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这种琐事的好时机。
左岸快炸毛了:“欧阳豆豆,别逼我宰了你。”
这么多杀手,也只有欧阳豆豆才有闲情,关心这种不重要的问题。
“好好好,我这就来。雪狼,咱们来比赛,看谁杀的人多。”豆豆朝雪狼吹了一声口哨,便冲入战斗圈中。
有豆豆的加入,左岸和护卫立马感觉轻松了不少,而黑衣人则越来越吃力了。
凤轻尘看到被保护在后面的马车,翻身下马,雪狼见状立马抛弃豆豆,撒腿就跑到凤轻尘身边。
雪狼全身狼毛竖起,狼牙也露了出来,一有人靠近凤轻尘,不等凤轻尘开枪,雪狼就扑上去把对方撕碎。
显然,雪狼是以凤轻尘保护者自居了。
有雪狼开路,再加上枪防身,凤轻尘很快就来到马车旁了。
“凤姑娘。”守在马车旁的护卫,看到凤轻尘都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他们没有想到,凤轻尘的救援会来得这么及时。要不是凤轻尘带了一个高手过来,他们估计撑不了多久。
凤轻尘点了点头,正想开口就听到谷主大声说道:“凤轻尘,快,快,快……拿药来。”
“谁受伤了。”凤轻尘连忙打开马车。
浓郁得血腥味扑面而来,凤轻尘暗道不好,连忙爬上马车,就看到一脸惨白的郭保济靠在马车上,谷主则在帮处理胸前的伤口。
“伤得这么严重。”地上,染了血的白布,都可以装一木盆。
“刀上有毒,一时止不住血。”谷主没空和凤轻尘寒暄,黑着一张脸:“快点,把药拿来,我没带外伤用的药。”
郭保济是为了保护他,才会受伤的。
凤轻尘连忙解开绑在腿间的小药包:“药不多,可以简单的处理一下,等回去后再说。”
她的智能医疗包里有药,可现在不好拿出来。而且,郭保济失血过多,光包扎伤口不行,他这个情况必须输血。
“可以了。你可以下车了。”谷主检查了一下药包,发现都是他认识的药,便挥了挥手,让凤轻尘滚蛋。
有战斗能力的,出去帮忙,别在这里碍事。
郭保济朝凤轻尘虚弱一笑,表示上自己没事,让凤轻尘不用担心。
凤轻尘没空和谷主较真,转身便下了马车,在雪狼的护卫下,站在战斗圈外继续放冷枪。
黑衣人吃了几次亏,便找到躲避凤轻尘“暗器”的方法,凤轻尘一连开了几枪,都让人避开了。
凤轻尘索性不再随便开枪,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仔细观察这些黑衣人,揪准机会再下手。
这一观察,就让凤轻尘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些黑衣人似乎不是一伙人。
他们眼神相交时,偶尔会流露出诧异的神色,甚至当有黑衣人朝马车发暗器时,会有黑衣人出来阻挡。
凤轻尘初步判断中,这群黑衣人有一伙是要杀郭保济和谷主,有一伙是想要带他们两个走,至于有没有第三伙,就不好说了。
这大雨的天,让很多事情都变得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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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2冲过去,狭路相逢()
雨势不减,黑衣人慢慢减少,地上的血凝成一滩,雨水一时半刻也冲不掉,可见他们流了多少血……
左岸和豆豆虽一路厮杀下来,动作渐渐有些迟缓,凤轻尘能看出他们的力不从心。
凤轻尘头痛的拧了拧眉,再这么下去他们会吃大亏。
左岸和豆豆是杀手,他们的暴发力强,持续战斗则是他们的弱点,再这么纠缠下去,他们的优势也会变成弱势。
这群人的目标是谷主和郭保济,如果这两人走了,这群黑衣人也不会再纠缠吧?
凤轻尘带着雪狼,折回马车边:“我们先走,让左岸他们断后。”
“正好,老郭的伤也要及时医治,再拖下去我怕他会出事。”谷主没有反对,甚至赞成。
周边的护卫,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群黑衣人,一时半刻打不退,听到凤轻尘的命令,立马去驾车。
凤轻尘坐在马车外,雪狼在马车旁候着,车夫一扬马鞭,马车便在雨中缓缓前行。
小道满是泥泞,车轮卡时不时就卡在泥里,马拉着车非常吃力,速度根本快不起来。
马车才一动,那边黑衣人就发现了:“快,别让他们走了。”
“杀了他们。”
两道命令,从黑衣人嘴里发出来,左岸和豆豆进攻更猛,拼命拖住黑衣人,不让他们去追马车,可马车的速度实在太不给力,走了半天也没有走出战斗圈。
“这样下去不行,太慢了。”凤轻尘吹了一声口哨,她刚刚骑的那匹马,从一侧冲过来:“我们不能坐马车,我们骑马回去。”
“不行,老郭的伤不能骑马。”谷主立马反对。
郭保济的伤口要是颠开了,那就惨了。
“我带着他,马车太慢了。路上全是泥,按马车的速度,我们根本跑不了。”凤轻尘将自己身上的防雨衣脱下,递给谷主:“给郭神医穿上。”
“那你怎么办?”谷主也知凤轻尘说得没有错。
坐马车,他们一个都走不了。
“淋场雨,死不了。”凤轻尘从手腕上,解下一根彩带,将**地头发绑了起来:“你们,脱一件外衣给我。”
“是。”护卫立刻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凤轻尘抽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将外衣划成条,打成结。
“好了。”谷主把郭保济扶了出来。
郭保济还有几分清醒,看着全身被水淋湿的凤轻尘,歉意地点了点头:“让你受苦了。”
“一场雨罢了,不算什么。”凤轻尘跳下马车,跑到自己的马旁,踩着马蹬,利落的上了马:“把郭神医扶上来。”
凤轻尘往前,给郭保济留出位置。
护卫抱郭保济扶上马背,坐在凤轻尘身后,马上的空间有限,两人不得不贴身而坐,郭保济说了一声:“得罪了。”才伸手抱住凤轻尘。
郭保济的年纪足够当她父亲,而且郭保济的为人凤轻尘很清楚,自是不会在意。
凤轻尘用衣服绑成的长条,先将郭保济绑在马上,再把自己和郭保济捆在一起:“我带着郭神医先行一步,你们要保护好谷主,一定要把谷主安全带回去。”
“是。”护卫齐齐应声,凤轻尘招呼了雪狼一声,便策马上前。
“凤轻尘真是女人吗?”豆豆百忙之中,不忘抽空吐槽。
他总觉得,和凤轻尘相比,他更像女人。
左岸没空搭理他,他要尽量拖住这群黑衣人,好让凤轻尘有足够的时间跑路。
骑马确实比坐马车快,可骑马也比坐马车颠簸,尤其是下雨的天,骑术要是不好的话,很容易从马上颠下来,尤其是带着一个人,危险系数就更高了。
郭保济没跑多远就晕了过去,根本无力抱住凤轻尘,完全是靠布条绑着,好几次,凤轻尘就差点因郭保济,从马背上颠了下去。
“嗷呜……”雪狼急得在一旁大喊,可它根本帮不了凤轻尘,这个时候凤轻尘只能靠自己的骑术硬撑。
雨水阻隔了视线,凤轻尘不知前方的路,心里很不踏实,好在雪狼聪明,知道凤轻尘的顾虑后,立马上前给凤轻尘带路。
马跟在雪狼身后,凤轻尘这才放下心来,放任马儿一路狂奔。
半个时辰过去了,等于他们走完了一半的路,身后完全没有黑衣人的影子,凤轻尘知道那群黑衣人追不过来了,可就在此时雨中突然出现一群黑点。
凤轻尘的心咯噔一停,不知对方是敌是友。
这个时候,身着黑衣,骑着马带着刀在城外赶路,不是援兵就是敌人,绝无第三种可能。
随着双方的距离拉近,凤轻尘看清了对方的装扮,也知道对方绝不是援兵。
凤轻尘知道她遇到麻烦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她想要找援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有人帮她,她现在只能靠自己冲过去。
要是她冲不过去,那她和郭保济都要交待在这里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冲过去。
凤轻尘深深地吸了口气,将枪握在手上,眼见双方就只有二十余米,凤轻尘一甩马鞭,突然加速……
而在马儿加速的同时,凤轻尘也大声叫了一句了:“雪狼看你的了。”
回应凤轻尘的是,是雪狼自信而骄傲的嗷呜声……
狭路相逢勇者胜!
凤轻尘和对方迎面撞上,不仅没有减速,反倒像是不要命地往前冲。
“那个女人疯了。”迎面的黑衣人被凤轻尘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一缩,见凤轻尘冲过来,连忙让属下集中在一起:“杀了她。”
双方只差一个马身的距离,对方手中的刀,已经可以削掉凤轻尘坐下骏马额前的棕毛,可就在此时,一道雪白的身影突然蹿了出来,猛力朝对方马头撞去……
“嗷呜……”雪狼露出狼牙,凶相毕露。
“嘶……”
“呜呜……”
雪狼这一撞一叫,不仅把对方的马撞翻在地,还惊了对方的马,让对方乱作一团。而就是这个时候,凤轻尘的马直直冲了过去。
在跃过去的瞬间,凤轻尘也没有闲着,手上的枪对准对方的马。
“嘭嘭……”
人会躲子弹,可这些马不会,被子弹击中的马吃痛,当场倒在地上,马背上的黑衣人也栽了下来。
黑衣人乱成一团,马和人互相踩踏,凤轻尘没有做停留,横冲直撞越过去后,便不要命地往前冲,雪狼则留在原地为她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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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3神算,需要贵人相助()
雨点打在身上,凤轻尘刚开始还觉得痛,可渐渐地就麻木了,她现在只觉得冷,很冷,很冷……
脑子有些晕沉,凤轻尘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也不知她走到哪里了,只知道没命的往前跑,不能让身后的人追过来。
凤轻尘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在腰上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效果却不怎么明显。
“糟糕了,我现在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不知能不能撑到进皇城。”凤轻尘心里不安,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思维很清晰,可偏偏身体不受控制。
凤轻尘不知道,她之所以会越来越虚弱,并不是因为下雨的原因,而是她受了伤。
凤轻尘腰间有一道手指长的伤口,虽然没有伤及要害,可却伤到了血管,血水顺着马背往下流,一路上也不知流了多少,可凤轻尘却半点没有察觉到,她只知道尽量往前跑,只要进了城她就安全了。
凤轻尘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她只知道眼前越来越黑,视线越来越模糊,隐约间好像看到城门,可就在她想要加速冲过去时,她却撑不住了,身子一软从马上栽了下去。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一栽不残也要脱半成皮时,却被人一把托住了,凤轻尘一个激灵,脑子有片刻的清醒,抬头一看,看到一个熟悉却不可能出现的人,惊讶的道:“符临,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就死了。”符临力气虽大,可要托住凤轻尘和郭保济两个人,还是有几分吃力,朝身后的小兵使了个眼神,立马有人上前解开绳子,把郭保济先抬上马车。
符临看凤轻尘一身是血的样子,就知道前方肯定是一场恶战,立马让人顺着马蹄印去找,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是。”符临带来的人,正是血衣卫,这群人现在和符临绑在一起,对符临的话倒是言听计从。
符临没有前去救援,而是把凤轻尘和郭保济送了回去,一进城就有人问:“大人,要不要派人去九王府说一声。”
凤轻尘和九皇叔的关系谁人不知,符临救了凤轻尘自然要让九皇叔知晓,好让九皇叔欠他一个人情。
这人确实有几分聪明,可惜看错时局,符临可不想自己的功劳被九皇叔抢,冷着脸说了一句不用,就让下面的人闭紧嘴巴,别事别乱嚷嚷,惹来杀身之祸,他也保不住。
凤轻尘一身完好的出府,却被人一身是血地抬了回来,凤府上下都慌了,请大夫的请大夫、烧水的烧水、换衣服的换衣服,生怕凤轻尘和郭保济出事。
这么一忙,自是没人有空去九王府报信,也没有人招待符临,符临并不生气也不走,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凤府花厅坐着。
他眼观凤轻尘的伤势并不严重,估摸着今晚应该会醒,作为救命恩人他当然要好好露露脸,让凤轻尘好好感激一番,最好许下一个重报的承诺。
做了好事不留名,这种事他符临做不出来。
凤府上下忙做一团,一个时辰后,凤轻尘和郭保济都收拾好了,管家这才记起还在花厅里等候的符临,可刚想去感谢一声,顺便送客时,左岸、豆豆和谷主又回来。
左岸和豆豆一身是血,还有不少受伤的护卫,谷主虽然没伤着,可年纪大了,又淋了一场大雨,身子骨也有些熬不住了。
于是,凤府上下又是一阵疯忙,符临也没法闲着在那喝茶,撩起袖子起身帮忙,等到一切安定已是半夜时分,凤轻尘还没有醒,符临不愿意再等了,便提出告辞。
管家再三感谢,并表示等凤轻尘一醒来就会告诉她,等到凤轻尘伤好了,定会上门亲自道谢,符临当然不会直接应下,连忙谦让表示只是举手之劳。
就在符临准备走时,被左岸一顿胖揍的豆豆突然开口:“符临符大人,你怎么会突然出城?难不成你和凤轻尘一样,能掐会算,知道我们遇险了,需要人来救?”
符临出现得太巧了,可正是这份巧让人不得不多想。其他人心里也怀疑符临出现的动机,只是面上不说,在场的人当中,也只有豆豆会毫无顾忌的寻问。
咳咳,管家很尴尬,连忙朝豆豆使眼色,同时笑呵呵地和符临说话,试图把这一出揭过:“符大人别介意,欧阳公子只是好奇。”
这种事,自然是暗中去查,明面上开口寻问,有质问救命恩人的嫌疑。
符临笑道:“无妨,欧阳公子好奇也是应该的,我出现确实太及时了。不过,依我和轻尘的交情,轻尘定会明白。”
符临顺着管家给的台阶下,可豆豆却不是一个识实务的,不理会符临的推脱之词,豆豆眨巴着黑亮的眼睛,再次问道:“轻尘会明白什么?连九皇叔都没有及时赶到,符大人却及时赶到了,符大人你不会一直盯着轻尘的动向吧?”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那绝对是责问,可从豆豆嘴里说出来,就真得是好奇了,符临知道豆豆没啥城府,也不生气,只是笑道:“这怎么可能,我好好地盯着轻尘的动向做什么。”
“那是因为什么呢?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然符大人怎么不说?”豆豆从左岸那里知道,凤轻尘因为心中不安,再加上雪狼相助,才及时出现救了他们,那么符临呢?
这个人怎么会正好出城,还带了那么多人,正好帮上他们。
豆豆心中不解,又觉得像凤轻尘那种神算的事,不可能在符临身上发生,才一再逼问,非要弄出个所以然。
豆豆这人,连九皇叔和凤轻尘都不敢惹,他要较真的话,符临根本没法敷衍过去,符临看了一下左岸和谷主的神色,就知道这两人也是怀疑的,不然不会任豆豆这样问他。
符临是一个有城府的人,知道今天不说出个原因来,这些人心里怕是要有芥蒂,只好一脸无奈的道:“我不愿意说的原因,是怕说出来你们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