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朝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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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朝妃后-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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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悦点头,将手覆上鲜红的花朵,血丝沁入血肉可床上的人却浑然不觉。

    “有了情就会开出荼蘼花?”对北疆,她几乎无所知。

    思悦转头,直直看向云笺,表情肃穆:“叶姑娘,现在我说的话你不信也好,震惊也好,不过请你相信我的话的真实性。”

    听到这句话,云笺心里突然一怔,莫非久夜病难医?

    她是大夫没错,可久夜的病太过怪异,她对异人的情况毫无所知,所以再是着急也无从下手医治。

    “你说吧,”云笺觉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应该不差,然而听到真相,思悦真的说了医治方法,她却不敢置信了,“你说得可是真的?”

    怎么可能,久夜和她?

    “你先好好想想吧,一时半刻他也不会去了性命。”给久夜理好衣服,思悦推门而出。

    留下云笺独自面对着昏迷中的久夜。

    云笺勉强地笑了笑,为久夜掖了掖被角,笑容终于挂不住:“久夜,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对我。。。。。。”

    久夜动了情,而且还是对她。

    这怎么可能!

    是啊,这怎么可能,当初久夜送她玉佩符纸,思悦还打趣过,若非亲近的人,怎能让久夜舍得用心头血混朱砂制作符纸呢?

    “久夜,思悦说我的心头血中含着你的血,用它浇灌荼蘼花,你就没事了,对吗?”云笺坐在床边,对着毫无知觉的久夜陷入沉思。

    久夜这个人虽然神秘,可对她却是亦师亦友,也是当初的一句画临四朝妃后无双,将他们俩联系在一起。

    生死攸关,是久夜的先知让她安然无恙,这条命本是久夜所救,所以要她的心头血,她毫不犹豫会同意。

    可是这份情意她该怎么还?

    “对不起,”云笺自知难以承还这份情意,“我会拿心头血救你,可情意独一无二,我的心太小了,对不起。。。。。。”

    此时,云笺总算知道北疆巫族为何要对异人一族赶尽杀绝。

    异人可与天地同寿,因为长寿,所以受到了北疆的奉承,成为统治北疆的一方氏族,可巫族却感到了威胁,在权力和生命的诱惑下,异人为祸北疆是为妖物的谣言四起,这让信奉神明的北疆百姓如何容忍。

    巫族顺利拿到了统治地位,可常人寿命不过百年,而习惯了叱咤一国的巫族又怎能舍弃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因寿与天齐而身怀异能的异族遭到了无情的屠杀,来自巫族的夺舍最终让这个本该受到上天眷顾的种族得到了毁灭性的发展。

    人的贪念是无止尽的,云笺从小就看到官场无数的例子,而巫族的目的无非就是得到异族人长生之秘,然而当知道这是与生俱来别人无法剥夺时,他们便相出了模仿异人长生的肌生,肌生取自肌肤再生,寓意着获得新生,可一个人再是逆天又怎能永远长生呢?

    异人有着长生之能,可谁又能看到真正活了上千岁的异人!

    有所得便有所付出,异人获得长生的前提是摒弃一切欲念,舍弃人应有的七情六欲。

    大千世界,繁华绚烂,怎么会如此容易做到!

    肌生能获得长生,可谁愿像怪物一样活着;异人能与天地同寿,可谁又愿意无情无欲,冷眼旁观呢?

    久夜将自己封锁在国师府,然而他终究还是肌生踏出这道门槛,只是那一刻便注定了他的劫难到来。

    云笺手中正握着子漓当初给他防身的匕首,削铁如泥,她相信刺进心口不需要多少力气,而且她是大夫,把握的住力道。

    只是这一切太过危险,如果没有人在场,甚至没有另一个信得过的大夫在,她是不是就会死去?然而她没有犹豫,匕首在火焰上烧过后果断撕开衣襟猛然刺入。

    艳比荼蘼的血缓缓流下,很疼,可是云笺只是皱着眉,紧咬着唇,血似乎受到了什么牵引,没有人接,血自然地顺流入久夜嘴中。

    超乎常人之力的事情总是难以解释,直到荼蘼花似乎喝饱了,久夜胸口因云笺的血而织结起一层昏黄光晕时,血停止了流动,而云笺终究是惨白了脸。

    “我不能害了你,可久夜,只要这样你就能没事了吗?”似乎总有奇怪的感觉,她总是觉得这样无法医治久夜。

    这感觉来得奇怪,就连她也感到不可思议,只是现在无力去想,思悦,心头失血的她再无力坐下,只能无力倒在久夜身边,随后便陷入昏迷。

    没有人发现,云笺的伤口正在的愈合,久夜胸口的荼蘼正在凋谢。

    而当久夜睁开双眼时毫无意外地发现惨败了双颊的云笺,想要喊,却发现她正不安地皱起了眉头。

    久夜忙起身,摸着胸口有些疼,脱下一看,心口的荼蘼花已经消失了,可是肋下却还留着一片花瓣。

第一百二十一章 为谁隐瞒荼蘼花() 
怪物袭击皇宫,陛下遇刺一事被传得沸沸扬扬,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从宫中传到了民间。

    北卫久夜国师突然出现,有圣光净化怪物这事也跟着被宣扬,只是多了一分神秘色彩。

    经此一事后,煌国陛下厉甚派军对京城尤其是望山一带展开了严密的搜寻,企图将夕初等人捉拿归案。

    只是当兵将们刚踏入望山范围便发现一件事,他们这些人好像都在原地打转,因北疆在其他四国看来本就神秘,更何况北疆圣女,巫族本来就神秘,又加上皇帝亲卫亲眼看着正常人变成怪物,心里一旦产生畏惧就再不会无畏的往前冲。

    不过在普通人看来只是原地打转鬼打墙,也只有通晓阵法的几人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云笺因伤口过重而昏迷时久夜已经清醒了,当思悦推门而入时发现他已经靠着窗户,正看向窗外,大概神思已经飘向五国。

    “她如何了?”久夜淡淡地开口,思悦忙放下手中食盒。

    “先生,大夫已经给叶姑娘开了药,她,她睡着了,”思悦将带着热气的粥端出,“先生勿担心,叶姑娘的伤并不重,而且她本来就是个大夫,下手知晓分寸的。”

    思悦感激云笺,可在他看来,终究一个叶云笺的分量无法超越久夜,或许在很多人眼中都是如此,一个女子的分量就是再重又怎能超越各国百姓的信仰。

    “你回去吧,我无碍。”久夜叹息着,转身推门而出。

    思悦并不说话,只是跟着久夜,他知道久夜是心中藏着愧疚。。。。。。还有更深的情。

    久夜摸着胸口肋下隐约的一丝能牵起他思绪的疼,轻微到几乎感觉不到,可又重到比过望山的压顶。

    “你差点以命换命,难道这就是你对他的情么?”

    这么多年来,他不懂情,不是不愿,只是唯有刻意的避免才能将自己超脱于常人之外,三千人世,他只愿将自己缚在一方世界,也唯有这样才能将他从万缕感情中剥离而出。

    就算心口荼蘼花开,他仍旧不解,一个女子若是为一个男子用情至深,为何还会对另一个男子以命相救。

    人与人之间不止一种情,亲情、友情、爱情。。。。。。可笑巫族对异人的咄咄相逼,长生的背后付出的是摒弃一切情,这样的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或许是我领悟地太晚了,久夜将一颗药按入云笺的嘴,药遇水而话,几乎是同时,云笺睁开了眼。

    “久夜?”她猛然间记起,自己放用了心头血喂他,便陡然间坐了起来,“久夜,你怎么样,还有不舒服吗?”

    久夜却并不再如以往的淡然神色,脸色多了一丝愠色,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人:“你若出了事我怎么向叶鸯交代,以后不许再如此胡闹。”

    提起这事,云笺也有些责怪:“我胡闹?久夜,你知不知道差点就死了。”

    她后怕,虽然不能回应久夜,可这样一个如师如友的人因此而丢了性命,这辈子她都会难安,可是想想,此事也只是因她而起,不由满心愧疚。

    “久夜,对不起,我知道都是因我而起,可是我不希望你出事。”她看着久夜,眼神真挚,这样的神色就是平常人也难以再拥有。

    良久,久夜才说:“我知道,不过现在不是享受个人感情的时候,望山那里必须清除。”

    “可是久夜,你的伤。。。。。。”伤,是情伤,情伤难愈。

    不过久夜并不想谈此事,只是略微带过:“无事了,你都用了心头血,荼蘼花谢,我便不会有事,你若无事了我们便再去一趟望山,将那里的禁止破坏,绝对不能让夕初在四国播撒肌生。”

    久夜的坦然又加上夕初之事的严重,云笺也没有怀疑他的话,进而连思悦也被久夜完全糊弄了过去。

    肋下那一片荼蘼花瓣就这样被唯一知情的两人所忽略。

    没有到达望山前,云笺根本无法想象倾一国之力围剿的场面,当她和久夜站在望山脚下时才幡然领悟,煌国毕竟不是一个小国。

    煌国陛下调用五千禁卫军围住望山,然而也只是面向煌国一侧,望山以北属于北疆,不过望山山势险峻,应该说这一带山势陡峭,就是久夜也不敢妄然穿越,所以他们不担心夕初会走陡崖峭壁。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夕初若是选择冒险一试呢?

    久夜却很肯定:“不会,巫族向来珍视自己的命,所以才会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样的人是不会任由自己选择无知的危险。”

    云笺沉默,当她得知久夜的身世后,什么窥天之能,通天之力,都无法遮掩被灭了族的凄惨。

    对于夕初这些巫族人,她更多的是愤怒,追寻并掠夺并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就肆意残害同族,这样的人怎又得天道所容?

    “你知道秦洛来煌国的目的么?”久夜突然提到秦洛,云笺有了一丝诧异,恍然记起,她在驿站曾见过一次。

    匆匆的一面让她几乎忘记了,秦洛本该在太史院,若出使煌国,她不可能不知道。

    “秦洛因何而来?”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夕初的事未解决,浅夏才脱离危险,秦洛又是因何来煌国,云笺被太多的事困扰,根本无法空出来想。

    久夜将一封拆封已久的信递给她,云笺疑惑地接过,不过上面的字迹却让她浑然一怔。

    “这。。。。。。”

    “他若是决定了,就不会太远了。”久夜留下云笺,独自前往禁卫军统领处。

    云笺不可置信地看着信:破釜沉舟。

    笔记出自崇溪,她不可能认错。

    崇溪要破釜沉舟,莫非秦家已经紧逼到他无路可走了?

    可是这样的破釜沉舟要准备多少年,初月说崇溪与子漓已达成协议,可北方的慕家军没有动静,那就由秦洛这一步开始么?

    政局如棋局,牵一发而动全身。

    半响,云笺笑了,忍辱这么多年,崇家终于要对秦党出手了,她现在忍不住想看看这个朝堂和后宫的风云之变呢。

    云笺收起信纸,想要找久夜,却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听到了那般毛骨悚然的吼叫声——

    怪物又出现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国师相助圣女怒() 
饶是经历过百般严酷训练,见惯了生死的士兵也禁不住毛骨悚然,更有在宫内看过甚至与其对抗过的亲卫当场便吓得往后退缩。

    经过夕初的改良,肌生带来的影响越来越大。

    “看来秦阳当初所用的只是刚做成的肌生。”云笺强忍着对兽吼声的厌恶,鼓着勇气站在久夜身后。

    在一群男人往后退缩中,一个女人却未曾移动过脚步,一眼望去,自然云笺鹤立鸡群了。

    “公子,我们。。。。。。”不远处也站着一队人马,不过很显然他们并不打算上前。

    被叫公子的人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眼神只是盯着前方两人:“我们只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其他的不需要费心。”

    此时,山上的吼叫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说明怪物已经向山下走来,而数量并少数。

    “夕初是不是把她的人都变成了怪物?”云笺感到不可思议,胸口也藏着一股无法平息的怒气,一己之私竟将如此多无辜之人枉送性命,这样的人还怎么能叫圣女!

    高雅圣洁的圣女怎么可能自私贪婪如夕初!

    久夜在云笺不可见的地方按了按肋骨,荼蘼花瓣并不明显,可不代表它不存在,他知道此时唯有他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清楚这些东西,可。。。。。。

    他望了望山顶,眼中难得露出了一抹无奈,夕初是算计好了让自己钻么,明知道灵力已临近枯竭,若是在耗上一番,他这异人的寿命也就堪堪几载。

    可哪怕耗尽灵力,他也不会看着这个人间如地狱。

    右手微微抬起,紧挨着他的云笺分明地感觉到了一股浑厚的力,承载着悠久的上古灵力,幻化成一个光球,在久夜的手心微微漾开,圣光便是由此而来。

    就像升起的太阳,阳光洒遍群山,圣光浮现,照亮了山群的每一个角落,吼叫声依旧,可是很明显越来越弱,直到人们反应过来,吼叫声已经渐渐止住,随之而来的是一群惨痛嚎叫着的人群,由山上而下,山脚下的士兵看着靠得最近的两个怪物变回人形后痛得满地打滚,然后沐浴着圣光化为靡粉。

    圣光人心所向,它所经过的地方,一切如自然初生,世界因它而化为宁静。

    几乎的人都被这一幕吸引,他们下跪求天神护佑求神明带走恶魔,就是这般对神的虔诚也让这群人忘记了有个人因此而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不过久夜强忍着不适,他告诉自己,夕初就要下山了,或许一场更为严峻的战斗等着他,所以他不能倒,然而方才释放异人灵力后的身体极度空虚,就像到光了水的缸,即使再有心,这软绵绵的身子也使不出劲,若非云笺搀扶着,他想或许他已倒地不起。

    这般猜测的时候,果然,望山上走来一抹绯红。

    其实夕初的样子很好,毕竟是北疆巫族圣女,夕初的样貌在北疆都是佼佼者,而一袭火红色羽妆更是将她的圣洁和高贵衬托的高不可攀,然而也正是这样一个人,痴迷在肌生的长生中时云笺感到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

    从高洁到妖冶,只需短短的数息,也只是肌生的作用。

    一个令人发指的想象就能彻底改变人的气质,云笺没有见过当初的夕初,却是在她走近时仔细地端详了她一番。

    当初在山洞时,她一直想着如何脱身帮助久夜,现在却是在仔细地打量她。

    其余的人服下肌生后变成了怪物,而明显怪异的夕初必然也是因肌生而起,只是她与侍从却有着很大的不同。

    夕初似乎是受了伤,走路依旧如踏莎飞行,只是步子明显地慢了,而且身上的血腥味没有办法遮盖,虽说这里的男子多少手上都沾着人命,可身为大夫的云笺就是能感受到血腥之气从夕初身上源源不断的扩散。

    “她好像受了很重的伤,”云笺小声地对久夜说道,“还有什么办法能一击就倒?”

    久夜受了伤,而她不会武,所以此刻她不敢断定他们是否还是夕初的对手。

    北疆的圣女,就是受了重伤也不容小觑。

    很多禁卫军不认识夕初,不过在皇宫至少皇帝的亲卫都见过,这个就是曾经冒充千荷公主的女人,她是个很美的人,而且夕初向来不加以隐藏自己的容貌,所以很快被这些人认出。

    皇上下令捉拿北疆妖女,圣旨一出,他们这些皇家亲卫当然要遵从,至死方休。

    可是圣女看起来似乎受了重伤也难以对付。

    有人争一份头功,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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