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尘一出门,就遇到豆豆,豆豆依旧和昨晚一样,颓废得很,见到凤轻尘出来,也不说话,只跟着凤轻尘身后,一副小可怜的模样。
凤轻尘这个人一向冷血,豆豆这样子根本引不起她的同情,凤轻尘径直走自己的、忙自己的。
一大早收到司少帅送来的东西,凤轻尘勾唇一笑,并没有自己去检查,而是丢给玄医谷谷主,谷主相当不给面子的说不干。
他是来皇城玩的,可不是来给人治病的,一个翟东明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什么司少帅,他又不是卖壮阳药的游医,凭什么要他治这种病。
凤轻尘也不和他辩解,只把九皇叔的信甩出来。谷主一看立马蔫巴了,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原则,谷主把赤炼水和郭保济都拉走了。
“世界安静了。”凤轻尘无事一身轻,转头就让管家准备厚礼,给刘御史赔罪。
当然,凤轻是不会亲自去,她让管家把东西送到九王府,让九王府的管家去。
她的面子刘御史不会给,可九皇叔的面子,刘御史却不敢不给,有九王府的人出面,刘御史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这事,凤轻尘没让豆豆知晓,免得豆豆以为事情很好解决,以后隔三差五就闹事,她可没空一天到晚给豆豆收拾烂难子。
在凤轻尘有意安排下,豆豆以为事情严重性,面对凤轻尘的冷脸,一句话也不说,只乖乖做小尾巴,凤轻尘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甚至,知道今天皇上亲自送司少帅出征,豆豆都没敢提要去看热闹的事。
孙思行几次想要为豆豆说话,可看凤轻尘眼露警告,只好强忍着不说,以眼神安慰豆豆,让他不要太担心,师父很好说话。
豆豆没气质地翻了个白眼,凤轻尘好说话个鬼,凤轻尘只有对孙思行才好说话,对别人……算了吧!
豆豆绝对是个有耐性的人,凤轻尘不说话,他就成天跟在凤轻尘身后,跟了三天也没有见他放弃,凤轻尘原本只想让豆豆急一急,并没有真生豆豆的气,不过豆豆愿意跟着她,她也不会多说。
身后有一个小尾巴,总比豆豆出去闯祸的好。
那天的事情,她已经查清楚了,豆豆迷路了,以为刘御史家就是凤府,本想偷偷进去,好显摆一下自己认路的能力,结果一不小心撞到刘公子在玩一龙四凤,豆豆当场傻眼了。
他活这么大,还没有开过荤,见过这么多裸女当场就鼻血直流,双脚都移不动了,然后就被人抓了个现行。
得知豆豆被抓的全过程,凤轻尘还不厚道的笑了,心里也盘算着,是不是要给孙思行特训一下。
她听九皇叔说,皇家的孩子在满十五岁后,就会接受对女色的训练,让他们不至于因女色误色,也不至于轻易就中人家的美人计。
凤轻尘觉得这个特训很实用,像豆豆这样明显就没有抵抗力,才会在见到一男四女的画面时连功夫都忘了,顶级杀手被几个护院拿下。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说出去她都不好意思,这年头女人纯情有贞洁牌坊,男人太纯情了,只会被人看不起。
不过,这种事情她一个姑娘家也不插手,想来想去凤轻尘只能去找翟东明了,翟东明和思行、豆豆年龄接近,同龄人说这个事,应该比较好沟通。
凤轻尘把这事和翟东明一说,翟东明立马拍胸脯保证:“没问题,这事交给我,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哪个少男不怀春,十七八岁的时候最冲动,他当年也被女子骗过,也被女人的身体迷惑过。
有翟东明接手,凤轻尘就把这事放心了,到时候就算翟东明办不好,还有肃亲王出手,总之她是不会让孙思行吃亏的。
让翟东明告诉孙思行这些,并不是要教坏他,也不是让他对女子失望,她只是想念让孙思行明白这世间有些事,用眼睛看也不一定是对的。
美丽的女子,并不全都善良,丑陋的女子也并全是恶毒,她的徒弟可以栽跟头,绝不能在女色上栽跟头,绝不能轻易的被美丽的女子诱惑。
凤轻尘这边事情都有条不紊的展开,一切井然有序,九皇叔那边就不怎么顺利了……
第1262章 城门,南陵给九皇叔的下马威()
九皇叔接到凤轻尘那封涂黑的线,心情就再也没有好过,虽然他极自律,不会胡乱发脾气,也不会砸东西打人,可那浑身散发的冷气,却能生生把人冻病。
大热天的,突然一阵寒气袭来,忽冷忽热,能不病嘛。
别说九皇叔的护卫了,就是司家十八骑也一个个站得笔直,没事不敢说话,更不敢在九皇叔面前晃悠,就怕被冻病了。
本来九皇叔就不好伺候,再加上凤轻尘那封信,那脾气就更臭了,他身边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挨九皇叔的冷眼。可这个时候南陵锦凡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还来找九皇叔的麻烦。
九皇叔入南陵皇城,自然是按国礼接待的,南陵那也早早地收到消息,南陵锦凡自请前来接九皇叔,可九皇叔的马车已经到城门外,却迟迟不见南陵锦凡的影子。
九皇叔不在乎这些虚礼不错,可面子上的事情不能不做,九皇叔要是这么灰溜溜的进城,那他在南陵面前就生生矮了一节,在南陵行事也没有底气。
九皇叔是绝不会这样的进城的,无论南陵的官员怎么说,九皇叔就是不动。当然,他也没有愤怒的马上走,只是将车架停在城门外。
“这可怎么办,锦凡皇子没有来,我们能如何?”礼部的官员快哭了。
“要不进宫去问问皇上?”南陵一小官员小声的说道,却被他的上峰打断:“不过是东陵一个闲散王爷,哪当得起我们殿下亲迎,他爱进就进,不爱进就走。”
他身侧的官员一脸担忧:“话虽如此说,可这位九皇叔可是代表东陵前来,我们要得罪了东陵,总归是麻烦的事。”
“怕什么麻烦,东陵马上就要和西陵打仗,你真以为东陵敢对我们南陵出手嘛。你尽管放心,那位九皇叔今天不进也得进,拖久了落得也是他自己的面子。”那位官员双手怀抱,老神在在。
他是这一行人中官位最高的,他发了话其他人自是不敢多说,只能唯唯应是,偶有几个担心的,却也只能缩在角落里。
南陵锦行远远看到这一幕,露出一个嘲讽的笑:“锦凡果然越来越自大了,如此落东陵的面子,太不智。”
东陵皇上不在乎九皇叔的生死,可一定会在乎自己的面子,这不仅仅是落九皇叔的面子,也是落了东陵的面子,明知这么做会有损南陵的利益,南陵锦行也没有出面的打算。
不破不立,南陵的局面太过微妙,尤其是南陵锦凡拉到西陵长公主这个外援外后,局势更加复杂,他的胜算也越来越小。
在南陵人各自盘算时,九皇叔正坐在马车里看书,九皇叔对南陵的举动当作没有看到,一行人静静地在城门呆了一时辰。
此时,日头正盛,那些个士兵穿着军服站外面,一个个满头大汗,就是司家十八骑也是黑得碳似的,就在他们以为九皇叔会继续和南陵僵持下去时,九皇叔突然开口:“回。”
一惯的简洁,马车外的人虽然愣住了,可却没有一个说不,飞快地执行九皇叔的命令,于是……
九皇叔带来的百余人,立刻原路调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群东陵人不进城?”南陵的官员那叫一个震惊,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东陵虽强,可也不能这么横,要知道这可是南陵的地盘,九皇叔若怒他们可是不智。到时候他们一怒之下把九皇叔杀了,东陵也只会谴责他们了,最多给东陵割地赔款。
“好狂妄的东陵人,把我南陵当成什么地方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那底气十足的上峰,被九皇叔气得不行。
九皇叔太不给他们面子,他们在这里等了一个时辰,期间问了无数次话,都不见九皇叔回答,这伙到好了,居然一言不发转身走人,实在……过分!
“九皇叔果然是九皇叔,等一个时辰也算给足了南陵面子。”南陵锦行一脸笑意,转身下楼。
是时候出去了,真要把九皇叔气走,丢脸的可是他们了。
南陵锦行匆匆下楼,摆明是要给九皇叔道歉,承认南陵的失礼,却不想刚到城门口,就听到城外尘土飞扬,尽是有铁骑过来。
“怎么回事?”南陵锦行快步上前,迎接九皇叔的那些官员见到南陵锦行,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连忙上前给锦他行礼。
南陵锦行虽然不耐烦,却不能不理会,挥手示意这些人起身后,南陵锦行快步上前,可他终归慢了一步。
城外,南陵锦行带着铁骑,将九皇叔一行人团团包围住,南陵锦行带来的人不算多,粗粗看去不过超过千人,却比九皇叔一行多出数倍。
南陵锦凡一身骑装,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九皇叔的马车,倨傲的说道:“怎么?九皇叔才刚来就要走,莫不是怪小王招待不周?”
九皇叔没有说话,是他身边的幕僚开口:“南陵的待客之道,我们东陵算是见识了,锦凡皇子既然知道招待不周,就应该虚心学习,学好礼仪再来招待我们,免得丢尽南陵的脸。”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南陵锦凡眼睛一眯,扬起手中的马鞭,就朝那人抽去。
他要告诉九皇叔,这是南陵,是他南陵锦凡的地盘,到了南陵是龙给得他盘着,却不想他这一鞭并没有抽下去,而是被九皇叔身旁的护卫给握住。
“锦凡皇子,马鞭不长眼,三思。”那人猛得一甩手,要不是收了几分力道,南陵锦凡肯定会被甩下马背。
“你……”南陵锦凡一张脸涨得通红,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厉,那人却毫不在意,右手握住腰间的大刀,大有出手的打算。
这人就是司家十八骑之一,奉命保护九皇叔。
这个时候九皇叔终于开口了,可他只冷冷地吐了两个字:“让开!”
南陵锦凡气得想要杀人,可远远看到锦行也在,便生生忍住了,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说道:“九皇叔你不会真是怪小王来晚吧?九皇叔你可真是错怪小王了,小王听闻九皇叔要来,特意带人出城打猎,想要给九皇叔的迎风宴上加一道菜,却不想来晚了。
九皇叔,你要真是怪小王招待不周,那小王就在这里给你赔罪了,还请九皇叔原谅介个,随小王一同进城。”
这话明显是狡辩,可偏偏他说得理直气壮,让人不知如何反驳,再说,南陵锦凡这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只是他们要不要顺势下呢?
东陵的人齐齐看向马车内,等着九皇叔发话。
这南陵的城门,是进还是不进。
第1263章 吉时,瞬间把你射成马蜂窝()
南陵的城门当然是要进的,可要这样进,那就太落面子了,九皇叔这么骄傲的人,又怎么会把脸送给南陵打。
南陵锦凡开口赔罪,九皇叔并没有理会,而是隔着帘子,语带讥讽说道:“本王夜观星象,算好今日时城的吉时,现在吉时已过,待到下一次吉时来时,本王自会告知贵国。”
这言下之意,便是他今天不进城,至于何时进城就得看他的心情,同时亦是告诉南陵锦凡,已经到了南陵,那他就不急。
南陵锦凡听到这话,哈哈一笑:“小王一直以为九皇叔聪慧之人,没想到尽信这些有得没得。”
“信则灵,不信则无,本王今日正好便信了。”九皇叔不理会南陵锦凡的嘲讽,淡淡地朝身边的人下令:“走!”
从头到尾都不曾露面,完全不把南陵锦凡看在眼里,而九皇叔带来的人,个个都是忠心之人,就是司家十八骑,也是唯九皇叔命是从,九皇叔一令下,这些人便直接往前冲,根本不把南陵锦凡的铁骑放在眼里。
此举,直接惹恼了南陵锦凡,南陵锦凡本身性格乖张,行事偏激,见此景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大手一挥,咬牙切齿的说道:“请九皇叔进城。”
“是。”南陵锦凡带来的人,自是明白这个“请”是什么意思,一个个拔刀上前。
“果然,过了吉时就有血光之灾。”九皇叔这话看似自言自语,却带着嗜血的冰寒,周围的护卫打了个寒颤,背挺得更直了。
九皇叔说完这话,又不轻不重地说了一个“杀”字。
如此冷血的一个字,九皇叔却说得云淡风轻,没有一丝重量,要不是他们离得近,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杀!
主子有令,哪里还有不动手的道理,除了贴身保护的几人,其他人都拔刀,迅速地靠扰,明明比对方少数倍人,却没有半丝惊慌与不安。
当……大刀相撞,碰出一连串火花,站在城门上看热闹的南陵锦行眼睛都瞪圆了,暗骂了一声混蛋,立马让守城的将士上前。
不是帮南陵锦凡,可是制止这这场混乱。
九皇叔奉旨来南陵,本该迎接他的皇子迟迟不来就算了,这伙还在城门外大打出手,这算什么?
南陵锦行一边派人劝架,一边派人进宫禀告给皇上知晓。
出了这么大事,再也瞒不住了。
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守城的士兵赶到时,这两拨人马已经打了起来,九皇叔的人不多,可他们奸诈,十八骑和亲兵以九皇叔的马车为中心,围了一圈又一圈,就是不让南陵锦凡的人马上前。
南陵锦凡虽然人多,可战斗圈就只有这么大,九皇叔的人围在一起,他们根本无法蜂拥而上,只能像攻城那样,一拨一拨的上前。
如此一来,南陵锦凡短时间内,根本不能拿九皇叔怎么样,而皇城里的人,也不会给南陵锦凡太多时间。
“九皇叔,你卑鄙。”守城的士兵已经来了,可南陵锦凡的人却连最外围都没有攻破,不怪他生气。
“拿弓来。”南陵锦凡知道他的时间不多,便准备放手一博。
能杀死九皇叔最好,不能,他也要让九皇叔明白,在南陵的地盘最好不要乱来。
南陵锦凡张弓射箭的时候,司家十八骑也将马侧的弓握在手上,抽出箭,张弓对准南陵锦凡。
不多,只有十八把弓,五十四只箭,但箭箭都对准了马上的南陵锦凡,只要南陵锦凡敢射出手上的箭,他们就能把南陵锦凡射成马蜂窝。
“你们……”南陵锦凡脸色大变,手心沁出了汗水,握弓的手指泛着白。
“殿下,最好让你的人住手,刀剑不长眼。”司家十八骑之一开口,虽然不傲慢,可话中的威胁之意,众人却听得明白。
在南陵地盘,威胁南陵的皇子,九皇叔可真不一是般的嚣张。
没得选择,南陵即使不满,也得放下手中的弓:“住手。”
谁让他坐在马背上同,而九皇叔却坐在马车里,就算他是神箭手,也不一定能射死九皇叔。
这场暴乱来得快,平定得也快,双方甚至没有死人,只有几个人受了伤,可明眼人却知道南陵锦凡落了下乘。
本想给九皇叔下马威,却反过来被九皇叔威胁,要说不丢人那是不可能的。
南陵锦行早不来,晚不来,就在南陵锦凡最丢脸的当口,骑着马过来了,无视南陵锦凡,翻身下马朝九皇叔的马车走去,九皇叔的护卫很不给面子的拦住。
“九皇叔,锦行代表南陵,给东陵致歉。”南陵锦行行事滴水不漏,一句话不仅把南陵锦凡的罪名坐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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