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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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医妃-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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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儿一脸诧异地望着凤轻柔,只觉得这位四秀是真个儿不同了。同样有这种感觉的还有凤夙,她这四妹妹在祠堂待了一阵子倒是聪慧了许多,看来是镇国候府来人了。凤夙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到凤轻柔身后的老嬷嬷身上,瞳孔微微一缩,随后轻轻扬起唇角笑了出来:“四妹妹,你误会了。”

    凤夙轻轻叹了一声,随后望向满脸疑惑的凤倾南,略带忧虑地开口:“正是为了保住四妹妹的声誉,我才会那样说。”

    白袁柔心头“咯噔”一声,下意识就要阻止她脱口而出的话,却被身后的嬷嬷拉了一把:“姨娘,三秀做事向来是有理由的。”白袁柔瞬间反应过来,扑倒在凤倾南的脚下,“还请老爷为四秀作主。”

    凤倾南皱了皱眉,温声道:“凤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不从实招来?”当着众人的面诋毁自己的妹妹,这样不知轻重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恐要连累了府里其他秀,就是凤夙也要落个不好的名声。凤倾南想到这茬,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凤夙叹了口气,似是有点受伤的意味:“四妹妹,那张全德欺辱了四妹妹的丫鬟不说,还张嘴就说四妹妹与他芳心暗结,这等无耻之语,我自然是不会信的。原本正准备吩咐青儿将他绑了送到张太师府上,没想到宫里出了反贼,张公子被搜了出来。”凤夙一双眸子晶亮,俨然带了点愤怒的意味,“那张公子口不择言,我怕她污了四妹妹的名声,这才封了他的声音。只是副统领咄咄相逼,这么贸然将张公子交出去,这若是被当成反贼弄死在牢里”

    凤夙顿了顿,方才接着道:“张太师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凤府难辞其咎。因而我才会抢先说出张公子有意四妹妹,如此也不算冤枉了张公子。只是这样一来四妹妹的名声也要受损。所以我才不得不做出一副刻薄的样子,这样别人只会猜测我这做姐姐地刻薄庶妹,至于那张全德不过是个浪荡公子。这么一来,四妹妹自然是受害者,百姓们只会关心四妹妹,可怜四妹妹遭了无妄之灾,赞叹四妹妹冰清玉洁。相比之下,我不过是得了个刻薄之名就可全了此事,又有什么不好的。”

    凤轻柔身子一震,一张俏脸雪白雪白的,手指死命抓着自己的指甲,竟是“咯噔”一声将右手尾指指甲给生生掰断了。伏到在凤倾南脚下的白袁柔陡然抬起头来,目光尖锐地盯着凤夙,宛若一根根寒针凝聚在一起。好大一会儿,凤轻柔面上才显出一丝红晕:“三姐用心良苦,是轻柔愚笨了。多谢三姐。”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这些字的,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凤倾南不自觉地皱眉,下意识地向她看去,只见她面色微红,似是羞赫,却是十足的温柔,这才放下心来。

    凤夙点了点头,上前握住她的手掌,力气大的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四妹妹不必自责,你我都是姐妹,自然是要――守望相助的。”

    凤轻柔差点尖叫出声,却在最后一刻硬生生地忍住了,抬起眸子一脸乖巧地道:“三姐姐,轻柔受教了。”随即飞快地抽回自己的手掌,面上浮现一抹苍白。凤夙毫不在意地笑笑,转身冲着凤倾南福了福。

    “父亲,夙夙还有一事想要请教,不知父亲可否留下为夙夙解惑?”

    白袁柔猛然抬起头来,惊恐地望向凤夙,唇瓣微张,惧怕不已。凤夙瞟了她一眼,随后淡淡地转开目光。凤倾南微微一怔,随即点了点头。白袁柔嫉恨地看了她一眼,扶着凤轻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似乎身后有什么厉鬼在追她们一样。

    “夙夙,你是不是对轻柔有什么意见?”凤倾南虽是不经常管后宅之事,只是连日来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容不得他不注意。只是凤夙一向同凤轻柔要好,白袁柔照顾凤夙向来是尽心尽力,突然闹成如今这样剑拔**张的局面,难不成是二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凤夙笑了笑,眸子瞬间变得凌厉:“意见?父亲,恐怕有意见的是轻柔妹妹才是。大哥同六皇子如今势如水火,偏偏白姨娘还将六皇子往家里引,我如何能不生气。”上次的事,凤倾南也有所耳闻,只是这毕竟已经过去这般久,凤夙这样毫不掩饰地说出这样的话,实属不敬。凤倾南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凤夙知他不喜,也没有多说:“父亲,四妹妹太过年轻,难免被人利用。我这次完全是为了帮她,若是让张全德抢先一步说出有辱四妹妹名节的话,一切就都来不及了。何况,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安抚四妹妹,而是――找到给大哥下毒的幕后黑手。”

    凤倾南瞬间站起来:“什么!陌邈怎么了?”

第52章 提防,各怀鬼胎() 
“父亲莫急,此事还在调查之中。。 平板电子书”凤夙喝了口茶汤,手指在桌上扣击了下,突然挺直身子严肃地道,“女儿怀疑这件事同镇国候府有关。”

    凤倾南虎躯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凤夙,眉头皱得死死的:“你是说――”凤倾南手掌攥得死死的,脸上肌肉不可察觉地抽动起来,“这事儿和你白姨娘有关?”

    他的语气尚算平稳,凤夙却知道这是他极度愤怒时的表情了。凤夙面容沉静,摇了摇头道:“这倒也未必,白姨娘嫁给父亲这么多年,一向事事以父亲为先,何况娘亲走得早,大哥自小在白姨娘膝下长大,也算半个孩子。大哥的荣耀,自然也是白姨娘的荣耀,姨娘她没必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凤倾南的眉头皱了更紧了些:“那你是说”

    凤夙扬了扬唇:“镇国候府近年来不断培养容貌美艳,品行端正的女子送入各个大人府中,想必是要有什么大动作。至于大哥估计是阻了镇国候府发展的道路,这才被人下了毒手。”

    “这――”凤倾南刚张口,面色就变得奇怪起来。不错,镇国候府最近动作是有点大了,凡是成婚的皇子的妻妾中总有一个是镇国候府的女子。就是这样朦胧的态度让人看不出镇国候府到底在想些什么,就连皇帝也不会过分责怪,只当是镇国候府女子的确惹人怜爱,这才吸引了皇子们的注意力。

    可是细想下去,凤倾南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如今各个皇子之间势若水火,彼此之间明争暗斗不断。镇国候府这种看似安稳实则危险的举动,偏偏是获利最多的。到最后不管是哪个皇子脱颖而出,镇国候府的地位都不会有丝毫危险,到时候在这那些嫁入其他皇子府的女子反咬一口,镇国候府的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凤倾南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一双虎目中全是探究。然而凤夙只是那样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面色平静,似是不清楚自己说出的话有多大的冲击一样。

    “此事――不要对任何人说。”凤倾南沉吟了许久,方才咬着牙叮嘱道。若事情果真如凤夙所说,那镇国候府的居心就有点令人费解了。凤倾南眼里快速划过一丝光亮,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邢氏得知院子里的事是在第二天了,不过却不是出自凤轻柔的口中,而是身边的王妈妈所说。邢氏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口里不住地怒道:“牙尖嘴利,王妈妈,去给我将三秀叫过来。”

    因而凤夙刚刚睁开眼睛,青儿就端着水盆走了进来道:“秀,刚才王妈妈来了,说是老夫人要见您。”

    凤夙皱了皱眉,立时爬起身。红袖立刻上前照顾她穿衣服,青儿端了漱口的小碗过来,凤夙含了口水在嘴里,反手将衣服套上,才将口中的水吐出去,冷笑道:“这个老太婆,只怕没什么好事。”

    对于秀不喜欢老夫人这事,红袖她们都是知道的。现下听秀这样称呼,青儿不禁笑出声来,随后立刻板了脸道:“秀,您怎么又这样口不择言,该喊老夫人才对。”

    凤夙揉了揉眉心,抓过一旁的裘袄披在身上,抬脚往翠居院走过去。青儿连忙跟了上去,凤夙到了屋子外,刚掀开帘子,老夫人脸上的笑意突然收了回去,一脸阴沉地望着凤夙。

    “夙夙见过祖母。”凤夙弯了弯腰,头上的紫晶翡翠罗钗晃得室内的丫鬟秀们一阵眼晕。就是老夫人眼里也露出一丝震惊。

    好半晌,邢氏方才垂着眼皮淡淡地道:“起来吧。这样冷的天,倒是难为你来请安了。”

    四月份的天气实则已经有了暖意,老夫人这话分明是在指责她贪图享受,畏畏缩缩,不尊长辈。凤夙挺直了身子,犹如未察觉到邢氏话语中的讽刺:“祖母谬赞了,祖母难得回了府上,夙夙自然是要来日日请安的。”

    邢氏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道:“只怕是日日来气我这老婆子才是。我且问你,昨日羽林军为何会来我凤府?”

    凤夙不动声色地笑笑,温和道:“祖母难道没听说吗?据说是端妃娘娘遇刺,皇上正四处捉拿反贼呢。也不知是哪个瞎了眼的畜生,不分青红皂白,信口开河,净说那反贼在我屋子里,羽林军奉命搜查,自然是要认真搜查一番了。”

    邢氏面上丝毫不见松动之色,只是愈加冷漠,却并没有再说话。过了好半晌,邢氏方才睁开眼睛,瞧着凤夙很是和气地道:“夙夙倒是临危不惧地很。只是为何别人谁也不说,偏偏冤枉你?”

    邢氏不愧是年纪大了,又掌家多年,就算近年来已经很少管后院之事,更多是修身礼佛,这长期以来养成的威势也是不那么容易湮灭的。然而凤

    凤夙前世入宫为后,时常在当今的皇后身边伺候,比这大的场面看得多了,自然不会将这小小的威慑放在眼里。

    然而表面上的功夫却是要做的,凤夙眨了眨眼睛,漆黑的眼眸里瞬间落下两行泪来:“祖母孙女一向不与外人接触,如何知道那人为什么会冤枉夙夙。只是祖母也说了是冤枉,许是夙夙不经意间得罪了什么人,这才招了这等无妄之灾。”凤夙突然抬起头来,白皙的脸庞上悄然浮起一丝红晕,“好在祖母您明察秋毫,明白这是那些小人故意陷害夙夙,若不然,夙夙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邢氏被她一番颠倒黑白的话弄得一愣,刚准备发怒,就听凤夙话锋一转:“祖母疼惜夙夙,相信夙夙,是孙女的福气。想来四妹妹和白姨娘也能理解夙夙的一片苦心才是。只是祖母既然知道是他人冤枉了夙夙,不知祖母可知道那人是谁?”

    凤夙目光灼灼地望着老夫人。邢氏刚想反驳,不知为何,到口的话突然停了下来。不错,这事是她吩咐王妈妈去做的,至于那反贼她根本不知道在何处。她只是不舒服凤夙这小丫头每次来都一副不吭不卑的模样,几乎同她那个送去的娘一样,看了就让人生厌。

    这次的事情,她就是要看看凤夙这小丫头能有多硬的骨头,遇见这种事怎么也该是惊慌失措才对。偏偏她不仅不害怕,反倒将了白袁柔母女一军。只是凤轻柔这孩子怎么会好端端地跑到凤夙那儿,难道邢氏脑子里电光火石的念头一闪而过,带着精光的老眼惊疑地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白袁柔。

    白袁柔似是察觉到一般,突然抬起头来惶恐地看了一眼老夫人,眸子里满是凄苦。邢氏这才放下心来,沉声道:“夙夙,祖母自然是信你的,只是那人祖母却是不知道的,若是祖母知道了是什么人胆敢陷害夙夙,定然扒了她的皮。”

    “夙夙谢过祖母。”凤夙柔柔一笑,似是受**若惊。然而她不过是微微颔首,看得邢氏咬牙不已。

    众人又寒暄了几句,老夫人就已身子困乏让众人散了。等着凤夙离开了,邢氏方才忍不住一掌拍到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水都溅了出来:“岂有此理!”

    王妈妈忙道:“老夫人,要不要老奴再派人”

    “不用。”邢氏摆了摆手,冷笑一声,“这小蹄子同她那个娘亲一样,都是一根难挑的刺。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第53章 婚事,初露端倪() 
王妈妈忙噤声闭口不言。老夫人向来不喜欢大房,事事都希望握在自己手中,当年的事,也有老夫人暗中推波助澜的作用。

    凤夙打翠居苑出来,还未走到一半,路上就下起了雨。凤夙只得躲到临近的幽竹苑里去。恰巧凤清溪也赶了回来,匆忙行礼后,就带着凤夙往幽竹苑的主屋走去。

    凤清溪年岁尚小,亲娘又是个不得**的,加上白袁柔的刻意疏忽,自然是没有自己的院子的。因而凤清溪倒是得以跟在亲娘身边长大,这在外人眼里,也算得上是三姨娘的荣耀了。

    “三姨娘补未好吗?”凤夙站在脱了外套,吩咐青儿搭在一旁的窗台,这才跟着凤清溪走了进去。

    谈氏卧**已久,常年不见外人,突然听到她的声音,心头一惊,下意识地向她望去,忙挣扎着要起身。凤清溪赶忙上前去扶她。凤夙瞧着三姨娘面色苍白,形销骨立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阻止道:“三姨娘不必客气。”

    “清溪,快给三秀备茶。”谈氏咳嗽了声,稀疏的发间可怜巴巴地插着一根成色很差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晃晃悠悠,好似要掉下来一样。

    凤夙坐在桌前,环顾四周,屋子里除了个紫檀案几竟是没什么值钱的物什了。凤夙心底划过一丝疑惑,面上依旧笑盈盈地望着谈氏。白袁柔不像是这么蠢笨的人才对,就算是真的刻薄谈氏,也不会做的这般明显,岂不是落人话柄。

    “三秀,清溪她”谈氏虽是卧病多年,对于府中的形势却也并非毫不知情。此刻见凤夙登门,第一反应就是自家女儿做出了什么事惹怒了她。白氏嚣张跋扈惯了,以前三秀愚钝不知好坏,可自打上次三秀去南山寺礼佛回来早就变了个样。

    白氏如今的下场,谈氏虽未亲眼看见,却也知道大不如前了。

    凤夙勾起唇笑了笑,脸上绽出暖意来:“三姨娘放心,五妹妹乖巧听话。今日雨实在太大,夙夙未带蓑衣,这才来三姨娘这幽竹苑避一避,还望三姨娘不要见怪。”

    谈氏原以为三秀是个凌厉的,没想到这样温和,她简直是受**若惊了:“三秀,妾身”谈氏咬了咬牙,突然强行起身,冲着凤夙颤巍巍地跪下。

    凤夙连忙伸手托住她,强行将她扶起:“三姨娘这是做什么?这样真是折煞夙夙了。”

    谈氏咬了咬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几乎要滴出水来:“清溪,你出去,娘有话要和三秀单独说。”

    凤清溪一愣,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凤夙,后一咬牙转身走了出去。凤夙眸光闪了闪,将谈氏扶到椅子上坐好,轻笑道:“三姨娘可是为了五妹妹的婚事?”

    “三秀”谈氏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枯瘦的手指几乎是瞬间抓紧,背脊不自然地挺直了些,“三秀,妾身你怎么会知道?”

    瞧着谈氏语无伦次的样子,凤夙突然一挥手,吩咐青儿她们先下去。谈氏手指几乎掐进掌心,消瘦的颊骨尖利地突起,完全是只剩一幅骨头架子,很明显是很久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三姨娘不必紧张,五妹妹虽是姨娘肚子里生出来的。但也该随我一样唤夫人为母亲。只是夙夙的娘亲走得早,这凤府又久没有主母,五妹妹自幼养在三姨娘身边,唤三姨娘母亲也是应该的。”凤夙瞧着三姨娘一脸紧张,生怕别人抢了她的孩子的模样,不禁笑着道,“不过三姨娘也不必担心,母亲虽是走了,可俗话说,长姐如母,我自然会为五妹妹好好选门婚事的。若是四妹妹愿意,我自然也会帮她仔细挑选一番的。”

    这话的含义已经很隐晦了。这凤府的夫人只有已故的蓝氏,至于白袁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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