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呀……下官做不到呀。”陪同九皇叔前来洽谈的户部大臣,泪如雨下:他要辞官。
“驾,驾……”回应这位官员的,是渐行渐远地马蹄声。
“到底出了什么事呀,王爷怎么说走就走。”人走了,就是哭也没有用,户部一干官员,互相搀扶着起身。
“想必是出了大事,不然九皇叔也不会冒险。”
“再大的事,王爷也不能冒险呀。这是西陵,是西陵呀……九皇叔隐瞒身份,暗中行事。要是出了事,我们连个说法都不能讨。”胆小的官员,抹了抹眼角的余光,心里那叫一个怕。
“摄政王实在太任性了,回去后,下官一定要掺摄政王一本。摄政王的安危,攸关整个东陵,摄政王让自己身陷险地,置天下百姓于何地?”
这马屁拍的……
“没错,依下官之见。摄政王也该让帝师授课,学学为君之道。”
又一个拍马屁的……
在九皇叔走后,这些个官员聚在一起,开始商量回东陵后,要、可如何造势,好助九皇叔名正言顺的登位。
到时候,他们可就是从龙之功了。
众人越想越兴奋,暗卫们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当官的果然个个都聪明绝顶,那心眼也不知怎么长的……
九皇叔连夜赶路,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来到西陵皇城门口,将马放走后,九皇叔朝暗处打了个手势,暗卫立刻从暗中飘出,为九皇叔引开官兵。
九皇叔身形一动,整个人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在暗卫引开官兵注意力时,九皇叔已轻巧地朝护城河走去,借着轻功在水面略做停留,九皇叔将飞虎爪射出,借力一个跃起,人已飞上城头。
“有……”巡防的小兵,只感觉背后一阵阴风飞过,直接僵硬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兄弟,怎么了?”不远处的人发现异常,上前寻问。
“有,有……”被吓坏的小兵脸色白如纸,直结巴,他身旁的人脸色一变,立刻抽出刀:“有人?”
小兵连连摇头:“有,有,有鬼呀……”
啪的一声,人地接坐在地上,吓得尿了裤子:“鬼,有鬼从我身后飘过。”
他身旁的人却狠狠松了口气:“切,新来的吧。鬼有什么好可怕的,在这里人比鬼可怕。有人才可怕。”
“兄弟,去换条裤子,这事遇多就习惯。这城门下不知死了多少人,有点阴气再正常不过。”
攻城时,死在城门下的人最多,城门时不时就有一点奇怪的事发生,习惯就好了。
为免引人注意,暗卫并没有进城,而是留在城门口接应。
九皇叔对西陵皇城极度熟悉,进城后熟门熟路的来到凤轻尘暂住的小院,而第一个发现他行踪的人,就是左岸师父。
九皇叔无意引起骚动,把左岸师父引到偏僻处,才表明自己的身份。
“九皇叔?”左岸师父很意外。
“嗯,本王要见凤轻尘。”九皇叔连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嗓子有些嘶哑。
左岸师父深深地看了九皇叔一眼,默默地离去,没多久,凤轻尘暂住的小院,便传来一阵骚动,九皇叔趁机避开侍卫的防守,潜入小院……
左岸师父并没有提前告诉凤轻尘,所以,当凤轻尘看到九皇叔时,整个人都呆了,手中的杯子滑落,幸亏九皇叔反应快,弯腰、伸手,将杯子稳稳地接住,杯中的水一滴未洒。
“你,你怎么来了。”凤轻尘一脸惊喜,完全不记得她刚刚要做什么。
“本王要来西陵的消息,你没收到?”九皇叔随手将杯子放在桌上,径直坐下,幽深地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凤轻尘。
很好,没瘦……
很好,对本王的到来,充满了惊喜。
很好,眼中依旧有掩不住的情意。
很好,事情没有天宇说得那样糟糕……
一瞬间,九皇叔脑中已闪过数十个念头,而屋外,夏挽和春绘听到声响跑过来,被凤轻尘呵住,可雪狼却是不听话的主,它闻到屋内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冲了进来。
“嗷哦……”雪狼发现屋内的人是九皇叔时,僵在原地,身子还保持往前冲的姿势,狼嘴张成了o字型。
雪狼拼命地揉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为了证实自己没有眼花,雪狼冲到九皇叔脚边,不停地东闻西闻,整张狼脸都囧了……
臭臭的好难闻,一点也不像九皇叔了,不过凑近就能闻到属于九皇叔的味道了。
春绘和夏挽站在屋外,看到突然出现的九皇叔,也呆了
九皇叔这个时候,提前出现在西陵,是出什么大事了吗?
这个问题,凤轻尘也想知道,她不用想也知道,九皇叔提前进入西陵,绝对是因为有要事,而不会是因为她……
她,现在并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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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吃醋,有病得治()
九皇叔披星戴月的赶来西陵,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凤轻尘,确定凤轻尘的心意,可是……
作为一个闷骚到极致、内敛到不善于表达的男人,就算这是真实原因,九皇叔也说不出口。 再说了,就算九皇叔说了,凤轻尘也只当九皇叔在开玩笑,完全不会相信。
九皇叔深知自己的形象,挑了一个最合适的理由:“本王与天宇有约。”
事情本就慢因为西陵天宇而起,九皇叔把西陵天宇推出来,绝对没有错。
“哦……”凤轻尘了然地点头,眼中飞快地滑过一丝失落,九皇叔抬头时,正好补捉到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雪狼的嗷叫声打断了。
可惜了……好不容易想冲动一把,却遇到了程咬金。
九皇叔暗暗叹了口气,踢了雪狼一脚,闭目靠在椅子上,略做调息。
现在没有说的气氛,他就是在懊悔也无用,还不如养足精神,应对接下来的事。
脸上的风霜,还有狼都嫌弃的气味,足已证明九皇叔这一路赶来,多么辛苦,凤轻尘一脸心疼,上前,轻轻地摇醒九皇叔:“去床上睡。”
“脏。”九皇叔一动未动。要不是累极,他绝受不了自己此时的样子。
“脱了外衣,我替你擦拭一下。”小院没有小厮,夏挽和春绘不敢靠近,只有凤轻尘亲自服侍了。
“嗯。”
低沉嘶哑的声音滑入耳际,凤轻尘的小心肝忍不住一颤,心驰荡漾了起来。
这声音,太销魂了。
倍觉丢人的凤轻尘,不好意思地别过脸,没有看到九皇叔嘴角,一闪而逝的笑意,还有眼中毫不掩饰的得意。
这一刻,九皇叔大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
凤轻尘知道九皇叔累狠了,轻手轻脚替九皇叔擦拭一遍后,在九皇叔身旁小心地说了一句:“你安心休息,我去厨房看看。”
这里没有准备九皇叔的衣服,夏挽和春绘正连夜给九皇叔缝衣服,自然没空去厨房给九皇叔准备吃的。
“嗯。”又是一声轻应,九皇叔不着痕迹的,对着凤轻尘的耳根,浅浅一个呼吸,热气直冲凤轻尘的颈脖。
这次不是小心肝颤抖了,而是全身都在颤抖,心如小鹿乱撞。
意外还是巧合?
凤轻尘抬头看了九皇叔一眼,见九皇叔面无表情,暗道自己太多心了,估计是太久没有见到九皇叔,心里太想他了。
凤轻尘吸了口气,将心中的浮躁压下,逃也似得跑了出去。
她怕再呆下去,会忍不住把九皇叔扑倒了。
凤轻尘跑得太快,没有听到九皇叔压低的坏笑声……
屋里多了一个大男人,要想不让外面的人知晓,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凤姑娘,刚刚附近有异动,你们多注意一些。”端王的侍卫提前得了上峰的暗示,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凤轻尘,只要能保证凤轻尘无事,其他的完全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即使端王的侍卫,知晓院中有异,也没有进去搜查的打算。
“多谢,回头替我转告端王,端王的好意我心领。他日端王要带小世子去东陵玩,我必扫塌以待。”
“呃……”这话侍卫不敢接。
一国亲王带着世子去他国,这绝不是游玩的节奏,而是逃难,寻求政治庇护的节奏。
凤姑娘,你确定你这是好意?
熬了三天三夜,只睡了半个晚上,九皇叔就恢复了精神,完全看不出熬夜的疲累与后遗症,凤轻尘表示万分嫉妒。
两世为人,她也没有摊到九皇叔这么好的体质。
九皇叔身上的衣服,是夏挽和春绘连夜赶出来的,针脚肯定没有平时细密,九皇叔不满的皱眉,再加上衣服上沾了他人的气息,让九皇叔一大早,心情就不怎么美好。
“将就一天,今天就给你做出新的衣服,让她们浆洗后你再穿。”这要命的洁癖,真让人纠结,凤轻尘不禁在想,九皇叔要出身在贫苦百姓家,他要怎么活?
“嗯。”九皇叔应了一声,不带任何诱惑,凤轻尘听在耳里,更觉得自己昨晚想太多了,太想九皇叔,所以对九皇叔的声音和气息,特别敏感。
九皇叔的坏心情,在吃到熬了一晚上的小米粥后,好了不少。即使在凤谨看到他,包子脸当即沉下来时,闷声闷起的叫着:“九皇叔好”,回头又小声地问凤轻尘,他怎么来了时,九皇叔也没有说什么,只当没有听到。
“姐姐,抱……”凤谨一见到九皇叔,就自动进入争宠模式,撒娇卖萌,只要能吸引凤轻尘的注意力,凤谨不在乎丢不丢脸。
“姐姐,喂……”凤谨张嘴,靠在凤轻尘的怀里,小眼神一勾一勾地看着九皇叔,显摆意味十足。
九皇叔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这熊孩子,真不讨喜,难怪长公主不喜欢。
一顿早膳,在凤谨的各种卖萌讨好,与九皇叔各种不爽无奈中结束,夏挽进来收碗筷时,都是踮着脚尖,就怕一不小心踩到地雷。
用完早膳,九皇叔本想把凤谨支走,单独和凤轻尘说说话,结果凤谨再次发挥熊孩子的特性,窝在凤轻尘的怀里直哼哼。
没办法,凤谨为了和九皇叔争宠,一不小心吃撑了,现在肚子胀得很,凤轻尘只得给他揉揉。
“凤谨最近不舒服,难免娇气了一点。”九皇叔身上的低气压太明显了,凤轻尘实在无法装作不知,只得讷讷地解释。
“嗯。”九皇叔冷淡地应了一句,声音寒彻心扉,一扫夏日的暑气。
他连夜赶来,不是来和凤轻尘大眼瞪小眼的,小屁孩子一点眼力都没有,也不知左岸怎么养的,回头得好好敲打敲打……
屋外,左岸打了个寒颤,将外衣拢了拢,不解地望天:这么大太阳,他怎么突然觉得冷了,是不是病了呀?
左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比平时温度高,看样子是不舒服了,回头找凤轻尘要点药。
他现在可是有家累的人,有病不能和以前一样扛,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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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8无理,陷阱也要跳()
九皇叔低估凤谨的战斗力,作为一个“无齿”的小孩,凤谨不需要和九皇叔讲面子、讲道理、讲规矩,他只要能吸引凤轻尘的注意力,从九皇叔眼皮底下,争得凤轻尘的重视就够了。
作为一个成年人,九皇叔没法不顾脸面和凤谨去争宠,其最终结果,就是在西陵天宇来之前,九皇叔和凤轻尘之间,都有一人一狼两个大障碍在,九皇叔想要和凤轻尘说两句贴心话都不成。
郁卒
九皇叔心中的郁闷,无法用言语表达。西陵天宇一进来,就看到某人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看样子,我来得不是时候。”西陵天宇一脸贱相。能看到九皇叔吃瘪,不枉他千里迢迢给九皇叔送信。
“哼……”九皇叔给了西陵天宇一个冷刀子,西陵天宇连忙站直了,提高音量道:“咳咳……轻尘,本宫的双腿有些不舒服,你给本王配点药吧。”
“好。”凤轻尘似笑非笑地应了一句,把起凤谨、招呼雪狼走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九皇叔与西陵天宇。
“好了,别看了,人都走远了。”西陵天宇一屁股下,毫不形象的嘟囔着:“你什么时候来的?就你一个人?”
“昨晚。”九皇叔放下茶杯,看着西陵天宇,西陵天宇被九皇叔看得全身不自地,不自觉地坐直:“现在是要谈正事?这里不合适吧?”
万一要让人听到了,可不好……
“合适。”外面全是端王的亲信,九皇叔查过端王的为人,对端王此人九皇叔评价颇高。再加上,有左岸师父守着,要有人靠近,左岸师父会第一时间发现。
九皇叔这么说,自然是不担心被人窃听,西陵天宇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进城,你不会收到我的信,才赶来的?”
“是。”
“呃……”西陵天宇脸部微微扭曲,不敢置信地看着九皇叔,搬着手指数了起来:“之前你传消息来,说还在襄安,收到我的消息时,你应该在洛水。从洛水到皇城,算算路程,你再快也得六七天后才能到吧?”
六七天的路程,硬生生三天赶完,九皇叔你这是有多急呀。
九皇叔瞥了西陵天宇一眼,没有说话……
“你,你这是多心急,就两三天也等不急?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时候进城很危险。”西陵天宇收起嬉闹,一本脸严肃。
为了一个女人,冒这样的险,不是九皇叔应该做的事。这样儿女情长的男人,会让属下心寒。
“说正事。”九皇叔不理西陵天宇的念叨,直接跳话题。
“正事?什么正事?”思维跳得太快,西陵天宇一时没有跟上,九皇叔好心提醒:“国师。”
“国师?你是为了国师的事而来?”西陵天宇很是怀疑,没办法,事情太巧了国。
九皇叔挑眉,反问:“不然呢?”
西陵天宇想了想点头:“也是,你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冲动行事。”如果凤轻尘有生命危险还好说,只是那么一个说词,再急也不差这两天。
综上所述,即使九皇叔冲冠一怒为红颜,也不会有人相信,甚至会为九皇叔找各种理由,然后冲冠一怒为红颜只是借口,用来掩盖事情的真相。
“国师最近没有别的动作,有什么值得你亲自来吗?”说起正事,西陵天宇一脸严肃,不敢再调笑九皇叔。
“轻尘进宫时,他在暗处,见到了凤谨。”
“你怎么知道?”西陵天宇傻眼了,这个消息就是他也不知呀。
“你父皇秘密招见了隐篱先生。”九皇叔的消息来源,便是隐篱先生,这么一说西陵天宇才安心了。
西陵皇宫发生的事,远在千里之外的九皇叔知道,他却不知,这事要说出去,实在丢脸,也让人忌惮九皇叔的势力。
“父皇召见隐篱先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国师看到凤谨,说凤谨有天子之相,父皇要立凤谨为太子?”虽然对西陵的皇位没有兴趣,但是……西陵天宇也是个骄傲的人,太子之位,皇位他可以不要,但绝不能容忍,被废。
“国师虽没有说凤谨有天之子相,却说你身上没有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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