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的盯着万蓉蓉就怕她不同意,不过还好,一分钟之后,她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悄悄的将一张信用卡递到了我的手里。
“谢谢!”
“记着,这是你欠我的第二个人情。”
“啊!”我愣住了,看到万蓉蓉嘴边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来到乡里之后,我直接出钱把汽车站的六辆备用小巴车给包了,然后一群人上了车,准备去县城。
谁知道我刚要上车,却被钟铁魁给叫了下来。
“钟叔,找俺啥事?”
“我听说你小子在县城跟人约了架?怎么一会来就惹事啊?”
“钟叔,我们就去县城玩,要不你老跟着我们一块去?”傻子才会承认。
钟铁魁盯着我看了一会,最终也没办法,一挥手,对身后的两名联防队员说道:“你们两人跟着他们去看看。”
“是,钟所。”
乡里正式民警很少,联防队员才是主力军。
可惜,两名联防队员一上车,便跟其他人混成了一片,并且还嚷叫着:“二狗哥,什么时候也带俺们去城里闯闯,在乡里当个二鬼子,好事轮不到我们,什么烂事都是我们跑腿。”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皮三、军子他们随之接过了话头,开始跟两个联防队员唠了起来。
两人毕竟是乡镇的娃,跟我们这些山里人还隔着一层,所以虽然认识,以前可能也一块打过几架,但是并不是太熟。
六辆车没有进县城,而是直接去了县城外那个废弃的钢铁厂,约好的是十点,因为等军子浪费了时间,包车又浪费了时间,所以直到十点二十我们才到约定的地点。
第一辆车开进来的时候,我带着皮三、柱子、军子等二十多人走下了车。
雷鸣这个小崽子看到我们来了,马上带着他的人迎了上来,我大约点了一下,加上他自己,一共也就二十三个人,还没有我们一车的人多,不过他们手里拿着钢管,有人还拿着砍刀,看起来真有点古惑仔的样子。
皮三、军子他们一下车,就地捡起了砖头、木棍当武器站在我的身后,盯着雷鸣这群小崽子。
雷鸣本来一脸的嚣张,不过当他的目光在我们身上一扫之后,脸上的表情发生了一点变化,至于为什么变化,我随后便知道了原因。
“军哥,你也在啊。”原来这个小崽子认识军子。
“是你啊,我还以为谁敢跟二狗哥约架。”军子冷哼了一声。
雷鸣还没说话,我们身后又传来了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嗡嗡……第二辆小巴车开进了废钢厂,又有将近三十人下了车,他们一看我们跟雷鸣等人正对峙着,于是马上捡板砖的捡板砖,捡木棍的捡木棍,因为是废钢厂,还有人捡到了几根粗钢筋拿在手里,呼啦啦,刚下车的这三十人便围了过来。
我朝着雷鸣这小崽子望去,看到他脸色此时变得很难看,不过并没有崩溃,仍然在那里硬挺着。
“喂,帅哥,还记得我吗?”万蓉蓉此时从我身后走了出来,对着雷鸣叫道。
雷鸣笑了笑,没有说话,我能看出他的紧张,因为我们现在的人数已经超过了他们的二倍。
“先别急着打啊,我们后面还有人,一会全到齐了,我们就开干,谁他妈的跑谁是孙子。”万蓉蓉看到雷鸣没说话,也不介意,拿着一副大姐头的样子,直接把雷鸣给挤兑到了墙角。
也许是为了印证万蓉蓉的话,她的话音刚落,第三辆小巴车开了进来。
嗡……
车门一打开,呼啦啦,又下来将近三十人,附近的武器都被捡光了,于是他们跑到远处捡了板砖、木棍、钢筋回来,直接堵在雷鸣他们背后。
我看到雷鸣他们二十三个人,这下子真有点急了,因为已经被我们的人给三面包围了起来。
“那个……”
雷鸣刚要说话,万蓉蓉这个惹事精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大声嚷道:“不急,我们后面还有人,再等等啊,一会就开干。”
嗡……
第四辆、第五辆、第六辆小巴车慢慢的开进了废钢厂,当一百五十多人将雷鸣等二十三个小崽子团团围住的时候,他们这下真得怕了,我看到他们大部分人脸都吓白了。
一百五十多人,都是从小打惯了野架的人,这样的阵势我们以前干过不少,但是对于雷鸣他们来说,这还是第一次见到。
“开干吧!”万蓉蓉看到人到齐了,大声的嚷嚷道,此时场面很寂静,除了呼吸声之外,只能听到她一个人的声音。
一百五十多人听到万蓉蓉的声音之后,都朝着我看来,我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扫,心里就有了数,同时也有一种久违的热血澎湃,因为自己知道,只要此时自己喊一声打,这一百五十多人就会马上开干。
“那个……那个……”雷鸣这个小崽子说话有点颤抖。
“那个什么,约架是你提出来的,现在我们来了,开打吧,你不会想当乌龟吧。”恨不得马上打起来的万蓉蓉根本不给雷鸣说话的机会,用手指着雷鸣的鼻子说道。
我没有吱声,就这么看着万蓉蓉挤兑雷鸣,自己现在胜券在握,本来只想带二十几个人过来教训一下这群小崽子,今天这个场面也是自己没有预料到的,谁知道一下子能来一百五十多人。
不过没过多久,废钢厂里又传来了车声,嗡嗡嗡……三辆越野车开了进来,随后从里边走下来八男四女,我朝着为首那名男子看去,不由的双眼一眯,眉头皱了起来。
此人自己认识,名叫徐明杰,上高中的时候,没少跟他干架,当年自己带一百多人来县城就是跟他干群架,自从那次被我打败之后,此人再也不敢在自己面前嚣张,随后的高中生活,基本上有我的地方,他便不敢再出现。
徐明杰等八男四女一出现,雷鸣这群小崽子马上有了精神,特别是雷鸣,急速的跑到徐明杰身边,喊了一声:“徐哥!”
原来雷鸣他们也不傻,看到我们人多,早已经偷偷用手机发短信通知了徐明杰。
我没有想到雷鸣他们上面的老大是徐明杰,还真是冤家路窄,上高中那会,自己就跟他不对付。
我看到徐明杰墨镜也没摘,搂着一个漂亮女生很嚣张的带着人走了过来,于是我便带着皮三、军子等人迎了上去,今天如果姓徐的不开眼,我不介意再揍他一顿。
“徐哥,就是这个土鳖,妈的,仗着人多想欺负我。”雷鸣此时底气十足的用手指着我对徐明杰说道。
我没有理他,而是朝着徐明杰看去,说:“徐明杰,几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人模狗样了。”
我的话音刚落,就看到徐明杰摘下了眼镜,仔细的朝着我看来:“王浩。”
“算你没眼瞎,带这么几个人过来,是看不起我啊,那我就不客气了,兄弟们……”我的声音瞬间拉高了起来。
皮三、军子他们拉开架势就要开干,徐明杰身边的几个女生吓得一声尖叫,而我身边的万蓉蓉却跳着脚吼道:“干干干,干死这群王八蛋。”
“等等,王浩,误会,绝对的误会。”
第二十二章 重回浮山()
徐明杰认出了是我,马上摆着双手说道:“老同学,误会,绝对的误会。”
其实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自己已经不是高中生,当时打架不想后果,现在却要思考很多,一百五十多人,万一失手打死对方几人,那可就麻烦了。
听到徐明杰的求饶声,我马上挥了挥手,没有让皮三、军子他们动手开打。
“老同学,你不是在浮山发展吗?怎么回来了?”我没有想到高中时的死对头徐明杰对自己的近况还挺了解,不过我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上下打量着他,说:“徐明杰,咱俩没有什么交情,不用套近乎,我们也不是一路人,今天这事既然你说是误会,那么怎么解决吧?”
“这个好办,雷鸣过来。”
上一分钟还在骂我是土鳖的雷鸣,此时听到徐明杰叫他,于是一脸愕然的走了过来:“徐哥!”
徐明杰没有理雷鸣,而是双眼望着我问道:“王浩,我让他给你跪下道歉,这件事情就算没有发生,如何?”
我看了一眼徐明杰,随后又看了看一脸吃惊的雷鸣,然后微微点了点头,说:“行吧。”
徐明杰看到我同意了,脸上微微一笑,不过当转向旁边的雷鸣时,我看到他脸上的微笑已经消失了,变成了一张阴沉冰冷的脸。
“跪下给浩哥认错。”上高中时,县城里的人只知道我叫王浩,并不知道我的小名,所以此时徐明杰对雷鸣称呼我浩哥:“你个小崽子,天天打着我的旗号在外边欺负人,欺负人你也把珠子擦亮了,眼前这人是谁?当年咱蒲县赫赫有名的铁掌小霸王王浩,赶紧他妈给老子跪下向浩哥认错。”
我看到徐明杰抬手抽打了雷鸣脑袋几下,雷鸣抿着嘴唇愣是不跪,最后徐明杰被惹毛了,感觉这一次面子丢尽了,向我低头是没有办法,现在连自己的小弟也不听话,他突然一脚踢在雷鸣的膝关节处,口里大骂着:“小崽子,你他妈翅膀硬了,连老子的话都不听了。”
最终雷鸣单膝跪在我的面前,用低低的声音说道:“浩哥,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有大量。”
我连看他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盯着徐明杰,徐明杰看到我在看他,于是阴冷的脸上再次露出一丝微笑,说:“王浩,小崽子也认错了,你看是不是这事就这么算了?”
我点了点头,也不想把事情做绝,随后带着皮三、军子等人离开了,万蓉蓉一脸的不乐意,一个劲的在我身后嚷叫着:“喂,太便宜他们了吧?”
我们刚刚离开废钢厂,便隐隐约约听到了惨叫声,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应该是徐明杰将火气发在雷鸣他们身上。
不是猛龙不过江,此时的我才找到一丝猛龙的感觉。
我用万蓉蓉给的卡在县城请了一百五十人吃饭,期间,万蓉蓉一直耷拉着脸,她还在为没有打起来而耿耿于怀,我都不知道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这么喜欢看男人之间干架?
随后我又在家里住了三天,三天之后,我带着皮三、柱子、军子等二十人,踏上了去浮山的路。
我们早晨从村里出发,下午六点半才到达浮山汽车总站,下了大巴之后,本来我想让万蓉蓉回巴山县,但是被她给拒绝了,对于万蓉蓉,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只能听之任之。
万蓉蓉建议我们去浮山大学路那边落脚,说那边的房子都是面向学生出租,既舒适又便宜,我想了想便同意了。
加上我和万蓉蓉一共二十二个人,打了六辆出租车,很快便来到了大学路,在晚上九点之前,终于敲定了二套房子,一套二室一厅,一套三室二厅,二室一厅一年二万,三室二厅一年三万。
当天晚上,万蓉蓉和二丫睡在二室一厅的房子里,一人一个房间,而我们二十一人则挤在旁边三室二厅的房子里过了一宿。
第二天,我带着他们去买床和被褥,以及一些生活用品,三室二厅,除了餐厅之外,三个房间和客厅我都放上了上下铺,刚刚好住下二十一个人。
“现在条件可能有点艰苦,兄弟们多多担待。”装好床之后,我一脸歉意的对军子等人说道。
“二狗哥,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怎么能叫艰苦,俺觉得比家里舒服。”
“二狗哥,一点都不艰苦。”
“一点都不艰苦,我哥在南方打工,他们一个宿舍住十几个人,我们现在才住几个,一个房间才四个人,怎么能叫艰苦。”
“就是,二狗哥,一点都不艰苦。”
……
军子等人你一言我一语,总之就是一个意思,他们对住宿还挺满意。
安顿好了他们之后,我开始在大学路寻找适合的店面,准备在这里开一家迪厅,自己跟皮三和柱子两人在巴山县的迪厅看过场子,虽然时间短,但是其中的运作大体上还算清楚,并且大学路上的迪厅肯定赚钱,现在的大学生精力充沛,可是消费的主体。
在迪厅开起来之前,军子他们也不能天天呆在屋子里,于是我拿出十几万块钱给他们报了散打班,包括二丫在内,一共二十一人,一共练半年时间。
我和万蓉蓉两人则开始在大学城附近寻找店面,不过我就找了二天,第三天的时候,万蓉蓉叫来了她的三名大学同学,二女一男,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团队,从选址,到店面装修,再到市场调查等等一系列的事情,他们都包了,而我只需要出钱就行。
他们将这当成了自己进入社会前的一次实践,而我也乐得轻松,所以从第四天开始,我便跟着军子他们一块去练散打,至于迪厅的事情,全权交给了万蓉蓉等人。
我练过十五年的铁沙掌,现在每天仍然坚持练习一个小时,从未间断过。
开始练散打的时候,就是直拳、摆拳、勾拳、进步、后退、横移,几个简单的动作,然后就是打沙袋,或者给老队员当人肉沙袋陪练,美其名曰叫指导你练习。
我练了二天,就不练了,跟自己心中的武术相差太大,虽然练几个月就能实战,但是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中国武术。
散打就是肌肉的力量,拼年轻,拼体力,再结合一些散碎简单的格斗技巧,实用,但是不是我心中向往的武术。
我想学那种激发人体潜能,增强人体体质,探索人身奥秘的真正中国武术。
散打却是在挥霍青春的能量,跟泰拳差不多,年轻拳手永远比中年拳手能打,因为中年拳手在年轻时已经过多的透支了自己的体力。
村子里那名传授自己铁沙掌的老师傅曾经说过:传统武术是养劲,可能养一辈子劲,都不一定用得上,但是万一用上,就可以保自己的命。
以前自己一心求文,只学了一门铁沙掌硬功夫,这次回去,老人家已经在三年前去世了。
回到浮山的第六天,在繁华的大学路上,我看到了刀疤青年,其实在回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对方肯定会找上门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
我和刀疤青年隔街相望,他的眼神很凶,我微眯着双眼,眼中露出寒光,上次的追杀,对方可是真想要了自己的命,并且我非常想知道猛虎帮到底跟水蓝有没有关系,跟四年前自己在酒吧的那一架有没有关系,心里藏了太多的疑问。
刀疤青年一共三人,我看到他身后一人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而刀疤青年则准备横跨大街,那样子好像怕我跑掉。
我也马上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皮三的电话,三天前,我给皮三和军子两人买了手机,随后一边打电话一边在人行道上奔跑起来。
“二狗哥。”皮三很快便接了电话,手机里传来他气喘吁吁的声音,应该正在进行散打训练。
“刀疤脸出现了,你们马上去大学城北边的那条小巷埋伏起来,我把刀疤脸引过去。”好的。”随后我挂断了电话,将手机装进口袋,扭头看了一眼,刀疤青年带着两个人已经横穿过了马路,正在急速的追赶自己。
“来吧,孙子,爷爷今天还真怕你不追。”我心里暗道一声,微眯着双眼,在人群之间慢慢的奔跑了起来。
前方有一个十字路口,我想了一下,直接往右边跑去,开始带着身后的刀疤青年三人兜圈子。
街上的行人很多,所以我的奔跑速度不快,对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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