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瘦长的峡谷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破旧的被遗弃的古城,正是藏宝图上标示的宝藏所在的地点。
“看来这里就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了。”禾汀微微眯起眼睛,看了看虽然已经因为风吹雨打显得有些破旧但是实际上还是非常雄伟的古城,语气微凉的说道。
“现在我们怎么办,要进去吗?”禾沛怯怯的开口说道,费力的咽了一口口水,看看眼前的古城,总觉得里面仿佛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下一秒就会扑出来,将她撕咬碎。
禾汀皱了皱眉头,观察了一下四周,沉稳的开口说道:“我们先检查一下四周,如果找不到人,那么我们就只能进去了。”
虽然在场的人多数对于禾汀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心里面还抱着别样的目的,但是这个时候却是在无形中将禾汀当成了头领,听禾汀这么说,四下开来寻找起来。
禾汀等人在外面寻找了一会儿,但是一无所获,既没有发现人,也没有发现其他的痕迹,最后众人只能将目光放向了伫立在面前的古城。
“看来我们只好进去了。”禾汀说着检查了一下手里面的手枪等东西,确定装备妥当之后,对在场的其他人说道。
就算禾汀不说,其他的人也早就已经有了要进去的觉悟了,所以自发的检查了一下装备,准备潜入古城。
既然见不到冷君池等先进来的人的身影,也没有看到谢翔的同伴们,想必所有的人应该都已经进入了古城里面了。
一行人对视了一眼,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古城的门口,古城的大门不知道是一开始就不存在还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损毁了,站在门口,一眼便可以望进古城里面。
黑乌乌的一片,看不见太多的东西,就好像是一只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正要等待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一行人刚刚走到门口,忽然觉得脚下一空,所有的人都失重往下掉。
第123章 真相如此,演戏而已()
冷君池情况稳定,他没有让展尧他们来医院看自己,毕竟他并不是什么重病,只要输液观察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
倒是简桃溪驱车去了冷家别墅拿换洗的衣服,半天才回来,而她的身后居然还跟着容儿。
简桃溪和容儿倒是有说有笑的,二人的关系似乎相处的非常融洽。
冷君池微微一叹,似乎自己不用担心家里会闹得天翻地覆,毕竟简桃溪的性格讨喜又伶俐,与容儿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君池,我给你带来了兰姨熬得白米粥,很香的。”简桃溪摇了摇手里的保温桶,兴高采烈的说道,“兰姨对我很好,给我做了好多的饭菜,你不会生气我吃完才来吧?”
冷君池摇摇头,“没关系,我并不饿。”
容儿笑吟吟的望着冷君池,“冷大哥,看你自虐成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冷君池狠狠瞪着容儿,又在胡说八道了。
容儿的一句话惹来冷君池的白眼,她吐吐舌头,调皮一笑,“嘿嘿,冷大哥,我总觉得怪怪的,你说你和我姐姐怎么就闹别扭了呢?”
冷君池漠漠的望着对面白色的墙壁,脸色深沉,语气更是薄凉,“你懂什么。”
“是呀是呀,我不懂,对了冷爷爷已经知道你住院的事情了,说不定就要到了。”容儿耸耸肩,她确实不懂禾汀和冷君池。
她瞄了一眼正在沙发收拾东西的简桃溪,幽幽的低声问道,“那简桃溪你打算怎么和我姐姐解释?”
冷君池神色淡漠,“不需要解释。”
容儿摇摇头,“你确定吗?”
冷君池心中一片清明,他当然确定。
咚咚!
一个精瘦的身影站在门边,他敲了敲门,慈善的脸庞布满了担忧。
“君池,你这是怎么回事,一回来怎么就住院了?”冷老爷子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冷君池,心中一紧。
毕竟,现在他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冷君池俊脸一暗,“我没事。”
语气凉的像是能够结冰,凤眸低垂带着一抹怨恨。
冷老爷子心中微微一顿,他知道冷君池这是怨他了。
若不是他,禾汀是不会不辞而别的,可是做已经做了,他不会后悔的。
为了冷家千百年来的基业,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虽然冷君池深爱禾汀,可是禾汀却不适合成为冷氏集团总裁夫人,她够狠够毒,却像是一颗定时炸弹,时时刻刻的待在冷君池的身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若不是妮可把他们在f国和s国发生的事情告诉自己,他真的以为禾汀的背景是清白的。
而且她失去了禾家的继承权,那么沈家的资产也等于和她无关,这样的女人真的不适合当他们冷家的孙媳妇。
他眉眼深深的看着冷君池,缓缓的坐在冷君池的床边,回首对容儿和简桃溪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有事和君池说。”
容儿和简桃溪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病房中只剩下冷君池与冷老爷子。
一个安静的躺在场上,神色肃然,一个坐在床边,神态忧伤。
“君池,你别怪爷爷,我也是为了你好,你和禾汀相识以后,遇到太多的危险了,她不适合你,你为何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冷老爷子痛心疾首。
冷君池目光淡然,眉宇间有一抹化不开的愁雾笼罩,“失去了禾汀,我就没有心了,没法体会。”
冷老爷子心中发紧,“难道你会为了一个女人和我反目成仇吗?”
“爷爷,当初你在软禁我爸爸的时候,是不是也说过同样的话?”冷君池语气清冷,而冷老爷子的身体却微微一僵。
果然,因为禾汀,冷君池开始怨恨自己了。
“没有人可以代替禾汀,爷爷,我这辈子除了禾汀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你亲手杀死了你的重孙子,以后也只能奢想了。”冷君池语气清淡却隐隐透着一抹坚定,那是他对禾汀爱的告白。
虽然那个没心肝的女人听不见。
冷老爷子由不得一叹,他似乎也有些迷茫,可是一想到冷家的未来,他那种迷茫就烟消云散了。
他缓缓起身,“你好好休养。”
“等等。”冷君池忽然叫住冷老爷子,“冷氏集团的总裁还是请爷爷暂代吧,我有点累。”
冷老爷子精瘦的身躯微微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冷君池,“你是在威胁我?”
冷君池漠然一笑,俊眉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无奈,“我不敢,但是我只选择我喜欢的事情。”
“好好,”冷老爷子气得咬牙切齿,“你不要,多着人要!”
说完,冷老爷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病房,等在门外的容儿和简桃溪都能够感觉到从冷老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
看样子,爷孙二人的对话宣告破裂了。
冷君池神色冰冷,他拿起放在床边的手机,摆弄了一番发出了一条简讯,而后闭目养神。
容儿和简桃溪都不敢进来打扰,只能默默的退到一边,等候着。
转天,冷君池变出院了,他直接回到冷家别墅继续修养。
容儿和雷翰的婚期已定,就在下个月的十号,虽然时间仓促,可是容儿并不想挺着大肚子结婚。
趁着现在小腹尚且平坦,她这才急急的举办婚礼。
而她将一切都扔给了婚期公司去处理,那些细节的东西自有雷翰去处理,而她要做的就是做一个快乐的新娘,安安静静的养胎就好。
虽然已经进入初春,可是依旧春寒料峭。
窗外依旧寒风朔朔,屋子里的暖气已经开到了最大,兰姨看着容儿开心的学着给孩子做衣服,就觉得好笑。
不过让她担心的还是将自己关在书房的冷君池,昨天从医院回来以后,他就一直没有出门。
她今天将早餐送到书房,他就静静的坐在电脑屏幕前看着禾汀的照片发呆,神色有些颓然和凉意。
兰姨刚要开口询问容儿,有没有禾汀的消息,却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兰姨起身去开门,却见简桃溪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不少的蔬菜和鲜肉,笑呵呵道,“兰姨,你好。”
兰姨理解将简桃溪手里的东西接过,惊讶道,“简小姐你来了怎么还买东西啊?”
简桃溪回头看了看越发昏黄的天空,诺诺道,“我看天色不好,估计又要下雪,一个人在酒店也无聊,就想着带些东西来大家一起吃火锅。”
兰姨想着简桃溪来得正好,可以活跃一下家里的气氛,就将人让了进来。
容儿看见简桃溪也是亲切,两个人立刻跟着兰姨进了厨房,有说有笑倒是很欢乐。
展尧和雷翰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飘起了大雪,他们一进来就用手拍掉身上的雪花。
雷翰忍不住吐槽,“没有想到还会有一场大雪。”
容儿从厨房探出头,“下雪多好啊,我记得姐姐最喜欢下雪了。”
提起禾汀,气氛稍稍有些沉闷,毕竟一直没有禾汀的消息,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冷君池交代。
噔噔!
他们刚说起禾汀,就听见从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冷君池一脸肃然的从楼上下来,他穿着黑色的西裤,蓝色的衬衣,外面罩着一件红褐色的羊毛开衫,整个人的打扮轻松又不失冷贵。
“君池,怎么了?”展尧蹙眉,如此失常不想他。
冷君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外面却再次响起了敲门声。
他疾步来到门前,倏然一声打开门,只见禾汀穿着面料高档的呢子大衣,围着一条红蓝格子的围巾,鼻尖冻得有些发红,眼神却凉如寒雪。
她长长的马尾垂在脑后,今日的打扮简单优雅又青春。
这似乎才是她该有的模样。
冷君池怔然片刻,这才反应过来外面太冷,他稍稍避开身体让禾汀进来。
“哟,好久不见。”禾汀面无表情的和众人打着招呼。
其实容儿的反应最激烈,她眼眶瞬间泛红,“姐姐,你去哪里了?!”
容儿一把扑入禾汀的怀里,不停的蹭啊蹭,就像是一个妹妹在对姐姐撒娇。
禾汀冷幽幽的推开容儿,沉声道,“要当妈了,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孩子是会有样学样的。”
容儿用手背抹着眼泪,幽怨道,“姐姐,你一回来就说我。”
“回来?”禾汀淡淡蹙眉,她目光若有似无的瞟向简桃溪,最终却落到冷君池的清冷的身上,“我有事找你,单独谈。”
“跟我来书房。”冷君池压抑着心底的狂风暴雨,语气却平淡的出奇。
众人不解的看着他们二人,真是太奇怪了。
禾汀随着冷君池上楼,她在路过简桃溪身边的时候,简桃溪施施然的颔首,声音娇柔,“你好。”
禾汀清清冷冷的颔首,没有说话。
来到书房,禾汀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被一股强烈的男性阳刚气息所笼罩,她后背抵着门板,却冷君池死死的控制在双臂间。
冷君池的眼底是化不开的浓墨,他凝视着禾汀,带着愤怒和不甘,“自投罗网。”
禾汀嫣然一笑,双手攀附着冷君池的脖颈,“有意见?”
冷君池邪魅一笑,他将禾汀抱进怀里,一把将她娇小的身体腾空抱起,他埋怨道,“都快被你给玩死了!”
说着,他抱着禾汀来到办公桌前,让她坐在桌面上与自己平视。
他顺手从一旁的盘子里拿起了什么,塞入禾汀的嘴里。
禾汀咀嚼着,微微蹙眉,“这个坚果是坏的……”
冷君池双臂撑在禾汀的身边两侧,让自己的身体尽量靠近禾汀,他坏坏一笑,“不舍得让你真正的吃苦,只能让你的嘴巴尝尝苦的滋味了。”
禾汀淡淡一笑,“没办法,不给冷爷爷一些教训,他是改不掉拿有色眼镜看人的习惯的。”
冷君池用手刮着禾汀的鼻梁,眼神宠溺,“你每次给我暗示都是那么难以捉摸,这次我揣摩的不错吧?”
冷君池也是服了禾汀了,居然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中。
冷老爷子发给自己的照片,他或许都没有仔细检查,完全忽略了禾汀垂在身体一侧的手,给他的暗示。
她伸出的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正是自己很久以前就交给禾汀的,那是自己母亲的遗物。
她若是真的想和自己分开,那么她是不会将那枚戒指还戴在手上的,而且那天禾汀再给自己发手术单的那天也将无名指照了进去,戒指已然在。
“冷爷爷天天跟踪我,我也没办法,戏要做全套,不然等我拿到沈家的隐秘财产,冷爷爷再说出什么我是他唯一认定的孙媳妇,那才是打脸啊。”禾汀微微一叹,为了冷老爷子的脸面,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而且谁让他孙子都这么配合自己,没办法。
“孩子还好吗?”冷君池往禾汀的嘴里又喂了一颗坚果,这次禾汀学聪明了先是瞄了一眼确定是好的才张开嘴咀嚼着。
“好得不得了。”禾汀还是将子宫异位的事情隐瞒了下来,她不想冷君池担心,而且她还在修养期,没准等到生产的时候,一切都没事了。
冷君池伸手跟着厚厚的外套摸着禾汀的小腹,“你搬来隔壁了?”
他指的是沈家老宅。
禾汀微微颔首,“是的,昨天就有人来收拾了,我是来拿房契的。”
“我生病了……”冷君池不顾禾汀的话,他将自己的头抵在禾汀的肩膀,声音沉闷而沙哑,“禾汀,你就不能安慰我下?”
禾汀任由着冷君池贴着自己,她眸色沉然,“用得着我安慰吗,不是有个柔声细语的妹子在吗?”
“她母亲是你婆婆的闺蜜,而且她来c国是为了举行个人陶土展,我和她清白得很。”冷君池不急不缓的解释着,她吃味这就是证明她在吃醋。
禾汀冷哼,“原来是一个青梅竹马啊。”
冷君池缓缓抬头,他将自己的唇瓣若有似无的贴着禾汀的红唇,轻声道:“别吃醋,我只喜欢你,你是知道的。”
禾汀嗤声一笑,带着淡淡的坚果的香味,“我吃醋?你在做梦吗?给我房契,我不能多待。”
冷君池无奈一叹,他起身走到办公桌的正面,从抽屉里取出了房契,他并没有着急交给禾汀,而是坏坏一笑,“一个吻换一份房契,你不吃亏吧?”
禾汀嘴角微微抽搐,“这房契本来就是我的。”
“然而现在是在我的手里。”冷君池邪气逼人的笑着,“谁让你戏演得那么好,禾汀,我当时真的是心如刀割啊。”
他发誓那天在超市,虽然他也是知道周围有冷老爷子的监视着,可是他的戏确实是真情实感,毫无虚假。
就连他自己后来回味的时候,胸口都还在隐隐作痛。
他非常确定,自己是离不开禾汀的。
禾汀从办公桌上跳下,她来到冷君池的面前,踮着脚就去抢。
冷君池早就提防着她会动手,所以一个转身将房契倒到另一只手上,然后高高抬起。
他不知死活的用身高碾压禾汀。
禾汀冷眸凛冽,冷君池却视而不见,他将自己的脸颊伸向禾汀,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
“亲你个大头鬼啊!”禾汀暴怒,这个男人还是一样恬不知耻。
她怒,抬腿就要袭向冷君池的双腿间,谁知冷君池的反应更快,完全不像是病人,他一把将禾汀抱进怀里,让她无法施展拳脚。
“禾汀,你调皮。”冷君池魅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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