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本文这两天要存稿还要还债,所以,明后天一章5000大章。
24二十三()
笑过之后;胤禔让人送来茶水润喉;挥退了面色狐疑的侍从;拉着胤礽的手苦口婆心的劝解起来。
胤礽怎会看不出水臻对胤禔的疼爱并非作假,也知道水臻不过是习惯了端着架子,胤禔又因经历奇异而‘早慧’;两人皆情有内敛;之后有了水清这么个爱闹爱撒娇的真正小儿;胤禔更是做不出小儿撒娇模样;如今北静王府三位身份最高的人心中最重的便是年幼的水清。做父亲的心胤礽自然也明白,却是不愿水臻和周月竹从这时起就将胤禔照拂水清视为理所当然了的,毕竟水臻现在还年轻,不过是而立之年而已;他将来还会有子嗣,等着他年纪大了……难道要让胤禔也经上一回被至亲之人抛弃的痛楚?
他不允许!
但是这些话他不会同他哥哥说,反正他这辈子是只认这个哥哥和家里那个弟弟了,有些事情他们不明白,也不需要明白,他就不信自己这活了两辈子的妖精还护不了兄弟!
听着胤禔声音略有停顿,胤礽再次貌似认真的点头。
胤禔放弃般的叹口气,双手按上胤礽的脸泄愤般揉了揉,看着胤礽虽皱了脸却是难得好脾气的任他揉捏的模样,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也罢,父王同保成互相瞧着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左右还有自己在中间说和呢,不过,这和事佬好像做起来很辛苦的样子?也不知道老三上辈子怎的就一做十年……老三啊,其实他气恼的不是胤祉算计自己,而是胤祉为了胤礽而算计他,明明他对胤祉也不错的……
胤礽瞧着胤禔又神游去了,很怕他手上忘了轻重,忙抬手握住胤禔的覆上胤禔的手,委屈道:“溶哥哥~”
胤禔身子一抖,看着胤礽脸庞泛红,水汪汪的眼睛,叹笑一生,罢了,和着碰上这个妖精他就是注定了要吃亏的,三儿也认自己这个哥哥,等着胤礽把人来了,为难下就揭过了吧。
瞧出胤禔笑容的释然,胤礽眨眨眼,真心觉着胤禔心胸却是比自己宽广,不过,三儿,二哥为你都不惜舍了脸面撒娇了,你可别再说哥哥只知道欺负你了……
胤礽回府路上正好碰到贾赦的轿子,便揣了北静王妃送他的点心,让侍从停车。
贾赦刚刚示意交付落轿,听到侍从惊呼,忙急急步出轿子,瞧见胤礽站在马车边儿上正作势往地上蹦,松了口气,略有无奈的宠溺一笑,上前两步伸手抱了胤礽,胤礽笑得灿烂,单手勾着贾赦脖子,另一只手还捏着那个装了点心的小匣子,父子两个一同坐进轿子。
旁侧有人指问:“刚刚那是谁家老爷?可真是疼儿子。”
有人笑道:“那是荣国公长子贾赦贾大人,传言贾大人疼惜自己发妻遗子,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街道另一侧的马车上,玄衣男子透过窗纱看着那慢悠悠晃远的轿子,听着侍从的复述,撂下窗帘,微颔首,闭上眼不再言语。
张宁对那侍从使了眼色让他退下,盘腿坐着,继续慢慢磨着墨。
水郅忽然出声,吩咐道:“贾琏是水溶的伴读。”
“……”张宁大着胆子偷瞟了一眼水郅,正撞见水郅带着探询的眼神,忙垂了眼,硬着头皮答道,“是!”皇上您刚刚那根本不是问句!我这要是因为这被罚了可是冤死了!
“北静王妃递了牌子给太后请安。”
“两日后,北静王妃会进宫。”
水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点点头,捻起笔,倾身蘸上朱砂,勾上纸上所有人名。
胤礽站在贾赦身边对眼前这个据说是他小舅舅的十四五岁少年行礼。直起身,胤礽做好奇模样将邢德全打量个遍,轻轻点点头,不错,样貌端正,眉宇英气,确实是走武行的料子……
邢德全也打量着他这个据说早慧非常的大侄子,瞧着小小孩童故作老成的模样,忍不住伸手点捏了捏他的脸颊,瞧见他皱了脸躲到贾赦身边,却觉得他这个模样才像个小孩子,回头对邢夫人笑道:“姐姐,琏儿确实可爱。”
胤礽磨了磨牙,他早早磨着贾赦为他起字便是为了不让人再这般唤着自己,不是他不喜欢父亲赐的名字,实在是这琏儿琏儿的唤着着实太似女儿,他这个舅舅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已经有字了,还这样唤他,同他那先生一样不可爱!他可不是小孩子!
贾赦嬷嬷胤礽的头,抱了他放在膝上,边示意邢德全坐,边笑道:“全哥儿之前听何人提起瑾安?”
邢德全回想起初入学堂拜师时的困窘,瞧了眼胤礽,回道:“初入学堂时,文师傅打趣问我可有字,那时听文师傅说过琏儿打过了周岁便缠着姐夫为他取字的趣事。”
胤礽靠在贾赦的胸口,面上忍不住红了一红,小手掐着贾赦的手心:父亲!这种事怎么也往外说!
贾赦安抚的拍拍胤礽的背,那时候他文墨比之现在仍是不如,又想顺了儿子的意给儿子取个合心的字,便……他这帮子朋友啊!算了,这年关呐,说远也不远,他那帮子朋友可是要好好领教一下什么叫小鬼难缠~察觉到手心上明显并未施大力的掐挠,贾赦松松的握着胤礽的手,笑着问起邢德全在那书院的生活。
邢夫人这一下晌同她幺弟的相处仍是对自家弟弟改了太多的性子有些接受不来,恍惚着总以为自己在做梦,现下听着邢德全妥帖的应答,只觉得她那蹉跎了的七八年年华都值得了,更是感念贾赦对邢德全的上心安排,忽闪着眼睫,压下喜悦的泪花儿。
邢德全听着贾赦同他论说骑射一些小细节,慢慢也平顺了不驯服的心情。之前他这位姐夫着人唤了他出来,话没说两句,不知那句话不对劲儿,贾赦就变了脸色,将他一通大骂,让人绑着他直接丢进那书院。磨了这两月,他虽是听进去了些道理,也明白自己现在的本事都是托了贾赦的福,心中却还是记得那事儿,心上仍然结着疙瘩。今日,瞧见他姐姐显然过的不错,他已明白流言的无稽,再听贾赦对兵书战法的解说于他正正解惑,已然抛开心结,满心叹服,果然是公侯后人,便是状似纨绔腹中也有几分本事。
胤礽窝在贾赦怀里听着贾赦同邢德全说着兵家谋略,看到邢德全身上那隐约压抑了的气息已然消去,微微一笑,琢磨起后院他得用的人手如何分派了护着胤祉同梅芳荷盈。
贾赦同邢德全说话说得高兴,更觉得自己当初的粗暴法子没错,瞧着天色已暗,便开口留他宿在这里。
邢德全却推辞道说明日还有早课,若是今晚回了书院,明日倒是能多睡半个时辰。
胤礽听他这般坦诚,只觉他这性子说是有趣,不留神笑出了声。
邢德全被笑却也不恼,只道:“等琏儿真正进学了,便明白睡个懒觉最为奢施了。”
胤礽歪头瞧了邢德全,不去计较他到底有没有笑话自己的意思,只问道:“等我要习武的时候,你能教我?”
邢德全想了想,摇头,认真道:“不能,等你长大了,我便是将军,住在军营,不好私自外出。”
贾赦对邢德全的自信很是欣赏,赞道:“有志气!不过,全哥儿也是不能对自己苛刻太过,不要争一时长短,莫伤了身子。”
送走了邢德全,贾赦本是想让胤礽去休息,而胤礽听桐叶传话来说胤祉刚刚睡着,便搂着贾赦脖子不撒手,眼盯着王逸。
邢夫人瞧见贾赦不过是劝了两句便妥协的抱了胤礽坐下,饶是知道胤礽在这家里头的地位仍是难免吃惊贾赦竟让胤礽直面着后院阴私。搅了搅手上帕子,邢夫人有心说上两句,又怕人会错了意,欲言又止的苦恼好一会儿,再见那边你一口我一口分果水的父子两人的腻歪,叹口气,转而去听王逸说话。
王逸低声将差得的缘由道来,不过又是老套的野猫吓人的手段,贾赦揉着额头,反思自己好像确实是买了太多丫头,真是自个儿给他那母亲和弟妹备好了人手!这样连环相扣的法子可不是那么一群从人伢子那里买来的丫头想得出来的,后头支招儿的指不定是哪个呢!若是梅芳或者荷盈谁有个不好,他可是要怎么同如馨交代!
胤礽抬手轻拍贾赦的胸口,口上只道:“父亲不气……”如今这后宅有邢夫人名正言顺的治辖,他倒是不好说话,再者,不过几个小卒子,他还是谋算着报复了那罪魁祸首才好。
邢夫人见那边父子两人都不言语,想了想,便道:“老爷,现下荷姨娘正是紧要时候,不易喧闹,外头买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丫头再卖出去就是,那些家生子……”
贾赦握住胤礽的手,冷声道:“一家子都扣了清查,等着九月一并卖出去!”
邢夫人微笑应下,心下盘算着这转手的银子正好折了九月王家的走礼。
贾赦一眼瞧见邢夫人点动的手指,知道这是她算计银子时的习惯,想到邢夫人这怕是折算了那些侍婢卖出的银子,就是不知道这让人不舒坦的银子她打算算给了谁,左右屋里都是自家人,便好奇道:“过几日可是有谁家要办席?”
邢夫人笑的温婉,慢慢道:“九月初四王家二爷那名唤王熙凤的独女周岁,王家大太太亲自送来了帖子呢。”
胤礽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煞有介事的扳着手指算了算,轻声道:“如此,母亲九月初便要辛苦了。”
站在一旁的王善保家的和王逸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瞧着那笑得很端庄的一家三口,只觉着先人的话都很有道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三位恶心人的法子都能想到一处去,真是,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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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四()
胤礽闹着要看过胤祉再睡;贾赦捱不过他的执拗;便抱着他往胤祉房间去了。邢夫人瞧着这父子俩腻歪虽不会心生不喜;却也牙酸得很,便借口探望梅芳去了院子西面厢房。
胤祉听着身边丫头说话,知道胤礽定会再来一趟;不想错过;虽然熬不过困倦;也是合眼浅眠;睡得很不踏实,故而即使迷迷瞪瞪的不甚清醒,还是察觉到有人进了屋来,很想张开眼;却觉着眼皮太沉。
胤祉正挣扎着就发觉自己被抱了起来,皂香淡淡,想必来人是换过衣裳才来的,真是好周全的心思。胤祉心中隐约的惶恐被这淡淡的香味冲淡许多,又缓过了困劲儿,动了动眼皮,慢慢睁开眼。
贾赦心情复杂的看着怀中的小儿,这也是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啊,见孩子慢慢睁开了眼,对上这双好似比保成那时候还要黑上几分的瞳子,贾赦的心忽然就柔软一片,伸手点点胤祉的脸颊,偏头对坐在榻上的胤礽笑道:“保成,琮儿睁眼了。”
胤祉被贾赦对胤礽的称呼吓了一跳,随后想到可能是巧合,舒了口气,再瞧一眼今生的父亲的模样,就转而去瞧胤礽。
胤礽扒住贾赦的胳膊,捏住胤祉一只手,轻轻握了握,对贾赦笑道:“父亲,你看琮儿长得多像您,他的眼睛真好看。”三儿,你个傻小子,瞧我干嘛,怎么不知道讨好了父亲!
胤祉对胤礽同贾赦的亲昵有些惊讶,得到胤礽的暗示赶忙对着贾赦绽开笑脸,心中的担忧却是没消散半分。只是瞧着胤礽面色很是不错,在看两人这位父亲眉眼看着都不似心思弯绕太多的,按耐下探询的**,反正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胤祉转而笑着打量贾赦,能让那么骄傲的二哥真心认做父亲,想来也不是寻常人吧。
贾赦摸摸胤祉的脸,本想将他放回摇床,又见两小儿握在一处的手,心下一动,便拥着两个儿子在榻上坐着,怀抱满满,贾赦只觉得自己拥着的是他此生最重要的珍宝,他会保护好他的儿子们的。
胤祉到底年纪小,此时再见过胤礽知道之前不是自己梦中的臆想,松了心神,只觉困倦,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闭上眼。
胤礽见此,同贾赦说话的声音也放轻了不少。
贾赦松开揽着胤礽肩膀的手,慢悠悠的摇摇胤祉,将他小心的放回摇床,看了眼门口候着的侍婢,视线在竹风桐叶身上顿了顿,转身抱过胤礽,叹道:“保成,你调教丫头不容易,竹风是给你守屋子的,桐叶也是你手边得用的,琮儿这边儿现在有赵嬷嬷和你母亲盯着,不会有事,将来伺候他的人让李嬷嬷挑了慢慢调教着就好。”
胤礽玩儿着贾赦腰上的穗带,轻声道:“儿子知道父亲心疼儿子,不过,儿子有本事护着自个儿,弟弟却还太小。”
贾赦声音顿了顿,有些拿不准胤礽是不是记得他受惊的往事,想着待会儿就将自己屋里那两个持重的丫头派来,仍是坚持着劝说胤礽:“保成,听父亲的啊。你是父亲的新肝儿,要是哪里不舒坦了,父亲可是会难过得很。琮儿这里父亲自会安排了,保成得相信父亲……”
胤祉听了这一会儿算是明白了,他真是白担心了,这回这父亲可是偏心的没边儿了,说不准他这弄出个庶子来就是要给胤礽添个得用的臂膀……哼,二哥你再不疼弟弟,弟弟可就成那什么苦菜花了!
胤礽不再说话,抬手摸摸贾赦的脸,将头蹭在他肩上,点头应下。只是眼角瞟见胤祉,觉得心里头一咯噔,老三不会吃醋吧……胤礽伸手泄愤似地将自己吊在贾赦脖子上,他们父子俩的私密话可以在别处说嘛,在一个儿子面前说自己的心肝宝贝是另一个儿子,父亲啊,您瞧着胤祉的眼神也温柔,怎么就将自己弄成个凉薄的模样呢!
贾赦瞧着胤礽时不时的瞥着胤祉的样子,心里头有点酸,保成这小子怎么有了弟弟就忘了父亲!想了想,贾赦知道胤礽最是担心自己被人点了去随军,便故意提起朝廷这次出兵之事。
胤祉听着旁边那父子俩小声说话,迷迷糊糊的总觉着贾赦说话有些奇怪,好像是故意要让胤礽担心似的,应该是他想错了吧……
因为贾赦的坚持,胤礽只能退而求其次,将自己身边最通医理的杨雪安排在了胤祉身边,又惦念着荷盈腹中胎儿,再想想自家这边儿卖了人之后贾母和王夫人的反应,很是担心邢夫人应付不来。邢夫人是媳妇,在家中便是替贾赦行着孝道,有些事情只能忍,而自己不过是小儿,任性而为传了出去旁人也不过道说贾赦对他太过娇宠,还能真计较了?
如此思量,胤礽便理直气壮的同方森杰说他只读半天书。
“先生,我要照看弟弟。”
方森杰有些着恼,任哪个先生遇上了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弟子,便是这弟子如何聪慧,也会气得吹胡子瞪眼,而他最是辛苦竟是遇上了两个!可是瞧着胤礽眼中的执拗,方森杰只得无奈叹息一声,点点头算是应了。那天他瞧着这小子该是个有大志的,也担心过他野心太大,怎么现在倒是就磋磨在家长里短里了,说什么照看弟弟,明明就是回去守着那个没出生的!
胤禔瞧着胤礽绷着脸的模样,也觉着胤礽如此担忧很是有理,幸而这来得是老三,若是老四,他们不得呕死——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权当小子胡言,且顺了保成的意,赐他个纯净灵魂的弟弟吧。
胤禔拉着胤礽往外走,听见后头方森杰忿忿丢下笔的声音,两人齐齐一缩头,快步走开。
贾母自然知道贾赦院子里好一通折腾,不过瞧着王夫人这次确实做得过了,而自己的心腹也没被牵扯上,便默许了大房扣了人立威。不过,听去瞧胤祉的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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