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先用哪套刑具。”
“陆大人有什么好建议吗?”陆少霖对凤轻尘维持如此明显,安平公主怎么不知,她这是故意。
“公主喜欢就好了。”陆少霖颇为冷漠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上梳刑吧,本宫记得凤小姐背,皇家别院可是受了伤,不知道这一梳下去,是不是能见到白骨。”安平公主语气,就好像谈论,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凤轻尘幽幽睁开眼,又垂下双眸,如同枯井一般。
面对陆少霖,她还能想办法找突破口,可安平公主吗?
不用想了,她就是巧舌如簧也无用,说不定还会因为她说太多了,而将她舌拔了。
“愣着干吗,还不动手,要是见不到白骨,本宫拿你们试问。”安平公主一拍桌子。
“凤轻尘,我就不信,折不断你傲骨,陆大人会怜香惜玉,本宫可不会。”
凤轻尘平静,让安平公主没有半分成就感。
皇宫,只一个仗刑就能让宫女吓得瑟瑟发抖,这凤轻尘还真是有胆识。
“公主恐怕会失望,凤轻尘绝不会如公主所愿。”
凤轻尘闭上双眼,任侍卫将形架调转,背对着安平公主。
教她教官说,遇到这种变态刑讯手法,可以选择自杀。
可是……
死过一次人,真心怕死。
既然她连自杀勇气都有,又怎么可能会没有面对勇气。
呼……
面对墙面,凤轻尘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双眼。
无论安平公主用什么刑法,她绝不会吭一声。
她娘当年血衣卫大牢,历经四种大刑不吭一声,她也可以做到。
凤轻尘全身绷紧,等待着痛苦降临。
“公主。”侍卫将铁梳双手奉上。
“等一等,把凤轻尘转过来。”安平公主一抬眼皮,吩咐道。
她没兴趣看凤轻尘背,她要看得凤轻尘那张因为痛苦而扭曲脸。
“是。”侍卫照办,将刑架转了回来,又往前移了移,以方便行刑。
凤轻尘依旧闭上眼,不言不语,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事以至此,她就是有力也无处使,与其浪费力气做无谓努力,还不如想着,她能不能撑到安平公主满足她变态心里。
“动手吧。”安平公主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凤轻尘感觉身后一寒,手指不自觉弯曲了起来,如果不是四肢被束,她肯定会全身颤抖。
她以为她不怕,可现才知道,所谓不怕,其实是自欺欺人。
哪怕做了再多心理准备,真正面对时,她依旧无法克制心中恐惧。
怎么办?怎么办?
救命呀!
有没有人可以救她!
凤轻尘咬着唇,无声呐喊,而她脸部扭曲,让安平公主心情大好:“哈哈哈,凤轻尘,我以为你血衣卫大牢被大刑伺候惯了,不会怕,原来你也会怕。这要就好玩了。”
“动手。”
森冷铁刺刺入凤轻尘肌肤中,血珠冒出。
“唔……”凤轻尘忍不住痛叫一声,背部僵硬。
就她以为,铁刺会往下滑时,梦中声音出现了。
“住手!”
“嘭……”
刑罚室门被踢开,同一时刻凤轻尘只感觉身后一阵风刮过,那个对她用刑护卫,咚一声,撞向石墙。
发生太了,不过是眨眼时间,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待到凤轻尘与安平公主反应过来时,就看到如同天神一般九皇叔,站刑罚室大门口,一脸寒霜。
“九,九皇叔。”安平公主蹭一下,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副惊慌失措样子。
怎么回事?九皇叔怎么会出现这里?
陆少霖面如死灰站了起来,咚一声,双膝跪下:“下官参见九皇叔,千岁千岁千千岁,下官不知九皇叔亲临,有失远迎,还望九皇叔恕罪。”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呀,这些龙子凤孙,一个个很闲吗?怎么全往血衣卫大牢跑。
“九皇叔。”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狂喜。
虽然和这九皇叔只有几面之缘,但不知为何,凤轻尘就是相信他。
有九皇叔,她今天不会有事了。
凤轻尘惊恐不安心随着东陵九到来,而平定了。
哼……
东陵九径直往刑罚室内走,随着他到来,整个刑罚室都处一种低压中。
安平公主连忙让路,东陵九毫不客气,坐安平公主原本坐位置上。
东陵九一坐下,跟他身后太监,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茶壶和一个茶杯,给东陵九倒上。
来血衣卫喝茶!
凤轻尘眼中闪过一抹笑。
这九皇叔真是一个妙人。
东陵来血衣卫喝茶,就好比现代官员,去中纪委喝茶一样,通通都是有去无回。
九皇叔就这么坐着,不说话,安平公主心里各种不安,她谁都不怕,唯独怕这个冷面冷脸,比她大不了几岁皇叔。
今天事情,居然惊动了不问世事九皇叔,安平公主知道,这事无法善了了,凤轻尘生死也不由她掌控了!
因为,九皇叔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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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恩情()
“皇;皇叔。”安平公主此时就像小可怜一样;不安扭着衣袖;低着头怯怯看着东陵九。
东陵九轻啜了一口茶;意味深长道:“安平长大了。”
“皇叔;安平;安平……”安平公主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一脸委屈万分道:
“皇叔;你误会安平了;安平听闻凤秀买杀手要刺杀安平;一时气愤不过;想来问清;却不想刚好遇上陆大人正审问凤秀。”
睁眼说瞎话;是每个贵女必备武器。
陆少霖跪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听到安平公主将脏水往他身上泼;他有苦说不出来。
想要九皇叔面前辩解一下;刚抬头就迎上安平公主那带着几分冷意眼神;只能继续低头;任豆大汗珠;往下掉。
东陵九如同有选择性失聪一般;只听后半句:“陆大人正审案”
陆少霖这个时候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只能把头埋得低;对于安平公主那杀人眼神;陆少霖当作没看到。
得罪安平公主多是被她穿小鞋;得罪九皇叔很有可能;立马就变死尸。
九皇叔要杀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东陵九也不需要陆少霖回答;神色淡漠看了一眼凤轻尘后;东陵九将茶杯放下:“陆大人要审案就继续审吧;本王不妨碍陆大人办公。”
呼……陆少霖大大松了口气;安平心中亦是窃喜;看样子九皇叔真得是路过。
可;两人高兴得太早了;东陵九说不妨碍;可人却一动不动;坐那里;似乎等什么。
陆少霖原本准备起身;恭送九皇叔走人;可刚撑起半个身子;又咚一声跪了下去。
九皇叔;你坑人呀!
“怎么陆大人不是要审案吗审吧;别因为本王耽误了陆大人公务。”东陵九又再次道;这一次比之前冷。
“是;是;是;下官这就开始审案。”陆少霖连忙起身;可一个皇叔;一个公主站这里;他要怎么审呀刑罚室审案
陆少霖一脸痛苦;可又不得不照办。
安平公主一看这个情况;又卖乖道:“皇叔;安平就不留这里;以免妨碍陆大人办案;安平告退。”
“不急;事关安平安全;安平还是留下来得好;安平这里又怎么可能会影响陆大人办案;本王相信;无论谁这里;陆大人都能秉公审案;陆大人;你说本王说得对吗”
“是;下官一定秉公办案。”陆少霖想死心都有了。
和血衣卫谈“秉公”二字;这不是打脸吗。
外人不知;九皇叔还能不知嘛;血衣卫是什么血衣卫说得好听;权势滔天;实际上就是皇上手下一条狗;皇上要血衣卫咬谁;血衣卫就咬谁。
证据供词
重刑之下;证据和供词你要多少;有多少。
官大一级压死人;别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九皇叔开口了。
陆少霖这个老官场;很清楚九皇今天来血衣卫绝对不是巧合;他是来给凤轻尘撑腰。
陆少霖不着痕迹看了一眼凤轻尘;心中暗暗佩服。
这几天;王家、宇文将军和苏家;到处找人替凤轻尘说话;他是知晓;只是陆少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三家居然说动了九皇叔。
时也;命也。
这凤轻尘不仅人缘好;命也好;九皇叔早不来、晚不来;刚好安平公主要对她用刑时来。
陆少霖知道九皇叔是保定了凤轻尘;当下就命人;把凤轻尘从刑架上放下来。
凤轻尘四肢被束;血气不通;刚从刑架上下来时;脚一软;整个人就往地上倒;幸亏东陵九身后小太监反应;连忙上前托了一把:“凤姑娘当心。”
凤轻尘朝太监浅笑道谢后;便上前一步;朝东陵九跪下:“轻尘参见九皇叔;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跪;凤轻尘是真心真意;没有半分勉强。
如果不是九皇叔;她今天就真得废了。
东陵九挥了挥手;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凤轻尘。
不过;这也正常;九皇叔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将这种俗事与俗人放眼中。
九皇叔愿为凤轻尘事;亲临血衣卫;凤轻尘就该烧高香了。
陆少霖额头上冷汗也少了几分;吩咐血衣卫;将另一个犯人带上来。
哗啦哗啦铁链拖动声音传来;凤轻尘抬头;那人看上去三十出头;很是精壮;一脸横肉;煞气十足;一身血污;手上脚上都上枷锁;走起路来如同七八十岁老人一般;缓慢而沉重。
看得出来他血衣卫;并没有被优待。
都说相由心生;这话还真是有道理;这人就长了一副坏脸。
那人来到刑罚室;身子微微震动了一下;似乎受了惊吓一般;枷锁被解开后;咚一声就跪了下来。
高呼;见过众位大人
就这么一跪;膝盖处就有一滩血。
凤轻尘跪一边;心中暗自窃喜;自己没有被大刑伺候;这血衣卫刑罚;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
刚刚那铁梳她背后一扎;她就觉得身后火辣辣痛;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
这里毕竟不是管衙;没有什么样拍案惊木一类东西;再加上有九皇叔;陆少霖也不敢会着审问。
人到齐后;陆少霖就站东陵九下首问了起来。
“钱进;看看你身边这人是谁。”东陵九;陆少霖也不敢耍花招。
被称为钱进犯人;一脸阴狠瞪着凤轻尘;不知情人还以为这两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大人;就是她;她自称凤府千金;给了小人一千两黄金;让小人埋伏那里;看她手势力行事。大人;小人冤枉呀;小人要是知道;这要杀人是公主殿下;别说一千两黄金了;就是一万两小人也不敢呀。”
说完;就咚咚咚磕起头来;一副悔恨万分样子。
这唱做俱佳表演;就是凤轻尘都信三分了。
“凤秀;你可有话要说”陆少霖又道。
他心里其实不怎么看好;哪怕九皇叔出现;也改变不了事实。
毕竟;这是铁案呀;皇后娘娘亲手布下铁案;虽然有些仓促;但耐不住人家权大。
说说什么
说她是冤枉;说她是被人陷害有用吗
凤轻尘很怀疑。
九皇叔插手;只是给了她一个机会;并不表示她就无罪。
可她要如何证明自己是清白
090强权()
凤轻尘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她要怎样才能证明自己清白。
虽然对方手法粗鄙;证据是粗糙;可却让她有嘴说不清;因为当事人之一是皇室公主。
皇家无小事;事关当朝公主安危;绝对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
想了半天;凤轻尘也只能平白直述:“九皇叔;大人。公主和轻尘;一个是天一个是地;轻尘怎么可能自不量力;妄想与天斗;去刺杀公主。公主和轻尘也无缘无仇;轻尘根本没有杀公主动机。
再说;凤府有多穷;大家也是知道;轻两怎么可能拿得出一千两黄金去。
如果这场刺杀真是轻尘安排;那么为什么这只冷箭;后对上人是我自己;场人可是都看到了;孙秀因为救我到现还生死不明。
后一点;那里是皇家别院;不是凤府大门口;凤轻尘要有那个本事;安排人进皇家别院;就不会落得如此地步。”
她目光灼灼;看着安平公主;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
无论九皇叔为什么出面帮她;九皇叔来了;她就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九皇叔是唯一可以将她带离这里人。
成了;她就可以离开这血衣卫大牢。
败了;她将永远呆这里;成为下一个小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听到凤轻尘自辩;陆少霖点了点头:“凤姑娘所言有理。”
陆少霖说这话时;偷偷地看了一眼东陵九;却发现东陵九依旧神色淡漠;没有半分表情;陆少霖把不准东陵九是什么意思;擦了一把冷汗后;朝钱进厉呵:“大胆钱进;你胆敢污蔑凤秀;还不从实招来;你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大人;小人真是受凤秀指使;小人是有证据;当时凤秀给了小人一把很奇怪小刀;那把小刀可以证明凤秀身份。”钱进连连磕头;又咬出另一件事。
小刀
不好;肯定是她上次遗失手术刀。
难怪说人证、物证俱;果然很全。
凤轻尘脸色血色退;眼中闪过一抹无助悲凉。
安平公主眼中却闪过一抹喜意。
看样子;那把小刀真是凤轻尘;那人将小刀给她时;她还曾怀疑过;果然……
官差很就捧出钱进所说小刀。
“凤秀;你仔细看清楚;这东西可是你。”陆少霖一板一眼道。
但凤轻尘却从他语气中听出;要她否认意思。
否认;怎么否认;这把手术刀;放眼整个九州大陆;除了她再也不会有人有;她根本无法否认;一雕认了;后查出她难逃做贼心虚罪名。
凤轻尘正想承认;东陵九却淡淡地开口:“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欺骗本王不会有好下场。”
别说凤轻尘没有否认意思;此时此刻就算有;也要改了。
凤轻尘点头:“回九皇叔和大人话;这把刀确实是凤轻尘;但绝不是凤轻尘给这个钱进;我好好地怎么会将这种小刀给人;这小刀可没法杀人。再说了;如果我真心要;又怎么会用自己真名;还留下这么重要证据;这不是摆明了等人来抓我吗。”
“也许你故弄玄虚;想要借此混淆视听;凤轻尘你一直都很聪明。”安平公主见东陵九没有为凤轻尘说话;大胆插了一句;想要试探东陵九反应。
说完;安平公主不望向前;不安朝东陵九行了个礼道:“皇叔;安平逾越了。”
“嗯!”东陵九应了一声;并没有呵斥。
安平公主面上一喜;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陆少霖那叫一个头痛呀;安平公主这是给他下马威了。
他还真是左右为难;又不能甩手不干。
陆少霖只能硬着头皮;又再问那钱进;何时何地与凤轻尘见面;具体谈了什么;如何混进皇家别院之类云云。
钱进一一回答;滴水不漏;凤轻尘明知对方陷害她;可那钱进说得有鼻子有眼;她除了嘴上辩驳几句外;根本拿不出一丝有利证据。
一番问答下来;所有证词都对凤轻尘极其不利;钱进咬定凤轻尘;无论怎样问都不松口;而东陵九从头到尾都不咳一声;似乎真不妨碍陆大人办案。
半个时辰后;该问都问了;陆少霖将双方从供词捧到东陵九面前。
“请九皇叔过目。”
钱进一口咬定;是凤轻尘指使他刺杀安平公主;并提供一把手术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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