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君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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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尽欢-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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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兵器砍过來,毫不怜惜。如果弘翊不说,她就默认为不要,自动收手。这样的比拼,感觉完全是呈现出一个一面倒的态势。局势永远对白术有利,而不是弘翊。

    终于,弘翊受不住了,全身心都用在了抵挡白术的剑气之上。现在他的耳朵被白术的剑气震得嗡嗡作响,就只能够看得到白术的嘴巴在她面前一开一合,除此以外,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就在他被剑气震得找不着北的时候,白术却突然往后跳了好几步,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宝剑就回到了良清的手里。

    “爷!”

    见到比试已经告一段落,阿博塞赶忙就跑到了弘翊面前,要将弘翊扶起來。谁知道手刚接触到弘翊身上,就被他轻轻给拨了回去。

    “……为什么停手了。”

    弘翊单膝跪在地上,闭着眼睛等到自己的听觉慢慢回复了才站起來和白术说话。他一把将唇角的血迹抹去,却并洠в邪旆ń土粼谛靥诺男孛聘心ㄈァ

    “不打了,洠б馑肌!

    白术斜睨了他一眼,转头便要走。弘翊一皱眉,出声叫住了她。

    “你平常不会是这样的。到底是怎么了?”

    “洠裁础>褪蔷醯谩慵溉詹患涔Σ唤赐耍婀值煤堋2还乙膊皇且桓龊闷嫘闹氐娜耍隳懿荒艹晌栏呤郑胛液胃桑

    白术回眸一笑,倾国倾城。阿博塞站在弘翊后头看着,俊朗而又青涩的脸颊到底为了这么一个亦正亦邪的女人给红了个透。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弘翊皱了皱眉头,总觉得白术的话里有一些欲言又止的味道,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责怪。他爱新觉罗弘翊并非是受不住指责训斥的人,却对空穴來风尤其反感。换句话说,弘翊根本就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角色。即便他城府再怎么深,这样的性格却被白术抓得死死的,玩弄于鼓掌之间。就在他问出这样的话來时,洠в谢赝房此陌资趿⒙砭托α恕D枪钜斓囊荒ㄎ⑿ψ妓布词牛植卦诎咨春螅匀皇乔撇患摹

    “你果然是要我说?”

    “……愿闻其详。”

    弘翊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有些胆怯。白术慢慢回过身來,又飞身坐到了水池旁边的那一块石头上,模样悠然自得。

    “我觉得,你似乎是受不了九魂丹的效用,偷偷找人把我之前给你吃的那颗的药效,给洗了。”

    白术慢条斯理地说着,这么一句话,寥寥数语,竟然也用了很长一段时间说完,真是吊足了人胃口。弘翊闻言一愣,平静的表情再也无法保持以往波澜不惊的模样。

    “不可能!”

    他往前走了一步,似乎很是激动,白术坐着的方位,让他不得不仰头來瞧他,就好像是信徒在膜拜自己心中的神祗一样。白术低下头來看了他一眼,脚上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慵懒地响着。甚是悦耳。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九魂丹是练功良药,却让练功者所承受的痛苦比常人能忍受的要大上百倍。你能够坚持到今日,已经足以让我刮目相看了。找人退了这药性,也洠裁茨岩云舫莸摹I偈艿憧啵米约夯畹们崴傻悖敲扛鋈说谋灸堋U獾悖惚静挥寐魑摇!

    也不知道是白术故意而为之还是无心插柳,她的话句句戳中弘翊的要害。可怜弘翊本來就因为有伤在身,身子不爽,眼下脸色更是难看。

    白术话毕,等了一会儿,见平日里有问必答的弘翊洠耍睦镆膊唤黾杆亢闷鎭怼

    “怎么?你难道不知道自己身体里的九魂丹被人退了药性?”

    弘翊摇头,抬眼再看向白术的时候,眼里的神色真诚得不得了。他在对着白术时,总是这么一幅坦然的模样。可是不管他如何坦然真诚,都是徒劳。在白术看來,这都是一种虚伪。试问有谁会心胸宽大到愿意去相信一个让其家族朋友灭门的男人。

    白术轻哼了一声,也洠г僮肪空饧虑椤U獾挂埠芊习资醯男愿瘢杂谒辉诤醯娜耍撬朗腔钏疾换峁堋H绻谡飧鍪焙蛩峒绦米耪饧虑樗凳露厝挥形暑}。弘翊怎么都会开始怀疑她的。

    “好了。我就告诉你有这么一回事,信不信就看你的了。只是我很奇怪,这九魂丹难道你们大内的人也知道的么?如果不是你说的这档子事儿,那么是谁主张替你排毒的?”

    弘翊只顾着低头想白术提出的问睿'有仔细瞧白术在说话时候的小动作。可是站在一旁的阿博塞,却看得个一清二楚。只见这女子,微微倾下身子來,身子柔软的程度似乎可以与她身上的薄纱一样相媲美。阿博塞总有这么一种错觉,这女人的身子一碰到月光,似乎就会有一圈柔和的银白色光圈一样,越是不想看,却越是让人不得不盯着瞧,盯得久了,就被她这随意慵懒的模样给吸引了,怎么都移不开眼。在白术和弘翊对话的当儿,阿博塞就用着一种疑似偷窥的眼神惴惴不安地看着白术,她无意间的一侧首,都会吓得他立马将视线移开。这一切,不知道白术是不是清楚,可是站在一旁的良清,却瞧得一清二楚。

    “你是说……我府上有人知道九魂丹的事情了?”

    弘翊一阵紧张,心脏竟然都有些紧张得抽疼。如果让阿玛甚至是皇上知道,他竟然是用这么个法子鞭策自己。真不知道他会怎样命运多舛。

    “嗯……说不好就是呢。”

    白术带着一种逗弄的语调,故意加重了语气。就好像是开玩笑一样,可是这话听在弘翊耳朵里面,却严肃无比。一时间,两个人又陷入到沉默里。白术见到话说到这份上,也差不多了,便径直跳了下來,双手背在身后,轻轻摇晃着身子。

    “弘翊贝勒,您现在也洠裁捶愿懒税伞P∨邮遣皇强梢宰吡耍俊

    其实在场的人都很清楚,如果她想离开,这里洠в幸桓鋈四芄蛔柚顾3牵撬约合肓粝隆:腭刺秸獾餍Φ幕埃皇乔崆岬懔说阃罚淙凰芮宄资醺揪筒皇且髑笏囊饧墒俏擞习资醯恼庵窒放谷灰舱兆隽恕

    白术见状,咯咯笑了几声,闪身就带着良清洠Я俗儆啊R宦葡惴缙腭凑獠畔肫饋恚约夯褂兄匾氖虑闆'有问。

    “那么我们的约定是不是照旧履行?”

    弘翊赶忙上前走了几步,对着白术消失的方向喊道。等了一阵,却只有凉风回答他。弘翊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带着阿博塞疲累地往城内走去。

一百〇五 疑惑() 
弘翊回到家中,一连几天脑子里都在想着白术提出來的那个疑问。关于九魂丹,关于他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这些问睿际瞧仍诿冀扌枰宄忝靼椎模墒窍秩缃袼匆坏阃沸鞫紱'有。在不知不觉间,他的思维和心情,似乎完全都在白术的掌握之中,白术这女人的手随便往哪里指,他就会不由自主地身子往哪里动。

    这样的惟命是从虽然并不是很明显,却好像是魔障一样,如影随形。此刻弘翊本來是在自己书房里头写着奏折,写着写着突然就停下了手中的笔。因为他的思绪,不自觉又往那两件事上飘了。

    九魂丹,自己的功夫。

    “……爷,您又走神了。”

    突然,站在一旁给他磨墨的阿博塞吭声了。他轻轻将弘翊手下那本已经污了的奏折移开,然后又展开一张崭新的宣纸在弘翊面前。因为今天并不是这么一回他做这样的动作,所以显得格外熟练。

    弘翊有些发愣地看着又变成一片空白的折子,忽然叹了一口气,便将毛笔放在一边,自己则负手走到窗前。看样子,是不想写,也写不下去了。

    “……爷可还是在想着昨晚上的事情?”

    阿博塞看了看左右,发现四周洠耍獠鸥倚∩崃苏饷匆痪洹U浠袄锿罚土资醯拿侄紱'出现过,甚至是关于这个女人的描述也洠С鱿止5比唬勒蘸腭唇魃鞯男宰樱膊换崛冒⒉┤兄腊资醯降资撬幕帷2蝗荒囊惶欤恼飧鏊佬乃氐母喙砻孕那狭耍绞焙蛴锌赡芟萑肫劬唇崧业持龅娜司筒换崾且憧担撬约毫恕

    弘翊听到阿博塞这么问,并洠в谐錾劬σ谰墒悄坎蛔Φ赝腹〈岸⒆呕ㄔ袄锏木爸虑啤:孟袂频镁昧耍切┞桃渡系幕ü嵌渚湍芄豢龌▉硪谎0⒉┤腭礇'做声,话到了嘴边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就怕一个拿捏不稳当,洠в信穆砥ㄖ模惨话驼婆牡搅寺硗壬稀5酵穪恚嗟没故亲约骸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跟我说的话,你懂了几分。”

    也不知道弘翊是怎么想的,一转过头來问的就是这么个要人命的问睿0⒉┤笸肆思覆剑乓蝗砭凸虻搅说厣希秸骄ぞさ氐茸藕腭吹南掳刖洹

    “奴才什么都洠靼住U娴氖裁炊紱'明白。”

    阿博塞说的,也算是实话。虽然他跟着弘翊去会过几次那个女人,可是每次都是远远地看着。然后两个人一般都是过过招就算了,说的话阿博塞更是一句都洠靼祝惺焙蛏踔潦且痪涠紱'听到。现在弘翊问他这么一句话,也不知道是想要找个人商量,还是在试探他。不管是哪个,他都觉得自己洠д飧雒サ!

    “……我洠П鸬囊馑迹褪窍胫溃忝靼琢思阜郑渲欣Γ憧商鰜砹恕!

    弘翊一皱眉,洠氲阶约阂痪浠鞍颜飧龃有「抛约浩ü珊笸匪藕蜃抛约旱男∷娲酉懦烧庋W钜幌耄睬橛锌稍S锲匀痪腿砹诵

    “奴才……奴才觉得,那女子说的话,似乎有几分蛊惑的味道。奴才虽然不懂她说的那些东西是什么,又指的是什么。可是奴才总觉得,这女人是故意说这些话,让主子您去疑惑,让主子您去自己找答案的。”

    阿博塞定了定神,强迫自己镇静下來。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当时自己的感觉给描述了出來,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感觉准不准。总而言之在他眼中,白术就是一个魅惑人的妖女。而且这个妖女喜欢软硬兼施,你喜欢甜的,她就甜得腻死你。你刀枪不入,她那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夫照样可以撬开你坚硬的壳。就在回答弘翊的当儿,那女人突然回过头來对他的神秘一笑,一下就晃过了阿博塞的脑子。让他整个人顿时打了个寒战,起伏不定的心,半天都洠О旆ò簿蚕聛怼

    “……你先起來吧。”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给阿博塞一个能与他商谈的机会,无非就是想听听当时这个唯一的旁观者的看法。现下阿博塞这么一说,反倒是点醒了他不少。可是不得不说,白术的这个局摆得太巧,刚开始是让人雾里看花,可是等到人想明白了的同时,又会让人意识到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即便这是个圈套,你都不得不继续按照她的套路走下去。除非,你是不想要这身好不容易激进得來的功夫了。

    弘翊皱了皱眉头,发现自己在犹豫。他是在想,到底自己在乎什么在乎得多些。当初到底自己是为了什么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自己的功夫突飞猛进的。好像一切从一开始都已经偏离了初衷,又好像一开始一切所谓的初衷都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弘翊站在那儿,沉默不语。就连阿博塞已经从地上爬了起來,站在他身边都不知道。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主子,就算是现在谏言会有掉脑袋的危险,阿博塞见到弘翊这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爷,不如咱们以后还是不要再去见那位姑娘了吧。”

    阿博塞斟酌了下,还是打算称呼那个女人尊敬一些。因为他看得出來,弘翊很在乎这个女人。即便这个女人如何算计又是如何让人琢磨不透,弘翊都因为自己太过于在乎,而忽略了这一切。

    “为什么。”

    弘翊回头望了阿博塞一眼,见他正带着一种满是担忧的表情望着自己。

    “难道你还怕,她把我吃了不成。”

    阿博塞还洠Т鸹埃腭淳鸵砸恢粥托Φ纳袂榘寻⒉┤档幕案セ亓硕亲永铩6杂诎资酰淙灰裁靼状巳瞬豢尚£铩?墒撬仓溃娜砝咴谀摹R残戆⒉┤P乃乔橛锌稍模蛭挥兴桓鋈诵闹敲鳎飧霭资蹙褪悄歉霭棕藏病

    既然当初他可以想方设法地灭掉她的无双会,那么从某种意义上來说,白术就已经是败给他一次,而且是一败涂地。一定要用整整三年的时间才能够恢复过來与他再來过。现下,他是不舍得让白术再受伤害,才会听之任之。白术的不安好心,他也是瞧得出來的,可是既然他所想要的东西,白术正好可以给他,那么双方当然可以保持一个合作的状态。可是如果要是白术敢得寸进尺,越过了他的底线。他也只好忍痛割爱,大不了这一次再周详一些,斩断白术的翅膀,然后再好好保护她的周全,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弘翊在与白术打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这一切。当这一切想好了的时候,他就有了无比的自信和这个狡猾的小狐狸打交道。当然,这些他都不能和别人说,正如白术自己有些秘密,也不能让最亲近的人知道一样。这样互相持有对方的秘密又颇有默契地保持缄默的相处方式让弘翊竟然觉得有些得意,一想到那个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毅康,他就想得意得放声大笑。

    如果让他知道,毅康在这失踪的半年内,不仅是内力突飞猛进,而且还习得了一半的弱水剑法,甚至还知道了白术的身份的话。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自信。

    也许输的最惨的那个,其实是他。

    “……爷。我看那位姑娘,就是会吃人。咱们,还是小心些好。”

    阿博塞见弘翊自己想着事情的时候,又无端端地笑了出來,心里就觉得一阵诡异。他撇了撇嘴,知道这话睿鸵酱宋沽耍缓靡辉僖哉饷锤鐾嚼臀抻玫娜敖馕浜拧

    弘翊看了看他,似乎真的很开心。突然他站了起來,重重拍了拍阿博塞的肩膀。之前那些在他心中萦绕不去的阴霾,似乎因为这一段简短的谈话,一扫而光了。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放心吧。你主子,还洠в性谒氖稚显怨纺亍!

    说着,他便抬步走了出去。阿博塞一抬头见主子出了书房,赶忙便跟了上去。

    “主子,您这是去哪儿?”

    “礼郡王府,练功房。”

    弘翊言简意赅地答着,胸有成竹的模样,似乎是在说明他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对待这件事情。

    “啊?”

    阿博塞愣了一下,不明白弘翊怎么突然要到礼郡王的府上去,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自己王府的练功房不呆,一定要到别人府上的练功房里。后來他突然想通了,这怕是主子是想要和毅康贝子切磋不成?

    阿博塞心里一急,直觉觉得这件事情万万不可。

    “那,那主子,您的奏折,还洠赐昴匕桑俊

    弘翊走在他前头,步行如风。他不敢拦,只好顾左右而言他。

    “写什么?不写了,解决了这件事情,才真正是了了我的一块心病。”

    弘翊挥了挥手,只要一想到又要和毅康对决,就觉得心里有一股子说不出來的亢奋,让他忍不住要咧嘴笑出來。看着这样的弘翊,阿博塞心里就一阵担忧,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却无力阻止。

    或许那个女人对弘翊下的套,从很早以前便开始了。

一百〇六 再做比试() 
弘翊突然造访礼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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