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太子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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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太子驾到-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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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御医同贾应选到达胤礽书房外方才明白这宫里头的压抑气氛从何而来。

    瓜尔佳氏搭着李佳氏的手在胤礽书房外候了已过一刻,却不见有人回应。

    瓜尔佳氏的指甲扣进手心,声音却是冷静至极:“何玉柱,开门!”

    书房门一推便开,众人面色都变了变,待那吱呀呀的门大开的时候,所有人的脸都白了。

    室内炕旁的软榻上侧卧着他们要寻的人,那人从不服软的双眼紧闭,一手抚在胸口,一手悬在榻旁……

    李佳氏凄然出声:“爷!……”

    乾清宫,弘晰曾经在偏殿的居处。

    康熙站在床前七步处,盯了眼伏在地上请罪的一众御医,挥手让他们退下,转头看了眼床上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弘晋,转而去看跪在床畔,双手紧握弘晋右手的弘晰,正欲出言劝慰,却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夹杂了呼喝声渐近,心下念头百转,回头时正闻“砰……嘭……”声,却是一个人撞进门来跌在地上。

    康熙一惊,正要发怒,就见伏在地上的人抬起头来,面上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凄厉:“主子去了!弘晰阿哥,主子去了!”

    康熙懵了,他觉得自己该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时间他再是什么都听不到了。甩开了上前欲扶他的侍从,康熙大步上前,伸手抓着伏在地上哭嚎的何玉柱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怒喝道:“你胡说什么!”

    何玉柱对着康熙亦是半点惧色没有,用不逊于康熙的声音吼道:“主子去了!”

    康熙的手抖了下,嘴唇也有些哆嗦,他认得眼前这作死的是何玉柱!

    何玉柱的主子去了……

    何玉柱是伺候谁的?

    何玉柱是他在太子从乾清宫搬去毓庆宫时赐给他的保成的侍从……

    何玉柱的主子是他的保成。

    他的保成不在了?!

    他的保成……胤礽那个逆子昨天还跟他顶嘴,今天怎么会……不可能!

    不可能!

    康熙松了手,大步向门外走去,却听见身后有侍从疾呼:“弘晰阿哥!”康熙脚步一顿,回头就见弘晰面色苍白,唇边带血,一手扒着床沿,已然跌坐在地。

    “阿玛……阿玛……”弘晰唇瓣翕动,眼神空茫,任由侍从扶着他的手臂,身子软软的仿佛周身气力瞬时散尽。

    康熙回身疾步走到弘晰身边,俯身握住弘晰的手臂,喝道:“弘晰!”

第一百九十五章() 
周家长子周振松寻到亭子的时候,瞧见周老先生独个儿坐在里头,立时收了面上的焦急之色,环视一周,见左右并无旁人,便也不坐,只行了一礼,道:“父亲,雨已经停了,请您移步回房。”

    周老先生看了眼站在阶下的周振松,叹道:“你和老二心里也怪为父。”

    周振松垂首答道:“子不言父过,父亲想多了。”

    周老先生站起身来,道:“都说舅甥亲,这话果然不假,你若瞧见了你妹妹的儿子,必会很喜欢。”

    周振松弯了弯唇,回道:“我已致仕离朝,此生再不会回去。千里婵娟,各自安好,便已足够。见与不见,且看缘分。”

    胤禔从书院回来,一路无话,下了车也没等胤礽,就径自回了寝室。

    胤礽落在后头,踏入屋中,背着手在屏风前站了会儿,招手唤了侍从近前,低声吩咐一番,转身出了屋子。

    雨又淅沥沥的下了起来,与琴声相和,一派怡然。

    听着琴声换了箫音,刘岳谦从水晶盘中捏了颗葡萄,冲着贾蓉笑道:“叫你家仆从备上些活血驱寒的浴汤吧。”

    被刘岳谦拉来鉴赏贾家宅院的岑珣闻言转头瞪了刘岳谦一眼,转而望向窗外,不同晨时来得急去得快的大雨,这不急不缓的小雨怕是要下上一日,下雨天,黄粱日,再配上这月印,叫他直想大睡一场。

    贾蔷瞧出岑珣面上倦意,笑道:“今日有劳岑兄为我兄弟二人向导,客房已备好,还请移步。”

    胤禔屋外回廊,胤礽放下竹箫,问道:“如何?”

    立在屋门前的齐宁上前一步,道:“回琏公子的话,世子爷睡得安稳。”

    胤礽点了点头,望着雨幕,轻声自语:“雨天本不适合调香,”语声一顿,问道,“蓉儿他们可回来了?”

    “蓉少爷和蔷少爷已回来了,刘公子与岑公子正在客房歇息。”

    “嗯。”胤礽点了点头,沿着回廊去了最右边的房间。

    沐浴更衣,换上炭火烘过的衣衫,胤礽闭门折腾了半个时辰,开了门,身后香气涌出,烟雾缭绕,将宽袍大袖的小人儿衬得仿佛仙童下界。

    只可惜这门外站的人是刘岳谦,瞧见此境,先是退后两步,随即将腰间折扇取下抖开,狠狠扇了两下,方才道:“瑾安,你这又折腾什么呢?”

    胤礽正想着事儿,被人吓了一跳,自是没有好声气:“不好好歇着,你跑来这儿做什么?”

    刘岳谦摇了摇扇子,道:“你家这被褥都是碳火烘的,热的我睡不着。”

    还真是个过不了富贵日子的。胤礽心里嫌弃人,口上只道:“我调了安神的香,你若是睡不着正可拿去用。”

    玩笑没人应和就没意思了。刘岳谦瞧着胤礽面上毫不掩饰的疲态,也不再玩笑,道:“这香还是留着给你师兄吧。你们去临湖书院了,如何?”

    胤礽叹了一声,道:“比担心的好许多。只可惜,这一家子能人心拧不成一股劲儿……哎,你今儿可别惹他。”

    最后一句,胤礽说得郑重,刘岳谦听得很不是滋味,叹了一叹,道:“这临湖书院,我日后不必管了?”

    胤礽点了点头,问道:“乡试还要三年,岳谦可有打算往何处游历?”

    刘岳谦摇了摇头,道:“承蒙高看,院试之后,我可是要闭门读书了。”

    也是,刘岳谦又没什么前世兄弟追着赶着的来添堵,用不着未雨绸缪,安心读书才是正理。胤礽想了想,拉过刘岳谦的手,将一枚玉佩放在人手心,轻声道:“这是杭州桐墨轩和齐记铺子的印信,你且收着。”

    刘岳谦拧眉,正欲将手挣开推辞,惊觉扣在腕上的力道,略以抬眸,就见那身量尚不及他肩膀的少年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听人说道:“我已经吩咐下去啦,星枢楼有的书,桐墨轩都会有,每月两锭墨,两刀宣,湖笔狼毫各两支,二十四色彩墨两月一送,五日一回鸡鸭,旬日换河鲜,点心时鲜三日一送。三年后,岳谦可是不能再这般单薄了。”

    刘岳谦定定瞅着胤礽,半晌只道:“你这可是养武生的耗费。”

    胤礽将另一只手拍在刘岳谦手上,道:“正是,桐墨轩正有一位老朝奉,岳谦同人学些拳脚,技多不压身。”

    刘岳谦深吸口气,转过身,看着胤礽,道:“我不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是你教我见识了这些尔虞我诈,而我已迷恋上这种诡谲险途,所以,我所谓担心你与北静王世子分道扬镳,其实是在犹豫日后若与你站在不同立场该当如何。

    又是个把自己绕进牛角尖儿的。胤礽叹了口气,柔声道:“岳谦,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一视同仁,坦荡相对?只要你对我光明磊落就好了。”

    胤禔一觉醒来,只觉腹中空空,鼻翼微动,看了眼已本未摆设之用的香炉,披衣踩鞋走出帐子,闻声而入的侍从忙奉上清水痰盂。

    胤禔漱口润喉,道:“琏儿呢?”

    齐宁匆匆而入,答道:“回世子的话,琏公子在隔壁看书。”

    “嗯,待我用过膳,再把他叫过来。”胤禔在摆好膳食的案前坐下,净手,提箸,夹了一筷鲜笋。

    胤礽听说胤禔醒了,正欲过去看看,听了侍从传话,愣了愣,便坐回榻上继续看书:都活了两辈子了,遇上了坎儿,睡一觉也就过去了,再不成,再用一餐喜欢的膳食,还不成,找个人发通脾气就好了。

    待胤礽总算得了胤禔的召见,已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外头雨势仍是不紧不慢,胤礽听着,也觉得自个儿那些脾气都磨没了,进了屋,老老实实的在胤禔对面坐了。

    胤禔眼也不抬的递过去一杯茶,道:“听说回来之后,你就没歇着。”

    胤礽抬手的动作略有迟缓,笑道:“睡不着。”

    胤禔叹了口气,看着人颤颤巍巍的饮了茶,伸出手来,道:“手酸了?”

    胤礽干脆的坐到人身边,道:“大哥给捏捏?”

    胤禔抬手捏上人手臂,道:“甄家的百日宴是在七月末,咱们早些回金陵好了。”

    胤礽咽下为胤禔同周振松安排偶遇的念头,应道:“好,听大哥的。”

    甄家宴席,因皇上都给了赏赐,胤禔便也露了面,再遇上薛徽父子与薛循父子,只觉薛蟠变化不少,至少不会一眼看去就叫人生厌。

    就是那一双眼仍半点儿遮掩没有,不管不顾的往美人身上黏!胤礽趁着胤祯背对着这边,冷眼斜过去,薛蟠被看得打了个哆嗦,忙追着胤祯去了。

    甄应嘉远远地站着,正瞧见胤礽的眼神与胤禔的无知无觉,忍不住叹笑摇头,许是目光停留太久,被胤礽身边的少年蓦然回首看了个正着。

    那一双瞳子里的警惕之意,叫甄应嘉心头感慨,举杯遥敬,暗道:这师兄弟两个倒是真看重对方。

    胤礽未免瞧见薛王氏闹心,只在前头席上远远瞧了眼那裹在锦缎中的婴孩,回府隔日便闭门谢客,专心读书。

    八月时节,京中荣国府里几位主子生辰都在中秋前后,贾赦瞧着二房宝玉的百日并未大办,略安了心,惦念着贾邢氏身子渐重,庄子上虽说准备周全,到底不若京中妥当,便将人接了回来。

    胤祉一回府就接着了水清的帖子,情知这是北静王府最小的那一个爱热闹,也不点破,收拾了两样玩物,便登了门。

    不想,引路侍从却是将他先带去了梅鹤园。

    霍百里与方森杰拧眉坐在上首,见胤祉进了来,摆手令侍从退下,却未对胤祉言语。

    胤祉此生头回被两位先生冷待,一时有些愕然,心里还泛上了几分委屈,忽的就几分明白胤礽全力护着水泱的缘故。

    霍百里看了径自品茶的方森杰一眼,轻咳一声,道:“琮儿,我记得你素来喜欢医术。”

    “是。”胤祉先答了话,才眨了下眼,医术?眼眸一转,胤祉瞧见榻上放着的檀木盒子,守在袖中的手抖了下——这东西不是该在北疆霍青手上吗?!

    方森杰见胤祉的眼神黏在木盒上,开口问道:“霍青随身带的药丸是你做的?”

    “怀瑾可是中毒了?”胤祉抬眸看着霍百里,瞳中满是惶恐。

    霍百里被人看得一愣,忍不住瞅了眼方森杰:看你把孩子吓的!

    方森杰却是笑着看回去的:瞧你那点儿本事,叫孩子们都看透你是最心软的那个!

    胤祉将两位先生的眉来眼去看在眼中,略放了心,心里的委屈也不藏了,眉头皱着,眼眶红的,好像下一瞬就要落泪。

    从来哄过孩子的方森杰心里也有点儿慌,先下手为强将差事推给霍百里:“师兄,北疆之事,你来与琮儿说说。”

    霍百里磨了磨牙,对胤祉招了招手,道:“琮儿过来,放心,怀瑾无事。”

    胤祉挨着霍百里坐了,红着眼抓着人衣袖,低声道:“这里头解毒的药丸,是我和哥哥叫医馆郎中照着医书上方子做的……可是谁在北疆被伤了?”

    霍百里拍了拍胤祉的肩膀,道:“北静王伤了,幸有你这药丸,性命无忧,只是需得将养些时日。你给瑾安写信的时候,叫他们安心。”

    胤祉心念急转,北疆主帅

第一百九十六章() 
听着那边师徒两个商议的差不多,方森杰方才悠悠说道“往北境送东西不必太小心,要紧的是,瑾安和佑明院试之后,还得在江南盘桓段日子,切不可露了行迹。”

    胤祉当下眉头一挑,小小人儿身上乍现锐利“先生的意思是,有人勾结外贼?”

    霍百里轻轻按了按胤祉的肩膀,道“金帛动人心,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此一事上,那些忠心耿耿之人,还不若康王。”即使康王惦记着丹陛龙座,然其在西南封地,却从未起过借他国之势的心思,早几年,更曾亲自上折奏请派军前往镇边。

    胤祉自知这世上总少不得那些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见霍百里与方森杰面上唯有厌恶,并无痛恨之色,便知这一等玩意儿上未有混入将尉之中,略松了口气。

    回想方森杰前言,胤祉并不觉其言是为难人,反而十分感激方霍二人的毫不隐瞒,当下颔首,道“我与哥哥自有隐秘传话之法,先生且放心。”

    霍百里召了侍从捧水进来,亲自拧了锦帕为胤祉拭面,笑道“此一事只府中你与我二人知晓,且不可再告知他人。”

    胤祉合上眼,闷声道“徒儿明白。”

    好聪明的小子。方森杰含笑品茶,如此,这府里的钉子回话,必只当是他们师徒间做下了什么约定。

    胤祉正想着如何措辞书信,就觉霍百里正往他头上套着什么,睁眼低头,只见一块莹白软玉,抬手托在掌心打量,竟是雕的嘲风。

    “这是送你的生辰之礼,太子赠你一匣医典,英郡王赠你一匣珍珠。”霍百里令侍从将木匣放在案上,又道,“这几日你家中事多,便如以往一般两日过来一次,待得你家老太太寿辰过了,便日日过府来同清儿一道读书。”

    胤祉将玉佩掖进里衣,轻声道“多谢两位先生。霍先生过些日子可是要出京?”

    霍百里到底没法儿像对着胤礽一般恣意言语,又不想敷衍过去,想了想,方才叹道“猜到了,可以不必说。”

    贾史氏的生辰并未大办,胤礽置办的寿礼与贾敏的寿礼一同送到,贾史氏瞧着一条抹额、一串香珠,下定了决心。

    已准备就寝的贾政夫妻呆呆的瞧着抬到院中的箱子,贾政当先回过神,问道“老太太这是?”

    来送东西的婢子在贾史氏处承的是玛瑙的名儿,躬身道“回二老爷的话,老太太说,她已自留了珠翠古玩自赏,这些个是给二老爷一房的。”

    贾王氏看了眼沉默不语的贾政,问道“大老爷那儿——”

    玛瑙一板一眼的回道“回二太太的话,给大老爷的自然也送了过去。”

    贾王氏本欲再问,忽的想起前几日她父亲传来的话,接过侍从递上的单子,不再说话。

    静默片刻,终是贾政开口问道“老太太怎的忽然想起来这事儿了?”

    “回二老爷的话,老太太说书画裘玉她是用不着了,不若早些分给儿孙使唤。”

    贾王氏毕竟掌过这荣国府的家当,扫了一眼箱笼,再看过单子,心里一折算,便知贾史氏的私房必是有贾敏的一份,颇不顺气,碍着贾政在,不好撕帕子出气,只能生忍了。

    往贾赦处送东西的却是鸳鸯,带来的也是两张单子的物件。

    贾邢氏只瞧了眼单子,便撂在了桌上,与贾赦道乏,自去后头歇息。

    莹曦本要随侍在旁,被贾邢氏按住了肩,道“当家理事并非一朝一夕可习得之事,你且听一听你父亲和兄长如何处置。”

    贾赦吩咐侍婢精心伺候,将鸳鸯带来的单子递给莹曦,向侍从吩咐道“明日去林府请个管事来。”言罢又看向胤祉,道,“琮儿明日问问北静王府是否有什么物件儿要送去金陵。”

    胤祉点头应下,想着刚刚看到的单子,贾史氏将她京中一处宅院留给了贾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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