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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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医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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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卿一路领着连宫锦二人往牢人狱走去,狱卒慌忙行礼。连宫锦略一皱眉,突然冷漠地开口:“这人生得这样唇红齿白,放在这当个区区狱卒岂不是埋没了。”那狱卒心头一喜,然而瞬间被打入地狱,浑身冰寒。

    “本王的凝香楼还缺个试药的小厮,不如大理寺卿卖个人情给本王,将这狱卒送与本王。”连宫锦右手食指搭在拇指上,暗红色的唇瓣在昏暗血腥的牢房里透出一种诡异的光泽,说出的话冰冷无情。那狱卒犹如被冰冷而极具质感的生物滑过背脊,浑身寒毛到竖,动弹不得。

    “这”大理寺卿犹豫地望了眼那狱卒。

    “嗯?”连宫锦眼角上挑,食指在嘴唇上抚过,玩味似的看向大理寺卿。大理寺卿顿觉被什么东西扼住脖颈,犹如被浸在冰凉而寒冷的冬水中,口腔耳鼻全是寒意,宛若蛇信咬住他的喉咙,他竟一个字也不敢说,惊恐地后退一步,额上冷汗直冒,几乎要跪下,忙干笑着点了点头。连宫锦这才将目光转开去,大理寺卿顿觉松了口气。

    那狱卒见此,登时浑身颤抖,却发不出声音,竟是直接昏死过去。凝香楼有二绝,一是胭脂,女子施之,美艳无双,二是骨扇,公子贵人无不趋之若鹜。至于这药童自然是用来试药,以免那些个胭脂出现什么差错。只是这药童一般都是犯了大罪的人才会被迫送进去,同时活不过三月,然而每个药童死时,凝香阁必有一把骨扇****,长久以往,便造成了凝香楼的骨扇是那些犯人的骨血所制的传闻。

    连宫锦嫌恶地瞥他一眼,凝香楼确有****骨扇,只不过是少数,那些人不是死去,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份,进入暗夜阁罢了。连宫锦扬了扬唇,继续往前走去。大理寺卿连忙喊人来将这狱卒抬出去,给凝香楼送去。

    四周的墙壁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刑具,从鞭刑到挞刑,时不时有受刑的囚犯传来尖叫声。连宫锦面色愈发阴沉,大理寺卿跟在他身后,连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这尊杀神。凤夙披头散发躺在冰凉的石板上,赤着脚,满面脏污,囚服上血迹斑斑,明显地一副受了大刑的模样。凤倾南一下喊出声,手掌抓着围栏:“夙夙”

    连宫锦眸子沉了沉,忽而冷笑出声:“何大人的眼睛该洗洗了。这凤秀好好的在狱里待着,怎么就变成畏罪潜逃了?看这样子,用刑了?”连宫锦的尾音故意拖长,微微上扬,透着股子邪性。

    大理寺卿何胜平额上冷汗涔涔,整个后背都汗湿了,张了张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宫锦眯着双眸,突然一掌掐向何胜平,冰凉的手指毫不吝啬地抚着他的皮肤,苍白的肌肤上浮现几抹笑意:“何大人怎么不说话?是怪本王说话声音太小了吗?”

    何胜平浑身颤抖不已,声音暗哑,面色通红,忍不住抬起手掌扣着连宫锦的手指。连宫锦嫌恶地皱眉,一把将他甩出去,砸在墙上,直撞得肋骨断裂。连宫锦望了眼牢狱中昏迷不醒的凤夙,冷声道:“大理寺卿何胜平滥用私刑,满口谎言,欺君罔上,来人,将他那双手砍掉,那张嘴既然不爱说实话,缝了就是。”

    立刻有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连宫锦身后,夜荆凉怜悯地看了那何胜平一眼,娃娃脸上陡然寒光毕现,一挥手,身后的人就向何胜平扑去。何胜平吓得瘫软在地,不断磕头,身下竟然一片潮湿。那些黑衣人犹如未闻未见,一把将他拎起,伸手捏开他的下巴,尖细的剪刀顺着嘴巴探进去,一股子鲜血立刻从嘴里迸出来。

    大理寺卿几乎疼得昏过去,那群人立即拿了个瓶子放到他跟前,让他闻着,竟让他活生生地疼着,没法在昏过去。何胜平拼了命地挣扎,不断呜咽着,眼泪都流了出来,那些黑衣人一下子将他按到地板上,用针线在他嘴唇上缝来逢去。何胜平脸上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原型来,他不断挣扎着,喉咙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咕噜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连宫锦淡淡地望着这一切,突然转身离开:“凤将军,皇上还等着你我二人的回话。”

    那群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狞笑一声,举起大刀,猛然将何胜平的双臂给砍了下来,顿时血流如注,鲜血四溅,四周满是血腥气。有些个胆小的狱卒这会儿已然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同时,对于牢里关押的凤夙,他们也有了不同的看法。

    只是可惜了,凤夙昨夜刚折腾一宿,宛花鸢特意给她配了药剂,好让她好好休息。这里的动静,她自然是不知晓了。凤倾南不舍地看了凤夙一眼,眉目中快速掠过一丝凌厉,转身快步走了出去。牢人狱直接隶属于三皇子墨祁霖管辖,只是现在三皇子刚受责罚,无暇分身,大理寺卿胆敢做出这样的事,必然是受了皇帝的旨意。

    凤倾南握了握拳,面色沉静,胸口血气翻腾。当今皇上,乃是抢夺同胞兄弟的皇位上位,疑心极重,凤家功高盖主多年,皇帝早该忍不住了。原本凤夙嫁与三皇子,凤府自然无碍。只是如今退婚一事已出,纵是凤夙日后嫁了过去,只怕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皇帝心中清楚,凤倾南咬了咬牙,突然对着连宫锦略一躬身:“王爷,夙夙的事,还要麻烦您了。”

    连宫锦手指拨着甲套,似笑非笑地望他一眼,如拨弦般的冷冽声缓缓响起:“凤将军凭什么认为本王会救凤秀?”他挑眉,一脸玩味地盯着凤倾南。

    站在其后的夜荆凉见连宫锦露出这般模样,不禁悄悄后退一步。连宫锦这家伙,难不成是真打算向凤倾南要报酬,若是凤夙那个悬狸醒了,知晓连宫锦竟然做出这样坑爹的行为,那可有好戏看了。夜荆凉深紫色的瞳孔滴溜溜地转着,心里快速地合计着。

    凤倾南怔了下,随即斩钉截铁地道:“若是安阳王肯出手相救,我凤府自当答应安阳王一个请求。”

    “哦?”连宫锦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脸上可疑地滑过一丝奸计得逞的表情。

第61章 后宫,皇家丑事() 
连宫锦手指摸着下巴,唇角上扬:“本王尚缺一位王妃,不知凤将军可否割爱?”

    凤倾南愣了一下,想起凤夙方才瘫倒在地昏迷不醒的样子,猛然睁开眼睛眼中爆出摄人的光:“安阳王胃口不小。。 平板电子书微臣自然没有不答应的理由。只是安阳王还当谨记,我凤家女,向来是凤府掌中宝。”凤倾南话锋一转,脸上杀气腾腾,“我凤倾南必不轻饶。”说罢,还不待连宫锦回话,凤倾南已经转身“蹬蹬蹬”走远。

    皇帝还在宫里等着消息,当务之急是入宫,将此事详详细细地禀报皇帝,否则凤夙这个畏罪潜逃的名头怕是怎么也去不掉了。然而凤倾南刚走到宫门口就被侍卫拦着,眼瞧着宫内似是发生了大事,整个宫廷都是戒严了起来。凤倾南只得心有不甘的回府,但还是将此事同前来接应的公公说了个遍,请他回去禀报皇帝。

    此刻宫里已经乱作一团,沙克律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栽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他一身锦袍现在凌乱不堪,露出里面的中衣,实在是不成体统。柔妃红肿着眼睛,抽抽搭搭地缩在**脚,同样的发鬓凌乱,玫红色的肚兜隐隐露出背角,周身裹着棉被,到似是被欺辱了的样子。皇帝额上青筋突突直跳,只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柔妃入宫多年,又为他诞下龙嗣,向来是他心尖上的人。只是后宫人心叵测,他刻意疏远柔妃,却一直保证她的四妃首位。一则是为了均衡后宫嫔妃,二则也是为了保护柔妃。这件事少有人知道,打从看见沙克律时皇帝就明白了,此次当真是功亏一溃,连带着还搭进一个柔妃。

    沙克律跪在地上,满眼阴蛰。柔妃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也不曾为自己辩解一句,只眼巴巴地望着皇帝。这样一来,决定权就落在了皇帝手上。皇帝神色变换不断,眸光不住地在他二人身上转动。他到了玉芙宫时望见的就是这样一幕,之前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透露,分明是要打他个措手不及。皇帝角一跳,刚要开口,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三皇子墨祁霖一下子跪倒在皇帝面前,义正言辞地开口:“父皇,母妃她向来敬重父皇,断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还请父皇严查。”

    柔妃虽说已有四十余岁,但肌肤白嫩,一双剪水秋眸清澈见底,眼角擦了些许脂粉将那些细纹给一点点掩盖下去,看起来粉嫩地很。此刻虽说是犯了滔天大罪,却没有如其他嫔妃一般跪地求饶,反倒睁着一双哭成桃核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皇帝心头一动,不由自主地想起初见柔妃时她一脸天真无邪,到后来入宫,在他的刻意保护下,柔妃到底还是将这股单纯保留了下来。

    如今出了事,她也依旧如二十年前那个少女一般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皇帝闭了闭眼,漠北虽是势弱,可到底也是一个国家,何况北齐现在遇同漠北交好,若是这个时候处置了沙克律,只怕这和亲之事――

    皇帝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睁开眼睛带着一丝歉疚地望向柔妃,刚欲开口,就见柔妃唇瓣一张一合,反反复复念着几个字。皇帝浑身一震,那口型,分明实在唤他“恒哥哥。”须臾之间,皇帝已经下了决定,虎目之中爆出极强的光芒,望向沙克律冷笑一声:“漠北王子当真是好本事!这结盟联姻之事尚未谈妥,漠北王子到做出私闯我北齐皇宫的事来。这真是――令朕刮目相看!”

    到最后,皇帝整个身子都是气得发抖,若不是沙克律这个蠢蛋,他又怎会被逼到如此境地。皇帝一把拿过桌上的茶盏对着沙克律砸了过去:“这难道就是你们漠北的诚意!若是漠北王子不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这结盟一事,不如就此作罢。”

    沙克律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带着异域风情的俊朗脸庞此刻满是不解。这北齐皇帝是疯了不成,不过是个女人,他竟然能做出这样的选择。皇帝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丝温和之色,全是冷酷:“来人,给朕修书一封送去给漠北王。将漠北王子送入驿站歇息,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放他出来!”这是真真正正的怒极了。只是柔妃的处置皇帝还没有想好,这么快就将事情平息下来,不知为何,皇帝心里总是渗的慌,恨不能早早解决了才好。

    然而皇帝话音刚落,就有一道极阴冷的声音自殿外传了进来:“皇上,柔妃娘娘遭逢此事,已是贞洁不保。皇上大发慈悲饶她一命实属难得,只是这妃位――”皇帝瞳孔骤然缩紧,猛然扭头向殿门口望去。

    连宫锦一袭紫袍,脸上的妆容相比初次更加浓郁,看得就让人心生惧意,暗红色的唇瓣极冰凉,站在那里,连阳光都是透不进来。沙克律这是第一次听见连宫锦的声音,只觉周身不寒而栗,下意识地抬头向来人望去,一下子入坠冰窖,一眼望去,只看见万鬼哭嚎,空旷无垠,竟让人生出无限的寂寥来,恨不能立即摸了脖子自尽。沙克律连忙低下头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沙克律细细想去,竟发现自己连相貌都没有看清,就迫不及待地低下头来。然而叫他再看一眼,那是绝对也不敢了。

    这样的一个男人,只一眼就叫人万劫不复。沙克律在脑子里搜索了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北齐皇室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位皇亲。皇帝手掌死死握着,虎目中几乎要迸出血丝来:“安阳王这是何意!”

    一句话,沙克律眼眸一亮,瞬间想起了这人是谁,一时间身子也绷紧起来,只是没想到连宫锦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外界传闻安阳王个性清冷寡言,俊美如嫡仙,现在看来的确是美艳无双,不过却是妖如鬼魅,实在是令人恐惧。

    连宫锦笑了笑,径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皇上,柔妃已经失贞,万不能留在宫中。还请皇上下令废黜其妃位,赐死冷宫。”他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极慢,好似在挖皇帝的心。

    柔妃缩在**角,依旧一言不发。听到他此话,却是不由自主地双手环嘴膊,神色惶恐,一张美眸更是瞬布满慌乱,无助地望着皇帝。皇帝心头一痛,犹如被针扎了般:“安阳王,柔妃入宫多年,长伴君侧,从未犯错,此次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连宫锦面色淡淡,唯独一双眸子慢慢眯起,皇帝硬着头皮道,“若是就这样草率处置,难免寒了众位宫人的心。”

    连宫锦突然笑出声来:“皇上即是不忍心,不如将柔妃送去太庙了此一生,这样,倒也不算辱了皇室的清白。”连宫锦轻描淡写地开口,“微臣方才去牢人狱见那凤夙浑身伤痕,想必是何大人私自上了刑。北齐律法严整,已判罪的犯人皆不准私自用刑”

    连宫锦抿了抿唇,突然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地望着皇帝,皇帝只觉得心里发寒,这才听他继续说下去:“何况凤夙是皇上钦定的犯人,何大人这样不顾礼法,分明是目无王法,欺君罔上,理当株连九族。不过微臣已命人将其双手剁下,来日送与皇上面前过目。还请皇上饶宋大人的家眷。”

    “你你”皇帝浑身一震,用手指着他,不住地喘着气。

    连宫锦站起身子,上前一步,迫视着皇帝:“皇上难道以为微臣做的不对吗?”

第62章 选择,被逼无奈() 
皇帝心口一滞,哑口无言,偏头对上柔妃娇弱的眼眸,不觉闭眼,轻轻点了点头。

    “那么,还请柔妃娘娘移驾太庙。”连宫锦面色清淡,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上神,偏偏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恐惧的鬼魅气息。

    墨祁霖猛然自地上站起来,双手握拳,望着连宫锦怒火滔天:“安阳王,大理寺卿隶属我手下,纵是要惩治,也该由本皇子动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墨祁霖怒火中烧,一想到自己母妃自此以后要去太庙度日,更是不管不顾起来,“安阳王,你若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本皇子定要治你个私自对朝庭命官动刑的罪名。”

    皇帝阻止不及,就见安阳王突然扬起唇角,回身一掌打在墨祁霖的脸上:“放肆,本王论辈分乃是你皇叔,怎么?三皇子就是这么跟小叔叔说话的吗?”连宫锦语气中鄙薄深重,皇帝暗道不好,连宫锦已经开口,“子不教,父之过。只是皇上日理万机,三皇子这样目无尊长,想必是柔妃娘娘故意为之。”

    连宫锦将目光落向**榻上早已吓傻的女子:“三皇子乃是龙嗣。偏偏柔妃娘娘不肯好好教导,反而教得三皇子不顾礼法,实乃罪加一等。”连宫锦轻飘飘地吐出这句话,看也不看脸色骤变的皇帝,继续道,“皇帝还要三思。这等妖姬,还是早早处死。”

    皇帝对上他淡漠得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手掌顿时一缩,抬手揉了揉眉心。墨祁霖被连宫锦那一耳光打得一愣,这会儿听到他这样说,顿时从地上蹦起来又要发作。皇帝猛然一个耳光将他打到在地:“逆子,还不快向你皇叔道歉。”在心爱的女人和儿子身边,皇帝到底还是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柔妃望着眼前这一幕,秋水似的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复杂。皇帝瞧了眼躺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墨祁霖,眼里划过一丝疼惜,到底还是咬牙狠心道:“还不道歉。”

    墨祁霖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牙齿咬的死死地,手掌死命握着。墨祁霖脸上的肌肉都是在颤抖,勉力自地上爬起来,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皇叔,我错了,请皇叔原谅。”

    连宫锦抬起眼皮,定定地瞧着他,玩世不恭地很。墨祁霖连大气也不敢喘,只低着头,任着他打量。连宫锦晒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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