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氏集团的轰然倒塌给b城的金融圈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就连在监狱中的禾凯复都大吃一惊。
现如今能帮住他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离开了,他是自由无望了。
只能默默承受着法律的制裁。
禾汀并没有打算歇息,因为程天川的母亲金美娇还在b城。
而且她与禾汀想得一样,是个非常执着的女人,她坚信自己儿子死亡的背后另有隐情,因此约了禾汀。
禾汀并不意外,她会约自己喝茶,只是时间比自己预计的晚了一些。
下午,她一身轻松的打开出现在咖啡厅,牛仔裤,白衬衫,黑色牛仔风衣,整个人青春而休闲,且不*份。
“金女士,你好。”禾汀来到靠近玻璃窗的位子前,金美娇正在低头看着手机,似乎是在与人聊天。
“冷夫人,请坐。”金美娇非常的年轻,果然是保养得宜,她露出非常优雅的笑意,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禾汀淡淡一笑坐到她的对面,问道:“金女士,我们开门见山的说吧,你有什么想问我的?”
金美娇却笑容满面的望着禾汀,笑容不见任何的温度,她语气不善的反问,“冷夫人又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
禾汀冷眸微微一闪,清秀的面容上已就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说道,“我不懂金女士的意思。”
好厉害的女人,开口就炸人,若是换成别人,怕是早就心虚的露出破绽了。
金美娇果然名不虚传。
当年她在程天川的爸爸时候,就立刻改嫁,毫无留恋,现如今却在儿子时候立刻出现,而程天川没有继承人,哼,目的显而易见。
金美娇发现禾汀也是难缠得很,而且和她打听到的消息差不多,确实是个漂亮却冷清的女人。
那一抹浅笑,不动声色,却带着十足的压抑感。
“当时你和冷先生都在现场,为何没有阻拦司空?”金美娇兴师问罪道。
禾汀优雅一笑,她耸耸肩,“程天川的死,我们都非常的抱歉,可是当时的场景太混乱了,我们也是无能为力啊。”
禾汀并不担心她会查出什么,因为所有的证据早就被冷君池销毁,没有留下任何的破绽。
而且在警察到达现场之前,他们也做好了完美的伪装,不会有人查到什么。
“冷夫人是不是觉得司空死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金美娇笑了笑,一双黑眸带着冷意。
“怎么会,我倒是希望金女士继续追查下去,不单单是给程天川一个公道,也还我一个清白。”禾汀才不会在乎金美娇的眼神,斗狠,她一点都不怕。
金美娇戏中一凛,她点头看了一眼手机,染着蓝色指甲的手指在手机上敲击着字。
她在和人聊天,而且聊天的内容,正是她与禾汀谈话的内容。
除了禾云如不会有人会对这件事情如此的好奇。
看来禾云如早一步与金美娇搭上了关系。
哼,很好。
她原本还担心金美娇想不到禾云如那里,却没有想到金美娇自寻死路。
“禾云如在教金女士如何应付我?”禾汀直截了当的问道。
金美娇的手明显一抖,她抬起有些惶恐不安的眸子,然后将手机屏幕关闭,讪讪一笑,“禾云如是谁,我……”
“金女士,我与禾云如不合的事情人尽皆知,你一定早就调查过我,千万别说你不知道。”禾汀笑眯眯的望着她,一手托着下巴,眼眸如刃的凝着她。
金美娇心中一凛,她确实厉害,在话和眼神上都没有丝毫的退让,果然有些手段。
“我只要我儿子死亡的真相!”金美娇岔开话题。
禾汀却没有让她得逞,她讥讽一笑,“金女士你怀疑我,我也是百口莫辩,但是我可以提醒你一下,这件事情和禾云如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何她会接近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金美娇眸色一暗,禾汀说得有道理,而且她也想过,所以她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禾云如。
“到不如金女士去查查杀死你儿子的凶手司空与禾云如的关系吧,我想你会明白一切的。”禾汀施施然的起身,嫣然一笑,“谢谢你的咖啡,虽然我并没有喝。”
因为她打赌这杯早早就摆放在她面前的咖啡里下了药。
金美娇心中一跳,眼神变得复杂,她过早的暴露了自己,得罪了冷君池和禾汀,以后想要在b市开展生意都是难上加难了。
不过禾云如已经抛出了橄榄枝,只要她与禾云如合作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她今日来也不过是奉了禾云如的嘱托前来试探。
……
禾汀驱车离开咖啡厅,她在半路停下去了超市。
她推着手推车,在婴儿永用品前停下,而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妙龄女子,她穿着黑色的长裙,带着一顶大帽檐的帽子,遮挡了她全部的容貌。
“金美娇去找你了?”长裙女子背对着禾汀笑着问道。
“嗯,禾云如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我,月眉,后面的事情我还需要你帮我。”禾汀淡淡的开口。
没错,这个背对着禾汀的女人正是何市长的女人何月眉,而且她也是禾汀相交多年的好友。
早在禾汀被丢进隔离山的时候,她们就相识了。
只是禾汀回来后并没有着急动用这层关系,知道程天川亲自找上何市长的门,她们这才又联系上了。
何月眉装出柔弱骗取了程天川的信任,顺利的拿到了证据,禾汀这才得以知道真相。
“要不要我帮你去金美娇那里打探下?”何月眉的手戳着一袋尿不湿,咋舌道,“居然比卫生巾还贵!”
禾汀无奈,“这是尿不湿,你来月事用这个啊。”
何月眉娇哼一声,“骗钱!”她顿了顿低声道,“我会帮你查查的,唉,我们的关系不宜公开,我也不能去见见你的孩子,可惜了。”
“咳咳……”禾汀轻咳,“你别说得那么暧昧,什么叫做关系不能公开。”
“怎么怕你家的醋坛子吃醋啊。”何月眉挪逾道。
禾汀白了她一眼,“信不信我家那口子拿醋缸子砸死你。”
何月眉哼哼唧唧的说道,“我真是怕怕啊,行了,我还要去美容院做水疗,有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吧。”
“嗯,小心一些。”禾汀叮嘱道。
“好。”说完,何月眉扭着她的杨柳腰走出了超市。
禾汀选了几个不错的尿不湿直接刷了冷君池的副卡,然后也快速的离开了超市。
而另一边,禾云如与顾洵开始谋划新的公司的事情,他们的手里有之前禾氏集团客户的名单,所以不缺货源,唯一缺的是一家公司。
除了选址,最最重要的便是营业执照。
他们知道禾汀一定不会让他们顺顺利利的,因此就想拉拢金美娇过来。
金美娇不仅有钱,而且以她的名义成立公司,冷君池是不会太阻拦的,这样一切都能顺理成章的办下来。
不过为了筹集资金,她们决定将禾家别墅卖掉,可是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买来买去,这栋别墅还是落到了禾家傲的手里。
禾家傲那天来收房子,他与云秀琴见面就显得非常尴尬。
云秀琴见到禾家傲面露尴尬之色,她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禾家傲对她视而不见,中介商也明白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拿着手里的买卖合约对他们说道,“如果双方觉得没问题就签字吧。”
“嗯。”禾家傲微微颔首,从中介商的手中拿过文件,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的大名。
他将合约递回给中介商,中介商再转手给了云秀琴,这别墅毕竟是在她的名下。
自然是由她来签字。
云秀琴接过合约,她停顿半晌没有签字,反而问禾家傲,“当初你是真的爱我吗?”
禾家傲微微有些错愕,他干干一笑,“我们都这把年纪了,还谈感情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云秀琴像是遭受到了重击,她原本以为禾家傲是爱自己的,不然怎么会抛弃禾汀的母亲与自己在一起。
就算他后来有了私生子凌祁,她也没有计较。
可是偏偏他说他们不该谈论感情。
难道这么多年来,他真的对她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云女士,请签字吧。”中介商一手举着合约一手拿着笔对她说道。
云秀琴从禾夫人一下子变成了云女士,稍感不适,可是想到禾家傲对自己的冷酷无情,她也算是死了心。
难怪他当初会那么洒脱的放弃一切,她还以为禾家傲是真的爱自己,所以不愿和她计较,却还是留这些东西给她。
可是现在想来,禾氏集团就是个烂摊子,他也没有那么好心!
想通了这些云秀琴忽然觉得自己心情舒畅了很多,不过是一个男人,她才不在乎。
这些年来她保养得宜,再去找一个又何妨。
她冷哼一声,接过中介商手里的笔,在合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合约一式两份,中介商做了登记,合约正式生效。
“禾家傲,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见!”直到今天她算是看透了这个男人,当初真是瞎了眼睛。
“地球这么小,这我可不能保证。”禾家傲淡淡一笑,分辨不出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云秀琴不在说什么,拿着合约和支票立刻离开了禾家,总算是还禾家傲一个清净了。
禾家傲望着空荡荡的别墅,眸中闪过一丝阴险,总算可以把她名正言顺的接回来了。
……
禾氏集团破产之后,集团解散,很快这栋大楼就要易主。
原本禾家傲希望由禾汀买下,可是禾汀却不感兴趣。
“虽然是奶奶留下的东西,可是我并不在意,估计她老人家也不希望再看见你们这群乌烟瘴气的人去那里吵闹,不如就卖了吧,清净。”
这是禾汀的心里话,她若是将大楼买回来,只不过那些不死心的人怎么闹呢。
电话那边的禾家傲有些为难,他是真心希望禾汀能够保住那栋大楼的。
禾汀耸耸肩,语气不悦,“你可以去拜托别人,但是不要再来烦我。”
说完,她讲电话挂断,禾家傲又在玩儿什么把戏!
“谁又惹你生气了?”冷君池从外面归来,一进来就看到禾汀一脸的怒气,他妖娆一笑,哄着她,“告诉我是谁,我去把他剁了!”
禾汀冷兮兮的凝着他,“禾家傲。”
“照剁不误。”冷君池眼中才没有这个老丈人呢。
禾汀不认,他自然也不会认。
他要时时刻刻跟着自家夫人走,因为只有这样才会有糖吃。
“唉,看你这么生气,我更加不想把下面的那个消息告诉给你了。”冷君池有些怯怯的望着禾汀,她周身散放着逼人的寒意,可见怒气不小。
禾汀斜睇着他,语气阴沉,“我有那么可怕吗?”
冷君池诺诺的颔首,“很可怕。”
“可是为何咱家那两小只一点也不怕。”她在接禾家傲的电话着着实实的被双胞胎给气到了。
怎么哄他们都不睡,给他们玩具也不理,只有她拿出手术刀和手枪的时候,他们的眼睛立刻变得明亮灿烂起来,甚至伸出软萌萌的小手来抢。
该不会将来他们会继承自己和冷君池的衣钵吧。
可是她只希望他们能够做普通的孩子,不要像她这样腥风血雨的生活。
“怎么他们又不听话了?”冷君池一手托腮,认真忖度道,“我小时候很乖,从来惹过我妈妈生气。”
“不是那种原因,而且你确定你小时候很乖吗?”禾汀眯了眯眸子,她是不会相信冷君池自卖自夸的时候说的话。
番外 :第051章 冷澜狩你要做什么!()
在楼下抽掉了一支烟,却还不见傅念兮的影子。
冷澜狩现在心里特别的乱,之前禾汀跟自己说的话句句都在理,可是他却担心得很,不敢把真正的事情告诉她。
现在自己刚刚和傅念兮和好没几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跟着过来了,让冷澜狩感到愈发的烦躁。
正打算从衣服里再抽出一支,却看到一个包的十分严实的人从楼上走下来,正朝着自己的这个方向。
傅念兮看了冷澜狩一眼,走到副驾驶室上了车。
冷澜狩冷着脸也跟了上去。
车子启动,傅念兮看着那人跟自己在电话里听到的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心里在做什么怪,就有些不太想理会他。
过了一会,似乎车里太过于安静,气也渐渐消了的傅念兮,转头看着冷澜狩问道,“你妈她有说什么么?”
虽说傅念兮不喜欢也不赞同冷澜狩用这样的理由,让他们家里的人接受自己,可是却仍然想知道,禾汀的真是想法。
“你希望她说什么?”冷澜狩冷冷看了傅念兮一眼,心里却十分的受用。原来这个人也不是不在乎的,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过分。
“没说就算了。”听到冷澜狩这样的回答,傅念兮愣了一下,自嘲地笑了笑。
是啊,自己有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有问题的是自己,不干净的也是自己,人家母亲有什么想法,自然是两人越早离开越好。本来以为是自己孙子的孩子,最终发现竟是一个连带产品,除了觉得好彩知道得早之外,还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原本还指望着傅念兮再说些什么,可是对方似乎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身上,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不说一句话。
冷澜狩原本刚开始开心的内心又落入了谷底。
还以为她终于明白自己的苦心了,没想到还是跟原来一样。没话找话聊的话题,也只有自己当真了,别人却只是说说而已。
一路没话,两人就静静地回到了冷澜狩的公寓里。
在路上,冷澜狩心里是越想越不舒服。自己这么久以来,对傅念兮的要求都是有应必到,可是为什么那人对自己却一点也不上心。
挫败感堆积在自己的心里,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如此的亲密,现在回来却都各冷搭着个脸,冷澜狩是越想越不对劲。
电梯刚刚上到楼层,门打开傅念兮就被冷澜狩拉着走到自家门口。暴躁地打开门,直接将人摔到墙上,不由分说地压了上去。
傅念兮还没从失望中回过神,就已经被对方死死压在墙上,嘴唇被那人封锁着,霸道的吻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冷澜狩你要做什么!”讨厌这样的亲近,傅念兮想要将人给推开,却被男人狠狠压在墙上。
“你要我怎么样你才能懂我!”咬着傅念兮的耳朵,在她耳边狠狠地说道。
霸道却又无奈的话语,让傅念兮愣住了。自己不懂他么?究竟是自己不懂他,还是他不懂自己?
“我不懂你,也不想懂。”傅念兮冷冷看着面前的人。如果说谎报自己儿子的身份就是懂他的话,那么傅念兮宁愿不去理解。睿哲和步玉丽就是傅念兮的底线,任何可能对他们有危险的事情,即使只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傅念兮都不回去做的。
冷澜狩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似乎已经有些看不懂自己眼前的人。
一个劲的想要缓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想让两人可以以爱人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可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也许那人心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的心里放着太多的东西,包括杨思远,可是就是没有自己的。
“是么?”冷澜狩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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