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朝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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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朝妃后-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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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伸手握住子漓,柔柔说道:“虫子哥哥不怕,以后让归云来疼你。”

第六章 人贩伏诛云归来() 
方知遥赶到一水天时,叶家的侍卫候在门外,团团围绕,将一水天警戒的没有一丝空隙。

    他正想进去时,叶鸯已经牵着云笺的手出来。

    “大人,人犯已擒,只是。。。。。。”方知遥相顾而视,上前一步,在叶鸯耳边低语,“主谋潜逃。”

    “果真如此!”叶鸯双眼冷冽,寒星迸射,“传令,守住要道。”

    若他设想的没错,这个主谋定是在回家的路上。

    “方太守,你且传出风声,要犯伏诛。”

    方知遥领命而去。

    叶鸯跨门而出时,眼角扫过一个身影,仿若是多年前的熟人,他愣怔片刻,回头望去,却是那风月女子含笑顾盼,柔情蜜意。

    或许是幻觉吧,他揉了揉眼睛,这两天没有休息好,云笺的失踪与案件搅合在一起,而最的是——那位吩咐的还没有找到。

    “我们回去吧,”叶鸯抱起云笺,并询问了小男孩,“子漓,你住哪儿?”

    子漓自有记忆以来没有离开过家,那个地方离太守府并不远,只是他出来的极少,所以很多事情只是听温爷爷口述,待他描述后,叶鸯也心下决定,要拜访这位温老。

    马车轱辘辘前行,人群消失在这方小镇,红菱不解地看了眼妈妈:“妈妈,刚才你为什么躲后方?”

    妈妈见四周已无叶家人,这才松了口气:“我怕他认出我。”

    当年若不是她们机智巧妙的改装,后又来这小镇以一水天作为屏障,哪能逃过那段劫难,现下若是被太傅认出,那位大概也会知道吧。

    红菱这下心惊:“当年的事,他也在?”

    “朝廷的事岂是我们能说的。”妈妈长叹,脚步沉重,回身打理一水天。

    姐妹们不懂,可谁都知趣地没有问,只是神色复杂地扫过外面风景。

    回去的路因为有了爹爹在,云笺觉得特别快,一路上她都拉着子漓说话,偶尔开几个玩笑,将溪哥哥教她的笑话一一道来。

    子漓年纪小又没有同龄的玩伴,所以云笺的善意于他来说弥足珍贵。大多数时间,他都是静静地听,偶尔叶鸯也会问他几句,他随意答着却避开了与家人有关的一切问题。

    叶鸯好奇是什么样的环境让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磨炼的像个小大人,此时马车已经渐行渐慢,太守府到了。

    云笺一下马车便撞进小小的怀抱。

    “云笺妹妹,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

    “楚岚姐姐?”云笺抬头,看到是方楚岚,不由开心,“楚岚姐姐,坏人没有欺负你?”

    楚岚摇摇头:“我没事,”然后又向叶鸯道谢,“多谢叶大人破解拐卖孩童案件解救方家。”

    若不是叶鸯深思敏捷,在湖边发现云笺的鞋子,又从脚印迹象中找到一路南下的线索,他们恐怕真的断了联系,而叶府千金因她方楚岚而被拐,他们方家定然逃不了责任。

    叶鸯并未责怪方楚岚,相反,他有些喜欢这巾帼不媚的女孩,只是当时他的女儿出了事,他乱了方寸。

    “姐姐,姐姐,爹爹不怪你的,”云笺似乎能看懂方楚岚的自责,“归云回来了,虫子哥哥也没有事,我们大家都没事。”

    云笺说道大家,叶鸯这才想起,他与方知遥追查到枞林镇时发现有三辆马车,虽然四个人贩子中逃了一个,可马车中的孩子都在。

    “方太守,孩子可都平安?”叶鸯寻到方知遥,欲了解情况。

    方知遥最后清点孩子人数:“一共三十二个,这些孩子中有十四个是画临城的,其他都是人贩沿途拐带而来,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他恨,因为这些人渣的存在,有多少家庭失去了欢乐。

    “那有没有这个孩子。”叶鸯这才从袖中掏出藏了许久的画,画中男孩身着墨蓝色锦袍,外披白色狐裘,微微眯起的狐狸桃花眼中泛着一丝墨绿。

    方知遥一震,这副模样何其熟悉,放眼北卫,唯有皇家才得了这墨绿色双瞳。

    “大人,这,这孩子,莫非。。。。。。”方知遥大惊,不可置信地望着叶鸯。

    叶鸯微微点头:“若不然皇上为何会命我追查此事。”

    原来如此,人贩子在北卫并不少,且这样的案件一年中也会有一两起发生,可哪有太傅亲自追查的,案件多是刑部的人在管,可若关系到这位,那就说得通了。

    “下官并未看到太。。。。。。呃,小主子,只是人贩子中有一个逃了,下官觉得此人应该是寻找主犯了。”方知遥说出自己的猜想,这几年来他镇守岑州,岑州被他治理的有条不紊,可还是被某些人钻了空,尤其是与乾国接壤处。

    现下他们抓捕了三人,可背后的黑手却并不露面,叶鸯不由深思,况且现在也因云笺的事提前暴露了来岑州的目的,背后之人定然不会就此罢休。

    “方太守,现在罪犯伏诛的消息已经传出,必是主犯放松的时候,你暗中调人在岑州前往画临的路上拦截。”

    方知遥领命,虽然他不明白为何叶太傅会如此肯定主犯将前往画临,可他却没来由的坚信。

    叶鸯商量完事情回客房时见云笺趴在书桌上写字,小小的身躯和偌大的书桌很不协调,可是他却绽开了暖暖的笑容。

    他的女儿还在,平平安安地在他身旁,这样就好。

    云笺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桌上,奋笔疾书完,发现爹爹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她咧嘴笑了:“爹爹你看,这是归云想好要送的礼物。”

    叶鸯仔细瞧着,女儿生嫩的比划歪歪地写着名字和礼品,心下一喜:“我们归云会写礼单了?”

    归云非常自豪的一甩笔:“归云答应要给朝赋她们带礼物,这里还有溪哥哥的,虽然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可是归云不能忘记。”

    “我们归云真乖,”叶鸯将笔墨往边上移了移,抱起趴在桌上的女儿,“让爹爹看看,我们的小花猫准备了多少。”

    “爹爹。。。。。。”云笺双手挂在叶鸯脖子上,小声说,“归云可不可以给虫子哥哥也送一份礼物?”

    叶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虫子,忡子漓。他们一行人到达太守府不久,忡子漓便向叶鸯道谢并告辞,所以他还未来得及了解这孩子。

    “爹爹想去看看这位虫子哥哥,归云要不要一起去呢?”

第七章 故人再见风景换() 
叶鸯牵着归云的手穿过并不熟悉的田地,在山脚下一幢孤独的篱院前停住了脚步。

    他也是第一次见子漓,可有些事情虽然过去了许久,却依然清晰的仿佛在昨天发生,而他亲眼见证了那些事情的经过,而这个毫不起眼的边境村庄正是掩埋了伤痛回忆的坟墓。

    他在屋前站了许久,把心瑟缩在墙一角,怕一触碰回忆就会把它吞噬掉。

    忘记站了多久,直到矮屋的门吱呀声响,老人端着烧过的炭灰出门,他看到了在冷风中伫立的男子,老人身形一个恍惚,两行泪决了堤般落下,手颓然落下,带着嘶哑地声音跑向男子,并在他一步之外驻足,紧接着砰然下跪:“公子——”

    叶鸯找回在这声公子声中找回了自己,连忙扶起老人:“慕温,这些年,你、他还好吗?”

    只是问出口,叶鸯便苦笑,只消看看这光景,这两人生活的并不如意:“我初见子漓时,他说有个温爷爷照顾,我该想到是你的。”

    他是谁?云笺睁着小小的眼睛,双眼茫然,却清晰地知晓爹爹正在殇痛的边缘徘徊,而这个叫慕温的老人在见到叶鸯的时候就已知道他来此处的目的。

    “日子总是要过,”老人生怕屋里的孩子惊醒,只将叶鸯带到屋子后边,絮叨这这几年的生活,“只是夫人走之后少主越发沉默,真的不像个孩子了,这次也多亏了公子相救。”

    是啊,他心急火燎赶到枞林镇的时候哪会想到是这个孩子帮了他诸多忙呢。

    叶鸯忍住心中泛起的苦涩:“孩子也五岁了吧,是时候该温书学习了,可找好启蒙夫子了?”

    老人缓缓摇头,像他们这般被孤立的,怎会有人愿意收留,能不落井下石便好。

    叶鸯明白了他们的处境,忙掏出准备好的玉佩:“你带着这块玉去找城中琳琅阁主,他与我速来交好,应是会想办法,孩子大了,住在这里也不方便。”

    云笺带着挑了许久的礼物跑进屋中,原来虫子哥哥是住在这里的,看着破旧的小屋,她心中闷闷的,好像憋了一股子儿气透不过来。

    慕温将子漓接到家中时他已经睡过去了,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奔波了这么久,云笺可以安心睡在叶鸯怀中,而他只能强撑着到家。

    她见子漓还在沉睡,想推醒他,可看到额间微微皱的眉头,忽然有些不忍打破这样的宁静。

    云笺将小小的手指按压在他眉心,心中悄悄地问着:“虫子哥哥,你不开心吗?”

    直到叶鸯准备离开时,云笺起身走向屋外,却不知子漓早已醒来,他看着正要跨出门的云笺,不知为何有种不再相见的错觉,慌忙起身喊住了她。

    “我叫慕清归,字子漓。”

    云笺记下,许多年以后即便咫尺天涯,她也未曾忘记。

    直到回了方府,叶鸯也未曾缓过气,这些年来他知道他们过得不好,可他不敢去打听,不敢接济,就怕知道这种情况,但今日是因公来了趟岑州,于是再也按捺不住心情的激动,他去看了他们。

    方知遥的消息传得很快,他匆匆赶来,此时叶鸯刚安抚了女儿睡觉。

    “大人,果不出您所料,我们在前往画临的路上拦截一辆马车,共抓捕了两个人贩,车上还有这位小主子。”

    叶鸯冷哼,这方人果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于是便吩咐方知遥:“方太守,将这两人押往官府,本官亲自审理。”

    “是,大人。”方知遥一方热血,眼里自然容不得此等沙,而这些人实在可恶,竟挑毫无还手之力的孩子下手。

    “等等,”叶鸯忙喊住正要离去的太守,“好好伺候那孩子,梳洗完带来见我。”

    他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被这几人囚禁以来吃得太少,所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加上许多天没有梳洗,仪容有些乱,索性方府的丫鬟极为细心,边打理边安抚这孩子。

    当叶鸯见到他时,心中顿生怜悯。

    “太傅——”终于见到认识的人,小男孩受了莫大的委屈,虽然太傅不是亲人,可于他来说比他的父皇都亲。

    这孩子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崇溪。

    云笺听说她的溪哥哥也在太守府,吵着要跟来见他,自崇溪被人贩子拐走后两人已经许久不见,自然很是亲热。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找到,叶鸯也不再有所顾忌,当下便命人提审主犯。

    画临城中金銮殿,朗帝崇央收到叶太傅的八百里加急。

    “皇上明察,都是微臣的弟弟秦阳一手操纵,微臣至今被埋在鼓里。”殿中,秦枫跪在圣驾前低头认错。

    叶鸯的八百里加急正是解开了太子被拐一事的真相,然而这真相却扯上了朝中的官员,不但如此,这官还不小,所以叶鸯并未处罚秦阳,而是将他押往画临,等候皇上处置。

    太子已经找回,幕后黑手已经抓住,叶鸯放下几日来心头沉重的负担,慈爱地看着女儿起劲玩耍的小身躯,考虑着另一件事。

    晚上临睡前,叶鸯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一边询问:“归云,等明日见了外公后我们就回家好吗”

    本来有了睡意的云笺听到外公二字,陡然清醒:“可是外公不喜欢归云呀。”

    她虽然小,可有些记忆是不能磨灭的,比如她的外公一直对她心存恨意,即便如此,第二天她仍旧是穿得美美的。

    可拜别老人的时候,云笺一路都很沉默。

    叶鸯感受到女儿心情低落,于是将她放在膝上,揉了揉圆圆的脑袋:“归云怎么了?”

    归云有些怕外公,可既然爹爹要去她自然也要跟着去,只是她也很委屈啊:“爹爹,外公为什么讨厌归云呢?”

    她不明,小小的脑袋里都是老人拄着杖声色俱厉地将他们父女俩赶出门外的场景,还有她的舅舅们,虽然怕父亲,可看到他们被赶出门外却面带笑意。

    “是不是归云害死了娘亲,外公才不喜欢归云的?”

    叶鸯没有说话,只是抱着云笺的手越发用力,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说,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只是他们命不好。

    沉闷许久,叶鸯才亲了亲女儿的额头,字语郑重有力:“归云,你记住,娘亲的离开是爹爹的错,是大夫的错,是稳婆的错,可是归云的错。”

第八章 无意闯入阴谋始() 
马蹄哒哒踏行而过,飞起一地尘土,画临城三字隐约可见。

    小孩子总是把不快乐忘得很快,归云伤心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孩童,因为来回的路都一样,她早已没了起初的好奇心,所以回程的时间更短,第三天的傍晚就已到达画临城外。

    得知自家爷回来了,管家叶盛带着太傅府一干奴仆在门口接风。

    马车缓缓停靠在叶府大门外,叶鸯刚下车便看到贺亓领着一群侍卫,神色肃穆地走来。

    “叶太傅,皇上口谕,有请叶太傅进宫。”贺亓是朗帝身边的太监,但凡他前来喧的旨便能看出朗帝的重视。

    叶鸯本以为是秦阳之案,于是顾不得进府,转而掉头去皇宫,而此刻崇溪也正在马车上,在他的请求下,熟睡中的云笺也到了后宫宁和殿。

    马车的颠簸并没有吵醒云笺,她正陷入自己织造的梦中

    在梦里,她依旧身处枞林镇,而枞林镇上,她和子漓并未遇到一水天,相反她们的逃跑计划一早被人识破,子漓拉着她不断跑,可后面的人穷追不舍,似乎要将他们吞没。

    云笺有些喘不过气,手被子漓紧紧拽着,可是身后的恶魔般的笑声一直未曾停过,而且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她回头一看,正是拐走她的恶人,手执尖锐银刀,举过头顶。

    “虫子哥哥救命,爹爹救命——”云笺紧紧抓住身边的东西,眉头紧皱,额头发汗。

    “这孩子怕是梦魇了。”隐约间,云笺仿佛听见什么声音而耳边飘过,很轻很轻,可这丝毫不能消除她心头恐惧。

    梦中,人贩子嗜血的笑容依旧清晰,手中利器与她越来越近,蓦然的她被一股力道往后一扯。

    云笺很狼狈地被甩在远方,身体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茫然抬起头,耳中再没有呢喃般的轻语,眼睛所及之处只有触目血红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子漓。

    “子漓,子漓哥哥——”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尖叫,蓦然惊醒,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熟悉的布局让她感觉岑州一行不过一场梦。

    “总算是醒了,”轻柔的声音安抚着她惊颤的心,温暖的臂弯包裹着她梦魇后的仓惶,皇后低声安抚,“不怕,不怕,我们归云最坚强了。”

    太医见云笺已醒,便也放下了心:“娘娘,小姐乃受惊所至,只要安心静养即可。”

    开了安神养心之药,待云笺回神时太医早已。

    听到云笺的喊声,崇溪大步跑进来:“归云,归云,你醒了——”

    崇溪喜欢云笺,这是整个皇宫乃至画临都知道的事。崇溪年满一岁时,云笺出生不过几天,叶夫人因难产而辞世,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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