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看啊,禾里才是你的亲孙女,我就是捡的。”
听得唐圆圆故意这么说,唐老爷子破涕为笑,怒骂道:“就你话多,人家禾丫头好不容易回来,你倒好,净说这话,你瞧瞧你这性子,我哪儿偏心了?禾丫头就是我的孙女,你就是捡的了?捡回来气我的。”
唐老爷子哼哼的说了好半天,“禾丫头回来就好,你俩都是我的亲孙女,谁说不是,我就跟谁急!”禾里勾起嘴角,冰冷的眼睛也有温润的痕迹,这样的感觉真好。
禾里乖巧的说:“爷爷不要生气了,圆圆这性子多好,每天这样逗爷爷,这才热闹,你看,爷爷这不是不伤心了?”圆圆是老爷子的亲孙女,总是爱听夸着圆圆的。
唐圆圆在一边儿用力的点头,凑过来直喊委屈,那模样逗得老人哈哈大笑,感慨的握着禾里和唐圆圆的手,“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禾里吃了不小苦,圆圆啊,你可得好好照顾禾丫头,禾丫头没了亲人,从今儿起,禾丫头就是我亲孙女儿,你就是她姐姐,知道不?”
看见老爷子又是伤感的模样,唐圆圆立马豪壮的大手一挥,揽着禾里的胳膊保证道:“爷爷,你放心,以后禾里就归我罩着,要是想欺负禾里,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唐圆圆说得很脾气,唐老爷子又被她气得不行,禾里这才开口,“爷爷,放心吧,我会好好的,那么难,都过去了,现在还有什么难得住我不是?”
老爷子这才开心起来,“是啊,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哟呵,这是什么事啊?老爷子这样高兴?”一道爽利的女音穿过来,禾里的表情敛了敛,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第五章 入住唐家()
“哎哟,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可真是乖巧,圆圆,你同学?”姚慧静惊讶的看着不说话的禾里,不知怎么的感觉有些熟悉,又转头看了眼自家闺女,再次笑道:“哎,站着干嘛啊?进去坐,这人老了,就是有些记性不好,这孩子我是不是以前来家里玩过?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
一听姚慧静说看着眼熟,再加上老爷子的保证,唐圆圆更是没什么顾忌了,顺势就往上爬,一脸兴奋的跑到母上大人的跟前,说:“姚慧静女士,您老再仔细瞅瞅,这乖巧的姑娘像谁?”
禾里淡淡的瞧着唐圆圆对妈妈耍宝,有些片段在脑中响起,那个男人经常对着自己笑,牵着还不到他肩膀高的自己,对自己说:我家丫头就是王家的小公主,爸爸的小心肝儿……
直到唐圆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禾里才身体一震,从自己的思维中跳出来,呐呐的问,“怎么了?”
眼神在触及到姚慧静时,禾里还是没什么表情,眼皮低垂,阳光打在身上,禾里虽然冷着脸,但看着就是有一种恬静温润的感觉,唐老爷子没发话,禾里微微颔首,“阿姨,我是赵禾里。”
听到赵禾里的三个字的时候,周围安静了下来,姚慧静原本还笑着面容一下子有些僵硬,干干的笑了几下,打量了禾里半天,这才勉强的扯了嘴唇笑笑,温柔的拉着禾里没什么血色的手,抬手打算摸摸禾里的头,禾里还是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的躲了下。
姚慧静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有些不自然,禾里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礼貌,可这是习惯使然,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而且禾里也能看得出来,对于自己的出现,姚慧静并没有像唐圆圆和爷爷那么高兴,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和……不悦。
“对不起,我不是太习惯。”是长辈,该有的礼貌,禾里还是懂的。
姚慧静到底是吃过的盐比禾里吃过的米还多的人,即使面前陌生的禾里还是显得很是亲切,作为一个长辈的亲切,仅此而已,因为在下一刻姚慧静看也不看其他人说:“禾里啊,出来了?还住在老宅子里?和你妈妈联系过没?不过要联系你妈妈也是要费些力气的,你妈妈现在可是嫁得好嘞!”
禾里眉头微皱,对于姚慧静这样的说话有些不悦,“我一个人住的。”
“这孩子,出来了也不联系联系你妈妈,绣儿当时哭得整个人都快背过气了,有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她吗?”姚慧静热切的盯着禾里,语气里满打满算的是为着禾里着想一样。
在一旁的唐圆圆有些看不下去了,有些生气的扯了扯姚慧静的袖子,音量略高,“妈,你说什么呢?赵阿姨都结婚了,再说这么多年了,都没去看过禾里,就算要找,也是赵阿姨来找禾里,禾里一个人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怎么人生地不熟的,不是还有绣儿吗?难道自家的闺女不管了啊?禾里啊,别听圆圆胡说,这为人子女的,怎么还要让自己的妈妈巴巴儿老找自己呢?当然是自己去啦!”姚慧静使劲的拍了一下唐圆圆的手,转头打算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禾里。
脑子却开始运转起来,圆圆从小和禾里一起,看现在这情况,禾里出来了,也是第一时间就和圆圆相见,赵绣怎么说都是禾里的妈妈,不可能会扔下禾里不管,要是攀上这一关系,再认识几个上层社会的人,哎哟,自己闺女还愁嫁不着好人?姚慧静想想心里都乐开了花,开始更加卖力的劝着禾里,压根儿没注意过禾里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
说了好半天,姚慧静是说得口干舌燥的,眼神殷勤的望着禾里,就盼着禾里嘴里能吐出几个有关赵绣的的词,想着自己温言细语的说了这么半天,就是石头做的,也该动心了,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阳光起来。看着禾里的眼神都有一种香饽饽的意味。
唐圆圆在一旁急的不行,就怕禾里误会什么,自己老妈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贪财,一直想自己嫁个有钱人,这脸上才有面子,每天都被这种思想荼毒好几遍。眼见着自己妈妈又开始这样和禾里说,唐圆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禾里微微的摇头,轻轻的按住唐圆圆的手,示意唐圆圆没事,等着姚慧静说得差不多了,禾里才开口,“她是她,我是我,没什么关系了。”
禾里的声音有些清冷,这在夏日的季节有一股淡淡的凉意,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姚慧静有些哑然,自己说了这么久,得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悻悻的笑了下,“这是哪儿话?再怎么说,血浓于水,那是说断就断的,阿姨知道你心里怨,这么多年也……”
知道禾里想再说什么,禾里淡淡的开口:“再浓的血水,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血迹不也早没了。”禾里承认自己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让姚慧静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
当年自己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更何况是作为邻居的姚慧静,更是清楚的。在听到自己是赵禾里的时候,姚慧静明显的不悦,脸色逐渐青了些许。
如果禾里猜的不错,是想起自己因为什么事情进监狱,所以才忌讳着,要不是赵绣嫁了个有钱人,姚慧静是绝不会对自己这么热情的。
不认生养自己的母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可禾里不在乎,监狱都进过了,还有什么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孑然一身,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人会比禾里豁得出去。
“好了,慧静说什么呢?说出去也不怕丢人!禾丫头能独自长这么大,该做什么她自己知道,你插什么手?”老爷子生气的一杵拐杖,怒气腾腾的盯着不甘心的姚慧静,禾里都说道这份儿上了,都不惜拿自己当年做过的事来堵她的嘴,她倒好,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要是自己再不开口,还不知道要说出些什么丢人的话来。
猛然被老爷子这么一教训,姚慧静顿时有些蔫蔫的,说“我,我也是好心……既然禾里不愿,那算了算了。”姚慧静掀掀嘴皮,不愿的说道,即使再不甘心,可是公公都发话了,姚慧静也只能按捺下。
别的不说,姚慧静的本性还是良善,没什么坏心,不然老爷子也不会容许姚慧静说这么多。
见姚慧静偃旗息鼓,老爷子笑嘻嘻的对唐圆圆和禾里招手,“来,过来,既然家里也没什么人,圆圆,去,去老宅子将禾里的行李一起拿过来,以后就和你住在一起。”
唐家的最高领导人都发话了,唐圆圆立马精神一震,立正稍息,做报告姿势,气势昂扬的一吼:“是!报告领导,一定完成任务,不辱使命!”
看了看神色不好的姚慧静,禾里微不可闻的叹气,这仇可算是结下了,现在还这么住进来,老爷子,你这是害我呢,还是害我呢?
可见老爷子和圆圆都是十足的高兴,禾里想说出口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最后只是朝老爷子点头,一看禾里都答应了,唐圆圆蹦跶的更高兴了,脚踩了风火轮一样拉着禾里就飞了出去。
第六章 再遇程岂()
第六章 再遇程岂
禾里的东西不多,除了那个背包外,就是这几天自己买的生活必需品,随便收拾了几下就可以走人,一路上唐圆圆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禾里,饶是禾里再淡定也有些耐不住,说:“你再这么盯着我,我会乱想的。”
唐圆圆惊讶的眨了眨眼,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呼:“禾里,原来你说冷笑话也可以这么强大?我还以为你不懂这些呢!”
原来腐女的产生是不论地点的,唐圆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禾里扯扯嘴唇,被唐圆圆的反应逗乐,露出连自己也不清楚的笑意,“说吧,一路上你一直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唐圆圆嘿嘿直笑,掂掂几乎没啥重量的背包,然后才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禾里啊禾里,你还是女人不?听说你也住了十来天了啊,怎么行李这么少?你还是女人不,是不?”
禾里眼角抽了抽,让唐圆圆像看怪物一样看了半天的理由原来是这个,默默的叹气,连眼神都没甩给唐圆圆,监狱能用多少东西?连头发都不能留长了,这丫头还期望自己能有多少东西?这才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等着禾里回答的唐圆圆一看禾里竟然直接转身就走了,唐圆圆立马颠儿颠儿的跟了上去,“哎,禾里禾里,你怎么不回答啊?”
实在是被唐圆圆唠叨的无奈了,禾里只得咬牙蹦出几个字:监狱穷。
唐圆圆一颗母爱泛滥的心顿时就激动了,颤抖了,监狱里原来竟是这么苦,连东西都不多,那些贪官啥的都贪哪儿去了?连犯人的钱也贪!唐圆圆揽着禾里的肩膀,豪气的一拍胸脯,“禾里,以后我罩着你,一定不让你再吃苦了。”顺带眼泪汪汪的,生怕禾里不相信自己似得,唐圆圆咳嗽几声,抖擞的挺了挺一片平原的胸脯。
禾里眉眼一挑,嘴角一勾,平静的看了一眼一脸正气的唐圆圆,再看看了唐圆圆挺起的一片平原,声音淡淡的说了一个哦字,拖着长长的调,然后,潇洒的转身走了。
被禾里这样一撇,唐圆圆只觉得激动无比,那小眼神,那眉目一转的风情,禾里看着这样一个清秀干净、恬静温婉的人,可是禾里就这样眉眼一扫,就有一种慵懒的风情,魅惑人心,唐圆圆觉得要是自己是一个男人,一定得兽血沸腾!
可是禾里最后看自己的那一眼怎么就那么怪异呢?唐圆圆顺着禾里的眼神低头一瞟,顿时有一种骂。娘。的冲动,谁说监狱艰苦枯燥,阴暗得和法西斯一样的?赵禾里当初那么纯洁的一个孩纸啊,现在都学会杀人于无形了,不就是平胸吗?你至于连眼神的鄙视都不屑给了吗?这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唐圆圆牙一咬,吼了一声,“赵禾里!你真不纯洁!”
禾里在前面云淡风轻的踱步而行,听见唐圆圆在后面郁闷的嚎着,连步子都没乱一下,轻悠悠的说:“不纯洁的人才会想不纯洁的事。”
唐圆圆这才深觉赵禾里那张乖巧的脸就是拿来骗人的,这活生生的就是一个披着小羊羔皮的大灰狼啊!唐圆圆为自己的走眼痛心疾首,就差胡天捶地了。
禾里不用想也知道此刻唐圆圆那一张可爱的圆脸是怎样的纠结郁闷,可是心情却是莫名的好上些许,意识到这一点,禾里默默的安慰自己,和那老男人比起来,自己真心是算善良的,起码自己不像他才认识就对自己耍心眼,这样一想,禾里觉得心安理得了,唐圆圆跟自己打小就认识,现在才对她出手,厚待了厚待了。
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说曹操曹操到,这才刚埋汰完那个阴暗的老男人,远处就出现一个和那老男人长得忒像的人,众星拱月的被包裹在人群里,禾里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远处有些模糊的人,不禁嘀咕:啧啧,长得真像那位老男人,气质都模仿得如此相似,周围的空气都是冷的。
看见禾里停下来,唐圆圆忙跑了几步,格外深仇大恨的看着禾里,眼里满是怨念,“禾里,你学坏了……”
禾里倒是仿佛没听见唐圆圆的怨念似的,喃喃自语道:真是越走近越像。
唐圆圆念了半天也没见禾里有什么反应,眨了眨眼,顺着禾里的眼神望去,唐圆圆激动得一跳一跳的,摇着禾里的手臂低呼:帅哥啊,大帅哥啊,真是极品。
禾里回过神,眼瞅见唐圆圆激动得和什么似的,就有一种淡淡的无奈,圆圆还有这种爱好?眼角一抽一抽的,而且看离自己只有几米远的男人后,禾里更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禾里面无表情的将自己的手臂从唐圆圆的手里抽出来,将自己的画筒塞进去,可唐圆圆居然还是遥得很起劲。
禾里暗暗的叹气,项增说的一句话用在这里非常合适:竖子不足与谋!
早就看见禾里的程岂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挑着眉,格外神色自若的高雅。周围的人看总裁大人居然露出这样的表情,这比明儿就是世界末日出现的概率还低的事情都发生了,惊恐得很,惨白着脸四处寻找发生这件事的根源,最后发现大老板盯着俩个似乎还不成年的小姑娘,顿时就感觉轻松了。
这些人没有一个不是人精的,看着总裁这般的态度,心里了然了,大老板这是铁树开花,春心也懵懂了?
程岂的秘书蔡李顿时有种老泪纵横的感觉,总裁终于能正眼打量姑娘了,这是多难能可贵的事!
不过程岂自然是不知道蔡李此事的想法,程岂微微露出诧异,来秀城考查,居然也能碰见她?
虽然清冷,但没有工作中的严谨,不着痕迹的注视着禾里的表情,禾里对身边那女孩儿明显的无奈让程岂觉得很意外,虽然在外人眼中禾里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可程岂看得清楚,那次在机场的事还真不算愉快,那冷漠的性子真是令人不敢恭维。
走到禾里身边,单薄的禾里在程岂身边显得格外的小巧,只到自己胸膛的高度,程岂弯下身子莫测的轻笑,“又见面了。”
唐圆圆激动的都快说不出话,本来帅哥朝自己这边走来,唐圆圆已经是高兴得快脑充血了,这下听见帅哥居然走这么近还和她们说话,唐圆圆晕乎乎的脑子只闪过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但是要是程岂知道唐圆圆将自己比作牡丹,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相对于唐圆圆的激动,禾里的表现可以说是很不淡定,心里咬牙切齿的想一巴掌给他扇过去,眼睛冷漠的盯着他,大有一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气氛,“看来今天忌出门。”
程岂淡然的掀掀唇,对于禾里的反应似乎是意料之中的,墨色的眸子微眯,说:“原来你还真是秀城人。”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