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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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医妃-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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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宫锦静静地盯着她,目光深邃,手掌不动声色地捏紧。凤夙额上渐渐冒出细密的冷汗,被握住的那只手掌微微颤抖着,几乎要软了去,只是她依旧咬着唇,毫不示弱地望着他。连宫锦脸上隐隐约约透出些许薄怒,凤夙忍不住缩了缩手,连宫锦突然笑起来,松开她手掌,道:“你是我未过门的王妃,本王自然是要多问一番的。”

    凤夙立刻皱起眉头:“连宫锦,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当心我给你丢出去。”凤夙深吸了口气,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张口认真地道,“安阳王,你帮我多次,我万分感谢。只是这些话,这些感情你却是不该对我说。我宁可我们是朋友――一直是朋友。”凤夙沉吟了会儿,坚定而缓慢地说完这句话。只是朋友才不会伤害太深,就是亲情也会有背叛,连宫锦对她的兴趣不过是出于好奇,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太过薄弱,她――不会信,也不能信。

    连宫锦眼里突然出现受伤的神色,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夙夙,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够了!”凤夙突然厉声打断他,脸上浮现讥诮的神色,

    “连宫锦,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装了,又是温润又是妖异,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这么多面孔,你倒是用的自如,也不知骗了多少个无知的闺阁秀。怎么,现在这些个不管用了,又要来装可怜吗?连宫锦,你真是高估我了。若你只是想从我这儿证明你的能力,我认输如何。你还是收起你那副面孔,离我远点儿!”

    凤夙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言语凌厉尖锐,几乎要戳破他的脸颊。连宫锦呼吸一滞,随后收起脸上的可怜神情,目光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他,勾唇一笑:“凤秀原来是想看真面目,那本王自然却之不恭。”连宫锦一步步上前,一把握住凤夙的肩膀,对着她的耳垂就舔了过去,凤夙眼中迅速划过一丝恼怒,抬手就要推开他,却觉得耳朵一痛,忍不住低呼出声。

    连宫锦松开她,舔掉唇角的血迹,浅笑:“现在可否了?这章,本王已经盖过,夙夙还要早些收拾好自己,将自己洗干净了再送到本王这儿来。”

    凤夙一摸耳垂上全是血,痛得厉害,似乎是要掉了般,不禁皱眉,骂道:“神经病。”连宫锦眉目一挑,又要上前,吓得凤夙连连后退,“连宫锦,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自然是想你嫁与我为妻。”连宫锦强行掰过她的脑袋,强迫她抬起头来,满眼温柔地开口。

    凤夙一愣,竟是情不自禁地就要点头,她连忙甩开连宫锦的手掌,怒道:“连,u!”

    连宫锦瞧着她这副炸毛了的狮子似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两下,随后一把将她扯到自己怀中,心疼地望着她耳朵上的咬痕。凤夙窝在他怀里,刚想动他就一个指头戳到她被咬破的耳垂上,疼得她立时坐了下来。连宫锦眸子里划过一丝极轻柔的笑意,自怀里逃出创伤药替她洒上,凤夙疼得咬牙,额上全是汗。连宫锦皱了皱眉,抬手撕下自己的衣袖,顺着耳朵根部将她的整只耳朵都给包扎起来,这才站起身,一脸嫌恶地望着她。

    凤夙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刚想开口,连宫锦已经踏出牢门,轻飘飘地离开了。

第65章 筹谋,漠北公主 Vip() 
沙克律倚在墙角,望着手上的画卷出神。画上的女子面容娇柔,眸子里跳动着的却是冰冷而锐利的光芒,实在是冷酷无比。雪白的肌肤上不施丝毫粉黛,眉头微蹙,唇角上翘,泛着冰冷的色泽。她正站在庭外,一脸冷漠地望着前方,素白柔荑抵在下颌上,露出来的一截皓腕上带着一只碧玉挂紫晶手链,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另一只手掌放在面前的桌上,食指微屈,似是在思考什么。

    满屋子都是这样的画卷,沙克律闭了闭眼,他初次见到这张画就命人将这女子的其他画卷给搜集过来,或是娇柔的,或是忧虑的,然而也不过寥寥,只是这画中的女子,无论如何掩饰,都带着一股冷酷无情的韵味。这样的女子,实在是――太过特别。沙克律笑了笑,将手中的画纸放下,唇角露出一丝血腥的笑意,若是凤夙当真是三皇子妃,他定然不会去肖想。只是如今皇帝发了话,他自然不会客气。

    沙克律鹰隼的眼眸亮芒忽明忽暗,他忽然低低地笑出声,声如漠北野狼的哀嚎,在寂静的夜里愈发显得可怖渗人。门突然被风刮开,连宫锦一身墨色长衫,眼上涂了暗紫色眼影,顺着眼角一层层晕染开,丹凤眼细长而上挑,漆黑的深邃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珠冷冷地望着沙克律,苍白透明的手掌掐在他的脖颈上,似是能里面淡蓝色的血管轻微的跳动着。他手指冰凉,沙克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夜荆凉跟在其后走进来,手上提着个袋子,望着沙克律冷笑一声,直接将那袋子给扔到地上,里面的东西顿时露出来。沙克律瞳仁骤然放大,不敢置信地抬头望着眼前的男子,肌肤僵硬,干涩地开口:“你,你”

    袋子里的是个女子的头颅,面容美貌清纯,然而眼珠暴起,嘴唇大张,似乎是忍受了不堪忍受的折磨。发髻凌乱,发顶被开了个小口,里面尚在冒着热气。这样的场景,实在是令人惊惧地很。何况,这女子,分明是皇上的**妃――柔妃。

    沙克律目瞪口呆,只觉得这男人肯定是疯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也敢做。凉意顺着手指一点点向上攀爬,一点点将他吞噬殆尽:“安阳王,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连宫锦满意地笑笑,“漠北王子特意前往北齐结盟,本王自然是要送你一份大礼。”连宫锦目光幽深,“咔嚓”一声,沙克律只觉得右手手腕一痛,整个手掌已经软绵绵地垂下。沙克律额上禁不住疼出冷汗来,只是目光突然带了丝玩味。

    “看起来安阳王当真是对凤秀关心的很。竟然不惜半夜潜入我这驿馆,特意来威胁我一番。也难怪,凤秀身份特殊,若是能拉拢到她,自然能同凤将军打好关系。安阳王这个算盘是不是打得太响了点。”沙克律的目光变得极为危险,眼角隐隐露出一丝嘲讽,挑衅地开口,“何况,就算不提凤秀所带来的好处,单她本人,也别有一番滋味。看得本王真是心动。”

    这**一般的话,落到连宫锦耳朵里,连宫锦瞬间收紧手掌,直勒的他喘不过气来。“若是漠北王子当真想尝一下暗夜阁杀部的滋味,本王也不会在意。”连宫锦突然收了手掌,转身对着外面走出去,嗓音淡漠。沙克律一怔,随即立刻抬首看向一旁的夜荆凉,浑身一寒,一时哑然,竟是说不出话来。

    夜荆凉笑了笑,“好自为之。”

    连宫锦瞧着夜荆凉走出来,将手中的信件递到夜荆凉跟前:“去查,一个月内,将此人带来。”

    夜荆凉伸手接过,垂目扫了两行,面色微变,突然上前一步抓着他的肩膀,道:“宫锦,你何必如此。那凤夙就是个没心肺,你再怎样对她好,她的心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夜荆凉眼中光芒闪烁,咬着牙继续道,“你这样下去,不过是执迷不悟。暗夜阁发展这么久才有如今的规模。你这样肆意为了凤夙破坏暗夜阁的规矩,若是传了出去,置我暗夜阁的信誉于何地!”

    “夜荆凉,本座的事,轮不到你开口。”连宫锦脸色骤变,一掌拍向他的肩头,满眼戾气,“若是再让本座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你就自去暗幽谷领罚。”

    夜荆凉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随后单膝跪地,生硬地开口:“属下知道了。”

    连宫锦淡漠地望他一眼,一甩袖袍离开。

    皇宫里,皇帝坐在高背大椅上,手掌狠狠攥着手里的纸条,咬牙切齿地开口:“连宫锦。”皇帝说的一字一顿,恨不能生吃了他的肉一般。

    皇帝千幸万苦安排秦姑姑代替柔妃进入太庙。宫里恰有擅制****面具之人。柔妃所坐的那顶软轿底下藏有一个暗格,秦姑姑事先藏在那里,等着到了太庙,秦姑姑贴上特制的****面具,再将柔妃换到暗格中。只等着第二日随着轿子一起离开。而至于那个秦姑姑不过

    是另一个年老宫女假扮,用来吸引连宫锦的注意力。原本柔妃已经出了庙门,没想到却在山下遭遇土匪,恰巧遇到路过的安阳王,这才堪堪获救。

    这样的巧合,皇帝说什么也是不愿意相信的。连宫锦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做出这种事,分明是不将他放在眼里。皇帝猛然一掌拍在桌上:“岂有此理!”

    林公公看在眼里,默默叹了口气,随后道:“皇上,您看,漠北使臣已到,还见不见”

    “见。”皇上闭了闭眼,眸子里爆出精光,“明日朕要亲自接见她们。还有,凤夙私通反贼,即刻秘***决。”

    林公公一滞,还想再劝,皇帝已然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靠在椅子上。林公公立刻默然,随后迅速退了下去。

    皇帝的口谕传到牢房时,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不觉一愣,随后慌忙踩着步子向着关押凤夙的所在地而去。

    “凤秀,皇上有令。”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名张平,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也不知怎么被皇上看中,派到了这里来。凤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见的就是他一脸不愉的模样。

    张平摇了摇头,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虽说他是不相信这样娇滴滴的女子竟然有那个胆子勾结反贼,单凤府一门忠烈,又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女子。只是圣意难测,他也只能听命:“凤夙接旨,凤夙不思忠良,勾结反贼,意图谋反,其罪当诛,特赐死。”

    凤夙抬了抬眼皮,突然笑起来:“张大人,口说无凭,不知大人可有圣旨为证?”皇家的人一向这么龌龊,诬陷不成就要勒令处死,当真是好不要脸。凤夙眸光逐渐冰冷,唇角嘱着抹古怪的笑意,漆黑的瞳孔仿佛古井幽潭,笔直地盯着张平。

    张平心头一跳,忙低下头,随后立刻反应过来,望着她皱眉道:“凤秀,这是皇上口谕,又哪儿来的圣旨。”

    凤夙唇角缓缓绽开一个极为危险的微笑:“哦?是吗?”张平刚要接口,凤夙豁然站起身,瞧着张平冷笑道,“张大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捏造圣上口谕,谋害忠良,当真是罪无可恕!”

第66章 争执,迷雾渐现 Vip() 
女子的眸子又黑又亮,脸上愤慨万分。张平不由吃了一惊,眉头缓慢地皱成一个川字:“凤秀,你不要含血喷人!我何时假传圣意了,你这样胡说,可是要诛九族的。”假传圣上口谕,乃是死罪,张平一时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迅速张口撇清道。

    “张大人,你还不认罪吗?”凤夙摇了摇头,怜悯地望着他,“凤夙虽不懂判案,可也知晓这断案需要人证物证齐全,如今单凭张全德一人之词,张大人就私定我的罪行,更是假传圣上口谕,要秘***决我。若是圣上真的下了这样的命令,岂不是说圣上他是非不分,诬陷忠良,刻意陷害于我。只是夙夙一介平民,皇上何以这样区别对待。分明是张大人你,身为大理寺卿,不秉公办案,还收受****,企图对我暗下毒手,好助张全德脱罪。”

    凤夙目中突然爆出摄人的光,极冰凉地打进他心里:“何况,张大人您虽是出身卑微,却因着才能出众被皇上提到这个位置上。只是若是我没记错,张大人同张太师府同属张氏一族,只是张太师乃是嫡出一脉,而您不过是旁枝。”凤夙唇角微微翘起,似带了些不屑,“张全德不知礼义廉耻,私闯女子闺房,如今反咬一口,张太师不思悔改,不好生教训自己的儿子也就罢了。倒叫张全德学会欺上瞒下,诬陷良家女子,当真是好不要脸。而你,张大人,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上任,自然也是要为张府尽忠的。”

    张平一张脸憋得通红,面色变了一波又一波,忍不住怒道:“黄口小儿,一派胡言!我从官十年,不曾受贿一分一毫。皇上看中我的才能,才将我调到这个位置上来。凤秀若是不服,只管去质问皇上便是。”张平气得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凤秀这样中伤本官,究竟是所为何故!”

    凤夙理了理衣裳,抬起头来一字一句地道:“大人若是想叫夙夙相信你,只要将那传旨的太监叫过来。若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林公公,夙夙自愿伏诛。”

    那站在狱外偷看的传旨小太监立刻将头缩回去。张平到口的话顿时咽了回去,眼露迷惑之色。凤夙掀起唇角,轻笑:“怎么?张大人这都做不到吗?”

    “凤秀,此次来传旨的并非林公公,而是内务府的蝎公。”张平斟酌了下,随后开口道,“若是凤秀执意要见,本官自然会请他进来。”

    凤夙登时大笑出声,目光冷冷地:“张大人,您请回罢。若是不见到皇上的圣旨,夙夙是决计不会自尽的。”

    这简直就是抗旨了,然而她说的也在理。张平为难地看着她,他身边的狱卒端着盏子站在一旁,突然开口悄声道:“大人,要不要奴才给他灌进去。”张平猛然扭头望向她,目光凌厉凶狠,那狱卒禁不住吓了一跳。张平又将目光落到凤夙身上,沉吟良久,到底是摇了摇头。

    “凤秀身为凤将军的嫡女,早有京城才女之称。,行为举止端庄大方,进退有度。这样聪明的女子,当是世家寻求主母的不二人选。”张平似是想到什么,瞧着凤夙的目光突然变得古怪起来,“若是本官没记错,这凤秀还是有婚约之身。你去禀报皇上,就说凤秀执意要见到圣旨才肯自缢。”

    张平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凤夙何止是有婚约,那夫家可不就是皇家。皇帝煞费苦心给三皇子找了个这样的妻子,为何现在突然又要毁了她。张平抬手冲凤夙作了个揖,这才踏步走了出去。张全德这个人,他是见过的,走狗斗鸡,整日流连在风花雪月之地。看来这凤夙所说十**不离十了。只张全德如何那般大胆,竟然敢欺君罔上,这可是死罪啊!张平抬手扶了下额头,垂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身边的小厮,遣他送去太师府。望着小厮走远的身影,张平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皇帝接到小太监传回的消息,一口气憋在胸口,忍不住重重咳嗽两声:“混账!林公公,你去,你去!”

    林公公心头一凛,忙上去恭敬地道:“皇上,不可啊。皇上已令她秋后处斩,现在执意下令秘***决她,若是让连王爷知道了,只怕会不满。就是凤将军那里,皇上您也不好交代啊!”

    皇上登时站起身,勃然大怒:“混账东西!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凤夙不过是个臣子,朕要她死,她就必须死。”皇上怒火攻心,一脚踹到林公公的腿上,“你这贱奴,朕看你是越活越糊涂了。快去,立刻就去。”

    林公公不敢再劝,连忙起身向殿门外跑去。皇帝神变了变,突然道:“慢着,不用去了。”林公公登时停下脚步,回身望着皇帝,皇帝虽依旧愤怒不已,面色却是渐渐平息下来,“此事就此作罢。”

    此时牢人狱里,连宫锦哭笑不得地望着凤夙,这个凤夙,还真是没心没肺,敌人刚走,就立刻睡着了。连宫锦伸出手掌微微抬起

    起,刚欲落到她脸上,神色陡然一凝,轻笑出声,一掌将那一旁放着的药粉吹散开去。这个悬狸,还以为她当真不怕死呢,没想到是留了后手。

    连宫锦一把将她捞到怀里,垂首对着她的唇瓣落了上去。凤夙突然睁开眼,一手对着他的嘴巴捂了过去。连宫锦全当作看不见,一口含住她的手指,牙齿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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