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美薇他们四个人,才刚好坐成一桌。
李怀风坐下之后,陈欣欣开始介绍自己的朋友给几个人认识,一桌子年轻人也算是其乐融融。
过了一会,李怀风看到,陈守仁出现了,他的身边站着以为老道,赫然就是无量道长。后面还跟着杜府杜横秋、栾府栾江南、司马府司马平、钟府的钟万里。还有一些看上去很有身份的人物和一些老外,一群人体面地聊着天,走向一个紧紧靠近讲台的大桌子。看来那张桌子就是陈守仁的贵宾席了。
陈守仁安排大家坐下之后,寒暄了几句,就走上了讲台。全场宾客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呵呵,诸位贵宾,老朽这厢有礼了!”
台下的人一起鼓掌,掌声渐渐停止,陈守仁笑着继续致辞。
“守仁一生,没有很大的造化,唯独在医术上稍有成就,不敢说自己救人无数,但是也可以拍着胸脯说,我对得起当年恩师的教诲,对得起自己医者的称谓,对得起每一个求助过自己的患者,对得起自己风华正茂,意气风发,还是个小伙子的时候,在祖师爷画像前磕下的三个响头,和立下的誓言。”
场下的人再度纷纷鼓掌。
“守仁今年七十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说句难听的,就是现在就让我老头子撒手人寰,我也不难过、不遗憾、不害怕。为什么呢?因为我该拥有的,都拥有过了,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我这一生,虚名,有一点,钱嘛,也赚了不少,但是我最为珍惜和视若珍宝的,就是我因为医术而交下了诸多的朋友。如果说我陈守仁的一生,还算是成功的话,那么能证明我的成功的,就是现在在座的诸位亲朋好友啊!”
大家纷纷笑着鼓掌。
“这老神医倒是百无禁忌,什么都不忌讳啊。”
“那是,你看人家那精神,那派头,哪像是七十岁的人啊?”
有人站起来大声喊:“老寿星,您放宽了心养生吧,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们这伙人还来给老寿星拜寿!”
陈守仁哈哈一笑:“那我就借诸位的吉言啦!今天来的贵客很多,我老头子也不一一致谢了,既然到了我的府上,简陋是简陋了点,但是些许酒水,老头子绝不吝啬,诸位不醉不归啊!”
这个时候一个主持人走上了台前:“尊敬的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前来参加陈守仁老先生的七十大寿,我谨代表陈氏家族,对各位的到来表示万分的感谢!今天,有几件特别的寿礼,分别来自几个家族的特别馈赠,得到了当事人的同意,我们愿意针对这些特别的礼物,进行一次展示,有请礼仪小姐!”
两个身着旗袍的礼仪小姐推着一个蒙着红布的小柜子车走上了台。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被这辆小车吸引了,上面的红布盖的严严实实,跟本没法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人们开始纷纷议论。主持人也不卖关子,一把扯开红布,一块美丽晶莹的玉盘在桃木架子上,特别显眼。
“这块玉盘,是前清时期的珍品,据说还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与一位藩王和他的女儿有关。”
紧接着,主持人就讲述了这个玉盘的感人故事,打家听的是如痴如醉,纷纷赞叹。
“这块玉盘,市面股价达五百万元,但是钟实先生因为对其中蕴含的那段父女之间的感人故事的缘故,一只收藏着,直到今天,他才割爱赠与陈守仁老先生,这绝对是一套大礼啊!”
所有人都哗哗鼓掌。
阔绰啊!人家一出手就是一个古董,虽然年份不久,但是东西好啊,还有故事,市面价格达到了几百万,这样的手笔,一般人比不了啊。
紧接着,栾府、司马府、杜府的礼品也一一做了介绍,每一样都是稀世珍品,每一样都是价值连城,每一样都让大家赞叹不已,每一都让人回味无穷。
李怀风饿了。
早上就一直看俩美女换衣服,哦,不对,不是看她们换衣服,而是帮她们换衣服,也不对。怎么说呢,一直充当意见大使,期间还有滨崎静的不断骚扰,连早餐都没吃。
等几个美少女打扮完毕,时间也快到了,急急忙忙地开车来到这里。结果没想到,一个老头子过生日,程序这么多啊?这个主持人也是,磨磨唧唧、唧唧歪歪,人家送什么礼物都要挨个说一遍,更郁闷的是有的礼物还有故事!
尼玛,光是听故事就听了好几个,有的故事真是又长又墨迹,李怀风只感觉自己饥肠辘辘,饿的眼冒金星。
四大家族的关系十分微妙,此时所有人都坐在一张桌子上,每个人都是竖起耳朵,巴不得耳听八方,瞪起两只眼睛,恨不得眼观六路。而最为意外的是,无量道长居然也来参加了。
无量道长和慈海是一个级别的老前辈,实力深不可测,能量非同凡响。四大家族每个家族都是骨灰级的家长出席,亲自前来参加寿宴,一方面是给陈守仁面子,另一方面,也是积极地想要巴结无量一番。
无量此人不同于慈海,慈海什么时候都是笑眯眯的,一脸的慈善的样子,这个无量可是个黑脸老道。总是板着脸,你见他第一面,就会深深地感觉,自己一定欠了他不少的钱。所以大家陪着无量,心里都在打鼓,想着怎么把这个不太好搞的老道给搞定。
但是无量一直捧着拂尘,眯着眼睛,脸上看不出悲喜,似乎思想已经漂去二次元空间了,只是一堆尸骨坐在这里一样。
“饿啊!”李怀风脸上的器官都快挤一起去了,伸出头对陈欣欣道:“陈欣欣,啥时候开饭啊?他们还有多少礼物啊?”
陈欣欣笑了:“你可真是没出息,来参加我爷爷的寿诞,那是多少人脑袋削尖了都未必来的上的,这才刚开始,你就吵吵饿,让不让人笑话。”
杜施施也红着脸:“别吵啦,你身体那么好,饿一会儿又饿不死。”
罗美薇笑嘻嘻地道:“保镖哥,你乖乖地忍耐一会儿吧,一会要是菜系有肘子,我们都不吃,给你留着。”
李怀风痛苦地撅着嘴,心里道:光说有啥用这饿肚子的滋味你们谁懂?
“谁能弄俩包子来呢?”
滨崎静推了推李怀风:“糖,先吃一块吧,顶饿。”
李怀风委屈地扒开糖纸,看着那一小块糖叹了口气:“想不到,要在这里听故事吃糖块。”
几个女孩子都笑,陈欣欣的朋友也是醉了。
慈海虽然人没来,但是他托人送来了寿礼,无量虽然是临时赶上的,但是礼物显然也早就备好了。
于是,李怀风又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家对着两件礼物啧啧称叹,局面很难琢磨,似乎依旧没有上菜的意思。
无量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看到了滨崎静,顿时来了精神。睁圆了眼睛仔细一看,滨崎静旁边一个小伙子,满面愁容,似乎大便干燥一样坐立不安。
这个年纪,这个体态,这个样子……。再看滨崎静和李怀风的亲昵互动,心里顿时有了谱。心道,怪不得慈海给我传书,说遇到了恩公,但是不能相认,这个小子如果真的是恩公,恐怕也是正如慈海预料那样,掉了等级,且身份正在保密。
呵呵,到底是年轻人,原来是偷偷地搞对象。罢了罢了,既然恩公有难言之隐,我又何必非要拆穿?只是等四下无人的时候,应该问上一问,知道恩公的难处,或许也能帮衬一二,也算是报恩了吧?
无量这里的想法李怀风不知道,他只是知道,自己饿的浑身突突。一抬头发现无量正在看着自己,笑意盈盈。李怀风顿时很紧张,心说这万一被老道认出来,可哪跟人说我多厉害,多牛掰,还指不定引出多少人来针对我呢!
到时候恐怕这青海市就不止几个家族在这里乱斗了,搞不好以前的仇家也找过来了。想到这里李怀风狠狠地皱着眉,使劲地扬了扬头,意思是别往我这儿看!
慈海搞不懂,心说这恩公,和当初一样,厉害是厉害,不过还是个孩子心态。
李怀风又饿又烦,心说这陈守仁办酒席咋就不能像杜横秋似得,在大广场弄一下子自助餐,可劲儿造,多美好啊!非弄这么正规,等菜的话,也许没等开饭我就先饿死了!不行我得出去自己找吃的去!
李怀风站起来冲滨崎静道:“我去上厕所,你给我占着地方。”
滨崎静笑着点点头。
看到无量还在看着自己,还冲着自己笑,李怀风肚子里饿的难受,心里烦的闹心,又使劲用表情示意了几下。
无量见李怀风起身要走,又跟自己几番示意,以为李怀风要找自己谈话,一时脑抽,十分滑稽地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李怀风翻了翻白眼,当时很想一脚踹死他。
第357节 你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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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风一个人蹑手蹑脚、鬼鬼祟祟、鬼头鬼脑地向别墅里面走去,发现别墅里面的人很少,穿过别墅,才发现后院的小院子被临时搭起了灶台,很大一片面积,很多人在忙前忙后地准备食物。
李怀风正在想怎么弄点吃的东西,后面一声:“小兄弟留步!”
李怀风转过身,果然,是那个道士。
没等无量开口,李怀风立刻开始埋怨:“你干啥玩意呢?”
“啊?”无量道士有点懵:“你不是跟我比划,让我出来……。”
“我是让你假装不认识我!”
“你真的是恩公?”
“恩啥公,你和那和尚咋回事?你内伤好利索了吗?”李怀风问。
无量听到李怀风的声音,语气和看到他这个状态,几乎百分百确定这个小伙子,就是当初在古墓里勇挫黑衣人,救下他们四个高手的超级高手!
兴奋地道:“托恩公的福,我的内伤和外伤都已经……。”
“行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李怀风道:“嗱,我也不指望你们咋个报答什么的,也不用天天谢起来没玩没了,我现在状态不太好,身份和实力不能暴露,从今天起,咱们各过各的,就当不认识,好吧?你你你……你兜里有吃的没?”
无量苦笑摇头:“我一个道士,那会随身带着食物?”
李怀风点点头:“那你回去吧,我去顺俩肘子啥的垫吧垫吧。对了,上次下棋的事儿谢谢你了。”
无量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不过区区的铸魂丹,料想恩公自己也有,为何这么曲折……。”
“我哪有那玩意啊,多少年都不沾这低级丹药了。”李怀风道:“唯独就是金疮药啥的身上备点,有了外伤抹一抹啥的。我当初升级的时候,师父也从来不让我吃这丹那丹的。”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路过,李怀风赶紧做虔诚装:“感谢大师教会,弟子真是有幸……。”
无量也挺直腰板,故作威严状,嘴里小声提醒:“道士,我是道士。”
“啊,那感谢道长点化,弟子找吃的去了。”
李怀风说着一头钻进了灶房。无量看着李怀风的背影摇头苦笑:“唉,这个毛头小子,爽朗直率,品性忠直,对我等施以救命之恩,从未想过回报。真是令人钦敬。”
无量转身回去了酒席。
李怀风辗转溜到里面,发现一个长条桌,一排大钟一样的金色大碗倒扣着。左右看看没人,掀起一个,嗬,乳鸽!李怀风伸手就要去抓,结果手突然被一个人一把抓住。
李怀风一惊,他惊的不仅是自己的手被人抓住,偷吃事件败露,还因为抓他的人,明显武功极高,瞬间扣住了他的脉门。李怀风紧张地扭过头去,看到了一张猥琐的脸。
“我没想偷!”李怀风赶紧解释:“我就想拿出来看看。”
那人额头上黑线滑下:“擦,偷吃就偷吃,这借口弱爆了好吗?”说着一把夺过李怀风手里的乳鸽,吭哧就是一口,吃的有滋有味。
李怀风脉门被这人扣着,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嘴,自己的嘴不自觉地跟着咀嚼。
那人啃了两口:“你嘴跟着动什么?遇到你这样的吃货,我也真是醉了!”
李怀风为难地道:“我真是饿急眼了,要不不带来偷地,外面那帮老头子墨迹起来没玩没了,我实在扛不住了。我已经尽力地忍耐了,但是……我没忍住。”
那人倒是乐了:“嗯,他们是够墨迹的,吃饭的时候就应该马上吃饭,说什么这个那个,那个这个的,一堆破烂古董,能填饱肚子吗?”
李怀风深表认同:“你说的对,不知道您是……。”
那人凑近李怀风,小声道:“我叫智华,江湖人称贪吃蛇,我也是来混饭局的,实在扛不住了,就出来自己顺点。”
李怀风一把甩开他扣住自己脉门的手,气愤地道:“你一个偷吃的贼,还敢扣住我的手!?”
智华一愣:“我擦!你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要干嘛了是吗?还说我是偷吃的贼,那你是啥?”
“我是……。”李怀风犹豫了一下:“我是来随份子的,和你不一样,我送了贺礼的,现在吃东西,只是把一会我要吃的东西,提前吃了,跟你不一样。”
智华笑了笑:“小子,别说的好像比我高级不少的似的,咱俩半斤八两。”
李怀风一把抢过乳鸽,仔细一看,大腿没了,气愤地摔还给他:“那咱们各偷各的,谁也不耽误谁。”
智华嘿嘿一笑:“好!”把那只没有了大腿的乳鸽塞了进去,又掏出一个新的乳鸽,扯下大腿开始吃。
李怀风自己掀开一个大碗,拎出一直乳鸽,左右看看没人:“光吃大腿,你也够缺德的了!我走啦!”
嗬!李怀风半路就开始啃,几分钟不到,一只乳鸽吃了个精光,剩下一只大腿揣在兜里,留着不时之需(啥叫不时之需)。
回到酒席前面,刚好几件重要的礼物都介绍完了,大家真的是大开眼界啊!
陈守仁,中医泰斗,几十年来救人无数,尤其是达官贵人,经他的治疗而脱离病痛的海了去了,今天光是这几大家族和慈海、无量的寿礼,就足足有几千万的价值了!大家估计,这陈守仁办一次大寿,礼金恐怕得过亿啊!
李怀风回来了,他一脸的满足,一只鸽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至少是不饿了。而且他满嘴油光,志得意满,自信由回到了他的身上。
杜施施狐疑地问:“你干嘛去了?”
李怀风大萝卜脸不红不白:“上厕所。”
“上厕所要这么久?”
“嗯……我上的大号。”
杜施施嫌恶心,不问了,滨崎静笑而不语。
“好!今天有分量的礼物就展示到这里,接下来,让我们进入到下一个环节……。”
“等等!”德男在三号区域站了起来:“我有一份礼物,也价值不菲,请各位前辈鉴定!”
主持人一愣,心说这之前没安排啊?不过他反应很快,大寿嘛!有人准备了惊喜什么的,很正常,而且多个有趣的礼物,没准场面更热烈。
主持人立刻道:“好!让我们有请那位先生上台来展示他的礼物!”
德男手里拿着一个大直筒,走上台来,抽出了一幅画。
“这是明代画家圣手李玉和的画作神农百草图。话的是神农氏当初尝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