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能走到今天,卢意功不可没。
“父妃,有何要是相商?”
“你也十九了,改娶妻了,那两个人已经挡不住了。”
卢意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恼,原本以为是难解的题,但是却让他意外发现了一个人。
余西是有两个侧室的,她如果是一个功能正常的男人,不可能一点需求也没有,卢意想的很仔细,她居然给余西造了一套类似现代工具的东西。
不过材质不一样,是一种遇热会变暖的玉,里面有精妙的机关。
在黑灯瞎火的时候,余西草草了事,那属于别人的放在机关里的液体往床上一射,无缝,谁也不知道。
卢意从余西出生的那一刻起开始秘密寻找,为了余西,他可以说付出了很多很多。
余西想,卢意是一个多智近妖的女人。
“父妃有人选吗?”
“有,丞相家的嫡子,她的身份同你一般。”
卢意是比较佩服丞相夫人居然做出这个举动的,他不同,他是受过现代思想的二十一世纪的人类,但是丞相夫人却是土生土长的土著,居然能大着胆子做和他一样的偷梁换柱偷龙转凤的事情,如果能让她们两个在一起,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同样的危险,一条船,这是坐定了。
余西有片刻的怔愣,随后带上欣喜,点了点头。
“儿臣明白。”
“阿西,你不要怪我。”
卢意有些忧郁,这个社会对女性太苛刻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他硬生生要求女儿男扮女装,然后到了如今这个危险的地步,现在更是要求女儿取一个同样女扮男装的女子,失去了应该享受的生活。
一旦余西出事了,他们两个都将万劫不复。
“儿臣不怪父妃,父妃是为了儿臣考量,若不是父妃这种大胆的动作,也不会有我们的今天。”
卢意心下宽慰,点了点头。
她本来应该是现代驰骋商场的知性女性,却穿越成了一个男人,可是又过着和女人无异的生活。
她同情那些女人,但是无可奈何。
“留在父妃这里用膳,过会儿再回你那东宫。”
“是。”
“晚上父妃去和你父皇说说这亲事,你记得表态。”
“儿臣明白。”
卢意已经是三十岁的男人了,比不上那些鲜嫩的可以掐出水来的美少年,就算他风情依旧,媚态横生。
但是卢意御夫有术,张弛有度,也是勾着皇帝对他千娇万宠。
卢意不是皇后,是皇贵妃,皇后早逝,那个位置一直空着,幸运的是皇后死之前没有留下什么一儿半女,否则余西的路一定会更难走。
在卢意那里吃完饭之后,余西回了自己的东宫。
侧室前来给她端茶倒水,态度谦卑。
余西喝了一口茶,看着自己两个嫩生生的男宠,有些无语凝噎。
一个叫宋玉疏,是兵部侍郎的庶子,一个叫晴岚,是京城底下一个官员的儿子,余西偶然街头碰上的,就收到了宫里。
说是巧合,其实也没那么巧合。
晴岚是卢意的人,余西的帮手。
宋玉疏说不好,是才子们游会的,宋玉疏要嫁,余西和卢意商量了一下,那时候很多人想给她身边塞人,她正好缺挡箭牌,就收了下来。
宋玉疏是京城有名的才子,虽然是庶出但是并不妨碍很多人仰慕他,他自愿嫁给余西当侧室,也给余西带来了很多好名声。
余西倒是觉得宋玉疏很聪明,不管他再怎么有才气,他的出身注定了他不可能成为太子正妃,未来的国后,此人心机城府都很深。
原主倒是觉得宋玉疏深爱她,为此还有那么些许感动。
可余西从那个给他端茶的人的眼里,感觉到了柔情蜜意,却没感觉到什么爱意。
余西在最初的世界可是情商很高的女王御姐型的人物,什么虚情假意看不清,走了这么多世界,谈了那么多次恋爱,她可真真切切感觉到,宋玉疏不爱她。
这样也好,余西可不想背什么原主的情债。
余西坐在书房里看书,心里却是在查着任务目标的信息。
玉子湘,丞相的嫡子,有一个哥哥,三个弟弟,一个妹妹。
玉子湘被自己庶妹的遭遇刺激的更加坚定自己要女扮男装的信念,保证她和她爹爹的地位。
在这个世界,生孩子的男的叫爹爹,另一个是父亲。
余西翻看着军事战略方面的书籍,早在父皇面前坚决表态才可以。
皇帝不让余西娶丞相的嫡子,而给她指了一个女人,是为了考验余西的性子。
有意打压余西,让她磨磨锋芒。
在原著里,皇帝给原主指配女人的行为让不少人心里有些异样的想法,因为这脸实在打的挺响的,就好像在正常世界里,皇帝给太子指了一个男人当妃子一样突兀。
接连又派原主远离京城去办一些事情,借用这种方法来给余西成长的机会。
锋芒太利,容易被催折。
卢意在晚上使出浑身解数让皇帝快活完之后提了旁敲侧击的提了这个要求。
皇帝正在痛快中呢,迷迷糊糊也就应下了。
第二天下早朝的时候,皇帝把余西叫到了御书房里。
“父皇。”
余西恭敬的行礼,看起来规规矩矩。
余思延打量着自己这个优秀的儿子,心里十分满意。
余西就像正在茁壮成长的青竹,带着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但是不好,太年轻气盛容易摔倒。
余西的相貌随余思延,这点让余思延非常满意。
余思延虽然觉得自己儿子有些消瘦纤细了,那张脸也雌雄莫辨了些,可是通身的气度反而不会让人第一时间只看脸。
“你父妃昨日给朕说了你的亲事,你有什么打算么?”
余思延敲了敲书案,看着余西。
“儿臣有心悦的人。”
余西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眼眸亮了一瞬,又恢复了沉稳的模样。
“哦?谁?”
“丞相的儿子,玉子湘。”
余西颇有些眉飞色舞,看起来真像是少年儿郎动心的模样。
“你倒是和你父妃串通好了。”
余思延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
“儿臣不敢,是昨日父妃问起儿臣,儿臣给了父妃提了提,父皇知道的,父妃素来疼儿臣”
说的很真的一样。
余思延倒是没想到有这一点,光考虑丞相对儿子的助力去了,倒是没有想到儿子是不是真的动心的元素。
余思延想了想自己原来的计划,眉目沉了沉,总是要给这孩子一点挫折锻炼才可以,但若是为了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儿子闹了不愉快破坏他们父子之情的确是划不来,余思延不是商人,但也从不做不划算的买卖。
之前是想给余西指一个女人看看他是什么反应的,如今若是还是这样,岂不就是他不通情达理,非要拆散鸳鸯,不给儿子满足自己心愿的机会?
余思延的想法在脑海里转了几圈,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让余西先回去了。
九成把握。
两天后,一道圣旨降在了丞相府。
钦天监算过了日子,八月十五,宜嫁娶。
四天后,余西将会大婚,迎娶自己未来的妻子,太子妃。
玉子湘在看到圣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在书房里捏着笔杆,眼眸深深。
第193章 假凤虚凰3()
圣旨下的突然,根本毫无预兆,但是消息灵通的人还是提前嗅出那么一点味道的。
只有四个人稳坐钓鱼台,内心清楚,卢意余西玉子湘还有玉子湘的爹爹。
有人却是有些愁,比如玉丞相。
其实有脑子的老爹都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嫁给别人然后给别人生孩子,玉丞相是想自己这个嫡亲的儿子以后出入朝堂,然后坐到他这个位置上,没想到一道圣旨,这个计划就歇菜了。
虽然男子可以涉政,就算嫁人了生孩子了,可是倒底是差了很多的,起码他儿子成了太子妃,就不可能朝廷上发光发热,只能永远在背后默默地当着太子的贤内助。
“湘儿你与太子”
玉丞相有些惆怅,可是面对外面那些恭喜也不能愁眉苦脸,还非得逼自己笑出一朵花来,要是让那位知道自己有点不乐意的心情,那他还不得遭殃。
“父亲,我心悦太子殿下。”
玉子湘迷之和余西说出了一模一样的话,面带微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玉丞相怔愣了一秒,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儿子是什么时候和太子殿下搭上的,他怎么不知道。
玉子湘觉得自己父亲对于朝政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和智慧,可是在平常却迟钝的不行。
如果父亲把用在朝堂上的精明用在平常,她的身份也许早就暴露了。
玉子湘开始准备成亲的事宜,对着自己即将到来的亲事并没有太多的期待。
也许那会是很好的同伴,玉子湘想,她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而这么多年都没有传出什么差错的太子殿下,一定是一个聪明人。
只是选择踏进来,以后就逃不出去了。
八月十五后,她一生的命运都会和一个叫余西的女子交融。
届时,腥风血雨,步步为营。
卢意显得很开心,向来带着几分忧郁之色的面容总是挂着笑容,余思延看着也开心。
余西下了聘礼,等着她的新娘风风光光的嫁给她。
那天声势很浩大,整个京城都在围观。
十里红妆,当真隆重。
皇家娶儿媳妇儿,自然不同凡响。
有人艳羡有人嫉妒有人心灰意冷有人祝福有人哭诉,真真假假的混在一起,但是完全干扰不了余西和玉子湘两个当事人。
大片大片的红色,似乎要把人的心都灼起来。
玉子湘有些说不上来的焦躁和恐慌,甚至有些恐惧。
她穿着华服,拉着绸缎,看到另一端的人。
玉子湘看到余西的第一眼,觉得这人生的真好看。
像皇宫里精心温养的玉,皮肤是细腻的象牙白,眉目疏朗,看起来很英俊,穿着火红色的喜服,衬着纤长的身姿。
玉子湘明白为何无人发现余西的女扮男装的身份,不是相貌,而是气度。
那种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来的霸气与贵气,模糊了面容。
那双眼宛若深谭,玉子湘恍惚有种错觉。
仿佛这不是一场假凤虚凰偷龙转凤的大戏,而是她用真正的样子和所爱之人成亲,此后纠缠不清。
一种可怕的错觉。
玉子湘感觉到了这个人的魅力与危险,勾了勾嘴唇,同余西笑吟吟的对视,交换着彼此都懂的信息。
虽然傻白甜很有趣,但是高智商也别有风味。
余西甚至在玉子湘嗅到了一丝似曾相识的味道,纳兰承萱。
皇后娘娘绝对是余西见过心思最深沉的女人,她的成长速度令人咋舌,而玉子湘,也隐隐有这种趋势。
不过还是有很大不同的,纳兰承萱像虎,幼年状态像猫,长大以后杀伤力巨大,居于上位,手握大权。
玉子湘像羽翼未丰的鹰,正在缓慢的成长,对于这个世界都充满着戒备,但是仍然有些高飞的跃跃欲试的心。
余西知道,玉燃想推翻这个世界的制度,巧了,她也想。
玉子湘的长相是属于那种偏柔和的,看起来很秀气文雅,这个世界不少男人这个样子,也没有让人觉得奇怪。
笑起来的时候像无害的兔子,藏着锐利的心。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余西的头和玉子湘的头相碰,带来一种真实的痛感。
玉子湘看到余西弯着眼眸看着她,能够让人深溺其中的乌黑的眸子倒映着她的影子。
心脏突然怦怦跳,紧紧的勒的有些难受,玉子湘避开了实现,觉得喘不过气。
大概是今天的束胸紧了些,不然为什么会这么胀的慌。
送入洞房。
礼成。
余西要在外面宴宾客,玉子湘被先送入洞房里。
不是男女之礼,玉子湘没有红盖头。
她在被宫人笑着引去房间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大堂。
太子大婚,办的很隆重,宾客来的很多,觥筹交错,每个人脸上带着或真或假的笑容,祝福声不绝于耳,那个人一身喜服入火,那么不一样的站在那中间。
余西像是心有灵犀一般的也回头望去,和玉子湘来不及收回的眼神碰上。
她勾了勾唇,做了一个口型。
等我。
玉子湘脸顿时烧红,脚步有些慌乱的跟着宫人离开。
怎么回事
玉子湘早就做好了孤独一生的准备,可能以后会娶一个男人,但是不会碰,和爹爹过着安稳的生活。
她没打算去喜欢一个人,以她的情况,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她赌不起。
可是看到太子殿下的眼睛的时候,却有一种心如擂鼓的感觉。
大概是今天气氛太好,玉子湘掩去不该有的心思。
她赌不起,没有孤注一掷的自信与勇气。
有些人的酒量是天生的好,原主就是这么一个人。
卢意不止一次庆幸余西天生酒量小,虽然不需要总是饮酒,但是绝对不可以让不能喝酒成为一个弱点,余西是绝对不行。
余西试过,可以达到千杯不醉的地步,但是在外人面前,露一半,藏一半。
酒过三巡,余西借口说自己实在不行了,她的脸上也带着微微的红晕,看起来的确是一副快醉的样子。
也没人敢灌太子的酒,陛下还在宫里坐着呢,不是找死么。
余西顺利的脱身,朝着新房而去。
玉子湘还是第一次成亲,而且以后也没有下次,被规矩弄得更加脸红。
被子底下的桂圆花生和枣子,还有喜婆问的生不生,都那么新奇。
在这个世界,只有一种女人不会被特别苛待,那就是喜婆,所以有很多女人想当喜婆,但是这喜婆,也不是想当就能当的,这些人的父辈,无一不是家庭显赫。
玉子湘很少出门,因为害怕被人看出破绽,所以一般都是在家里用功的读书看书,努力多学。
喜婆和宫人们都退了下去,只有红烛在安静的燃烧。
整个东宫都很热闹,除了一处。
小院也被挂上红绸,宋玉疏和晴岚淡淡的看着,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他还是娶了正妃。”
宋玉疏坐在躺椅上,闲闲的把玩着自己的扇子。
“我看到他穿喜服的样子了,很好看,呆子,你就不嫉妒吗?”
宋玉疏叹了一声气,看着晴岚。
他们两个都是侧室,进来东宫,有名有份,但是没有这种排场,应该说,他们什么排场也没有。
“爷娶谁是爷的事情,晴岚只要好好伺候爷尽本分就足够。”
晴岚一板一眼的回答,眼神望着热闹的远处。
“和你说话就是无趣,我可嫉妒了。”
宋玉疏把扇子合起,点了点自己的下把。
“爷对我们都是应付应付,根本不肯让我们怀上他的孩子,真是让人苦恼。”
宋玉疏嘟嘟囔囔,在院子里的圆桌上摆好纸笔,拿了镇纸压着,开始挥毫。
他是才子,画画与做文章都是他的擅长。
晴岚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下笔,宋玉疏画的很用心也很认真。
画的是穿着喜服的余西,却不是处于众宾客之间,而是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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