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斌知道了,这个小子,根本就不是在装,他是真的不记得自己了。自己在他的眼里,根本没有任何地位,他虽然只是个草根,但是,居然特么的彻底地无视自己!周围的几个漂亮美女都捂着嘴乐。
谢文斌抢压怒火:“今天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高雅。”又重重对李怀风说了句:“山炮,我才发现,你这穿的什么东西?”
谢文斌再度发声,又引来众人的瞩目,但是这一次,没有人去用眼神抢白谢文斌,而是纷纷看向了李怀风。因为李怀风的装扮太特别了。
这大厅里这么热,这家伙竟然穿着棉袄棉裤,而且还是破破烂烂的,简直就是个收破烂的。
脚下的大头棉鞋堪称年度经典款,顶端的破洞露出了脚趾,凸显着穿着者不拘一格的张扬个性;腰间的麻绳成了点睛之作,让李怀风整体的土**风格提升了一个档次!
这人没病吧?这几乎是所有人的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大门再度打开,一声“杜少好”又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一个面色白皙,带着时尚墨镜的炫酷少年走了进来,他几乎是仰着脖子,趾高气昂。仿佛他从墨镜后面射出来的目光都是不可一世的傲慢。
很多人都纷纷侧目。杜宫锋的穿着是最亮眼的,是一条花色裤子,裤子十分新潮有型,花色裤子在他的腿上,小腿细,上面微微有些宽松,配合一对大长腿,简直帅爆!配合一双紧致裹脚短靴,简直是t台走秀的男模一般。上身的衬衫松开几个扣子,一条领带桀骜不驯地甩在身后。
“哇,他就是杜宫锋?杜横秋老爷子的唯一孙子?”
“是啊,你看他一身的名牌,炫酷的装扮,除了他还能是谁!?”
“不愧是杜府的少爷,看看人家那气场,真的是帅爆啊!这里的每个少年少女,论家势都是人上人,可是,有了杜少爷,恐怕别人家的少爷就算不上少爷了。”
“是啊,感觉跟他在一起,甭管你多有钱,你都是跟班的,都是土鳖。”
“啊,杜少看过来这里了,好紧张啊。”有的女孩子已经在发花痴了。
杜宫锋带着十几个随从浩浩荡荡往里走,杜横秋远远看过去,一脸的不悦。在杜横秋看来,杜宫锋的衣着不伦不类,难看至死,而且这里是文雅、安静的博弈场,太过喧闹或专人眼球的装扮,实在丢人。
杜宫锋才不管老头子高不高兴,依然大踏步向里走着,人群自然而然地分开两拨,周围的人纷纷低头打招呼:
“杜少好!”
“见过杜少!”
“杜少好久不见。”
“杜少你好帅。”
“杜少我想给你生猴子!”(这句可能没有,是作者抽风)
杜宫锋几乎连哼一声都懒的哼,路过谢文斌的时候,谢文斌也赶紧低头道:“杜少好。”
杜宫锋几乎眼睛里没有装任何人,直接伸出一只大手,按在谢文斌脸上,横着巴拉出去,继续前行。
谢文斌直到被巴拉的一个趔趄,才意识到自己紧张的挡住了人家前行的道路,这周围的少男少女们,哪个不是给让出了精光大道,偏偏自己不知趣地挡在当中。此时被粗暴对待,一张脸红的像是猴子屁股。
杜宫锋直走到李怀风跟前,也没正眼去看李怀风,大踏步地向杜横秋的位置走了过去。
然而,吸引所有人目光的杜宫锋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转过身,看着李怀风,又慢慢地似乎很好奇地走了过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但很多人旋即了然,这个李怀风,到了堂堂的杜氏庄园,竟然这么一身打扮,杜少看来是要发飙了。
罗美薇和滨崎静对视一眼,也感觉无奈。这李怀风一早上起来就伤春悲秋地打算辞职,死活非换上自己这身究极战袍,一副要辞官归故里的决然态度。
结果遇到了这种事,他连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就来到了庄园。滨崎静很不喜欢别人对着李怀风指指点点,但也没有办法。
杜宫锋走到了李怀风跟前,向下拉下眼睛,露出两个漆黑的眼珠子,盯着李怀风看。
李怀风也很紧张,心里想你看你个大头脑袋,我你还不认识啊?
“呃……。”李怀风左右看了看,发现所有人几乎都在看着这里,立刻声音洪亮地道:“呃……那啥杜少好!欢迎杜少!杜少威武!杜少我想给你生个猴子。恩?”李怀风回头发难:“这局刚才谁喊的?”
杜宫锋对这些似乎没兴趣,突然笑了:“李怀风,你搞什么?怎么穿的像个原始人一样?”又去问杜施施:“老姐,你怎么连衣服也不给一套啊,这也太抢风头了吧?”
李怀风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地笑的不行,红着脸道:“我……我……我说不我来,她非让我来,我……。”
杜宫锋笑的腰都要直不起来了:“行了行了行了,你可别说话了,你还真是永远都能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啊。”
旁边的一个随从跟了过来,道:“少爷,要不要请这位先生出去?”
杜宫锋笑道:“什么请出去,你就说赶出去不就完了么,不用!他是我老姐的朋友,也就是杜府的客人,杜府可没有赶走客人这样的待客之道。”
杜横秋翻了翻眼皮,心说你个臭小子,竟然还敢侃侃而谈什么待客之道,你那眼珠子都快翻天上去了,怎么没见你有什么待客之道?
杜横秋道:“宫锋,你不要喧哗,这里是俊杰们博弈的场所,你来做什么?”
杜宫锋道:“看热闹呗!听说这里有不少我的校友,所以来看看。”
这个时候,司马乱竟然从人群里走了出来,身后依旧跟着曲三多和鲁大两个保镖。司马乱一脸笑意,举止优雅地道:
“真是巧了,今天圣保罗的名人可真是不少啊,有高手、有少爷、有公主,还有月光啊。”说着看了一眼滨崎静。
杜宫锋连看都没看司马乱一眼:“想不到司马少爷也有如此雅兴,竟然应了爷爷的邀请,莫非司马少爷也懂围棋?”
司马乱微微一笑:“懂谈不上,但是比起一些傲慢无礼之人,或是野蛮粗暴之辈,倒是略懂一二。”
杜宫锋一撅嘴:“略懂一二就敢出来拽文?这里的都是真正的棋手,略懂一二的话,就站回去别出声了。”
鲁大怒道:“杜宫锋,我家少爷是自谦,你讲话要注意分寸。”
司马乱立刻止住鲁大:“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然后依旧保持风度,冲着杜宫锋笑了笑:“度少爷是否也懂围棋呢?”
杜宫锋看着司马乱:“我虽不懂,我姐姐懂。”又对杜施施道:“是吧老姐?”
杜施施本来就怕人提围棋,此时众人的目光又都看向了杜施施,杜施施干笑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且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爷爷的目光,已经发现自己,正用十分欣赏,十分高兴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坏了,杜施施心想,这可真是怕啥来啥。
第152节 司马平的谈判()
杜施施看着杜横秋和身边的一个随从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个随从就走过人群,一直走到了杜施施跟前道:“小姐,老爷请您过去说话,说是有客人介绍给你。”
杜施施歪了歪嘴角,硬着头皮跟了过去。
神之乱走到李怀风跟前:“李怀风,你是故意这样的吗?还是你又有什么状况?”
李怀风此时感觉到热了,浑身不自在。他抓耳挠腮,左顾右盼,很尴尬也很难受:“我没啥状况,我我我……我今天吃错药了行不行?”
杜宫锋冲着神之乱道:“倒是你,怎么来我爷爷的庄园来了?进行学前教育吗?”
神之乱道:“我在咱们学校,下围棋可是第一名,你没资格在这个围棋场和我抬杠,你和李怀风,你们都没资格。”
杜宫锋一笑,不买账地道:“早就听说神之乱处处称神,在圣保罗无论什么项目都玩的精妙,玩的极致。”杜宫锋靠近神之乱:“在遇到李怀风以前。”
神之乱并不失态,微微一笑:“是啊,自从我上次假扮黑衣人,被人打坏了脑子之后,就处处都有些不太正常。”
杜宫锋知道神之乱是在讽刺自己,心里咬牙,但是脸色故作轻松:“那也比有些人在登山场哭着回来好的多,现在你应该知道了吧?你的游戏空间仅限于圣保罗那巴掌大的地方,其他的地方对你来说都是很危险的。”
神之乱呵呵一笑,心里恨的咬牙切齿,直升飞机落地那一刹那,神之乱确实眼睛潮红,那份对死亡恐惧的解脱让他喜极而泣。
但是,他最忌讳的也是这件事情,此时被杜宫锋拿来挖苦,他感觉自己的心都被剜了一刀。但依旧尽量保持风度地道:“那片大山,至少我以勇者的姿态踏了进去,总比遇到风雪就在外面裹足不前的懦夫要强。”
杜宫锋哈哈干笑两声:“明知道自己会哭着回来还要去逞强的,才是小孩子的行为吧!”
李怀风实在难以忍受,嘶嘶哈哈地道:“太热了,这屋怎么这么热啊!”
神之乱和杜宫锋一起回过头,脸变长牙齿变尖,冲着他大喊:“那是因为你丫穿的太多了!”
此时,又有侍者走了过来:“司马少爷,您哥哥司马平让您过去和主人答话。”
所有人都感觉到,当司马乱听到哥哥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的身体都抖了一下。他深呼一口气,如临大敌地向着主席台走了过去。
李怀风注意到,司马乱变了。变的……说不出来地虚弱和恐惧,尽管他在硬撑,想告诉所有人他还是他,还是那个冷静、儒雅的神之乱,但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哥哥似乎十分恐惧。
司马乱的呼气急促,手指不自主地偷偷捏着衣角,慢慢地走向主席台。
李怀风看到,众人闪开,露出了一个侧面跪坐在地上,举止端庄地饮茶的青年男子。
男子瘦弱,显得有些弱不禁风,一脸的严肃和冰冷,像极了动画片里那种面瘫式的冷酷角色。
看到神之乱的时候,笑了一下,帮他拉过了坐垫,神之乱先是弯腰和长辈们寒暄,然后紧张地坐了下去。他的跟班,鲁大和曲三多,连接近的资格都没有。
李怀风摇摇头:“大家族就是大家族,气势就不一样,唉,牛逼。”
此时又有人走到跟前,对着杜宫锋道:“小少爷,老爷请您过去和客人答话。”
杜宫锋看了一眼主席台:“你去告诉老头子,我先去带李怀风换套衣服,之后再过去答话。”
滨崎静愣了一下,罗美薇更是愣了一下。
这个杜宫锋,没问题吧?不是一直找李怀风的麻烦吗?怎么这个时候似乎在套近乎?
李怀风愣了一下:“不,不用,我挺好,真的挺好。”
杜宫锋嘴角翘起:“热成狗了,还墨迹什么?跟我走,我有话问你。”
李怀风迟疑一下,尾随杜宫锋走出了大厅。
当着众人的面,司马乱对司马平是极其恭敬的,恭敬的简直到了敬畏的地步。
司马乱毕恭毕敬地喂司马平的茶杯填了水:“哥哥请用。”
司马平十分自然地端起被,轻轻抿了一口,对杜横秋道:“杜老英雄,家父让我代为问候。”
杜横秋呵呵一笑:“劳他挂心了。司马公子今天前来斗棋,不知是否有什么准备啊?”
司马平白皙的手掌微微举起,身后的随从就递过一个盒子:“雪山花红丹,骨气治本,健体强神,实用后对提升修为有重大效益。闻府上宫锋贤弟多年未曾继承古武,特以此作为赌注。”
杜横秋心里一动。
的确,杜宫锋天赋极高,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能继承古武,突破不了凡人,难以成为淬体高手。多少年了,一直是这样。原本以他的资质和天赋,应该早就成为古武继承者了,可是现在眼看就成人了,却依然没有精进。
雪山花红名震古武界,很多难以突破的出奇桎梏的少年都是依靠这种神药突破的。但是,这药可真的是有市无价,一是因为材料稀缺,极难获取。二是因为淬炼麻烦,成功率极低。三是因为功效明显,十分抢手。
所以,只要雪山花红现世,必定引起各家族疯抢。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突破,或始终在突破边缘徘徊多年的少年,实在是太多了。
杜横秋看着这枚丹药,心里极为震动,他自己也曾多方打听此类丹药的信息,但是最近五六年竟然没有人出售。
杜横秋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道:“想不到今天带来了这么珍惜的宝贝,倒是出乎老夫的预料了。”
司马平的脸色依旧严肃,微微露出的笑容是十分礼节性的:“和杜老先生下棋,不准备万全,就失礼了。”
杜横秋没什么反应:“不知道司马公子想赌什么?”
司马平看着杜横秋:“您的孙女杜施施。”
司马平话说的十分平静,他说的就像是今天的茶水蛮好喝之类的无关痛痒的话。但是却犹如炸雷一样让周围的人都惊诧了。
但是司马平却已经平静如水,冷淡的像是感受不到周围人的惊讶和愤懑,依旧用叙事的淡定口吻道:“如果杜老先生输了,希望可以将杜施施许配给我的朋友王家的王子清。”
此时,司马平旁边的王子清嘿嘿一笑。众人看过去,王子清肥胖无比,二百斤几乎是底线。不但如此,而且一脸横肉,下巴有个豁口,看上去让人浑身不舒服。
杜横秋皱起了眉头,杜施施更是吓的魂不附体,怎么这次这个更难看!?
杜横秋笑了笑,饮了口茶:“司马公子可能误会了,我杜横秋下棋,什么都敢赌,唯独不会赌人。”
司马平冷冷一笑:“据我所知,前不久杜施施的终身大事,就是靠赌棋定下来的,怎么才过了半个月,就不赌人了?杜先生莫非是怕输?我让你几子如何?”
“混账!你一小辈,竟敢如此和我家老爷说话!?”杜横秋身边的大汉喝道。
杜横秋止住了大汉,依旧笑脸相迎,但语气明显强硬起来:“所以我说司马公子误会了。施施和滨崎家的婚约,早在她们出生的时候就约定好了,下棋只是我们两家之间的内部活动。决定的只是滨崎家嫁过来,还是杜家的孩子嫁过去,严格地说,算不上赌。而且,在我看来,区区王家,还配不上我杜家的千金。”
王子清听到这句话,立刻发出了低声的怒气,浑身的肥肉都在颤抖。
杜横秋冷冷地站了起来:“看来今天不能陪公子下棋了,恕老夫失陪。”
杜横秋站了起来,大踏步向主席台下走去。杜施施松了一口气,看来爷爷多少还顾忌自己的感受。
司马平没有去看杜横秋的背影,只是淡淡地道:“杜宫锋四岁学武,今年十八岁了。整整十几年,竟然不能继承古武,杜家后继无人。杜老英雄雄才大略,成就一片天下,但无论什么样的英雄,终有老去的一天。等杜老英雄千古之后,杜家由谁来打理?府上大公子自幼患病不能习武,之后又为情事所绊,不肯续弦,导致只有一个女儿;二公子虽然武艺平平,但至少还算争气,生了个儿子杜宫锋。可是,您唯一的继承人,杜宫锋,却是遇到了奇怪的屏障,至今不能突破。”
司马平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时光如梭啊,转眼间,杜宫锋就会长大成人,这个世界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杜宫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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