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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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医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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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袁柔手指死死扣着手腕,险些掐进肉去,面上却还是露出笑来:“难得夙夙有这个雅兴,姨娘自然是要多花些心思的,张公子最善作画,又向来脾气温和,怎么会好端端地恼了你了。许是误会了。”

    凤夙浅浅一笑,不置可否地道:“既然如此,还要姨娘去帮夙夙说说话了。”凤夙转过身,抬脚就向亭子走去。

    白袁柔心头一慌,下意识地开口阻拦:“老爷”身旁的桂妈妈忙地上前搀住白袁柔的胳膊,在她手心按了按。白袁柔惊出一身冷汗,忙住了口。

    等众人赶到那儿时,只听得一阵娇喘***之声。白袁柔面色一变,目光下意识地落下亭子中的人,手指一缩,“嘎嘣”一声

    声,手指甲竟是生生掰断了来。

    桂妈妈死死扶着白袁柔,不住地给她打眼色。白袁柔方才稳定下心神,深吸了口气,颤颤巍巍地走上前去。凤倾南已是脸色铁青:“混账东西,这是在做什么!”

    那两具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猛然清醒过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凤夙忙地背过身去,一脸恼怒地道:“父亲,夙夙也没想到”

    凤倾南抬了抬手,阻止了她接下来的话,一双剑眉此刻拧地紧紧地:“张公子,老夫敬重你父亲一心为国,只是你现下在我凤府做出这样的事来,无论如何,都要给老夫一个交代。”

    张全德浑身一个激灵,打了个滚爬起身道:“凤将军,我”张全德陡然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望向面前俏生生站立着的凤夙。

    凤夙缓缓勾起唇角,面上很是难过地开口:“张公子,你怎么能这样你若是喜欢昙香,只和四妹妹说便是!现下做出这种事来,可让昙香怎么活啊!四妹妹的脸面,唉”

    昙香忙反应过来,跪倒在凤夙跟前不断磕头。白袁柔深吸了口气,走上前一掌打到昙香的脸上:“你这贱蹄子,四秀待你不薄,你倒好,趁着秀不在,做出这等肮脏之事。”

    昙香被打的一个踉跄,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得一道凉薄声:“你且放心去罢,你的家人本夫人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白袁柔直起身子,气得浑身颤抖。昙香对上她眼中的厉声,顿觉通体冰凉,随后对着白袁柔跪伏下去:“二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二夫人,老爷,饶命啊!”

    凤夙冷眼瞧着这一幕,忽而上前扶起昙香猝然一笑:“昙香,你现在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怎么也饶不得你了!”凤夙猛然将她甩在地上,回头幽幽地望了白袁柔一眼,陡然厉声道,“来人,给我将这不知廉耻的丫鬟拖下去乱棍打死。”

    一旁的丫鬟婆子连忙扑上去将昙香拖下去,凤夙眸光闪了闪,突兀笑道:“慢着,这丫鬟总归是伺候了四妹妹这般久,仗毙却是残忍了些,且将她拖下去塞了口鼻,扔进这盆里便是。”

    众丫鬟下意识地望去,登时忍不住倒退一步。也不知三秀何时搬来的水盆,光瞧着里面纠缠在一起的蛇身,就让人头皮发麻。昙香登时睁大双眼,死命地摇着头,奈何嘴巴被塞着说不出话来。

    昙香忙带着哀求的目光望向白袁柔,却见她垂着头一言不发,当下心中一凉,还未开口,整个身子就已被砸在水盆中。昙香顿时拼了命地挣扎起来,嘴里呜呜咽咽地求饶。

    凤倾南略带惊疑地望向凤夙,却见她垂着眸子一动不动地站在昙香跟前,当即心下一惊。昙香在里面死命扑腾,凤夙瞧着她露出头来,突然抬起头瞧着她定定地道:“你可是有话说?”

    昙香连连点头,凤夙皱了皱眉,突然道:“来人,给我将她按下去!”昙香不可置信地睁大眼,随即痛呼出声。

第42章 诬陷,疑云重重() 
“行了,将她弄出来罢。。。”凤夙似是有些不忍心地开口。

    望着从桶里拉出来的人儿,四周登时一阵吸气声,有胆小的丫鬟更是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原本好端端的丽人,现在身上衣衫破烂,下半身已是只剩骨头,脸上满是碎肉,恶心地很。偏偏昙香还掉着一口气。

    凤夙勾了勾唇,蹲***子凑到她跟前很是温和地开口:“昙香,你若有什么冤情只管说,我自是不会冤枉你的。”

    昙香竭力睁着血肉模糊的左眼望着她脸上温柔的笑意,突然打了个寒颤:“秀,奴婢,奴婢该死,是二夫人,二夫人派奴婢来看看秀你是不是被张公子咳咳”

    话说到这儿,昙香陡然断了气。凤夙伸手替她合上眼帘,站起身目光凌厉地望向白袁柔:“大姨娘,夙夙原不该听这丫鬟的话,现下她说出这样的话来,若是不好好查一查恐诬陷了姨娘您的清白。”

    白袁柔脸色一白,张口就要阻止。却听凤夙已然俏生生地吩咐道:“来人,将这亭子四周都好好检查一遍,莫要让这丫鬟诬陷了咱们大姨娘。”

    李大夫拎着箱子跟在小厮身后来时,望见的就是一个婆子端着桌上的茶水准备倒掉,不禁扬声道:“慢着。三秀,你这么急急忙忙唤老夫过来,这东西还没过老夫的手你就要给毁了,三秀不如不要喊老夫来就是。”

    李大夫劈手夺过那茶水,仰头喝下去,随后一脸责怪地望着凤夙。见凤倾南阴沉个脸瞧着自己,李大夫不禁挺了挺身子,一手指向凤夙手上带的佛珠啐道:“三秀,你还不把那害人的东西摘下来作甚。”说罢,李大夫又将头凑到那画纸上闻了闻,“这画纸倒是个好东西,只是这药下的这般重,也不怕害死人。”

    李大夫嘟囔了两句,随手将那画纸扯下来递到凤夙跟前:“这里面下了能让人神志不清的****,想是有人故意要迷惑了张公子的神智,令其做出错事。”

    张全德浑身一个激灵,忙道:“凤将军,是我一时糊涂,中了这****才会如此”

    “张公子,这画纸是你自己带进府中,按理说,这****也是你自己所下。”凤夙扬了扬唇,“难道张公子还准备说这****是那丫鬟下在这画纸中,为的就是攀上你这棵大树吗?”

    张全德连连点头,面上露出一股子嫉恨来:“凤秀说的是,可惜我若是提前发现她的意图也不会”

    “那倒是奇怪了!”凤夙突然开口打断她的话,“昙香一向乖巧,四妹妹早已许诺将她嫁给兵部侍郎作贵妾。她又怎会冒险做出这等事?难不成是被公子的俊朗迷了心智?”

    这话一出,张全德顿时哑然。谁人不知兵部侍郎虽是年纪大了些,可年少时尚且有个玉面郎君的称号。现在就是老了,也是不逞多让。相比之下,这张全德可难看地紧。

    见他不说话,白袁柔当即对着凤倾南垂泪道:“老爷,昙香怨恨妾身也是正常,前些日子昙香来找妾身说是要回家看望病中的老母,妾身因为四秀的脸心烦意乱随口回绝了她,没想到昙香的母亲就那么去了。”

    说罢,白袁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抓着凤倾南的裤脚哀哀哭泣:“老爷,妾身万万没想到,昙香这丫鬟性子这般烈,就因为这事,便寻了死路。老爷,此事都怪妾身教导不严,还望老爷能允了人来给昙香这丫鬟收了尸,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丫鬟。”

    凤夙垂着眸子,手指扣在一起,冷笑连连。好一张利嘴,三言两语就将昙香说成是为了报复主子不惜自损己身,做出这等龌龊事的丫鬟。

    只是这次怕是不能如了你的愿了,大姨娘。凤夙松开手掌,柔柔地笑道:“这等心思歹毒的丫鬟,大姨娘还想着帮她求情做什么!不如连她家里人一起发卖了出去。倒是素闻张公子极其珍惜画纸,昙香不过是个丫鬟,你却能让她接触你的宝贝,这”

    凤夙咬了咬唇:“难不成张公子想说你当时在忙别的事没注意到,方才让这丫鬟得手了?”见张全德准备点头,凤夙忽而讥笑一声,“又或者张公子根本是与昙香这丫鬟熟识?”

    张全德登时吓趴在地上,额上冷汗直流。凤夙轻笑一声,蹲***子道:“是了,张公子与我那大表姐倒是表亲,想是在外祖母那儿见过我这四妹妹,方才记住了昙香这丫头才是。”

    白袁柔顿时睁大眼睛望向她,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见她唇角上翘,白袁柔止不纂身冰凉,猛然带着威胁地望向张全德。

    张全德微微转开眼去,突然咬了咬牙,跪在地上哀

    嚎:“三秀,此事,此事是二夫人让我做的,说是,说是若是小人得了三秀的身子,凤将军为了颜面定然不得不将秀您嫁给小人。”

    “住口,你这等胡言乱语,就不怕我让人绞了你的舌头。”凤夙陡然厉喝道,“来人,给我将张公子请入水牢,回头通知张太师前来领人。”

    张全德大惊失色,再顾不得脸面,死死扣住地皮:“三秀,小人说的都是真的,绝不敢诬陷二夫人。是二夫人说了,只要小人能将三秀弄到手,日后定然会将四秀嫁予小人为妻,小人这才求三秀饶命啊!”

    凤倾南已是满面铁青:“胡闹,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凤倾南一脚踹向白袁柔的心窝,直将她踹飞几米远。

    白袁柔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忙膝行几步,跪倒在凤倾南跟前声泪俱下:“老爷,妾身嫁入府中,向来勤勤恳恳,何曾偏待几个孩子一分一毫。何况这张公子此前虽是向妾身提过要娶轻柔为妻。妾身顾念四秀年岁尚小便拒绝了,哪曾想这就得罪了人。妾身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瞧着她这个样子,凤倾南不禁有些犹豫。张全德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却是说不出话来。倒是李大夫突然轻啐了声:“这话说的老夫都要感动了。只是这茶汤味道可真是绝了。”

第43章 恐惧,私定终身() 
白袁柔脸色骤然煞白,手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李大夫咳嗽了声,抬手指了下凤夙手腕上的佛珠笑道:“三秀,你这珠子可是个好的。只是暗藏玄机啊。”李大夫摇了摇头,似有些惋惜,“用来害人真是浪费了”

    凤夙猛然一惊,摸着佛珠迟疑道:“李大夫,你这是什么意思?夙夙的佛珠乃是外祖母所赠。外祖母仁厚,怎么会害我?何况,倘若这佛珠真的有问题。外祖母这般做,岂不是昭示着镇国候府要害我?”

    李大夫面容上浮现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来:“三秀,非也非也,这佛珠自然是问题的。只怕有心人在这上面做文章。这茶汤原叫百合子,有安神之用,原是好茶。只是配上这佛珠上的檀香,却是真真要人命。”李大夫喝了口茶,“看张公子这个样子,怕是着了道了。要不然也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凤夙皱了皱眉:“李大夫,你这意思”凤夙忽而恐惧地望了眼张全德,“莫不是说”

    李大夫怜悯地瞧了眼早已死得透透的昙香,叹了口气:“这昙香也是个倒霉的,许是来替四秀送信,却敲被毒发的张公子瞧见,又加上这画纸中的****,张公子自然是控制不住,将其认成了自己的心上人,做出这等事来。”

    凤夙一张俏脸登时煞白,倒是红袖忍不住低呼一声:“秀,幸好你同张公子起了争执提前离开,若不然”红袖陡然捂住了嘴,不敢去看凤夙的脸色。

    张全德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连忙道:“确是如此,我只觉得一阵头晕脑热,只见得四妹妹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时忍耐不住,这才犯下大错!”

    白袁柔忙地上前一步一掌打在张全德脸上:“张全德,你休要胡说,若非你自己心思不正,又怎么会着了别人的道。枉我待你如宾,请你来凤府为三秀作画,你如今这样信口雌黄,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这一番声嘶力竭,毫不犹豫地将这构陷张全德的罪名推到凤夙身上,真可谓是心思狠辣。凤夙眸中快速划过一丝冰冷之色,抬起头瞧着张全德满脸惶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张公子原本竟是要对我那四妹妹做这等事吗?”

    话未说完,凤倾南已然怒喝出声:“当真是不知廉耻,来人,给我将张公子捆起来,隔日送到张太师那儿好好问问,张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竟是允许自家儿子对别人家的姑娘心存歹念!”

    张全德登时跌倒在地,一张脸面无血色。张家最重门风,若是让父亲知道他做出这种事,只怕要活活打死他。

    “父亲”凤夙犹豫了下,还是咬唇道,“张公子许是一时糊涂,心里仰慕四妹妹才会如此。父亲,也便算了吧。四妹妹若是得知这事,怕是要难过许久呢。毕竟昙香这丫鬟可是伺候了四妹妹许久,如今这说没就没了”

    张全德立刻反应过来,扑倒在地上哀嚎:“凤将军,四秀原就与我私定终身,我才会才会做出如此行径。”张全德也不再看白袁柔的脸色,索性心一横张口就道。

    白袁柔登时一手捂胸,目瞪口呆道:“你你胡说些什么!轻柔向来乖巧懂事,怎么会与你做出这种事,分明是你垂涎四秀不成,现在又张口污蔑与她。”

    “白姨娘,且不说这张公子说的是真是假,这佛珠是外祖母所赠,这茶汤也是白姨娘你一片好心。只是事出凑巧,白姨娘总得解释一番。”凤夙也没再死咬着这事不放,张全德本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她那四妹妹眼高于顶,决计是看不上他的。只要这话传到三皇子耳中,埋下一根刺,日后总有戳疼她的一刻。

    白袁柔顿时哑了声,突然转头对着一旁的桂妈妈怒道:“跪下p妈妈枉我这般信任,才让你去做这事,你倒好,竟犯下如此大错,岂不该打!”

    桂妈妈忙伏地应声:“大姨娘,老奴哪儿敢谋害三秀啊!这茶汤原是老爷赏赐下来的,姨娘您一直舍不得喝,今儿瞧着三秀来了,您特意吩咐老奴要好生招待。老奴这才将这茶叶拿了出来,谁知道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乌龙,老爷,此事都是老奴自作主张,不干大姨娘的事啊!”

    凤倾南一愣,下意识地望向凤夙。凤夙唇角上翘,一脸惶恐地向后退去:“原来妈妈不是故意的吗?这这可怎么好!昙香到底是清白人家的丫鬟,这若是故意的”

    这话却是意有所指,不是故意的就已经去了一条人命,这若是故意的,现在瘫软在地上生死不明的就该是她凤夙了。凤倾南的神色陡然冷了下来:“桂妈妈,你在府中做事也久了,这次的事,你就自去领三十板子罢。至于白姨娘,管教下属不严,去房中紧闭

    一月。”

    说罢,凤倾南一甩袖子离开了。张全德顿时松了口气,凤夙勾了勾唇,道:“来人,将张公子捆起来,明日送到太师府中。昙香这丫鬟毕竟是个清白的,平白让人侮辱了去,我这做姐姐的,自然该为自己妹妹的丫鬟讨个公道。”

    张全德登时觉得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浑身冰凉。抬起头望着凤夙脸上温柔的笑意,张全德禁不左退一步,心中泛寒。

    凤夙望着他被绑走,眼眸眯了眯,复又转过头来瞧着一脸失魂落魄的白袁柔笑道:“大姨娘,三皇子若是知晓有人在外造谣四妹妹不知廉耻,与人私定终生,不知会是什么反应。至于四妹妹虽是身在祠堂,这会儿怕也是抓耳挠心,大姨娘还是想想怎么宽慰四妹妹的好。”

    白袁柔目光死死地落到她身上,面上剜出一个钢刀一样的笑来:“多谢三秀关心,只是四秀清白之身,不怕他人诬陷,等着查清那日,姨娘我自然会替她讨个公道。”

    “哦?”凤夙挑了挑眉,“也不知三皇子等不等得了这些日子。”

    “你”白袁柔差点失口喊出,慌忙一把抓住地皮,干笑两声,“三秀说笑了,三皇子该在意的应是三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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