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来自地府(娱乐圈+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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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来自地府(娱乐圈+美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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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夏:“……”

    喂喂喂……要不要刻意曲解我的话,加上这么多主观的成分还用的封闭性陈述句?

    雅芊的扩写式总结抛出来以后,褚夏短暂的沉默让现场的观众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档节目因为有雅芊这么一个和预言家沾亲带故的主持人,吸引了不少喜欢揣摩出演嘉宾微表情的另类收视群。褚夏不敢在面部表情上显露太过波澜起伏的情绪,坐姿依旧,微笑依旧:“不好意思,假设性的问题我很难做出回答。”

    雅芊“哦”了一声:“那咱不假设。”她的目光开始在舞台下的人群中搜寻,摄像师的机位也随之变动,继而定格在江荷身上,“和你朝夕相对的助理姑娘长这么漂亮,你没有弯?”

    江荷手里还握着手机,大屏幕里的画面忽然换成了她没怎么化妆还是秒杀一众女明星的脸,现场起哄声一片。

    符倩在心里吐槽:她当然没有弯,她本来就弯得跟蚊香似的,还能怎么弯?

    聊天就聊天吧,提问就提问吧,没事干嘛扯别人跟着我一起躺枪?褚夏这会儿想起了运用被她冷却了三天的演戏技能,回头望了一眼大屏幕,笑得人畜无害:“可我喜欢年上啊,如果她比我早生几年,我可能就弯了。”

    谁也没看见,褚夏藏在微卷长发里的耳朵渐渐泛红。

    雅芊喜欢炒热气氛,但是也知道得过且过,顺着褚夏这句抖机灵的话跳到了另一个话题。

    手机因为静止不动黑了屏,江荷重新把它划开,一直等到几个机位全都从她身上移开,她才低着脑袋轻轻地咬了咬下唇。

    褚夏的三句话里孰真孰假,江荷看得清清楚楚。

    她头一次心生悔意,为什么能把谌思的客户资料记得那么牢,连她比褚夏大了半岁也没能忘记。

    雅芊好像和褚夏聊了什么好玩的事儿,笑声不断,符倩也跟着笑得直抖肩。

    江荷借口要上卫生间,矮身走出了演播厅。

    她刚刚给白曼桢回了微信,这就叫白獏獏去取解药。因为瘴药,已经被对方拖了五天,最迟今夜必须把赵志这条线给理出眉目。

    十月末的b市,天气冷,白獏獏一般都窝在江荷的衣兜里团尾巴睡觉。

    江荷把睡得直轻声打呼噜的白獏獏拍醒,又拱又哄地让它软趴趴地跳出窗外,差点儿没被起床气堪比褚夏的它给挥上几记猫爪子。

    演播厅地处某电视台大楼,进进出出的都是混娱乐圈的人,清闲了总爱说碎嘴。

    江荷正要走出卫生间,听见隔间里女人的谈话声——

    “诶,纪慧你知道吧?”

    “纪慧?是不是就前阵子手滑点赞褚夏是同性恋的那个?咋了?”

    “听说她和嘉利闹掰了,续约合同没谈拢。我昨天去弘达找任伊蕾约访谈,是跟着她一块儿进的电梯。当时有个保洁阿姨提着拖把和水桶也要进来,她就趁着那阿姨换手提水的功夫把电梯门给关了,还和她经纪人咕哝幸好关门关得快,要不然衣服准给熏臭。当时她那副嘴脸你是不知道,别提多惹人厌了。”

    “啧,弘达?电影都还没上呢,就急着挖嘉利的墙脚。说真的,弘达也就是仗着《洪荒纪》原著小说的热度和名气敢和嘉利撞电影档期,主创班底压根不是一个档次的,比都不用比。”

    “那可不一定,弘达为了筹拍《洪荒纪》多少个项目停的停减的减,连从不拍古装戏的一姐任伊蕾都被从国外拽回来吊威亚。嘉利这边导演和编剧是一顶一的好,就是主演卡司差不少。”

    ……

    当天夜里,白獏獏成功地窃取到赵志的梦线。

    一根白色近乎透明的细线,江荷把它绕着右手手腕缠了一圈。

    入睡后,江荷躺在床上虽然双目紧闭,但是意识却很清醒。

    梦境中黑暗深沉,江荷被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白色细线牵引着往前走去。白獏獏窃取到的梦线非常精纯,江荷走了几分钟,就来到一间类似于主控室的屋子。

    屋子里有操作台,江荷咬破自己的食指,往操作台上的血槽滴了几滴。

    操作台嗡了几声,原本湮没在黑暗中的屏幕渐渐现出透亮的白色,透亮的白色里用黑字映着几个选项。

    江荷点了“记忆”,随后输入时间,五天前的杀青戏拍摄现场。

    大概人们总有将自己伪装成好人的潜意识,甚至不惜因此违背艾宾塞斯的遗忘规律,赵志的记忆中关于布置充气垫的关键信息少之又少。

    不过,江荷还是在赵志堆满酒色财气的脑子里找到了他当时不断看手机的原因——

    赵志:涛哥,说好了成与不成都是一个价。你可别到时候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赵志:不是,我说你们到底和这小姑娘多大仇?我跟组跟了十几年,这跳楼戏吧保护工作要是没做好,连受过训练的特技演员也有当场摔成肉饼的。

    赵志:你好歹回个话吧啊?他妈的要不是欠了一大堆高利贷,打死我我也不干这事儿,人命我可从来没沾过!

    赵志:你们说好的给我打掩护的两个小弟呢,现在都没见人影!要是瘫了死了,都我一个人负全责是吧?!

    赵志左等右等,没等到所谓的两个小弟,也没等到涛哥的回信。他在最后一次从裤兜里掏手机的时候,烦躁地点开了涛哥的微信资料,江荷看到这儿,迅速按了暂停键。

    赵志四十多岁的年纪了,记性自然不好,更别提这份被他匆匆一瞥的微信资料。

    头像、昵称乃至个签还算一眼望过去能看出个横竖撇捺,最重要的微信号却是一串挺模糊的字母。

    江荷盯着字母辨认了片刻,由于l或者i、q或者o的存在,江荷一时没法确定这个涛哥的微信号到底为何,只得先记下了所有的可能性。

    次日清晨,江荷是被冻醒的,是被自己冻醒的。

    白獏獏嘴里衔着铁罐子守在枕边,像是等了她很久。

    江荷吃了药,揉了揉白獏獏柔顺的脑袋,笑容没什么力气。

    江荷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开始用手机搜寻“涛哥”,所幸涛哥没换昵称没换头像也没换个签,让江荷最终得以成功定位。

    江荷截了张图发到群里:小青,验证你科技宅的时候到了。

    江荷刚按发送,手机在她手里嗡嗡直响,还是个陌生来电。

    江荷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一开口,江荷就听出了是简乔:

    “嘿嘿江大仙,我看了那什么床照才知道,原来您不仅懂解梦还能兼职做助理呢?我就是想问问您,电影下个月开拍您能帮忙定个日子吗?当然,这还是其次,不知道您有没有出演电影体验人生的想法?”

39。港式早茶(中)() 
自从上次应zero之邀去简乔的工作室给她算电影的命盘以后,江荷和简乔就基本上断了联系。

    没想到三个月以后简乔给她打来一通邀约电话,江荷实在是惊多过于喜。

    她曾经拥有过一个开影视公司的爸爸,为期不足一年;她现在正给一个冉冉升起的明星当助理,为期不足半年——在她短短的二十年不到的人生经历中,比之更少的是与娱乐圈亲密接触的经历。唔……如果把她待在她名模妈妈肚子里跟着她一起在t台上走秀的胎龄也算上,也许能勉勉强强和娱乐圈更沾亲带故些。

    别说拍电影,就算是如今半只脚踏进娱乐圈的状态,如果不是因为接到谌思的单子,闪光灯底下的生活对于江荷来说,可能一辈子都会是和“父母”、“家人”一样遥远的存在。

    简乔大概知道自己的电话打得有些贸贸然,大概也更知道像江荷这样的“大仙”并不会像普通人削美了脸垫高了鼻就想把自己人模人样地往光鲜亮丽的娱乐圈里送,所以她的问句特别地小心翼翼。不过邀约抛出去以后,久久得不到回应,简乔多多少少有些慌了,口不择言地说:“大仙您不妨考虑考虑,反正电影这会儿也没开拍。谷雨这一辞演,投资方赶紧着给我塞进来好几个女演员,哎哟您是不知道,这一堆庸脂俗粉的实在和褚夏没啥cp感,看着就闹心。”

    电话交流,没法读心。不过江荷的脑子还是在飞速地运转,也不知道是顺着怎样的潜意识,把简乔这一番混杂着hk味道的蹩脚普通话给理解成了另一种含义——还是大仙您和褚夏最有cp感了!

    当然,即便如此,江荷也还是在溢满心扉的愉悦中犹豫不决。

    拍电影?还是和褚夏搭档拍一部……同性恋电影?

    算命盘那天,简乔是不是没戴眼镜,看不出来她是个面瘫吗?

    听符姐提过好几次,简乔的片子选角向来随性,可这未免也太随性了些吧。知道的说她是眼光如炬,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破罐子破摔呢——位居一线的谷雨辞演了,不想方设法地去找一个差不多咖位的顶替,反而找上了一个毫无演戏经验的面瘫?

    可是,回绝的话竟然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口也咽不下去。

    房外忽然发出一串乱糟糟的响动,伴随着褚夏的一声闷哼。

    江荷应付了简乔几句,说她过几天再决定是否接演。匆匆挂了电话,打开客房的门就往外面冲——

    休息了三天再复工,生物钟还没调过来,昨天录节目的时候和充满唯恐天下不乱细胞的雅芊你来我往之下恶斗了几小时,褚夏回到家连澡都没顾上洗就往床上一躺,睡个昏天黑地。

    带妆睡了一宿,睡是睡踏实了,可早上一醒,一种非常深重而沉痛的罪恶感随着深秋温暖而和煦的细碎阳光一起洒在她的身上,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没卸妆就睡觉……要是让符倩知道了,能拎着她的左耳朵从家里骂到拍摄棚,再拎着她的右耳朵从拍摄棚骂回家——对,拍摄棚,今天还要拍杂志,拖着一只没好结实的残腿。

    褚夏的左脚脚踝消了些肿,在江荷定时定点地细心热敷和抹药酒贴药膏的照顾之下从大包子憋气憋成了小馒头。衣食起居是能自理的,就是没法健步如初,这不,就她顶着颗没醒瓷实的脑袋扶着墙向浴室走去的功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着了,摔了个四仰八叉。

    没睡醒,连痛感传到神经中枢的过程也比平常迂回了不少,导致她的哼哼声都分外地像在九霄云外飘着,没实感。

    江荷托了她妈妈的福生了两条大长腿,一溜小跑就冲到褚夏跟前。

    一手抱紧褚夏的腰背,一手卡在褚夏的膝弯,江荷将她从冰凉的地板上捞起,就近放在沙发上。

    褚夏揉揉眼睛,又揉揉被摔疼了的膝盖,眼神还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中,声音也很含混:“把你吵醒了……抱歉……”

    “吵醒什么,我早就醒了。”江荷说着,拿开褚夏盖在膝盖上的那只手,用自己的掌心覆上去,轻轻地揉。

    其实膝盖上什么伤都没有,只是江荷见褚夏皱着眉毛揉着膝盖,想都没想就做了这个过分亲昵和温柔的举动。也是这持续不断的些微的触感让褚夏渐渐地回过神来,眼睛在江荷的脸上缓缓对准了焦距,这才惊觉她的肤色看起来格外的苍白,几乎和拘留所她发烧那次有得一拼。

    褚夏摸了摸江荷的额头,江荷顿了顿,没往后缩,任由她摸,听她问:“昨天天冷,你穿得那么少,是不是感冒了?”

    额头没发烫,只是江荷的脸色看起来着实有些憔悴,明明昨天晚上回来还格外精神,果真应了病来如山倒这句话?

    “没感冒,在屋里听见你摔倒了,被吓的。”褚夏贴在江荷额头上的掌心撤了去,留下些余温,和褚夏的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关心同样戳心窝,让江荷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带着笑意。

    听见你摔倒了,所以被吓得脸色发白。

    纵然褚夏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听出了这句话里满满的关切和牵挂。

    江荷揉膝盖的动作还没停下来,那些微的触感蓦地变得像成串成串的蚂蚁挠心一样,痒痒的。

    白獏獏不知几时跳上了沙发,从沙发背上团成白色的球滚落下来,正好落在褚夏的小腹上。

    多亏了白獏獏,让褚夏找到了转移注意力和岔开话题的理由,让她得以从江荷专注而温柔的眼神中仓皇而逃。褚夏抓着白獏獏的两只小爪子,把它提溜到自己眼前。

    白獏獏也显然格外享受,呲开小嘴,喵呜喵呜的柔声叫唤。

    白獏獏的叫声奶声奶气,褚夏想到了自己以前和谌思养过的一只苏格兰折耳猫。谌思刚刚去世的那几天,小猫像是和主人心灵相通,多好吃的罐头摆在眼前也浑然不知,趴在地板上有气无力地叫,两眼耷拉,显出灰颓落魄的气息,没多久,它也跟着撒手人寰了。

    褚夏为此难过了许久,替她照顾小猫的符倩也难得的一连几天柔声细语,大气也不敢出。褚夏知道,她没理由迁怒于别人,罪魁祸首是她自己啊。要是当初她没答应谌思的告白,她没有和谌思走到一起,也许谌思如今已经成为了国内首屈一指的青年导演,小猫也能找到个好伴侣,生一窝的后代。

    可是,爱情本身,又有什么错呢?就因为性别吗……

    小猫走了以后,褚夏已经很久没养猫了,也很久没动过养猫的念头。

    而此刻,白獏獏和它的主人在她未可知的情况下,携手闯入她的生活当中,让她一时辨不清这种能给她带来欢声笑语却又能给她带来触景伤情的改变是好是坏。

    褚夏捋着白獏獏柔顺的毛发,惶惶然地望向落地窗外的满目秋色。

    勾着几笔蔚蓝的天空和嫩黄的树叶,让她没来由地感到恐慌。

    她还记得那一年,谌思和她就是在这样的深秋时节走到了一起。

    身价地位不同以往,褚夏连养伤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大发人生感慨了。

    才洗漱了吃了早点,符倩一个电话打过来,让她和江荷准备准备,待会儿司机刘哥就开车过来接人了。

    褚夏犹豫着要不今天就别让江荷跟着去了,洗漱和吃早点的功夫少说也过了半小时,她那张传说中“被吓白”的小脸还是没缓过劲儿来,惨白惨白的,再配上她那瘦高瘦高的身材,看着就担心她出去被秋风吹几阵就能晕倒在地。

    江荷给自己加了件厚厚的毛呢外套,正站在玄关处的衣架旁系围脖,这与她平时的衣着相比厚实了不少。褚夏更加笃定她确实是生病了,开口就要拦她:“待会儿就是去拍个杂志,在棚里拍呢,就换换衣服摆摆造型。那杂志我拍了好几次,工作人员和我都熟络了,会好好照顾我的,你就别去了吧。”

    “入冬入的快,今天阳光灿烂的,你不让我出去溜溜弯?”江荷从衣架上取下另一件毛呢外套,和她身上这件是同款——褚夏代言的一个服饰品牌刚刚推出的秋冬新品,照例给褚夏捎了一件深蓝色的。褚夏觉得款式不错,让符倩帮忙再要了一件黑色的,给了江荷。

    褚夏接过外套,自己穿上了,一心一意地要强留江荷在家休养也没发现她俩无意中就穿了情侣装:“今天天气是不错,你在小区里遛弯也行,反正别跟着我到处跑了。”

    白獏獏从江荷衣兜里探出颗脑袋,抬头看看江荷,又扭头看看褚夏,两件除了颜色一模一样的外套让它深受刺激,仰着脑袋不满地瞎叫唤。

    江荷等到褚夏穿好了衣服,走到她的右手边搀扶她,开门向外走去,一面瞟几眼气急败坏的白獏獏一面笑说:“你看,它都想出去遛弯呢,你劝得住我能劝得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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