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先森莫轻狂(住我隔壁的曾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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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先森莫轻狂(住我隔壁的曾先生)-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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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阳形容这一天我们两的状态,说是斗败的公鸡,说我们行走江湖这么多年,结果还被两个姑娘玩弄于鼓掌。

    “这次就让他们作吧,二哥,绝对得给她们两一点颜色瞧瞧。”

    “对。给点颜色。”

    这么一耽误,又过了一周,等我察觉到这么干等着不是个事儿,索性找了赵阳,询问了她的状况,赵阳支支吾吾的告诉我:“二哥,我听说,嫂子跟着一群驴友,去了西藏。”

    袁小洁去了西藏?不声不响的去了西藏!

    对于这个消息我是震惊的,然而赵阳接下来的话,则更让我吃惊:“二哥,国内结婚都需要高昂礼金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吧?嫂子的妈妈,跟她提了这个事……”

    几百万娶个老婆其实是非常正常的,只是我很清楚,这种状况对于袁小洁而言是一种怎样的打击,我想,她选择离开,一定和这个有关系吧。

    “赵阳,想不想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要去找这个女人,至少现在,我要去找她。

    “二哥,旅行是可以,但是,你现在不能去,”赵阳拦住了我,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说:“上次在米兰的体检报告你又不是没看过,西藏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平均海拔四千米以上,你觉得,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受得了。”

    “二哥……”赵阳挡住我,认真地看着我,说:“你可以给嫂子打电话,让她回来。”

    “她不是那种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女人,而且,是我说谎在先,我去找她道歉是在情理之中,赵阳,有一天你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不行,你身体的状况我清楚,你若是一意孤行,我就给老太太打电话了。”

    我当然知道赵阳是为了我好,所以我没用跟他发火,只是要去找她的这个心思已经从心口冒了出来,我要打电话给她。

    然而,她的电话一直提示着关机不在服务区。我想,她已经到达了那个海拔巨高的地方。

    一整天,我都是心神不宁的,失眠到凌晨两点,睡了三个多小时又醒了,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找她。

    所以,在我没用准备任何远行的工具时,我从a市飞到了西安,在网上找了一个导游,在她离开的第九天后,踏上了去西藏的征途。

    只要想到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时,我就兴奋的睡不着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体拖了我的后腿。

    海拔高本就会引起身体的不良反应,我这还没到达西藏,就在路上发生了意外,导游吓得半死,毕竟我们出行时他曾问过我的身体状况,我撒谎了。

    所以,逞强带来的结果,就是被送进医院,而这一次,张医生却没心情跟我开玩笑了。

    不仅支气管除了问题,连肺部也出现了大问题。

    张医生的建议是立即返回米兰,我又恨有气,直接拒绝,却被他的一句话给吓到了:“你再这样折腾下去,就算你把女朋友给追回来了,也得看着她嫁给别人。命都没了,还想着女人?”

    命都没了,还想着女人。张医生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然而,却验证了这句话。

    返回米兰的一个星期后,老太太坐在我的床边,说:“子谦,你得做手术。”

    我终于意识到了上一次回来大伙儿的表现是有着什么样的铺垫,我曾亲眼目睹父亲经历过这种事情,钱多又如何,荣华富贵又怎样,如果没有一个好的身体,一切都是虚妄。

    我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用张医生的话说,我的身体状况比较复杂,复杂到什么地步呢?即便要花费高昂的手术费用,手术前还要有半个月准备时间,最后一句话比较关键,简而言之就是,手术的成功率不高。

    等死的意思吗?

    张医生说完这些之后就退出了病房,我一个人躺在弥漫着消炎水味道的病床上,瞥了一眼窗外,忽然觉得有些绝望。

    我想,上一次来到这里时,老太太已经知道这个情况了吧?所以才那么着急的找个老中医来碰碰运气?她没敢告诉我,是因为,她也没有下定决心,她怕失去我,只能干着急。

    可我现在的状态,矫情一点的说,能活下去的概率还蛮高,只是,都得跟药罐子打交道了。

    又在医院观察了四天,张医生说是病情稳定,却需要继续观察。

    继续观察,就意味着,在这个时间里,我没办法去找她。我把赵阳叫了进来,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忌半点面子啊,你说,万一我真的死了,岂不是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了了?

    “帮我找到她。”我笑,说:“但是,不能告诉她我的情况。”

    “我不去,”赵阳别扭的看着我,说:“你就老老实实的配合张医生的治疗,等你身体好了,自己去找嫂子。”

    “我这不是……”说道这儿,我的声音忽然哽咽了,因为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给她一个未来。

    赵阳在我的再三劝说下终于同意了,而我,只能耐心的等待着,而我没想到的是,赵阳给我带来的第一个消息,居然是,梁文浩去找她了。

    和梁文浩竞争的那么多时间里,我自信,我骄傲,我从未把这个男人放在眼里,然而,当死亡逼近时,我不得不承认,我就是没他好。

    ps:20号写结尾,之前依然是番外

曾先生的小故事14() 
张医生的话是不能全信的,比如他跟我说,这一次手术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只要我耐心的跟医生配合即可,然后一回头,负责给我查房的非洲妹子就跟我说,在这里至少要呆上大半个月,每天还需要观察身体的各项指标,最终确定是否能够手术。

    敢情到头来,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都是忽悠人的,因为每个人的身体素质不同,能否手术,还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那么,我能做的,难道就是躺在这里继续疗伤吗?

    这个问题前后困扰了我三天,直到某天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我从噩梦中醒来,我忽然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回a市。

    假使我的人生只剩下一段时间,我想,我应该去做一些事情,至少在我离开这个世界前,我要知道她的近况。

    没有经历过病痛的人,或许会认为这是一种矫情的说法,可是对一个生存几率很小的我而言,却不是。

    我甚至在想,用这样的一段时间,真正的考验那个叫梁文浩的男人,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老太太当然是不同意的,这段时间和各种医疗器械打交道,我的体重明显下降了许多,这无疑会给比较敏感的媒体一些机会,大家都知道我向来是出入不定,也曾对我的身体问题进行猜测,若是这个时候被媒体抓到把柄,问题可想而知,再者,我现在是入院观察期间,我身体上的数据决定了活下来的几率,这个时候,谁都害怕万一。

    张医生已经安排了堪培拉的私人医院,那里环境相对于米兰好很多,适合手术,同样也适合手术后的修养。

    老太太这般安慰我,其实我是能够理解的,可无论她这一次多么坚决,我都不能按照她说的轨迹前行了,是的,我坚决的告诉她,我要去见那个女孩子。

    “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间去?”老太太问我。

    我看着她,说:“妈,我们都很清楚,手术成功的概率是多少,如果我在闭眼之前看不到她,我想,我会死不瞑目的。”

    老太太无法理解我对袁小洁的这份感情,在她看来,所有的女孩子都应该围着我转,而我则应该像个王子一样挑选属于我的公主,这种为了爱情愿意牺牲的精神,在她的观念里,就是愚蠢,就是冲动。

    我们在病房里争执了许久,她哭诉着自从父亲走了之后她是怎样一个人把我养大,而这种关键时刻,我却要为另外一个女人辜负她,她无法接受。

    我知道我要让她失望了,然而有些事,我必做不可。我答应老太太,只要我处理好一些事,立即回来,准备手术。

    老太太抱着我哭了,我想,她是知道我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返回a市的。

    是的,折腾了将近两个多月的时间,我又返回了a市那个拥有我和她记忆的房子里,我知道这个消息早晚会被媒体得知,会被她知道。

    回来的第二天,赵阳过来找我,说:“二哥,难道你不去找嫂子问个清楚吗?”

    我知道赵阳说的是什么事她和梁文浩,一同旅游了好些天。

    照理说,私自查看对方**是一件极为不尊重的事情,可我还是那么做了,同样我也知道,梁文浩为了找她,居然动了那么大的关系。

    为了这个女人。

    女人可以根据某些细节确认一个男人是否对她已经用了心,而男人同样可以通过一些细节看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别有用心,我不是一个大度的男人,可是,却在这一刻,劝说自己,另外一个男人,会是她更好的选择。

    我克制着心口的思念告诉自己保持距离即可,可是某个雨天,我坐在窗口,又会担心没有人给她送伞。没错,我知道她现在过得还不错,努力上进开了一家自己的工作室,而我不确定,她的心底,还有没有我这个,欺骗过她的男人。

    心口涌出一丝冲动,我拿着伞出门,车子就停在她公司不远处的马路边上,撑着伞便走了下来,路灯灰暗,映衬着我的心更加焦虑。

    我看到她披散着头发跟家具厂的老板有说有笑,雨水淋湿了她的斜刘海,我多么渴望此刻能够抚慰着她的心,又更加气愤那个男人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处在这里!

    然而就在我准备上前时,我却看到了那栋大厦的正门前停了一辆熟悉的宝马,从车里冲出来的,正是梁文浩。我苦笑,看着她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对着他笑,我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多余。

    有人说,暗恋会致使一个人在心口上演一部巨大的默剧,现在我才明白,原来分手,也是会让人如此纠结。

    张医生提醒我是不能抽烟的,可是等待的时间里,我还是忍不住抽了,雨还在下,“啪啪啪”的落在雨伞上,遮掩住了我的慌张。

    就在那栋楼里,我在乎的那个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独处着。

    第五根烟结束后,我的躁动终于被抚平了,想着赵阳递交过来那些关于梁文浩的资料,我转过身便往回走,耳旁传来一首矫情的情歌“他一定很爱你,被把我比下去,分手也只用了一分钟而已……”

    一分钟而已。我想,我会习惯,另外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旁,而她也会习惯,拥抱着另外一个男人的爱。

    我劝说着自己要顺从这个事实,所以,当我看到她和他一起从大富贵里出来时,我保持安静了,当我看到他和他成双入对的从法国餐厅里走出来时,我也保持镇定了,只是我不甘心呀,我矛盾的想,如若这个时候她看见了我,是不是也会像对待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老朋友那样,一笑而过?

    而事实时,她只是淡定的瞥了我一眼。

    我好像,真的被这个女人给除名了。

    临近回米兰的时间有少了几天,我心底多少有些着急,如果我这样若无其事的离开,对她而言,一定是放不下吧,我是自私的,我自私的希望着,我离开前,能与她握手言和。

    只有这样,她才能不怨我,不记挂我,开始新的生活。

    我不知道从事业上对她补偿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儿,但是我很清楚一点,她是怪我的,我从未对她的眼神这么痴迷过,痴迷到她说让我干了手中的酒,我言听计从。

    大约是喝多了,我竟然觉得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份幽怨。是因为,她还在乎我吗?

    酒会结束时,我们乘坐同一个电梯,而最残忍的事儿,这个曾经被我拥抱的女人就在咫尺之间,我却只能装作漠不关心。

    等车,她显然已是微醺了,我让赵阳询问他们是否需要送上一程,却听到了嘲讽的声音,一抬头,便看到梁文浩从车里走了出来。赵阳气不过,指着梁小白说:“你什么意思啊,你知不知道我二哥……”

    我制止了赵阳继续,可是从车窗里,还是看到了她上了那个男人的车。

    她比我想象中更锋芒毕露,两次碰面,她对我的反感程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大许多,我忽然很害怕,想到以前,她虽然懦弱了些,可终究是个温柔的女孩子,倘若因为我变得浑身是刺,那也并非是我所愿。我想找个机会跟她谈谈,却担心她的拒绝,这么一纠结,就拖到了周五。

    我知道她有加班的时间,所以掐着点去她的楼下等,这个点,我晚上十点钟。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她办公室的灯,是关着的。

    一个单身女生周末提前下班,只有两个可能,回家,约会。

    而后者,则深深地刺痛我的心。

    别说我小气,也别说我无耻,我承认,我没法若无其事的离开,可是我除了离开,还能做什么呢?拉着她的手说别走吗?我想她会忍不住给我一巴掌吧?

    我回了浮加,又一次失眠了。想着关于梁文浩的那一堆资料,我的心底挺不是滋味的,比如,那个引起我和她争执的照片,就是与他有关。

    这样一个男人,能给她幸福吗?

    这个问题反复出现在我的脑海,结果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午后,日历又翻过了几页,我知道,有些事情,我必须说出来。

    所以,我去了她的住处,那个我无比熟悉的地点。在楼下等了半小时,却见她面容憔悴的走了出来。

    她生病了。

    她去的是个社区的小医院,地点不大,人倒是挺多,我看着她软弱无力的样子,几番打听,才拜托护士给她一个空位。小医院和大医院不同,护士脾气都不好,若不是我态度诚恳,人家应该不会买账。

    她一个人躺在那里打点滴,晚上八点钟,人渐渐地少了,护士走了过来,笑着问:“该不会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吧,一直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

    我耸肩,问:“她没给家人打电话吗?”

    “我说了,她说不需要。”

    这不科学,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没理由不跟梁文浩联系呀?我想联系这个男人,然而手机拿出来时,我犹豫了,或者,这个时间,我正好可以偷得一些我们独处的时间。

    ps:明天见。

曾先生的小故事15() 
确定她睡着的时间是凌晨两点,50多平米的房间里,除了角落里躺着的一个壮汉外,就只剩下她一人了。心口传来阵阵抽痛,我抬起脚步,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

    护士见我走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走到了病床前坐下。

    病床上,她呼吸均匀,可眉宇间却带着一份愁绪。她生病了,在最需要照顾的时候,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叫来梁文浩,如果,他们是情侣的话,那个男人是有义务照顾她的。她一定是不想给她添麻烦吧?

    在米兰呆的那些时日里,虽然切身的体会到了思念的滋味,可远远没有这一刻来的真切,奇怪的是,这个女人明明就站在我的面前,偏偏,我还是想她。

    医务室安安静静的,仿佛能够听到我的心跳声,我就这么盯着她,就在这时候,她居然说梦话了,明明吐露的是含糊不清的台词,偏偏这些字眼中,我还是听到了“曾子谦”三个字,前一秒克制的冷静忽然不在了,我伸出手,缓缓地,握住她的手。

    她的掌心太热了,这样的距离里,我忽然发现,她又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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