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君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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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君尽欢-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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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夭言简意赅地回答着,毅康伸头看了看前面的风景,依旧是芳草萋萋,一片无垠。何來无路可走之说。

    白夭夭洠Э陨耙舾章渚统槌隽巳跛!D嵌崆识龅囊酃饷⑷靡憧刀既滩蛔『笸肆思覆剑制鸬堵洌路鹛炜斩急话棕藏才艘桓龃罂谧印

    “……我们沿着山崖走。”

    等到弱水又重新收回鞘内,无月和毅康定睛一看,面前竟然是一深不见底地悬崖。两个大男人,一老一少,不禁有些后怕地面面相觑起來。

    “说了吧,有夭夭在,什么都好了。”

    无月在跟着夭夭前行的时候,突然挤眉弄眼滴说了这么一句话,毅康心里颇为认同,可是又不敢说是,只是心虚地往前瞟了一眼。见到夭夭的身子明显顿了顿,半又继续往前走。

    突然,他便觉着心里轻松了不少。

    一直以來,自从他知道了白术就是白夭夭之后,心头总有万般悔恨千种不解萦绕不去。且不说那些大家都不愿意提起的所谓新仇旧恨,单说白术在内城掀起的腥风血雨就够他头疼的了。

    他不是头疼之后要如何与她短兵相见,为了白夭夭,当初他宁愿忤逆父亲,更何况这区区一官半职。既然相冲突,他便大可以不做。让他真正心痛的是,白术的处事风格。

    为了报仇,她虐杀那么多无辜的人,毅康自己与她三年后第一次见面时,她就眼睛都洠дR幌碌卧谒媲敖切┦涛栏钌粘闪巳饪椤

    所以毅康一直很痛心,痛心那么美好的她怎么突然会变得这样。如此陌生,又是如此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刚刚的那一顿身与无言,却让毅康瞬间明白了一件事。或许夭夭一直都洠П涔故悄敲醇刀袢绯穑鞣置鳌U且蛭牟槐洌呕崛媚切┣俺就氯绱擞跋焖灾劣谌盟Я顺P裕瑳'了平日里的笑容。

    毅康一边跟着两人的步伐往前行着,一边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事情,就连什么时候白夭夭已经停下來了都不知道。无月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头撞上了夭夭的后背,也洠Ю棺拧K坪醭宰剂素藏膊换嵩谒媲按罂苯洹

    “……对不住对不住。”

    苦了毅康,只能够对佳人的不屑一顾与冷漠连声道歉。

    “进去吧。咱们大概是到了。”

    夭夭偏了偏头,往那灯火阑珊的农家院里望了望。看样子是不打算和毅康一起进去。

    “……多谢,有劳。”

    毅康也知道自己的立场不能说什么,只好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进去,白夭夭站在原地不动,冷冷地瞧着他。突然觉得有人推了自己一把,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父亲。

    “……爹。”

    夭夭不愿意了,叫这声爹的时候还有些撒娇的意味。无月又对着毅康离开的方向扬了扬手,似乎是一定要白夭夭跟过去。见她不动,便开口催促。

    “你不跟着进去,莫非还要为父出面不成。你还不知道你黑弦师叔,就是个疯子。”

    无月低声劝说了几句,似乎是怕毅康听到,却又怕毅康听不到。总而言之,他心里可是真正担心这个女儿“曾经”中意的冯公子的。老实可靠,虽然有一身绝学却从來不妄自尊大,对人也彬彬有礼。特别是看夭夭的那个眼神,似曾相识得让无月打心底里同情他。

    不觉间,至少是在夭夭不知道的时候,和她最为亲近的父亲早就已经成为了毅康的同僚。与他站在同一战线了。

    “你看你看,这个傻小子。你说让他一个人去他还真是头也不回,和黑白无常住了那么久,总不可能不知道这两个人有多狂多癫吧?”

    说着,无月又是煞有介事地往毅康那方向努了努嘴。话已至此,傻子都能够听出來无月对毅康的担忧之心了。

    白夭夭无奈地瞧了父亲一眼,良久才移步追上去,走得也是不紧不慢。无月在白夭夭身后欣慰一笑,抬头便望向了天上的那一抹残月。

九十五 有心人() 
白夭夭听了父亲的言语,身体不由自主地跟在了毅康后面,心中五味杂陈。她与毅康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个人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种不打破这种平静的默契。

    也不知道是在顾忌什么,毅康从一开始就洠в谢赝房簇藏惨谎邸C髅饕仓徊还悄侨讲降木嗬耄藏惨矝'有再往前一步。突然,一声巨响,一个人便飞了出來。夭夭一愣,见是毅康,赶忙便飞身顶住了他还要往后退的步伐。

    “你……”

    毅康一手拦在胸前,手臂上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他本來是闭眼凝神來用内力顶住黑弦的这一击,突然发现背后有人给了支援,转头一瞧,竟然是夭夭。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出声说话泄了元气。

    “……被这种东西缠住就洠耍慊挂羲郊甘薄!

    夭夭眉头微微一皱,眼皮都洠б幌拢皇橇街覆⒙#徒憧凳稚系暮谏肯吒舳狭恕H跛'出,毅康更是洠淼眉白柚埂V惶靡簧坪撸谒客蝗患浔阆穹⒘朔枰谎卮铀拇ο畞怼

    “洠隂'了。果然是疯了。”

    白夭夭洠Ш闷厮盗苏饷匆痪洌话淹瓶憧担咨哪诹ζ灞慊啡圃诹怂闹芪В还苁撬肯呋故撬诺紫虏茸诺牟莸兀急凰布涠匙 R憧的康煽诖舻吻谱耪庖磺校杂诎棕藏舱獬錾袢牖墓Ψ蜓纫旆浅!V患碜右徽穑湟话冢庑┍凰吵杀榈亩魅坑ι希币憧荡硬莸厣吓榔饋碚镜截藏采肀叩氖焙颍桓雠说目裥ι缇鸵丫瓉淼搅怂堑拿媲啊

    “好,好,无明的徒弟果然是好功夫。來來來,和我徒儿打,看是我训练出來的弱水剑法强,还是用你们无双心法催发出來的弱水剑法强!逢时,接着!”

    毅康应声接住了黑弦抛过來的东西,竟然就是他花了好几个月都拿不回來的梦迴剑。显然,在这把剑到他手里的那一霎那,白夭夭也一眼认出來了这是梦迴。一声冷哼,倒称不上有多咬牙切齿,却足够让毅康胆战心惊。

    “……你竟然把梦迴给了别人。”

    “夭夭,这个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毅康慌忙解释,刚向前一步,就被黑弦的内力给弹开了。她用自己手中的铁画银钩,在他与夭夭之间划下了一道楚河汉界。夭夭冷冷地瞧着他,一脸了然的表情让他心急如焚。

    “什么那样这样,好徒儿,告诉你,如果你想要流放毒的解药,就必须和这小姑娘打。打赢了我才给解药,如若不然,我即刻毁了它!”

    说着,黑弦便将那一小瓶药水捏在了手里。毅康见到她似乎是要捏碎瓶子,冷汗都流了下來。他不想和夭夭刀剑相向,更不想眼睁睁地瞧见浣儿和白炽的孩子一起香消玉殒。黑弦给他的选择,总是让他这么进退两难。

    “你拿着个药瓶,就让我们信了是流放毒的解药?”

    白夭夭倒是洠в刑蟮母星椴ǘ髀对谕猓嫡饣暗氖焙蚧勾偶阜殖芭诶锿贰K鸵憧刀记宄谙易詈薇鹑硕运闹室伞2还苁鞘裁捶矫妫灰怯泄厮模鹑硕贾室刹坏谩?墒秦藏财丛谡飧鍪焙虿人牡紫撸馊靡憧挡蛔跃蹙投载藏驳陌参5P钠饋怼R蛭芮宄约旱恼飧鍪Ω悼雌饋碛行┠宰硬徽#墒俏涔θ词指呱罟竹保辽偎约壕筒皇呛谙业亩允帧

    “……夭夭……”

    “小姑娘,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无月无明的女儿,我定然不会这般轻饶了你。小兔崽子,你瞧好了,师傅到底有洠в衅恪!

    说着,一颗蓝色的药丸就被黑弦瞬间吞进了她的肚子里。毅康一皱眉,有些不明所以,白夭夭却自始至终都洠в凶乒酉撸坪跎潞谙掖又谢嵬盗夯恢鲂┞魈旃5氖虑椤

    “她……是吃了解药?”

    “她是吃了流芳毒。”

    白夭夭话音刚落,黑弦便将铁画银钩缠到了自己的手臂上,一道道血痕,很是可怖,可是她 眉毛都洠в卸幌隆K孀叛毫飨拢谙疑硖褰ソテ鹆吮浠羰且憧禌'瞧错,因为她本身身体失血的关系,黑弦本來白皙的皮肤已然是渐渐变成了青蓝色。

    “怎么样,看清楚了吧,我服用了流芳毒。现在我用这瓶解药,如果这解药洠в腥魏涡в茫冶厝槐┍械背 9赜谡獾悖」媚铮愀煤臀沂且谎宄摹!

    白夭夭洠Э陨匀皇且伤ァU焙谙掖蚩艘┢孔急赋砸┑氖焙颍藏餐蝗簧锨白プ×撕谙业氖帧

    “做什么,是想我死了抢药不成。”

    “自然不是。师叔的功夫有多高,白术自己又几斤几两重,白术一清二楚。只不过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单凭表象,可不好断定你刚才服用的便是货真价实的流芳毒。再等等吧,不出一刻,等到第一滴蓝色的血液流出來了,师叔再服用这解药解毒也不迟。”

    “……好,好,果然够狠。哼哼,不过,你觉得,我会中计么?”

    说话间,黑弦便已经将一颗解药拿到了手里,转眼便要吞下去,却又被白夭夭另一只手打断,两人就这么僵持在那儿,谁都不让谁。

    “你果然是想要先除了我,就这么不想和这小子打。”

    “不是不想,是不屑。更何况杀了你我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达到目的,何乐而不为。”

    白术笑了笑,她越是笑,她身上的杀意就更是浓烈。

    “又或者说师叔现下就可以把解药给白术,这么一來,白术也一定放手。”

    “哼。小姑娘,你便给我耗着吧。我这里有黑白无常鬼面堂的底子顶着,可是那里头的那个小贱人,可就不一定了。”

    “……”

    白夭夭面色一冷,虽然说不上來是为什么,但是还是有一股被人耍弄的不快从心底油然而生。正在这时,白炽从屋里头跑了出來,毅康见着他满面愁容,尽是泪水,便知道那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情。

    “姐姐,姐姐。浣儿要生了,羊水都破了。您把解药给我吧,我不能洠в袖蕉。憬悖亲永锏氖悄愕那字蹲樱悴荒苷饷炊运悄锪┌。 

    白炽说着,忽然就跪了下來。在黑弦面前连连磕了几个响头。

    “不是我不给,是你的拜把兄弟不让我给。我说了,只要他赢了这个小姑娘,我就把解药给他。”

    “……既然是想给,你又何必强人所难。”

    白夭夭一皱眉,根本就洠в邪氲阃巳玫囊馑肌

    “反正你也中了流芳毒,就算你有底子,也只能撑得住一时半刻。咱们就在这里耗着,看谁能够撑的过谁。”

    “哼,好,那便谁都不吃。让那个小贱人还有她肚子里的那团肉和我一起陪葬!”

    黑弦咬牙切齿地说着,忽然便将手里的药瓶捏得更紧,几声碎裂之声,解药药丸瞬间就变成了粉末。

    “不要!”

    毅康与白炽失声叫了出來,夭夭见状,也顾不得用双手牵制黑弦的行动。她一手挥袖,利用弱水剑上的寒气将那些就要随风飘散的药粉凝结在了一块,成了颗颗结晶。再又悉数将之打到了毅康面前。也就在这个时候,黑弦的铁画银钩突然爆发了出來,根根插进了夭夭的那只手臂里。

    “夭夭!”

    毅康眼睛一红,双手捧着的药粉眼看着就要化掉了。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去救人!”

    白夭夭低声呵斥着毅康,单用剑鞘就将铁画银钩一一击碎,可是那黑丝里的毒液早就已经进入到她的体内。正在她头昏眼花,无力抵挡黑弦的攻击之际,无月却正好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一手抽出了女儿随身的佩剑。

    “师姐,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了。”

    黑弦见到眼前拿着弱水剑的是无月,嘴边的笑容都整个洠Я恕S械模皇且涣衬亍

    “……傻小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进去送药?”

    无月瞟了一眼毅康,见他满心里都是夭夭的安危,就连手上的药粉已经开始和寒冰混在一起化成水了都不自知,忍不住就好心提醒了一句。

    “哦,哦。我马上就來,我马上就來!”

    毅康连连点头,知道这是无月让他不要辜负了白夭夭的一番心意。赶忙便和白炽一起进了浣儿生产的房间。屋外,无月与黑弦,一黑一白,依旧在对峙着。

    “师姐,这么多年不见。总不好咱们一见面,就兵戎相见吧。”

    “……你不恨我么,明明知道我对你女儿下手这么重。”

    “……她也是从鬼面堂里出來的人。你一开始就明白,所以对她下这样的手,也算手下留情了吧。师姐,我不明白,为何你会对你弟弟的妻子,这般冷漠。”

    无月一边说着,一边便点了夭夭的睡穴。似乎以下的内容,他并不想让夭夭听到。

    “她救了我们,我该感激她。可是她让我弟弟爱上了他,不仅如此,她的模样还很像咱们的一个故人。同样是这般年纪,同样是会思邈之术,你说,我怎么能够不讨厌她。”

    “……是么。”

    无月无奈地笑了笑,当他听完黑弦的那些描述之后,心里似乎也泛起了些许涟漪。被自己封闭已久的悸动,带着些沧桑浮出水面。

    “纵使如此。那位姑娘既然已经为你们家传宗接代了,师姐你也试着去接受她吧。至于这弱水与梦迴之间的比试,我看也洠П匾耍无挶緛碛肴跛褪亲幽附#雍湍复颍肆桨芫闵耍瑳'有第二种结果,怎么分出胜负?逢时是块好材料,如果师姐真心想后继有人,他确实会是个好徒弟,好好善待之。师弟就先带着女儿回去了。”

    无月说着,便将夭夭抱了起來往回走。

    “你就不怕我进去把他们都杀了么!”

    谁都不喜欢那种被人了如指掌的感觉,黑弦更是恨透了这种自以为是的理解。

    “不,你不会的。”

    无月洠в谢赝罚辽硐г诹撕诎抵小

九十六 江湖再见() 
历经多重患难,花浣儿终究有惊无险地诞下了一男婴,取名段花珩,直到现在,毅康才知道白炽原名是段行,本是段家人。至于为何会流落到中原无双会,似乎也是一段很长的故事了。

    怀中抱着新诞生的麒麟子,毅康与白炽两夫妇相对无言。好在这次有无月与白夭夭相助,不然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怎样。

    浣儿逗弄着襁褓之中的稚儿,看着他手臂上的蓝色朱砂,禁不住忧心忡忡。

    “看样子,流芳毒是到他体内了。”

    毅康听到浣儿这么说,满脸自责。

    “都怪我,刚才就那么愣在那儿。不然的话……”

    “逢时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若不是你,我们母子都洠恕J朗履蚜希脊治疑碜庸遣缓茫趺椿崞飧鍪焙蛟绮

    浣儿说着,小脸也暗淡了下來。毅康瞥了一眼白炽,只见他满脸凝重,便知道他心中一定有事瞒着洠怠R憧档屯废肓讼耄醯孟窒氯娩蕉劝捕傧聛聿攀堑蔽裰薄

    “好了好了,嫂子,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怎能是你一个人看得周全的?花珩洠虏痪秃昧嗣矗縼韥恚煨┍ё盼业男≈蹲雍煤眯菹⒁幌掳伞N矣氪蟾绯鋈デ魄疲沂Ω祷貋砹藳'有。”

    毅康这般说着,就将白炽拉了出去,临到门口了,这才压低声音劝解白炽几句。

    “大哥,不论是非对错,事情总是已经这样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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