太不像某人性格了。
某人毫不避嫌地往屋里走,认真闻了半天:“没做饭啊……”简直失望:“那直接对戏吧。”
等一下,颜空挠挠脑袋:“呵呵呵,好像不用对戏了吼,那我走了,白白。”
“等会。”夏去把人拉回来:“你先在这待着,我去给你煮点醒酒的东西。”服了她,才喝多少就醉得这么厉害。
“嗯?嗯嗯。”颜空耷拉着眼皮点头。
也就喝多的时候乖点,夏去把她按在沙发上,拨了拨她头发。
咕咚咕咚咕咚~
颜小姐貌似真的饿了,一壶醒酒茶被她喝得无比豪爽。
“夏去,我其实有个事想问你好久了。”
“那就问。”
“说实话,你拍这个电影之前,真没听说过我吗?”人家好歹也演过几个剧吧,还都是女一!女一!
夏去眼神游移:“这还真……没有。”
“呜呼呼,我也太不红了tat”颜空好忧伤。
“那你说这戏为什么找我演啊?”奇怪,她又没演过电影,又这么没名气,怎么就入了制作方的法眼的。
“这个,也许制作方觉得你有潜力?”夏去一阵心虚,不敢看她。
“喔,也是。”朕这性价比就是高:“夏去你作品这么多,应该认识不少人吧?”
这是想走后门?夏去勾唇暗笑:“说吧,想认识谁?”
“啊……就那个谁你认不认识,靳……”只敢想想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颜空一个回神,赶紧闭嘴。
“谁?”
“没谁!”
颜空晃晃杯子:“没了。”
“喝完了就回去睡吧。”
“嚎的!睡觉!”颜小姐兴奋地跳上了……夏去的床。
“喂,颜空,别睡这里啊。”夏去☉▽☉过来捞她,却发现某人已经睡死过去了。
这喝的是醒酒茶么,根本就是安眠药吧,夏去无了个奈。
其实她在他房间住倒是无所谓,沙发、地上,或者索性不睡了守她一晚,他怎样都可以。只是明天早上某人醒来,要是发现自己在他床上,逼他自裁都算轻的。
何况明天早上容易被人发现,害她被传闲话就不好了。
夏去微一思索,旋即弯下腰,胳膊伸到颜空腿弯处,把她从床上捞起来,轻轻开门向她房间走。
夏去打开她房间门,忍不住嘴角一抽,明天就要走了吧,房间乱得这么有艺术感。
再看看床上,衣服堆得到处都是,她平时怎么睡觉的?
“你这样谁敢要你。”他捡起几件衣服扔到一旁,腾出个地方放下她。
颜空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衬衫,下摆布料随着他放她下来的动作堆在一块,生生露出一截纤腰,顿时惹得夏去有些移不开眼。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低级了?夏先生很沉痛,于是微微转头,过了一会儿,忍不住再偷看一眼。目光稍一下移,又注意到她被低腰的修身牛仔裤紧紧包裹住的修长双腿,交叠在一起,形成一个极为性感的姿势,这人不是一直嚷嚷着自己比进组时胖了十斤吗,都胖哪里了?
她是真的有料啊,这三个月她一直演个大肚子狐狸,他都忽视了这个问题。
所以说看看也……没什么啵,吼吼吼。
某人齿间忽然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右手攀到自己颈前拽住了第一颗扣子。
这这这!是要解扣子吗?!要不要阻止啊!夏去惊恐得像一枚纯情小少男。
可是解开的话有木有可能看到传说中“白皙的颈项、精致的锁骨”之类的东东捏?
然而颜空只是觉得冷,想要紧紧衣服而已,夏去鄙视自己,居然忘了现在才四月份,天气还凉着。
他将被子盖在她身上,细心地掖好被角。
“好好睡吧。”
说起来在一起已经拍了三个月的戏,这只颜小贱好像还是把他当空气的样子。
挫败感呀……
不过不急,来日方长。
“三个月以后见。”他温柔地看了她一会,微微笑着说。
夏去准备回房,走到门口又折回来,不行……太乱了,简直要逼死强迫症。
***
“颜颜,我进来了!”
翟子白进门,一阵惊悚,然后立刻退出去确认了一下房间号,是颜颜房间啊。
天啊,颜颜居然收拾房间了,看来昨天晚上是真喝多了。
“颜颜,快醒醒。”
“嗯?”颜空揉着眼睛,浑身酸痛地坐起来。
我在哪?我是谁?
“颜空你还知道收拾房间了?”翟子白敲她脑袋。
啊?颜空环视房间一圈,天啦噜,这是我的房间吗?
衣服已经一件一件叠好放在床头,散在地上的纸啊零食包装啊集体失踪,有那么一瞬间颜空甚至以为自己是个洁癖。
“田螺姑娘来过了吧这是……”
“先不管这个,下午三点回北京的航班,你行李收拾了吗?”
“没……”
“赶紧收拾啊宝宝!”
“哦,哎老翟,我等会想找夏去问点事,麻烦你帮我看看他起了没有。”
“人家是今天凌晨五点的飞机,早都走了。你以为都跟你似的这么闲啊,小夏事情多着呢。”
已经走了?
颜空看看自己手机,也没有未接电话未读简讯什么的,果然没和她打招呼。
“看什么呢?”翟子白明知故问。
“看看几点了。”
颜空下了飞机,意外地收到了某人的简讯。
“平安,勿念。……夏去。”
谁念你了?颜空唇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所以说……夜宵什么的大概再也吃不到了吧。
还真有点怅然若失。
***
《墨狐》才杀青不到二十天,后期还没完成,哪天上档都不知道,一大堆导演就看中了颜空,纷纷邀请她做女主角。
“你说很多剧本都在找我?”真是好好神奇,电影都没上映呢,她怎么就红了。
“何止是多啊,简直多到令人发指,这不都听说你是和小夏合作嘛,各大投资方都觉得电影上了你肯定红,得赶在你涨价之前请你啊。”
所以这算沾了夏去的光吗?真想盒盒一笑。
“而且薛导和梁导都在各种夸你,长得漂亮戏又好什么的。”翟子白看出她家小演员不开心,赶紧补上一句,虽然也是实话。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