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凤轻尘惊醒,却没有多害怕,毕竟会敲门进来的人,绝不是刺客。
“我。”九皇叔边说边关门。
“九皇叔?你怎么来了?”凤轻尘披了一件衣服,就下床,正准备点燃屋内的灯,却被九皇叔给按住了:“别开灯。”
声音带着些许的脆弱,凤轻尘一脸错愕,小心地问一句:“九皇叔,你怎么了?”这声音怎么听着不对劲,好像受了伤。
“没事,你让本王抱一抱。”九皇叔抱着凤轻尘,将头埋在凤轻尘的颈脖处,贪婪的汲取凤轻尘身上的温暖。
凤轻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轻轻地拍着九皇叔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九皇叔。
这一招似乎很管用,没多久九皇叔的情绪就平静下来了,附在凤轻尘的耳边,轻声说道:“吵着你了?”
“你说呢?”凤轻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
九皇叔轻笑一笑,额头抵在凤轻尘的额头上,鼻尖相碰:“既然醒了,陪本王出去走走。”
两人靠得极近,凤轻尘眼睛睁得很大,定定地看着九皇叔,气氛很好,可九皇叔一开口,热气就扑到凤轻尘的脸上,痒痒得很不舒服,凤轻尘忍不住别过头,却被九皇叔给按住了:“不许动。”
“好痒,别闹我了。”凤轻尘反手推开九皇叔:“你不是说出去走走嘛,等我一下,我穿外衣。”
“本王现在不想出去了。”九皇叔拉住凤轻尘的,暗中使了个巧劲,让凤轻尘往自己身上倒。
凤轻尘虽然有两下子,可哪里是九皇叔的对手,这么一放一拉,凤轻尘就失去了平衡,很无耻的半躺在九皇叔的怀里。
“你这是闹哪样。”凤轻尘翻了个身,把脸露出来。
“本王心情不好,你没发现嘛。”九皇叔一脸严肃,正经十足的求安慰。
“我知道。我这不是打算陪你出去散散心嘛。”凤轻尘拍了拍九皇叔的胳膊:“乖,等我换件衣服就可以走了。”
呃……九皇叔被那个“乖”字噎住了,凤轻尘趁机逃出狼窟,抓起一旁的衣服,摸黑穿了起来,随手摸过桌上一根发带,凤轻尘将头发随意地盘了起来。
“可以走了。”凤轻尘拉着九皇叔的手就往外走,九皇叔想要将人拉回来,告诉凤轻尘,他现在心情好了许多,可转念一想,还是承了凤轻尘的好意。
九皇叔带着凤轻尘自然不用再翻墙,两人手牵手从凤府小门出去,走到黑暗清冷的街道上,被秋风一吹,两人都冷静了许多。
“心情好些了吗?”走过长长地街道,凤轻尘侧过头,问向九皇叔。
九皇叔答非所问:“你不问本王为何不高兴吗?”
“你愿意说,我不问你也会说;你不愿意说,我问了,你反倒还要编谎话来骗我,何必呢。”凤轻尘看得通透,她不是不知道九皇叔身上有很多秘密,可她却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不去问。
借着夜色掩盖,九皇叔没有任何顾忌,直直地看着凤轻尘,直到把凤轻尘看得万分不自在,才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轻尘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他,可他依旧有三分保留,不敢将身世的秘密说给凤轻尘听。
“没事,只要你不背着我在外面找别的女人,我都能原谅你一次。”凤轻尘大度的说道,却不知他这句话,就如同巨石压在九皇叔心口,让他喘不过气。
“如果本王在外面,真有别的女人呢?”九皇叔试探地问了一句,长长的睫毛往下耷拉,掩去眼中的不安。
凤轻尘只当九皇叔说笑,半是认真半开无笑的道:“那我就阉了你,然后一个人远走高飞,从此与你相忘于江湖。”
“本王不会让你一个人。”九皇叔心中一紧,伸手就把凤轻尘抱在怀里:“轻尘,答应本王,不管今后发生什么事,请给本王一个解释的机会。”
这不是多无理的要求,凤轻尘想也不想就答应:“可以。”
九皇叔心中的大石瞬间松了,抱着凤轻尘的力道却加重了几分:“轻尘,谢谢你。”
“这是应该的,换作是你,你也会给我解释的机会,不是吗?”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他们需要用心经营,任意妄为,只会把两人的感情磨掉。
“是。本王也会做到。”九皇叔郑重地承诺,手指在凤轻尘的脸颊和眉眼间划过,看着凤轻尘娇美的容颜,九皇叔心中一动,附在凤轻尘的耳边道:“轻尘,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他需要一个继承人,他东陵九的东西,宁可毁了也不会便宜别有用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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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0忧心,这要不要求情()
1631侥幸,没办法再藏()
连城的人白紧张了一把,九皇叔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处理蓝景阳的事情。不管是蓝景阳这个人,还是和他有关的事,都只能在暗中处置。
九皇叔会在四国九城面前揭露的事只用一件,那就是去寻找陆家财富,而行踪成迷的水军们的下落。
九皇叔初进皇城,就让皇上派人去找了,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至于探消息的,为什么正好在三国九城使者都在时才出现,那就只能说事情正巧。
至于是不是真巧这个并不重要,九皇叔已经决定在这一天,把这件事揭开,不容四国九城再隐瞒。
来人胡子拉茬,脸晒得极黑,双眼红肿如桃,走路时双腿有点外八字,一看就知是连夜赶路,没有休息好。
“末将齐明参见皇上,参见摄政王。”齐明跪下,虽然喊着皇上,可却正对着九皇叔跪下,在场的人皆默契地没有看到。
“起。”八皇子就是一个摆设,所有的事还是由摄政王九皇叔说了算。
“谢摄政王。”齐明站在殿下,将海上的事一一说来,没有半丝隐瞒。
听到齐明说海上无一活口,只有腐烂的战船,还有被海浪拍到海边的腐尸时,三国九城的人隐隐流露出担忧。
虽说一直有流言,说海上的水军全部死了,可没有亲眼看到,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四国九城的人总是不愿意去相信,因为皇上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有数万人枉死在海上。
虽然放话说要找南陵锦凡,可各国各城都没有尽心,他们总认为自己的水军很快就会回来,会带着满般满船的黄金回来。
结果,东陵的探子回来,直接把他们心中隐藏的那一点点侥幸很撕灭了。他们四国九城派去海上的十几万水军,就这么枉死在海上了。
“真得无一活口?”西陵的使者腿一软,瘫在座位上。
西陵水军尤其强悍,他们此次派出海都是精锐部队,本想着从海上抢一批黄金好缓解国内的财政压力,却不想黄金没有拿到,数万海军就这么死了。这么大的损失,对接连遭受大损伤的西陵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我们一行人,在地图周边查了数十个来回,无一活口,我们在海上,看到有西陵标志的战船残骸,浮在海面上。”齐明语气沉重,详细地说出自己走过的几个地方,西陵使者一听就知道对方没有撒谎。
“全死了?一个活口也没有吗?陆家小岛呢?”南陵的使者也站了出来,他们的心情最为复杂,原来怪南陵锦凡把财富告诉外人,现在……
他们现在要开始担心,四国九城的人会不会迁怒南陵。
齐明看了一眼九皇叔,得九皇叔首肯,才道:“我们按地图在海域附近找了几圈,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小岛。”来人说得斩钉截铁,想到九州大陆的流言,又补了一句:“也许那座小岛被人淹了,总之现在没有一丝痕迹。”
四国九城的使者听到这些,一个个面色惨白。这件事只要他们派人一核对就知真假,九皇叔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们,他们再也无法心存侥幸了,他们派出海的人是实打实的有去无回了。
连城的使者悄悄地看了九皇叔,当初九皇叔不同意连城掺和这事,还说只要意思一下就行,可他们一直想要在银钱上**自主,没有听九皇叔的话,暗中派了精锐部队前去,这下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九城使者又陆陆续续问了一些海上的问题,齐明都一一回答,说到被浪拍到岸边的尸体时,齐明眼睛一红,咚的一声跪了下来:“摄政王,我东陵数万男儿,就这么枉死在海上实太冤了了,摄政王你一定要给他们报仇。”
“本王不会让东陵的男儿白死。”九皇叔没有华丽的言语,但这一句就足够让人安心了,齐明朝九皇叔叩首:“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九皇叔挥了挥手,示意齐明退下,站起来对三国九城的使者道:“诸位来使想必无心夜饮,今天的宴会到此结束,来人呀,送诸位来使出宫。”
“九皇叔……”一身着宝蓝色服装的使者,站了出来。
“云城来使?何事?”九皇叔对云城人还是颇有好感,在海上他就看到云城玉城人,还算有脑子。
“不知九皇叔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云城使者此言一出,其他使者也停下了脚步。
这件事他们四国九城都受了损失,后续的处理如果能一致的话,倒也是一件好事。
九皇叔扫了众使一眼,眼神最后停留在夜城来使身上:“死去的人无法复生,活着的人总要生活。”
“这是什么意思?”安城的使者发现自己迷糊了,再看看身边的人,似乎也没有听懂。
“死在海上的士兵是我东陵儿郎,他们虽死可他们的家人还在,他们的家人将会得到最好的照顾。至于其他的事情,等本王安顿好后续的事情再定。我东陵的儿郎可以战死绝不能枉死,害他们枉死者,必百倍偿还。”
九皇叔这一席话掷地有声,夜城和南陵的使者,脸上更难堪了,他们总觉得这话,是九皇叔对他们说的。
南陵使者不想惹火上身,连忙和南陵锦凡撇清关系:“九皇叔,我南陵亦损失惨重。”
“没错,我夜城也死伤无数。”夜城使者连忙附和,生怕说晚就被划到南陵锦凡一块,是谋害四国九城水军的凶手。
“事实如何不是由几位使者说了算,这件事我东陵一定会一查到底,绝不会放过害死我东陵水军的人,当然也不会冤枉好了。”
九皇叔话一落,立马得到西陵和其他几城的附和:“没错,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一定会查清真相,敢动我们的人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就是,一个小小的皇子,居然敢如此戏弄我们,我这就禀报城主全城通缉南陵锦凡,只要他出现在我安城的地盘,就绝不给他活着走出去的机会。”
“你们夜城和南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和南陵锦凡是一丘之貉。”
众使者直接在大殿打起口水仗,更甚者,直接就把罪名往南陵锦凡身上安,丝毫不考虑传言的真实性。
而这正是九皇叔乐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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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2监督,寒门子弟与世家公子()
如果说,南陵锦凡拿四国九城水军开路,害四国九城水军死在海上的事,之前只是流言,那么现在就是得到证实了。
东陵派出去查看消息的人已回,已经证实没有什么陆家小岛存在,也证实了四国九城的水军全部死在海上。
即使东陵没有拿到任何证据,证据这一切都是南陵锦凡做的,四国九城的人也不会放过南陵锦凡。
四国九城是因为南陵锦凡手中的藏宝图,才派兵出海的,现在全军覆没,不管南陵锦凡有没有拿四国九城的士兵当棋子,南陵锦凡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各国使者明了事情的严重性,不再久留,纷纷辞行,九皇叔没有为难众人,甚至南陵和夜城的使者,九皇叔也放他们回去了。
真要找他们麻烦,扣押一两个使者有什么用,要找麻烦就得纠集兵马,直接发兵讨公道。
连城的人随着大部队一同离去,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连城使者走之前,并没有再联系蓝景阳,甚至蓝景阳暗中透露消息,要和他们一同离开东陵时,连城使者也没有去接蓝景阳。
不是连城使者不把蓝景阳这位少主放在心上,而是连城使者心里不安,现在各国使者都互相盯着,他们队里要是多出两个人,肯定会引来他人的怀疑,与其他们冒险带蓝景阳走,不如让蓝景阳自己趁乱离开。
蓝景阳不知连城使者的担心,这几天东陵风声鹤唳,蓝景阳确实有离开的打算,只是就这么离去他不甘心,总想找个机会给九皇叔下绊子,就算要不了凤轻尘的命,也要让九皇叔一辈子没有继承人。
蓝景阳在东陵蛰伏了数个月,除了那一次动用安插在军中的人手,刺杀凤轻尘嫁祸给舟王后,就再也没有找到能动手的机会。
蓝景阳很不甘心,他不想就这么走了,所以连城使者来找他,他才会犹豫,可当连城使者走了,并没有把他一同带走时,蓝景阳就不好。
“要发生大事了。”不得不说,蓝景阳政治敏锐度很高,从这点小事上就察觉到异样。
要知道,水军全部覆没的事,九皇叔下令暂时不公布,以免引起将士们的不安,等到户部把抚恤的银两筹出来后,再把这件事公布出来。
依蓝景阳现在在东陵的势力,连城使者没有给他透露这个消息,他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
可惜,蓝景阳政治敏锐度再高,也改变不了他居于弱势,完全不是九皇叔对手的事实,九皇叔得知连城没有把蓝景阳得知,冷笑了一声:“继续盯着,本王就不信他属耗子的,能在暗中呆一辈子。”
只要人还在东陵就好办了,东陵是九皇叔的天下,蓝景阳选择在这里朝九皇叔发难,简直就是找死。
给海上死去的水军家属发放抚恤金,是一件很大的工程,这期间要是有官员手脚不干净,那么到达死者家属手中的银子,就会一少再少。
不管是前朝还是四国,这样的事都不在少数。军中吃空饷,克扣军饷的事屡禁不止。
九皇叔不希望这件事出漏子,这几天没少抓大臣商议,要让大臣们拿出一个议程,要如何做才能保证这些银子,能一分不少的落到死者家属手中。
几位大臣出了不少主意,可九皇叔却不怎么满意,大臣给出来的行事准则是不错,可也不是没有漏洞可钻。
九皇叔不是一直在深宫养大,不识人间疾苦的帝王,他很清楚下面的官员要是抱成团,就是皇帝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他就算权势滔天,也不能把所有的大臣都杀了,人都死了谁来做事?更何况,他也不敢保证,杀了这批下一批会不会贪,这么一直杀下去,东陵不需要外人打,直接就内乱了。
九皇叔这几天,为这事急得嘴角都起泡了,凤轻尘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口说道:“你想要让银子一分不少的落到死者家属手中,那这件事你就要派专人去做。在此之前,把赔偿的标准公布出来,到时候按这个标准给银子就成了,事后再派人进行专项检查。”
“宰相也提过,由专人负责发放,当地官员监督,可本王担心当地官员被买通。规则制度再了,可没有人执行那就是一只空谈。”为了银子,有些官员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这件事不再人方案,而在于用人。
“其实我有一批人选,就怕你不爱用。”凤轻尘看九皇叔一脸疲倦,绕到他身后,为他轻轻按起太阳穴。
九皇叔舒服地哼了一句,便放松身子,享受凤轻尘的服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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