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孕试纸和妇科大夫都证实了她这次确实没有“中招”,可是罗云的心情却比下山之前更加糟糕,临来的一路上她所幻想的男朋友的呵护备至结果根本不存在,她把自己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给了阿凯,而阿凯却在她最最需要关心爱护的时候却表现得冷酷无情,这让罗云不禁大失所望心寒到了冰点。
尤其是当她目睹了虎子对小楠的态度――即使两人经常斗嘴,即使小楠不知道什么原因始终在小心翼翼地闪躲和回避,但是虎子的嬉皮笑脸之下却始终隐藏着他对小楠的关心和爱护虽然罗云暂时还不太敢确定这有趣的一对儿到底是不是情侣关系,但是这两人之间的互动总让她心里感觉到阵阵刺痛,让她想起即使是阿凯疯狂追求她的时候,她和阿凯之间也从来不曾有过这样温馨而且有趣的经历
回想起来,阿凯更像是一把引领她踏进物质世界的金钥匙阿凯带着她出入各种高档消费场所,给她买各种名牌衣裙、包包或鞋子,衣冠楚楚地开着跑车载着她出现在各种聚会场合不得不说阿凯的身高和颜值,阿凯的家世和财富,曾经让她的虚荣心在同事和朋友面前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若非如此,她又如何肯轻易把自己献上爱情的祭坛?
然而事实证明这终究只是一场迷梦而已,z市有名的花花大少阿凯,又怎么会为了一颗树木而轻易放弃一片森林?阿凯有的是可供其挥霍的资本,而她却只有爹妈给予的一副好皮囊而已当她把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阿凯之后,却并不能让阿凯把全部的心思只放在她一个人身上,更把别提那子虚乌有的“爱情结晶”,在阿凯看来也无非是一场****的意外而已。他不惊诧是因为早已见的多了,他不惊喜是因为根本就没想要留下那个“孩子”,他对她冷漠无情是因为,她永远也不会是他的唯一。
梦早该醒了也许在阿凯眼里,两人的关系只不过是发生在床笫间的一笔交易而已,他用金钱换她青春美貌的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公,爱情?呵呵
吱――
一声急刹,福特f150停在了山脊上的一处岔路口上,神游物外的罗云差点一头撞上前排座椅,这才让她从痛苦而纠结的思绪中惊醒。伸头看看车窗外,一条羊肠小道向山脊下的绝壁边缘急转直下,然后沿着崖边向远处延伸,直到被茂密的植被淹没在远处的山隘口。
“我的车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后面的路汽车走不了,只能靠你们自己开机车回去了。”虎子关闭发动机拉下手刹,对车向里的女孩们说。
(卷八完结)
第四二五章 酷暑()
按说夏天最热的时候应该早就过去了,然而最近的天气却忽然一反常态地闷热起来。一向凉爽到连晚上睡觉都必须盖被子的森林度假村,如今却仿佛被置于蒸笼,空气中浓重的水汽,被烟云半掩中的骄阳不断加热着,人们的每一次呼吸,都能深切感受到从鼻腔进入体吅内的一股灼吅热之气,正沿着呼吸道从肺部扩散开去,把那份热量随着血液循环带到身吅体的每一处毛细血管,并和上一次呼吸所带来的热量叠加起来,郁积在人的肌体吅内,挥之不去。
因为荒废已久,森林度假村酒店的中吅央空调早就报废了——事实上那座带有大型冷却装置的中吅央空调,自从安装好之后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用过几次,因为这里的气候根本就不需要中吅央空调,最多一台电扇就能解决的问题何必要动用这个颇为耗电的庞然大物?以至于根本没人发觉它究竟是什么时候坏掉的,如果不是最近几天天气出奇地闷热,也许人们要到更久以后才会发现这一点。
不巧的是,机车宝贝们的培训课程也恰恰进入到最后的阶段,眼看着最终考核即将来临,女孩儿们谁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已经刻苦训练了这么久,谁也不想因为最后时刻的怠慢而被淘汰出局,毕竟竞争是那么的残酷。
这段时间的经历让很多女孩儿回想起自己几年吅前高吅考的经历,虽然没有题海,虽然班上的同学少了很多,然而每个人心里的紧张感却是那样的相似,以至于有次一个女孩儿对同伴说起自己做梦梦到回到高三最后一个月时,竟然得到了众多相同的回应。
梦想总是需要付出辛勤和汗水的,这一点女孩儿们心里都很清楚。所以,虽然培训课教室的窗子总是吹不进一丝凉风,虽然听课的女孩儿们各个都像是刚刚被雨淋过一样,发吅丝黏在额头和脸颊上,背后的薄衫汗湿后呈半透吅明状紧吅贴在后背上,虽然她们每个人的脸都像是刚喝过烈酒一样热得绯红,却没有一个人有一丝的抱怨或是懈怠,唯恐由此被潜在中的对手借机超过她一分。
就连一向要求极为严格的礼仪课老吅师,眼看着和她女儿年龄差不多大的少吅女们,冒着酷暑一遍一遍重复着枯燥的练习,如雨的汗水点点滴滴落在地板上,也不禁一阵心疼,几次找到总管后勤工作的企划部吅长韩铮反应情况,强烈要求他设法给培训教室安装降温设备。
然而韩铮却苦于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愿意到几十公里深山里安装空调的工吅人(因为这反常的酷热天气,山下小镇上的空调安装工都要忙死了),根本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解决方案。更何况近段时间连续的干吅旱已经影响到附近的小水电站,森林度假村的供电电压不稳而且时有中断,就算装了空调恐怕也只是个摆设。
尽管韩铮也尽自己所能给女孩儿们想了不少办法,比如借下山采购之机,用皮卡车拉回棉被包裹的整块整块的工业冰收藏在度假村作为冷库用的山洞里,用锤子砸碎了装在洗脸盆里端到培训课教室,希望借着电风扇(如果没停电的话)给女孩儿们带去一丝凉意。虽然效果终究难以和空调相提并论而且难以持久,但多少也能略微缓解一下室内蒸腾的热度,女孩儿们为此还是很非常感激韩铮的。
但是冰块终究是有限的,不可能每人弄一块挂在脖子上随时随地带着走,而这反常的闷热天气却总是挥之不去。训练课之余,女孩儿们想要找个纳凉的地方,那么除了度假村酒店旁边那座用作冷库的黑漆漆湿吅漉吅漉的山洞以外,就只有到附近峡谷里那条小溪里游泳了。
一块巨石横卧在清澈见底的溪流中,它可能是从附近山壁上掉落的岩石,当初也曾经满身布满尖锐的棱角,却在过去无数的岁月里被至柔的水流渐渐改变,如今它的表面早已变得光滑平整,顶部恰到好处地凹陷出一个弧形,非常适合一个人很舒服地躺在上面。
此时此刻,巨石上正躺着一位腰身纤细双吅腿修吅长的少吅女,女孩儿身穿白色套头娃娃衫和天蓝色六分牛仔裤,长发扎成一条很粗的麻花辫搭在肩头,头枕着手臂耳朵里塞着耳吅机,睫毛纤长的眼帘低垂,看起来似乎已经伴着潺吅潺水声睡去。唯有她花瓣般娇吅艳的唇吅瓣中,轻吅咬着的那棵狗尾草还在随着音乐节奏调皮地摇动,招引来一只蜻蜓围着狗尾草绕来绕去,久久不肯离开。
就在少吅女栖身的巨石后面不远处,一大群身着各色泳装的女孩儿们正泡在溪水中,互相撩吅起水花肆意嬉闹着。峡谷到了此处急剧收窄,两侧高吅耸陡峭的山体完全遮蔽了烈日,从溪流上游吹来的风带着阵阵凉意,的的确确是一处纳凉避暑的好地方。
“小程,下来一起玩水嘛!”一片笑闹声中,有个格外清脆的嗓音对着巨石上的少吅女叫喊道。“你看这儿的水吅多清凉啊,你不下来玩一会儿太可惜了!”
巨石上的少吅女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是一双何其清澈而深邃的眼瞳,就像高山上的一泊湖水。“我不下去了,你们玩吧,我这会儿就想好好睡一会儿。”她摘下一侧的耳吅机,对刚才喊她的女孩儿回应道。“而且我也没有带泳衣啊”
“没关系,我今天多带了一件,咱俩身量差不多,你穿应该也没问题”那个清脆的嗓音又喊道。“这么久了我们还没见过你穿过泳装呢,快下来让我们都开开眼吧!”
“不不行”少吅女慌忙拒绝道:“我这两天身吅体不舒服,不适合下水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问月大夫嘛!”
“什么嘛,每次都能找到理由”玩水的女孩儿们见她死活不肯下水也只得摇摇头作罢。毕竟那块巨石又高又滑溜,即便很多次大家想要上去把她拽下水去,无奈竟没有一个女孩儿能够爬上去的,这丫头啊,简直是属猫的
小溪里的嬉闹声又开始继续,少吅女重新把耳塞塞吅进耳朵里,眼神呆呆地望着头顶那一线天空。她的内心远非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恬静淡然,虽然机车宝贝之间的竞争与淘汰跟她无关。
没有人知道,只有依靠忙碌和疲劳才能压抑住她心底对一个名字的疯狂思念,当她安静下来的时候,那些无法宣吅泄的思念所化成的痛苦,便会像潮水一般向她涌来。
小婷
她曾经以为时间可以慢慢消磨掉这一切,正如她身下这块被水流磨平了棱角的巨石一般,然而她错了。思念正如一杯苦酒,时间越久味道便越加浓厚。
忽然,少吅女猛地坐了起来,摘下耳塞侧耳倾听,峡谷中似乎有什么声音从远处传来。“突突突突突——”一阵低沉急促的引擎排气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峡谷中原本的宁静
第四二六章 心中有鬼()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一辆300v林道越野机车从溪畔的灌木丛中窜了出来,借着岸边碎石堆成的陡坡凌空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之后轰地一声落在溪水中,顿时激起一片飞吅溅的水花。
林道越野机车落水的姿态并不算很稳,后轮碾在水底圆吅滑的卵石上连续打滑,车尾部产生了大幅度的左右摇摆,如果不是驾车的瘦高青年及时伸出双吅腿用吅力撑住水底,搞不好就要再次上演人仰马翻的“悲剧”了。
几近失控的林道越野机车像一匹犯了脾气前后撂着蹶子的倔驴一样,在溪水中反复扭吅动着,却终究还是被车手治得服帖,在一阵不服气的咆哮声中冲上了对岸。
驾车的青年一脚急刹把车停在了溪畔,回头看了看他来时的路,不远处越来越近的引擎轰鸣声和摇曳的植被枝叶,说明另一辆机车正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果然,一辆挂着偏斗的林道越野车像一头横冲直撞的野猪一样,从植被茂吅密的溪边碎石小道上冲了出来,车手挂低档轰着大油门试图也借助溪边的陡坡跃起。
然而这辆车的车身毕竟多挂了一个几十公斤重的偏斗,车上又多坐了两个男性乘客,虽然三人都很配合的伏低身形想要减少空气阻力,但是这辆车的冲力还是没能抵消地球引力,轰的一声一头冲进了溪水中,巨大的前向冲击力顿时激起一阵“惊涛骇浪”,翻滚的水花被高高抛起飞出足有七八米远,刚好把那位正在回首观望的青年车手淋个正着,暴风雨般的“洗礼”过后,脸上兀自还带着胜利微笑的青年浑身上下被浇得落汤鸡一般。
“噗噗——”青年一边用手抹着脸上的水迹一边对刚刚驾车冲上岸的偏斗车手嚷道:“萧然你小子太过分了!你肯定是故意的对吧!”
“哪儿能呢,这完全是意外,意外!”偏斗车手忍着笑,一脸无辜地解释道:“要怨也只能怨你把车停得不是地方,你要是离得稍远一点不就没事儿了”
言毕,车上坐着的另外两个人就像事先商量好的一样一齐使劲儿点头称是,郁闷的青年车手哪肯吃亏,丢下车子跑到溪边,双手撩吅起水花朝偏斗上的三人狂泼一气,随即引来了对方三倍的还击,笑骂中四个人全都变成了落汤鸡。
“一群长不大的孩子”躺在巨石上的少吅女全程目睹了这场激“水战”,微微一笑重新躺好闭上了眼睛。
没一会儿,引擎声再次响起,林道越野机车和改装偏斗向着女孩儿们游泳戏水的地方开过来,远远地就听到有人怪声怪调地喊道:“姑娘们,都出来接客了!”
原本还在水中嬉闹的女孩儿们一下子炸了锅,娇嗔笑骂中无数小石子向那两辆来车的方向飞去。“哎哎哎,别砸我啊,又不是我喊的,是萧然那小子,我是无辜的哎呦——”不用睁开眼看也知道,肯定是前头开林道越野机车的那小子被殃及了池鱼。
“不是说好了不准你们过来的嘛!你们怎么又跑过来了?”又是那位声音格外清脆的女孩气冲冲地质问道。
“就是啊就是啊,我们女生在这边玩得好好的,你们几个大老吅爷们儿过来凑什么热闹啊!”女孩儿们七嘴八舌地附和道。
然而无论是小石子、细沙还是女孩儿们佯怒的质问,都没能挡住两辆车前进的路线,直到引擎声已经到了巨石的旁边才急刹停下,一个男生扯开了嗓门儿大声吆喝:“刚刚从山洞里抬出来的冰镇果汁,还有可乐酸奶和新鲜的烤肠,先到先得,后到的没有了哭鼻子也没用咯!”
刚才还同仇敌忾的女孩儿们顿时欢呼一声围了上去,叽叽喳喳地跟四个男生闹成一片,躺在巨石上的少吅女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一大群青春年少的男孩儿女孩儿,被人丢在这么一个几乎完全封闭的环境里,没有互吅联吅网,没有手吅机信号,甚至连只信鸽都找不到,彼此之间的距离非常容易拉近。也许这些女孩儿中不少人在上山前就已经名花有主,但是在如此远离现代文明的深山老林里,娱乐活动的严重匮乏和训练考核的巨大压力,让她们下意识地想要寻找一个可以临时撒娇耍小性子,得到赞美、关心和爱护的对象,而车队里这三位算得上帅气幽默开朗,甚至经常有点逗逼的试车手,再加上稍显木纳却极有责任心,总是细心关照每一个人的企划部吅长,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女孩儿们心目中的最佳目标。
毕竟男未婚女未嫁,相互开个玩笑说几句暧昧的话,男生被女生微嗔薄怒地捶上几下,也算不得什么惊世骇俗的背德之举,却足以慰籍她们身心的疲惫和对未来的担忧。
在这种氛围下,如果有人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比如某女总是有吅意对某男避而远之,某男面对某女总是手足无措,那么几乎可以肯定,他们的关系必定“有鬼”。
“谢谢你哟小韩!”某个女孩儿笑道:“要不是你想出买大冰块的主意,我们这段时间上培训课可遭老罪了”
“哪里哪里,分内之事”某青年心不在焉地答道。
“嗯?你魂不守舍地这是在找谁呢?”女孩儿淘气地明知故问。
“没没找谁”某青年连忙递上一瓶冰镇可乐。
“才怪,你这样子一看就有鬼嘛!你是不是在找”女孩儿的声音故意压低。“再给我一份烤肠我就告诉你她在哪儿”
躺在巨石上闭目养神的少吅女忽然一激灵,第六感告诉她似乎有人在指着自己藏身的位置,刚刚拔吅出耳塞就听到下面好几个女孩儿在冲着她吼:“程小楠,小韩找你!快快出来献身!”然后又是一阵叽叽咕咕的嬉笑。
少吅女很无奈地摇摇头,爬到巨石的边缘探头往下看,刚好看到一双眼睛正望眼欲穿地向上仰望着。这是一个戴眼镜儿的男生,身材瘦高,头发和t恤都湿吅漉吅漉地,一看到少吅女出现脸上立刻浮现出微笑。
“小韩”少吅女咧咧嘴角,感觉有点脑仁儿疼。
“小程!快下来,伙房刚刚烤好的德式香肠!”瘦高男生踮起脚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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