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家中其实是一份工作;一份终生职业;打理家中琐事;教育子孙后代;家中权利极大。
只要不遇到宠妾灭妻;不高攀权贵;正妻权利其实很大;后院以及家中财务都会归正妻掌管;正妻有权随意打发和变卖侍妾、通房;所以;凤轻尘打死也不为妾。
她做不来像一个丫鬟一样;天天正妻面前立规矩;生孩子也不能叫自己为娘亲。
可惜凤轻尘想走;陆少霖还不放过她;听到凤轻尘来消息;陆少霖换了衣服便来到后院。
虽说有男女之防;可凤家只有凤轻尘一个女子;有皇上旨意;凤轻尘到时候肯定不会出嫁;只会招赘;所以陆少霖把凤轻尘当半个男儿看待。
“凤秀;你可是为了孙府事而来”陆少霖夹杂着一股热气走了进;开门见山道。
“孙府孙府什么事”凤轻尘莫名其妙看着陆少霖;一脸不解;心中震惊可很就压了下来。
“你不知道”陆少霖也震惊了;凤轻尘不是为了孙府事情;那是为了什么
凤轻尘摇头;压下心中担忧;平静问道:“陆大人;出了什么事与轻尘有关”她就陆家呆了半天罢;不至于又出事了吧
陆少霖没有回答;陆夫人一看这个情况;温柔地起身:“老爷;凤秀;你们坐;妾身去厨房看看;今天凤秀可得留下来吃饭。”
说完;欠了欠身就带着下人往外走;留下凤轻尘与陆少霖两人;面面相觑……
272贪墨;这是正常的事()
陆少霖没有说话;凤轻尘知道这只老狐狸是等着自己开口;可她偏偏不开口;发生了什么事她还不知道;她再担心也是多余。
拿起手边茶;凤轻尘轻啜一口;借此压处心中震惊。
陆少霖一直都观察凤轻尘;他以为自己抛出这话;凤轻尘一定会惊慌、焦急地追问;却不想她除了初一怔仲外;根本没有半丝焦急;沉稳不似这个年龄该有。
陆少霖心中暗暗佩服;不甘心就此落了下乘;不答反问:“既然凤秀不是为了孙府事而来;那凤秀是为何而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来陆府人十有**是有求于他;这也就是凤轻尘;一般人到陆府;根本见不到他。
凤轻尘放下茶杯;无奈苦笑:“陆大人;如果我说;我闲得没事来陆府拜访;顺便送一点小礼你信不信”
这真是事实;不过陆少霖肯定不信;因为换了她;她也不信;这事真是太巧了。
至于陆少霖口中孙府;凤轻尘隐约猜到;应该是孙翌谨家里了;不过人既然落陆少霖手中;听陆少霖口气;又知道孙家与她关系;定不会为难孙家;所以她真不着急了。
“信。”陆少霖相信自己眼睛不会看错;刚刚凤轻尘确是一副不知模样。
“送给陆大人那份礼;陆夫人已经将它放书房了;陆大人记得查。”至于是什么礼;大家心知肚明;凤轻尘特意点出来;也就是告诉陆少霖;她记得陆少霖事。
咳咳……这种事情被一个小姑娘提出来;难免会尴尬;陆少霖脸色涨红;不过他好歹也算是历经风雨人;很就冷静了下来:“劳风秀记挂了。”
如果凤轻尘不来;他也是要上门;身为男人那种事情只要尝过后;哪里能舍得放下;只不过一直找不到合适理由罢了。
今天还想着;借孙府事情讨个小人情;可凤轻尘却主动上门;还无所求;这让陆少霖心里很熨帖。
“陆大人事情;轻尘哪敢怠慢。”凤轻尘云淡风轻道;就是不主动提孙府事情。
陆少霖心中暗骂凤轻尘越来越狡猾了;但想到凤轻尘人情;还是主动开口了:“凤秀;今天血衣卫请孙大人去喝茶了。”
血衣卫茶可不好;一般喝了血衣卫茶人;没有人能活着出去;凤轻尘和她母亲是例外。
“为了什么事”
“贪墨。”陆少霖听到凤轻尘追问;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凤轻尘并不像表面那般不意;依他对凤轻尘了解;凤轻尘是个很重感情人;孙翌谨因她而死;她绝对不会冷眼看孙府出事。
“贪墨就为这点小事被请去血衣卫这年头哪个当官不贪墨。”凤轻尘嘲讽道:“陆大人;东陵有不贪墨官员吗”
咳咳……陆少霖差点被茶水给呛死了。
他怎么感觉凤轻尘那话里有话呢东陵有没有不贪墨官员他不知;反正他肯定是贪墨一员。
“孙大人贪墨是江南赈灾银子。”官场上贪墨很正常;但前提是要做干净;贪赈灾银子正常;毕竟赈灾银子都是大头。
“孙大人贪赈灾银子他什么官职”这个事情就麻烦了;什么银子不好贪;贪到赈灾头上去了;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被人查出来。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一旦宾来;不管是与不是;皇上都会抄家灭族以平民愤。
“户部侍郎。”陆少霖盯着向凤轻;他要看凤轻尘明不明白。
凤轻尘眼睛瞪圆了:“什么户部侍郎他什么时候升上去”半年前那孙大人还无官无职;就是坐火箭也升不到那么。
户部侍郎;好一个户部侍郎;这明显是人家挖了坑等他跳。
陆少霖赞许点头;凤轻尘这是问到了点子上;看样子她也明白;这件事情是有针对孙翌谨父亲;很早就动手安排了。
“两个月前;一上任就负责江南赈灾银子;这件事是镇国公上折子;证据不少。”陆少霖也不隐瞒;把知道都说了出来。
“镇国公还真是一个不安分主;欺负我好说话是吧。”凤轻尘脸色一沉;身上隐有杀伐之气;陆少霖看得心中一颤:这凤秀还真像凤将军;不怒自威。
“镇国公今天替皇上;从连宸山拉回一车震天雷。”陆少霖知道凤轻尘不是一个冲动人;但还是出口提醒;镇国公此时盛眷正荣;正面对上太不智了。
“什么震天雷是李想拿出来”凤轻尘这下真是惊到好了;她原本以为把李想弄成残废;他短时间内起不了乱子;却没有想到……
这年头;谁也不比谁笨;倒是她小瞧人了。
“是;这件事情知道人不多。”陆少霖身为血衣卫统领;他自有他渠道。
凤轻尘点头;表示自己不会乱说;她虽然对李想很不满;但也不会让陆少霖发现;陆少霖再怎么说也是皇上人。
“多谢陆大人提醒;轻尘知道该怎么做了。”凤轻尘站了起来;朝陆少霖做揖道谢。
“凤秀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陆少霖连忙起身;侧过身子不肯受礼;凤轻尘也不勉强:“陆大人;孙大人女儿于我有救命之恩;孙大人血衣卫还劳烦陆大人你照看一二;孙大人年纪大了;怕是受不得刑。”
“凤秀放心;孙大人血衣卫不会受委屈;陆某相信孙大人不是那样人。”陆少霖知道凤轻尘一定会为孙大人事情奔走。
他到要看看;凤轻尘到底有多大能耐;能不能把这件事情摆平。
“多谢陆大人;孙大人出这样事情;孙大人家眷想必心急如焚;轻尘要去孙府一趟;还请陆大人转告陆夫人一声;轻尘多谢陆夫人好意;晚膳就不麻烦了;改日再来赔罪。”
陆少霖没有挽留;同时大方道:“凤秀;如果孙家人担心话;明天可以去血衣卫走一趟。”
那就是说;他允许孙家人探监。
凤轻尘双眼一亮;点了点头:“陆大人恩情;轻尘记住了。”
这绝对是天大恩情;要知道当初她被关进血衣卫;就是王锦凌、宇文元化都没有办法进去探监。
这个陆少霖倒是有意思人。
凤轻尘上了马车;直接赶到孙府;如凤轻尘所料那般;孙府上下愁云惨淡;整个孙府死气腾腾;没有半丝活力。
凤轻尘叹了口气;当初升侍郎时;孙家人怎么就不多想想呢天上可不会无原无故掉馅饼;就算掉下来也不会刚好砸你头上。
虽不满孙家人不谨慎;可想到孙翌谨;想到孙家会落得如此惨境;或多或少都与她凤轻尘有关;再多不满也消散了……
273浑水;没有简单的人()
孙府人见到凤轻尘;就如同溺水人见到浮木一般。
“凤秀;我爹他不会贪墨;他绝不会含赈灾银子。”
孙家两位公子;大公子跟着宇文元化去了边关;二公子王家求学;此时主持孙家大局;就是孙家二公子。
凤轻尘一来他就立马表明;他父亲是冤枉了;稚嫩脸上闪着不屈是倨傲。
“放心;孙大人暂时不会有事。”凤轻尘没有顺着说;我相信孙大人不会做这样事情。
官场上没有干净人;干净人走不远;孙大人明显就是走不远那一类。
她相信依孙大人为人;不会贪赈灾银子;可这又如何
这件事情冤不冤枉并不重要;贪没贪也不重要;重要如何脱身;现唯一庆幸就是;皇上没有把孙家上下全部捉入大牢。
安公国利用皇上寿辰即时机;递上这个折子;引皇上大怒;二话不说就把孙大人丢入血衣卫;同样也给孙大人争取了时间;皇上寿辰前;孙大人这案子不会办。
镇国公估摸着是认为;孙大人到了血衣卫必死;却不想她和陆少霖交情很不一般;陆少霖要留孙大人一条命;那就是一句话事儿。
“轻尘姐姐;我爹他血衣卫;那是血衣卫呀;进去人不死也要残;轻尘姐姐求求你;救救我爹好不好我爹他是好人;他绝不对做这样事情。”孙翌辞一张小脸哭得像花猫一般。
今天他们到处求人;可却处处吃闭门羹;孙家宗族人本身就不待见他们;此时是落井下石。
凤轻尘拍了拍孙翌辞手安慰道:“别担心;你爹不会有事;血衣卫没有你想象那么可怕;轻尘姐姐不也活着从血衣卫走出来了嘛。”
话说时;一脸老态;发丝夹着银丝孙夫人;下人搀扶下走出来;看到这样孙夫人;凤轻尘心中愧疚甚;孙夫人比陆夫人才大几岁;可两人站一起就像是两辈人。
上一次孙翌谨死;孙夫人伤心险些把眼睛给哭瞎了;这一次……
她凤轻尘欠孙家太多了。
“孙夫人。”凤轻尘上前;咚一声跪了下来。
“凤秀;你这是怎么了;;起来。”孙夫人没有想到凤轻尘会这么做;手忙脚乱将人拉起来。
凤轻尘却拒绝了;恭敬给孙夫人磕了三个头:“夫人;这三个头是代翌谨秀磕;翌谨秀不;孙家事就是我事。”
“好孩子;起来;起来。”孙夫人哽咽将凤轻尘扶了起来:“翌谨事情与你无关;你别自责;那个孩子是个福薄;去了也好。”
退婚、破相;孙翌谨就算活着;也会很累很辛苦;孙翌谨死并不全是凤轻尘责任;至少孙家人并没有怪凤轻尘。
“孙夫人;你别担心;孙大人血衣卫很好;我已经拖人照看他了;他不会有事。”凤轻尘扶着孙夫人走到花厅;坐了下来;把陆少霖话转告给孙家人;让她们不用担心;孙大人血衣卫不会受苦。
“孙夫人;如果你们不放心话;明天你们可以去血衣卫探望孙大人;给他带性食;去了血衣卫后你们找陆少霖陆大人就行了;他安排好了。”
“真我们真可以去看我爹”孙翌辞破涕为笑;心中担忧因凤轻尘这句话而消散了。
凤轻尘说她爹没事她信;可终归是要见到人才能放心。
“当然是真;我还能骗你不成;明天你们去血衣卫找人就行了;我明天恐怕没有办法陪你们去了。”孙大人事情;她得去奔走;去求人;依靠孙家人这几个人;恐怕不行。
孙夫人和孙翌辞一时没懂;可孙家少爷却明白了;听到凤轻尘话;连忙上前朝凤轻尘道谢:“凤秀;给你添麻烦了。”
“孙少爷言重了;这本是我该做事情。”凤轻尘并不居功;见孙家公子还要再说;凤轻尘出言打断:“孙夫人;孙少爷;我还要去几位熟识大人家中拜访;就不久留了;孙大人事情你们不要担心;也别去再找人了;我会去查。”
她怕孙家人越帮越忙;镇国公一早就有安盘;肯定不会只拉一个孙大人下水;捞一个孙大人就难了;要是孙家全家入狱;她会疯。
“凤秀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孙夫人与孙少爷虽然有些固执;但却不是不知好歹人;他们很清楚凤轻尘这是为他们着想。
“有事就去忠义侯府找我。”凤轻尘留下这话;谢绝孙家人相送;上了马车。
“秀;接下来去哪”丫鬟看凤轻尘面露疲色;心疼道。
下午还好好;却不想突然出了这事;害得秀到处奔走;到现别说吃饭了;就是茶水也没有喝一口。
“去哪”凤轻尘揉了揉眉心:“去孙正道孙太医家。”
镇国公府身后站人是皇后;那么她能做就是借谢贵妃力。
后宫能与皇后一争;也就只有出身谢家贵妃娘娘了;后宫之争就是前朝之争;镇国公能拿出证据把孙大人送到血衣卫;那同样谢家这边人;也应该能拿出不少证据;将皇后一系官员;送入血衣卫。
马车急行;凤轻尘坐车内;盘算着如何搅浑朝廷这池水。
皇上寿辰前;发生这样事情;想必高兴不起来。
凤轻尘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邪笑;随侍两个丫鬟只感觉全身一寒;看凤轻尘眼神透着一丝丝害怕。
到孙正道家里时;孙正道一家人早已用过晚膳;凤轻尘很不幸又错过了饭点;好凤轻尘也不是来蹭饭;查看了孙夫人情况;与孙夫人和孙思行聊了几句话;就与孙正道来到书房。
“出事了”孙正道看凤轻尘样子就明白。
上午还意气风发;甩人巴掌甩得异常漂亮;到晚上怎么就一脸疲惫;即便得锦衣华服也遮不住。
凤轻尘将孙翌谨父亲事情说了一遍;还没说完;孙正道胡子一翘;气得骂起来:“镇国公那个老不死;居然出这么阴损招;他娘就是一个阴险卑鄙主;生儿子也不走正途;小妾养儿子果然是上不了台面;也就是镇国公府那种腌舎地方;才能养出这种险小人;为了富贵女儿也能卖……”
孙正道越慢越顺口;凤轻尘听得目瞪口呆;她完全不敢相信;老学究一样孙正道骂起人来;这般顺溜。
察觉到凤轻尘眼神;孙正道立马停了下来;不自咳了两声;很干脆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呃这么干脆帮我”凤轻尘愣了一跳;她知道孙正道向来直接;可这也太……
孙正道没好气哼了一声:“你来找我;不就是要我帮忙吗”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可你太干脆了;干脆让我担心;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又不算顶熟;我小心一点也没有错。”凤轻尘说得轻松;可眼神却异常凌厉;孙正道确实挺反常。
“不熟我唯一儿子是你徒弟;你以为我能和我撇清关系吗”孙正道没好气道;心中却暗骂:“死狐狸贼精明;你就不能笨一点嘛;女儿家家不再家刺绣抚琴;却插手朝政;也不怕被皇上给咔嚓掉。”
“这不是理由。”凤轻尘摇头;孙正道屡次帮她;绝不是因为孙思行关系;孙正道身份她隐约猜到一些;只不过对方明显不想说。
“如果那不算理由;再加一个;我姓孙;东陵同一个姓;大多都有点沾亲带顾关系;血衣卫那位孙大人;是我族兄;这个理由算不算”真正原因只有孙正道自己明白;而这个不能说……
凤轻尘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孙正道看;眼见孙正道要撑不住时;凤轻尘才回眼神:“勉强算吧;我信你。”
我信你!这三个字有时候是一道枷锁;那意思就是说:“我信你;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实际上;还是不信;要真信就不会说出这三个字。
孙正道没好气哼了一声:“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明天去趟谢府;给谢家老祖宗看病。”唉;原本是谢贵妃急着抱她大腿;现好了;她也急着抱谢家大腿;不过这样也好;双方都有求;这合作才能牢固。
凤轻尘无比庆幸;她当初还算冷静;没有把谢家得罪到死;不然话;孙大人可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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