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睡着了?
九皇叔看着说睡就睡的凤轻尘,苦笑不得:“真是……”越来越任性,可偏偏全是他宠出来的毛病。
九皇叔无奈一笑,凤轻尘撩拨了他,结果自己去睡着了。
真是个不负责的坏姑娘。
九皇叔替凤轻尘拉好被子,哪怕没有半丝睡意,也只能乖乖地闭眼,谁让他舍不得吵醒凤轻尘。
于是……
第二天,九皇叔华丽丽的起晚了,当然凤轻尘也跟着起晚了,好在华园的下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根本不敢拿主子的私事说事,可左岸不同……
左岸见九皇叔与凤轻尘两人姗姗来迟,饿了半天的他,毫不客气地拿两人开刷:“我说你们两个差不多一点好不好,这可是别的地盘,你们就算要那个什么也节制一点嘛,害得人家把早膳都做了四遍。”
左岸话中的意思太明显了,凤轻尘就是想要装作不懂也不行,恶狠狠地瞪了左岸一眼,没好气的道:“有得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她和左岸貌似一直不太对盘,明明在西陵还好,可到了东陵后,左岸就处处针对她,这段时间尤其明显,可偏偏她又找不到原因,凤轻尘被郁闷得不行。
“我倒是想吃,可人家说九皇叔和凤姑娘没起来,不能开饭。”原来这才是左岸不爽的原因。
华园的人把左岸大爷当成九皇叔的跟班,主人没来当然不会同意开饭。
左岸这个状告得极有技术含量,可是……他忘了九皇叔是什么人,听到左岸的话,九皇叔把华园的管家招来。
左岸本以为九皇叔会训华园的一顿,结果九皇叔却冷傲的夸道:“做得很好,本王有赏。”
“谢王爷赏,这都是小人该做的。”管家还是第一次见到亲王这样大的官,原本还胆战心惊的,结果没想到九皇叔面冷心善,不仅不责怪他,还赏他,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那叫一个激动呀。
“起来吧,你今天做得很好,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按今天的规矩照办。”九皇叔缓缓说道,这也算是给华园的一个下马威,同时……反击左岸刚刚的调侃。
“凭什么呀。”左岸那叫一个气呀,太欺负人了有木有?
呜呜呜,他抗议。
可惜,九皇叔根本不理会左岸的抗议,就指着左岸的早膳道:“左少吃饱了,把左少的早膳撤了。”
“是。”
“喂,我……”还没有吃呀!
“左少,失礼了。”管家上前,不顾左岸愤怒的眼神,果断地把左岸的早膳给撤了。
凤轻尘表示圆满了,以后左岸再欺负她,她就找九皇叔去……
第1012章 上门,甘为九皇叔的棋子()
九皇叔说陈家是聪明人,陈家人也的确没有辜负九皇叔的评价,当天上午,陈家家主就携陈家嫡长公子前来,不过他们自知身份,并没有开口求见九皇叔,只是让下人转了一份厚礼。
官商的地位差距摆在那里,九皇叔不是一般的官员,陈家根本不够资格见九皇叔,他们不开口求见,不拿出主人的派头,实在是聪明之举。
陈家只是商人,九皇叔住在陈家的园子,那是陈家的荣幸,陈家要自持主人上前冒然拜访,九皇叔虽然会见,但也绝对不喜欢。
“果然是个通透的。”九皇叔看着礼盒,并没有打开的意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不看看里面是什么吗?”凤轻尘双手撑着下额,一副无趣的样子。
“一份礼物罢了,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关系。”礼物只是一个姿态,九皇叔压根没有把陈家送上来的礼物放在心上,左右不过是值钱的东西。
“你不是说通过送上来的礼物,可以看到对方的心思嘛,你倒是猜猜,这陈家给你送了什么,又所求何事?”陈家不惜冒着得罪卢家的危险,上赶着讨好九皇叔,要是无所求那才叫有鬼。
小小一个陈家,九皇叔还没有看在眼晨,看凤轻尘饶有兴志,才懒懒地开口道:“陈家送的必是华而不实的东西。”
“你一路上收的礼,哪个不是华而不实。”凤轻尘不满的嘟囔,强烈怀疑九皇叔是在逗她玩,完全没有认真。
九皇叔再道:“陈家的礼,比那些人更华而不实。”
“是吗?”凤轻尘挑了挑眉,这才相信九皇叔是认真的。
“不信,你打开看看。”
凤轻尘将信将疑,打开盒子一看,里面的东西果然如九皇叔所说的那般华而不实,相当的贵重,饶是凤轻尘也忍不住叹道:“陈家好大的手笔。”
一路上收的礼也不算少,可所有的礼加起来,也没有陈家这份贵重,难怪凤轻尘如此惊讶。
九皇叔半点不惊讶,含笑道:“所以,陈家所求也会更多。”
商人逐利,他们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那你会答应陈家所求吗?”凤轻尘淡定地将盒子关上。
陈家的礼虽然华贵,可想要让凤轻尘心动还差太远了。
“答应?答应什么?本王要答应陈家什么?”九皇叔一脸无辜的道:“陈家送礼是陈家的心意,本王收了是他的荣幸。轻尘,你不会以为本王收了礼,就要办事吗?你当本王是什么人。再说,就算本王愿意帮陈家,也要陈家有那个胆子敢求上来。”
九皇叔的原则一向是收礼归收礼,办理归办事,从不混为一谈。
“呃……”凤轻尘无言以对,九皇叔说得没有错,陈家这份厚礼只是一个示好,九皇叔收下只是表示接受陈家的示好。要凭此让九皇叔出手帮陈家,同意陈家上九皇叔这条船,那陈家就太天真了。
“爹,你说九皇叔会收咱们送的礼吗?”马车上,陈家父子俩皆一脸严肃,陈家大长子陈明按奈不住,心急的问道。
“为什么不收?”陈家家主略略抬头,眼神与陈家大公子对上,深沉的眼眸少了平日的凌厉,多了几分黯然。
“这么说,我们陈家无忧了?九皇叔这是接纳我们了?”陈明没有看到父亲眼中的黯然,一脸兴奋的道。
虽然陈家付出很多,可要是能搭上九皇叔这艘大船,那一切都值得。
“不。”陈家家主深深地吸了口气,摇了摇头:“明儿,别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九皇叔肯收下我们的礼,只代表九皇叔知道山东有一个陈家,我们在九皇叔眼中依旧什么都不是。”
想要凭此求九皇叔照看陈家,那太天真了。都说商人奸诈,利欲熏心,事实上那些当官的才叫吃人不吐骨头,可偏偏他们还要上杆子送给人吃。
“怎么可能呢,我们送上的可是华园,东陵最好的庭院之一,可谓是有市无价,九皇叔怎么可能还会那般无视我们?”陈家大公子认为,他们送上重礼,在九皇叔心中应该与别人不一样,九皇叔收了礼就是接纳了他们。
“明儿,你太天真了,华园对我们陈家来说那是祖宗基业,对山东的人来说,这是山东最雅致的园子,可在九皇叔眼中,这华园不过是他暂住的地方,再好再华贵又如何,九皇叔并不会在山东久呆。华园于九皇叔而方不过是个华而不实的园子罢了,别说华园了,就是我们把陈家奉上,九皇叔也不会看在眼里,别忘了九皇叔是亲王,是我们高不可攀的人。”
陈家家主的话,让陈明哑口无言,好半天才讷讷的道:“父亲,既然是这样,那您为什么还要把华园送给九皇叔。”
陈家家主笑了一声,道:“明儿,华园不仅仅是一座园子,它代表的还我们陈家,这也就是总督多方施压,卢家开出天价我也不卖的原因,华园可以送人,但绝不转卖,除非陈家人死绝了。
九皇叔看不上华园,但华园对我们陈家来说意义不同,我把陈家最珍贵的华园送给九皇叔,这说明只要九皇叔愿意,我们陈家愿为九皇叔做任何事。”
说到这里,陈家主略一停顿,重重地叹了口气才接着道:“明儿,华园是陈家的祖业,是陈家的象征,我宁可毁了,也不会让华园落到卢家之手。我把华园送给九皇叔是一个姿态,我陈家能把祖宗基业送给九皇叔,那还有什么不能给九皇叔的。”
“爹,你的意思是华园是我们陈家给九皇叔的投名状,代表我们陈家愿意为九皇叔所用,而不是对九皇叔有所求。”陈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家主点头:“奉上华园就表示我陈家的决心,只要九皇叔愿意,我陈家便举族追随九皇叔,做九皇叔手中的一颗棋子,任劳任怨,我们陈家只求为九皇叔做事,并不求九皇叔照看。”
陈家家主无力的闭上眼,如果不是被逼得太紧,他又怎么会冒这样的险。
送上门的棋子总是得不到重视,可此时他别无选择,在山东想要和总督、卢家抗衡,只有找上一颗更大的树,九皇叔是陈家唯一的选择。
“爹,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九皇叔是当今圣上的弟弟,他……”后面的话陈明没有说出来,可父子二人都明白。
处在一个这样的位置,又不是什么闲散王爷,要说九皇叔没有想法,谁也不信。
陈家家主诡异一笑:“明儿,富贵险中求,你要学得还有很多,要是一个无权无势的闲散王爷,我陈家还看不上。”
商人逐利是天性,他们陈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所求当然不会小。
陈明想到父亲的打算,倒吸了口气,可想到随之带来的巨大利益,全身血液都在沸腾……
诚如九皇叔所想的那般,陈家所求不小……
第1013章 帝怒,皇上很着急()
九皇叔不仅平安抵达了山东,还迅速打开了局面,可是户部的事情却没有任何进展。
户部曹尚书始终不肯出面,朝政乱成一锅粥,大臣人人自危,局势越演越烈,随着查账的人员越来越深入的了解,一些地方上的官员也没能幸免于难,皇上的脸色也越发得难看了。
再这么下去,大家都不用做政事,就光关心户部查账一事了。
皇上知道这事必须要有一个结果,不然朝政不得安定,他空不出手对付隐藏在皇城的神秘组织,更没法管远在山东的九皇叔。
天子一言九鼎,当初是皇上下令要求彻查户部一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皇上不能说终止就终止。
那么多证据摆在面前,皇上现在不追究,那些个大臣也担心皇上日后会深究,户部的事情必须要找人出来背黑锅,把这件事彻底的了断。
曹尚书一直是皇上属意的背黑锅人选,可惜曹尚书阴险,一直称病不出面,皇上看在曹尚书是两朝元老的份上,耐心地陪他耗着,可在九皇叔平安到达山东后,皇上的耐心告罄,再加上手上正好又有可用的证据,皇上便不再给曹尚书留脸面。
第二天早朝,皇上在朝上斥责户部,把国库空虚,六部贪污的事通通推到户部的上头,并且要户部限期将账实对好。
经过洛王这段时间的查证,户部确确实实少了三百万两银子,只是这笔银子并不是九皇叔拿走了,而是到了江南治理水患的账上。
当然,这笔银子并不是贪污侵占,只是户部违规操作,在帝王没有批红之前,先一步将银子调了过去,以至于造成账实不符。
洛王揪出户部这个大错,皇上就借此指责户部行事无章,要户部出来认罪,户部尚书不在,倒霉的副尚书只能站出来,被皇上骂了个狗血淋头,几次想要开口解释,奈何皇上根本不给他机会。
皇上出够了气,宣布退朝,众大臣面面相觑。
“曹尚书这事做的……虽说违规,可也是为民着想。”某个文官小声的道,心中为曹尚书惋惜,作为两朝元老,曹尚书一直尽忠职守,把东陵国库打理得极好,可偏偏不得帝王心。
“唉,这种事户部经常做,以前也没有什么,江南治理水患的银子,每一年都是三百万两,皇上每一年都批。只不过等到皇上批下去,再走程序,这笔银子到时,江南的水灾已经发了。往年户部都是这样,提前把银子调过去治理水患,以免影响耕种,等到皇上的朱批下来,再把程序补上,这事也就结了,半点错都不会有,可偏偏今年皇上在这个时候查账,曹尚书真是倒霉。”
“曹尚书他这次是栽了。”一些个官员三三两两结成一队,言词中无不惋惜,不过是这份惋惜中又带着一丝庆幸,庆幸皇上让曹尚书出来背黑锅,这样他们那些糟心的事皇上就不会追究了。
皇上已经认定是户部的错,一事不罚二主,到时候所有的错,只要推到户部头上就行了。
作为臣子,就要学会揣摩帝王心思,这一次皇上将他的想法表露的这么明显,这些个人精的官员又怎么会不明白,几个与曹尚书私交比较好的官员一下朝,便去找曹尚书,劝说曹尚书辞官。
皇上摆明了要曹尚书辞官,把户部尚书的位置空出来。
可惜,这些人却一一吃了闭门羹,曹尚书根不见他们,皇上得知此事,冷哼了一声,杀气十足。
第二天上早朝,皇上话里话外都透着对户部的不满,众位大臣明白,皇上对曹尚书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要是曹尚书再不出来,就别怪他下狠手。
众位官员无奈,一个个摇头叹息,为曹尚书不值,曹尚书在户部并无大的过错,最大的过错不过是太过为民着想了,可皇上偏偏容不下曹尚书,而曹尚书又是一个死硬的,怎么也不肯出来认错。
退朝后,皇上下旨召王家大公子王锦凌进宫,没有人知道皇上和王锦凌说了什么,只知道王锦凌从皇宫出去后,便去了曹府。
曹尚书不见官员,却没有拒绝王锦凌的到访。
“大公子可真是稀客。”曹尚书虽然没有重病,可精神很差,看上去还真有一点大病初愈的样子。
可见,这段时间曹尚书也不好过。
“曹大人这话让锦凌羞愧,曹大人贵为朝中重臣,锦凌实在不敢叨唠曹大人。”王锦凌忽视曹尚书话中的深意,语带笑意,温润的眸子带着浅浅的暖意,让人无法再冷然以对。
曹尚书呵呵一笑,眼上的折子皱成一团:“大公子说得是,依大公子的身份确实不宜与朝臣交往甚密。大公子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可大公子是为了那件事,曹某劝大公子不要浪费口舌了。”
“锦凌受陛下所托,还望曹大人三思。”王锦凌并不在意曹尚书话中的嘲讽,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要我辞官?”曹尚书脸上的笑瞬间凝结,沉痛的说道:“请大公子转告陛下,我是不会辞官的。”
王锦凌摇头:“大人这是何苦呢,都已经这个时候,你还能撑多久?”
皇上已摆明不待见户部,要曹尚书出来顶所有的罪,并且暗示只要曹尚书出面,这事便就此打住。
这个时候,不管是保皇派、洛王派、太子拍还是九皇叔派,为了自身的安全,都会抱着牺牲户部保全他们的想法,如果曹尚书再不出面,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大公子的好意曹某心领了,曹某心意已决。”曹尚书摇了摇头,面容哀凄,意兴索然,好似存了死志。
王锦凌见状,心下不安,再次劝说道:“大人,陛下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把户部拢在手中,您执意挡在这里,惹来陛下的不满,您不退也得退,到那个时候,说不定还得牵连家人。”
现在曹尚书退下来,皇上不会要他的命,六部的官员也会替他说话,毕竟是牺牲了他才保全大家,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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