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到,她做到了,她可以救那些被古尸毒折磨的人了。
“我找到药引了。”凤轻尘拿着试管,朝外跑去。
花厅里,几位老太医正在喝茶,凤轻尘也不生气,晃着手中的试管,高兴地大喊:“我找到最后一味药了,古尸毒可以解了。”
“哐当……”杯子碎了一地,有几个老太医不敢置信地站地起来,重复道:“你找到最后一味药了?”这怎么可能,就这么几个小时,这运气也太好了?
凤轻尘激动地点头:“是的,我找到了,我刚刚试了,黑色的毒血已经恢复了正常,你们看。”
“快,给我看看。”几位老太医围上前,仔细寻问。
凤轻尘虽然膈应上次的事,可此次尸毒攸关上万百姓的生死,凤轻尘自是没有隐瞒,将药方一一说出来。
“居然是在几块碎片上找到的,凤姑娘你这运气真是好。”有人酸溜溜的说道,语中的羡慕与嫉妒怎么也藏不住。
凤轻尘不想被这种人影响好心情,只对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医道:“这药效极其霸道,不能直接使用在人身上,药方上的几味药和分量也要调整一下,我们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当务之急是把药方配出来。”
“对对对,我们先把药方配出来,这个才是重点。”白胡子老太医也不喜欢那些酸话,打住众人的酸言酸语。
凤轻尘确实是幸运,可幸运本身也是一种实力,他们这么多人,有几个像凤轻尘那样,敢不顾中尸毒的危险,去查看那些陪葬?
一个没有
太医院的太医们医术都不凡,理论知识很是扎实,不到半个时辰便将药方改好,也把瓷片上的膏状物收集了起来。
几位太医亲手煎了一碗药,凤轻尘给蓝景阳灌了下去,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众人就像看猩猩一样盯着蓝景阳看,蓝景阳羞愧欲死,却无力挣扎,只能闭眼逃避现实,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快看,你们快看,效起效了,胸前的黑斑好像变淡了。”有人指着蓝景阳露在外面的肌肤,手指时不时就戳两下。
这群太医个个兴奋又激动,根本不会管蓝景阳的心情,他们只知道找到解药,他们这次立大功了。
“这里,还有这里……脸上都淡了,药起效了。”不仅起效了,药效还非常好,众位太医一个个高兴地大喊大叫,就像小孩子一般。
“让老夫给他把把脉,看看有没有负作用。”白胡子太医上前,一脸严肃的道。
众人自觉地给他让位,屏住呼吸,齐刷刷地看着老者,等到老者收回手时,众人急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这药方是不是没问题?”
要有问题,他们可没有时间,再拿出第二张药方……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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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3收拾,谁家没犯点错()
药方当然没有问题,不仅没有问题,效果还极好,这药方一交出去,皇城的古尸毒就能得到控制。
“太好了,太好了。中毒的百姓有救,我这就把药方交上去。”几个太医一听,欢喜异常,捧着药方就如同珍宝一样,急忙往外走,其他太医也跟了上去,生怕晚了一步就没有自己的功劳。
病房很快就走空了,只有白胡子太医和凤轻尘在。白胡子太医看凤轻尘一脸平静,忍不住问道:“凤姑娘不去吗?这药方可是你配出来的。”
他们虽然也做了事,可和凤轻尘相比,他们所有人做的事,都不上凤轻尘十分之一。
凤轻尘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为了功劳,这药方对百姓有用就好。老大人不去吗?”
这样的功劳对她而言不地是锦上添花,要不要都无所谓。这药方要以她的名义报上去,说不定还会被人骂,说九皇叔滥用职权,拿太医院的功劳为她谋名利。
九皇叔权势过大,于她而言好坏参半,世人都有仇视当权者的心态,因为当权者可以利用手上的权势,为自己和身边的人谋好,她不否认,她也用权势为自己谋个好处。
老太医笑呵呵地提起自己的药箱,慢悠悠地往外走:“老夫年纪一大把了,无子又无女,要那劳什子的功劳做什么。倒是凤姑娘你不错,小小年纪就不骄不躁,不错,不错……”
远远地,凤轻尘还听到老者在说“不错”,凤轻尘自嘲一笑:她根本当不起老者的夸奖,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太医院的人不仅在五天内配好药方,而且药效极好,不过三天的功夫,中毒的人症状就减轻了许多,整个皇城都陷入一片欢喜之中。
此举,与其说太医院狠狠给了挑事的人一巴掌,不如说九皇叔狠狠给了那群人一巴掌,上早朝时九皇叔近乎刻薄的将众人骂了一通,把这些人最近犯的错一一挑了出来。
“放任家族子弟欺男霸女,亏你管着礼部。”
“将犯了杀人罪的侄子无罪释放,池大人的律法研究的真透彻。”
“听闻贵府的千金,素爱打身边的丫鬟,每每把丫鬟打得半死活,史大人可真正是言传身教。”
……
九皇叔的眼神落到谁身上,谁家那点破事就会被翻出来,被九皇叔点到名的官员,咚的一声就跪下,恨不得将头埋到胸前,根本不敢看九皇叔。
九皇叔将所有人的罪名一一挑出来后,冷哼一声便直接从大殿上走了,留下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接下来怎么办?
众人哑然,一个个看着王锦凌与符临。
三公最近已不管朝政,除了九皇叔这个摄政王外,就只有王锦凌这位帝师,和符临这位太上皇亲点的摄政大臣权势最大了。
“九皇叔这是什么意思?”刑部尚指着跪在大殿上的数十个官员,咂巴着嘴巴。
这些人,是不是可以带走了。
王锦凌含笑不语,率先踏出大殿,表示不掺和此事。九皇叔这是要趁离京前,把众人敲打一遍,免得有人不知天高地厚趁此捣乱。
王锦凌走得太快,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王锦凌就出殿了,殿内只剩下符临这个辅政大臣,众人当然不会放任符临离去,把符临团团围住,想方设法从符临口中套出一点什么。
符临虽然入官场没有多久,可他天生就是当官的料,圆滑世故,即使是被一群大臣包围着,符临也游刃有余,说了半天,这些人硬是没有从他嘴里要到半点有用的信息。
九皇叔的用意王锦凌懂,符临也懂。在九皇叔离京,没有在皇城坐镇前,九皇叔都不会拿这些人怎么样。
这些罪名就像一把悬在众人的头顶上的利剑,让众人不得不收起那点儿小心思。
在九皇叔没有说如何处置他们之前,这些人都只能忐忑的等结果,而其他人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谁家也不是一个人,家里的亲戚、族人总有犯错的时候……
在九皇叔中威慑下,朝局又维持了表面的平静,至于内里的暗潮涌动,暂时可以不予理会,横竖楚城就算要出兵,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做到的,他还有时间。
事情告一段落,不管是九皇叔还是凤轻尘,都可以暂时闲下来,凤轻尘从顺天府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沐浴更衣,去看凤谨。
虽然知道凤谨有太医们照顾,可凤轻尘还是担心,直到看到凤谨醒了,睁着黑葡萄般的双眼看着她,挥着小胳膊,一脸兴奋的朝她伸手要抱时,凤轻尘才真正的放心。
“姐姐的心肝小宝贝,你终于醒了。”凤轻尘抱起凤谨,就在他的脸上猛亲。
凤谨咯咯直笑,一脸欢喜,小手拽着凤轻尘的头发,怎么也不肯放手,凤轻尘也放之任之,抱着小凤谨半天舍不得撒手,姐弟二人玩闹了半天,春绘实在看不过去,不得不上前提醒:“姑娘,小少爷大病初愈,还需要多休息。”
看凤轻尘的样子,她比凤谨更需要休息,春绘真担心凤轻尘随手会倒下,凤轻尘的脸色太憔悴了,也不知熬了几天几夜。
被春绘这么一说,凤轻尘也困了,打了哈欠,小心地将凤谨递给春绘,凤谨不依,小猫一般哽咽着,死死地拽着凤轻尘的头发不肯放手。
“啊啊啊……”春绘一上前,凤谨就不满地挣扎,也不怕累,用力朝春绘蹬腿,不让春绘靠近:坏人,坏人,抢我姐姐。
凤轻尘没法,只得抱着凤谨一起去睡,她再不睡,估计站着就能睡着了。
“姑娘……”春绘叫了一句,欲言又止,凤轻尘停下脚步,回头问道:“怎么了?”
春绘面露难色,硬着头皮道:“姑娘,你,你的睡姿。”说完,立马低头,不敢再看凤轻尘。
呃……凤轻尘脸色一僵,默默地看着怀里的凤谨,凤谨以为姐姐和自己玩,立马朝凤轻尘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
天真纯粹的笑容,让凤轻尘的心瞬间软了。
“我会照顾好凤谨。”凤轻尘心有点虚,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差不多的时候,你就进去看看,凤谨要是睡着了,你就把他抱出去。”
她这一睡,至少要睡个一天一夜才能恢复过来,凤谨可不能陪着她一起睡。
春绘暗自松了口气,连忙称是,凤轻尘抱着凤谨继续往前,春绘跟在身后,借机小声地将京城的动向报给凤轻尘知晓……看首发无广告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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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4代价,一座城换一个人()
虽然在顺天府闭关了五天五夜,可凤轻尘并不是什么都不知,外界发生的事情,凤轻尘多少都知晓一些,只是没有春绘说得全面。
听春绘说一些朝臣,借此事为难九皇叔,凤轻尘并不觉得诧异。官场上的权利倾扎永远不会停止,富贵险中求,多少人为了权势不惜以身犯险。
九皇叔换了一批还会有下一批,血洗一场可以让这些人安分一段时间,可时间久了他们一样会蠢蠢欲动。
位置就那么几个,想要进一步就要把前面的人放大,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能保持理智的人实在太少了。
凤轻尘相信九皇叔有应对这些人的能力,并不担心九皇叔会失势。枪杆子出政权,九皇叔手上有兵有人,那些文官的几句叫嚣,根本动摇不了九皇叔半分。
到院门口时停下脚步,春绘便适时打住,凤轻尘也不再追问,侧身说道:“把佟珏和夏挽传来的消息整理好,我醒了要看。”
“是。”春绘屈膝应道。
“其他的事,等我醒了再说。”凤轻尘也累,示意春绘退下,春绘还没有走两步,就听到雪狼声音,春绘连忙停下,站在不远处候着……
雪狼陪着凤轻尘在顺天府呆了五天五夜,虽然顿顿有肉吃,可还是瘦了。雪狼远远看到凤轻尘与凤谨,兴奋的大叫起来,通红的狼眼满是喜悦。
一道白光闪过,雪狼嗖的一下就来到凤轻尘面前,朝凤轻尘和凤谨挥舞着尖锐的狼爪。
这是它前段时间和豆豆学的,一直没有机会用上,今天总算有机会了。
“噗嗤……”凤轻尘习惯了,春绘一个没有忍住笑了出来:这只狼越来越像人了。
“嗷……”雪狼朝春绘呲牙:敢笑狼爷,活得不耐烦了。
春绘自知失仪,连忙点头认错,雪狼这才收回利牙,继续去讨好凤轻尘:困死了,困死了。你们要去睡觉怎么可以不带我,我也去,我也去,我要一起睡。
雪狼大眼里满是祈求,凤轻尘发现自己居然又懂了雪狼的意思,默默望天,然后非常干脆的拒绝:“不行。”
雪狼再通人性也是狼呀,是狼就会掉狼毛,小凤谨可和她一起睡呢,要是凤谨吸进了狼毛,堵住呼吸道,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嗷呜……”雪狼不满地大喊,愤怒地在原地跳脚:歧视狼,这绝对是歧视狼,凭什么不让它睡床上,它也能睡在床上的。
凤轻尘坚决不妥协,一人一狼在院门口对峙,春绘默默地挑了个视线好,又不容易被人注意的地方,然后静静地看戏。
看这一人一狼,谁更胜一筹。
看着看着,春绘就发现不对劲,回头一看,发现十八骑居然全窝在身后看戏……
这群无聊的男人。
雪狼和凤轻尘都是固执的主,谁也不肯退让,可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不说凤轻尘,就说雪狼熬了这么几天也累了,最后一人一狼各自后退半步:凤轻尘准雪狼进房子睡,但不能睡床上,只能睡地上。
雪狼觉得很亏,可它知道一口吃不成了大胖狼,委委屈屈的妥协了。
终于可以睡了,困死了。这是凤轻尘的心声。
终于看完戏了,不过瘾,着实是不过瘾呀,要是再加一个九皇叔就好了。这是春绘和十八骑的心声,而他们的心声很快就实现了。
九皇叔听说凤轻尘已回了凤府,处理完手头上的紧急公务,便直接出宫来到凤府,知晓凤轻尘在睡觉,并没有让人叫醒她,而是直接走进凤轻尘的卧室,这一看九皇叔脸就黑了。
雪狼警觉,九皇叔一出现就发现了,睁开凶狠的狼牙,一看是九皇叔,雪狼露出一个讨好的笑,继续睡……
又被无视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人一狼是什么意思,居然占了他的位置。
雪狼就算了,睡在地板上,就当保护凤轻尘,可是床上那个“无齿”的小孩呢?
窝在凤轻尘的怀里就算了,可那小短腿是怎么回事,居然搭在凤轻尘的肚子上。好吧……这也就算了,那小粗手是怎么回事?居然放在凤轻尘的胸前
九皇叔有一种领土被人侵犯的感觉,身上的寒气嗖嗖的释放,睡死的凤轻尘一哆嗦,感觉自己把被子踢,迷迷糊糊地扯过被子,将自己和凤谨裹得更紧。
雪狼也被冻着了,狼毛竖起,一脸懵懂地看向九皇叔:发生什么事了?
不能拿凤谨怎样,九皇叔还不能拿雪狼怎样嘛,一个冷刀子扫过去,雪狼一哆嗦,颤抖地爬了起来,狼牙闪过一抹凶光:凶我,咬你。
哼,九皇叔眼睛微眯,雪狼一哆嗦,犹豫着要不要反击,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放弃,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表示自己很乖很听话。
雪狼绝不承认,这这是怕了九皇叔,而是吃人手短。在顺天府的这几天,凤轻尘忙得自己都顾不上吃饭,哪有空管它,它一直是被九皇叔喂养的,怎么可以吃完就把九皇叔丢后脑,这太没有狼格了。
对,就是这样的。
雪狼用力点头,为自己高尚的狼格而自豪。所以九皇叔以眼神示意雪狼滚出去时,雪狼犹豫一下,圆滚得滚了出去,那么大的个子,硬是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让人不得不佩服。
雪狼好处理,可是凤谨呢?
九皇叔试了几次,也没办法在不惊醒凤轻尘的情况下,把凤谨这个“无齿”小儿丢出去。
站在床边瞪了半天,凤谨都没有反应,九皇叔只能妥协,脱下外衣将凤轻尘和凤谨一起拥入怀里,在入睡的那一秒,九皇叔在想:要是他们以后有孩子,那孩子是不是会和凤谨一样,成天缠着凤轻尘,然后和他抢轻尘?
嗯,不无可能,这种可能必须要扼杀在摇篮里。以后他和凤轻尘不能多要孩子,而且一定要奶妈喂养,不能让孩子占据凤轻尘太多时间。
九皇叔决定,回头就把这条写在重要事件中,坚决、严格执行,绝不能让那些小兔崽子和他抢人……
而在九皇叔和凤轻尘、凤谨一家三口睡得香甜时,连城却没有一个人能睡着,看着九皇叔传来的信件,连城几位大佬都面色难堪,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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