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要君。”周防皱了皱眉望向男子头上悬着的黑色长剑:“虽然对你是黑之王这件事情很好奇,但我想说的是,你这个样子也支持不了多久,该陨落还是要陨落的。”
“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景渊用丝线将宗像礼司扯到了一边,然后点了点头:“我只是来取点东西。”
镜花水月从长刀里现形,也不顾两个王惊悚的表情,径自飞上半空然后……
将赤王剑柄处的硕大宝石给抠、了、下、来。
达摩克利斯之剑就这样囧然的化成了粉末消失了。
不远处,以为尊已经死亡了的赤组成员望着升上天的红色光点,握紧了拳头大喊————
“nob1ood!nobone!noash!nob1ood!nobone!noash!nob1ood!nobone!noash!”
声音响彻云霄,却只让决斗中心的几个人更加囧然而已。
“我还……没死呢。”周防尊难得抽了抽嘴角。
“那,再见了。”将失去了光泽的宝石握在手中,景渊召唤出了现在已经很听话的命轮。
玉制的轮盘已经拼上了许多,结果就是他不需要每次都贡献出一大堆鲜血来启动命轮了。
手指将宝石覆在了命轮上,紧接着柔光闪现,命轮又被填充了一块。
“什么……意思?”
“就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望着面前渐渐消失的身影,不远处赶过来的浅仓言哭喊着开口:“老板你别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走了公司谁继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会累死的累死的!!!!”
“随你。”
景渊最后只留下这句话,然后就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啊……”因为卸去了王位而变得无比虚弱的周防尊毫无形象地坐在了地上:“劫后余生的感觉,还不错。”
宗像礼司走向前,弯下了腰将手伸了出来。
“宗像?”
“你能走得动么?”难得地勾出了一丝不算是嘲讽的笑容,宗像礼司的表情里充满了戏谑:“你确定不需要我帮忙把你带到赤组的地盘?”
“难得的表情呢。”周防尊顺着宗像礼司的手臂站了起来,将身体的整个重量交给了宗像:“没想到你也算是个好人。”
“我一直都是好人。”
看样子,偶尔开开玩笑,也是不错的。
***
赤组的成员看着不远处被宗像礼司扶过来的周防尊,一个个将喊着的口号憋在了嘴里,脸上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草薙出云的眼镜甚至已经滑了下来而不自知。
“我没死你们就这么无法接受?”周防尊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些氏族成员:“真是的……”
“人送到了,你们自便。”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我毕竟是很忙的。”
说罢,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
背后,是一群欢呼着的人,周防尊难得笑得无比柔和————为了他这群可爱的氏族成员。
“尊哥尊哥,太好了!”八田笑得露出了两排白牙:“你什么事都没有真好!”
“mi↘sa↗ki→~”
不远处,伏见猿比古缓缓走了过来:“难得这么开心,不是么?”
“猴猴猴子?”八田结结巴巴。
“既然尊先生没有事,室长也没什么事。那有必要讨论一下某些问题了吧。”
“什么问题?”八田一脸疑惑。
“我的聘礼已经准备好了。”伏见眯了眯眼:“你什么时候嫁过来?”
草薙出云看着变成了西红柿的八田,也笑了起来:“八田酱,嫁妆的话,也准备好了哟~”
周防尊表示他喜闻乐见。
94晋江首发()
其实宗像礼司是个相当恶趣味的人————喜欢拼图;喜欢指使下属,喜欢用着赞美的话语说出嘲讽的感觉。
这种人,一向很不可爱。
表面看起来相当冷静自持,和他所拥有的力量一样;无趣死板。
而周防尊,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个小混混,但实际上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他的性格相当懒散;就好像炽热的火焰也点燃不了他的激情一样。
其实这人是相当有激情的——石板也不可能选一个懒散的宅男做赤之王。
两个人;一个公务员一个混混团体的老大;一个青色一个赤色;一个代表秩序一个代表破坏。按理说他们应该是死敌,或者是老死不相往来;可相反的;尽管表面上针锋相对互相嘲讽,但实际上,他们确实不错的朋友。
也许是性格互补使然,也许只是单纯的王与王之间的吸引而已。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交集,宗像礼司一向喜欢公事公办————比如说警告周防尊收敛一些,比如说去吠舞罗收税。
公务员真是个好职业。
曾几何时,两个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那个从吠舞罗叛变过去青组的伏见猿比古。而宗像礼司也从伏见的口中知晓了很多有关于周防尊的事情。
尽管伏见口中不饶人,言语间也带着不屑,但宗像礼司能够听出来,周防尊这个人相当具有领导者的魅力,能够让人心甘情愿地聚集到他身边。虽然说王基本上都很有能力,但周防尊却意外地引人注目。
吠舞罗的成员都很崇敬周防,就连伏见也是,他口中说着讨厌周防尊只是小孩子的吃醋而已。
只比伏见君大五岁的室长淡笑着推了推眼镜,表示他早已经过了青春暗恋期。
自家no。3的情感问题宗像礼司不想去关注,反正赤组的八田君有两个胳膊肘向外拐的亲人来替伏见牵线搭桥。但关于赤组,他还是放了很大的注意力,因为十束多多良被杀事件。
周防尊的力量太过于狂躁,纵使他总是压抑着,但是仍旧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所以周防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逐渐变得残破不堪。
将周防尊监/禁在青组,不仅仅是因为周防尊违反了什么,更多是为了保护他和制止他————算是宗像礼司为了朋友做的某些努力吧。
周防尊意外的听话,乖乖待在青组,乖乖被关在那个小房间里,有些反常的安静。
宗像礼司知道,这个人只是在等,等到有杀害十束多多良的凶手有了消息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砸碎牢门。
这个人,只有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像是个合格的王了吧。
宗像礼司不可能时时刻刻呆在青组里,也不能时时刻刻呆在周防尊的身边,他只能看住周防尊一时,却不能看住他一辈子。
周防尊有着自己的路要走,就算是力量暴走导致死亡,也是他自己的选择。
宗像礼司这种理智多于情感的人永远不会明白周防尊在想些什么,纵使那个人看起来总是一副无比懒散的样子。
宗像礼司曾经说:你住手吧,无色之王我帮你杀,如果你想让他死得惨点,我也会让他死在残忍的手法之下。
可是周防尊会感谢宗像,会笑着摇头,然后自己去杀。
所以两个人都是笨蛋,一个想要将友人从即将坠落的悬崖边拉回来;一个想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即使会头破血流,即使会丢掉自己的性命。
虽然理解,虽然感谢,却不会妥协。
所以说,周防尊其实也不是很可爱。
两个无趣的人其实从某种层面上也很般配的,不是么?
周防尊在动用力量杀掉无色之王的一瞬间,宗像礼司的心跳漏了半拍,呵,算是紧张么?
“值得么?”他问周防。
“只是我们都走了厄运啊。”周防尊笑得温柔。
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摇摇欲坠,周防尊张开双臂迎接死亡————
唔,很壮烈不是么?
24年的人生,不长,却也不算短了……吧。
因为他经历了好多,他拥有了许多朋友,有着崇拜他的一群人,有着那群整天在他身边吵吵闹闹的家伙,还有对面那个穿着青色衣服的人。
是敌人,也是知己。
呐,再见了,礼司。
他在心里说。
可惜他没死成……好吧周防尊觉得自己很幸运。
黑之王,也就是八田的姐夫,是个很无趣的大叔————3o多岁的浅仓要在24岁的周防眼中绝对是大叔了。虽然这个大叔表面上看起来很年轻。
多亏了浅仓要,周防尊没有死,虽然失去了王位,但只是力量有些削弱了而已。毕竟成为王之前,周防尊也算是rain的一员。如今失去了王位,但从前的力量还是有的,只不过弱了许多。
这样已经很好了,至少他活了下来,并且会一直一直地活下去。
然后开始将自家下属的特攻队长嫁去青组。
伏西米那小子,真是……让周防尊不忍直视啊。
于是皆大欢喜,周防尊曾经问过浅仓言:黑之王到底去了哪里。
浅仓言一脸绝望地说跑路了。
反正没死就是了。
后来的后来,淡岛世理嫁到了酒吧成了老板娘;八田已经和伏见住在了一起。
周防尊有时候也会问宗像:为什么不交个女朋友。然后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米够多桑被室长鄙视了————
因为周防尊也是个连初恋都没送出去过的纯情少男。
然后……
是因为喝了太多酒还是因为别的就不重要了。
两个人顺理成章地谈了谈,然后就算是凑合着在一起了。
用周防尊的话来说,就是:除了我还有谁无聊到和你这么无趣的人在一起?
所以,死板和懒散也算是绝配?
至少两个人呆在一起丝毫没有违和感,美得像是一幅画一样。
至于最后是谁嫁给了谁就不重要了。
周防尊天天窝在酒吧里,然后室长作为公务员赚钱养家。
喜闻乐见。
95晋江首发()
临江楼今日也是客满为患。
众人们都大声谈论着最近发生的各种事情;比如说邻家的大娘要嫁女儿了,比如说城里梁员外的独子又看上了谁家的姑娘,再比如说今天的天气如何如何。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然,也有人在谈论盗帅楚留香又给谁发了带着郁金香的味道的信笺;又要去偷什么东西。
小小的酒楼里,热闹非凡。
二楼的雅间里,一身玄色锦衣的俊美少年懒懒地斜倚在榻上,白皙得几近透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酒杯;面上尽是淡漠。
少年纵使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但也丝毫没有显露出一丝稚嫩。纵使他看起来极其英俊,但最为出彩的却是他那一双空茫的眼————那双眼中尽是萧索之意;如同看破了世间万物一般。
再或者是;他的眼睛本来就盛不下任何东西,包括所谓的情绪。
雅间的隔音极好,外面如何喧嚣都影响不到屋里的人。少年身侧的妖娆女子低头浅笑,为少年又斟上了一杯这酒楼里的招牌美酒千日醉。
说是千日醉,也只是酒楼里掌柜和伙计们弄出来的噱头而已,醇香倒是醇香,但却不是什么烈酒。
“怎么?又离家出走么?”女子手中的丝绢遮住了她幸灾乐祸的笑容:“这次,又是什么原因?”
“被逼成亲。”少年将酒杯放到桌案上,缓缓开口:“老头子说,我无论做什么他都不管,只是无争山庄也要有人继承的,他不希望我断子绝孙。”
原来这少年,居然是享誉武林的无争山庄少主,原随云。
这看起来如此尊贵出色的少年,居然是个瞎子!
没有人会是十全十美的,有人羡慕嫉妒原随云的出色,也有人幸灾乐祸————出色如何?还不是个可怜的瞎子?
当然,原随云,或者是景渊并不介意这种说法。
他不想做个瞎子,可原随云注定什么都看不到————所以他才讨厌这点。
就比如说蓝染必须成为死神,雨化田和风里刀必须死一个,锥生零必须变成孤儿,reborn必须是彩虹之子,飞蓬必须被贬落凡间。
原随云,必须是个瞎子。
真是该死的命数,景渊想。虽然他不在意这些,不过眼睛看不见还是太过麻烦,他曾经在孩童时期磕磕绊绊练习了好久才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他的力量能够告诉他哪里有生命体,哪里有障碍,却没办法告诉他地下哪里有石子,哪里被挖了一个坑。
而且视野里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片黑暗并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至少他不喜欢。那种无法掌握一切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所以你就跑出来了?”女子说道;“那你是怎么应对的?只是离家出走么?”
“当然不是。”景渊回答:“我只是和他说:没有哪个好姑娘愿意嫁给一个连她的相貌都看不到的人。”
镜花水月————也就是女子吐槽:“你对自己还真狠。”
想要避免麻烦很简单,只要将自己贬低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这样就能让老来得子的无争山庄庄主原东园感觉到愧疚,继而景渊便会方便许多。而且原东园看到自己曾经软软糯糯叫着‘爹爹’的儿子长成了一个面瘫,内心的愧疚之情就更深了。
“丁枫跟来了?”镜花水月嗤笑:“那个像是牛皮糖一样粘着你的人?”
“他是个好孩子。”
“恩,所以就活该被你奴役。”
丁枫是景渊从前在路边捡回来的孩子,按镜花水月的说法就是忠犬的好材料,至于忠犬攻还是忠犬受,镜花水月表示他家主人总攻万岁。
“少庄主,该回去了。”
门口传来的声音让镜花水月抚额轻叹:“果然,你才进来多久他就忍不住了?”
果然丁枫就是忠犬。
“知道了。”
景渊轻咳一声,然后从容起身,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极具美感,一看就是个有教养的世家公子。
果然只是表象吧……
他缓步走向门口,然后在打开门的前一秒轻轻开口:“玩够了就回来吧。”
他不想太过于纵容自己的刀,因为凶刃沾了太多的凡俗气息就不再纯粹了。
就如同当初镜花水月为了他报复,为了他怨恨,他都觉得这把刀作为凶器已经不合格了。所幸镜花水月最后收起了那些不需要有的东西。
可是,该沾染却真的是沾染上了,镜花水月也有了情感,曾经冰冷的眸子也变得柔和起来。
景渊并不讨厌这种感觉,他曾经只把镜花水月当做是一把刃,一个工具,而现在,这个工具却是一直陪着的他不离不弃的,并且在以后也会一直在他身边。
“哦。”镜花水月低笑:“你真啰嗦啊。”
这种事情,心知肚明不是么?况且,镜花水月的归宿也一直没有变。
“那我先回去了。”
景渊点了点头,便随着门口候着的白衣少年下了楼,然后跨上了门口停着的马车。
丁枫为他打起了帘子,小心翼翼地帮他放好了脚踏,一举一动都熟练无比,仿佛做过了千次万次。
镜花水月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嘲讽地笑了————刚刚景渊离开后,她明明看到那个叫做丁枫的少年眼神极其阴冷地瞥了他一眼。
真是不知道该说这人是护主,还是别的什么。
心照不宣,不是么?
……
“少庄主。”
丁枫驾着马车,声音微微扬起:“您身后有刚做好不久的点心。”
刚刚那个雅间里,明明什么吃的都没有,只有两坛酒,少庄主一定是还没吃午饭,饿坏了怎么办?那个女人虽然是少庄主的熟人,但是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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