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爷知道这个道理,但是金恩熙并不知道。
李登峰不算是黑道上的人,可这些在道上走的人,却一个个不得不卖他的面子,霸爷极不情愿就这样输在了李登峰的手里,可他还是沉默了。
金恩熙只叫出了那两个字,李登峰单手从她怀里抢走了DV机,然后一脸嫌弃的松开了金恩熙,“我不打女人的,不过对于你这种不男不女的东西,那可就另说了。”
他的话说得很难听,还不如给金恩熙几个耳光,早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抖的金恩熙,这会儿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
李登峰慢悠悠的打开那个DV机,嘴角带着笑意,一点点的欣赏拍下的画面,他脸上的表情在灯下忽明忽暗,谁也看不懂他此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拍得不错嘛!”
他说完,没有一个人接话。所有人都站在那里,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李登峰竟然是如此的鹤立鸡群,我在心里萌生了一丝丝对他刚才救我的感激,他接下来的话,却又好似给我泼了一瓢冷水。
“韩香菱,要不你去我公司里当演员吧?翻拍个《两女一杯》之类的,你肯定能红。”
他说话有没有长脑子?
刚才不是在替我解围吗?这会儿怎么像是落井下石?
我立刻在金恩熙的脸上看到了得意。
【039】呕式接吻()
李登峰当着所有人的面奚落我,他的形象在我心里再次打入谷底。
我懒得搭理他,转身就准备走,他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眼神颇为暧昧。
“不是跟你开玩笑,你要是愿意当演员,我现在就签你。”他得意的笑,尤其是看到因为他的话,我生气到抓狂的样子。
我又想起他对我做出的那些变态的事,心底就对他恨之入骨。
他就是个魔王,践踏身体,啃噬心灵,他无非就是彻底的毁灭一个人。
“你呢?金恩熙,你不会甘心一辈子当公交车吧?我可听赤井说,你求了他不止一次了。”我刚走了几步,就听到李登峰冲金恩熙说道。
他口中的赤井是谁?我心里不由得一咯噔,难道赤井先生也好霸爷这口?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虽然我对李登峰不关心,但是我对赤井先生的事情却有点兴趣,我想搞清楚他到底为什么帮我。
金恩熙的脸上挂不住了,看得出来,在霸爷面前他还有几分畏惧,“哪有的事儿?峰少说笑了。”金恩熙想要掩饰,李登峰偏偏就不卖他的面子。
“那我现在就给赤井打电话让他自己说说。”李登峰此时的举动有点像是一个较真儿的孩子,金恩熙有些紧张了,不时的偷瞄霸爷的脸色。
让霸爷知道他有了自己的打算,看来他很心慌,李登峰立刻就拨通了赤井先生的电话,“喂,赤井,上次你不是说札幌斋的金恩熙想要来当特型演员吗?那个剧本我已经看过了。”
李登峰最擅长的事情莫过于吊胃口了,金恩熙虽然嘴上不承认,但脸上的期待早就明了了,他等着李登峰给个答复,但李登峰就是不说。
我突然想起了某部纪录片的一句话,当了小姐的女人,每一步都是为以后的年老色衰买账,寻找出路,从良或者转型,这些都需要运气。
至于,金恩熙,大概也算一个“小姐”吧!
后来我才知道札幌斋是曼谷地区最大的人妖聚集中心,他们那里曾经出现过一个双面人,据说他就是通过在日本爱情动作片产业当特型演员成功转型的,后来还成了创业明星,自己在东京涩谷开了宿舍了酒馆,生意异常火爆。
虽然这只是传说,但对于每一个走在刀刃上的“风尘女”来说,谁都会选择铤而走险。
李登峰盯着金恩熙笑,笑的邪魅,“不过,他胸太小,我看还是算了吧。”这话说出口,周遭的人都跟着哄堂大笑,金恩熙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十分的难看。
李登峰挂断电话吹着口哨就走,金恩熙眼里噙着泪,刚扭头看了霸爷一眼,就遭到霸爷一个响亮的巴掌。
偷鸡不成蚀把米,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一句,说心里话,看到金恩熙被打,我心里还蛮开心的。
他这种人扭曲黑白颠倒是非,明明是他强约不成发难于我,又编造谎言让警察差点抓了我,抓进局子被虐待,也是他自己作,还带人来欺负我,要不是李登峰恰好路过,我真不敢想,自己会怎么样。
现在,霸爷算是让他用自己的手打了自己,这种感觉真是痛快。
我差点忘了,促成这一切的人是李登峰。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果然,我还没有走远,李登峰使了个颜色,他的那些小弟立刻过来将我团团围住了。
我心里发麻,拽着手提包的带子,冷冷地看着他,这种才脱狼口,又入虎穴的感觉,真他娘的操蛋!
“刚才谢谢你,现在我要回宿舍了了,阿罗约还在宿舍了等我。”我的声音因为恐惧有那么一点点害怕,说真的,现在见到李登峰,我是真的觉得后背不由得发凉。
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总是让人害怕。
李登峰走过来,一把托起我的下巴,他手指纤长,倒是有些温暖,不过他用力很大,捏的我有些痛。
“过河拆桥?”他眯缝着眼,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已经说过了,谢谢你。”我想要睁开他的手,他手上的劲儿就更大了几分。
“你就是这么谢我的?”他话中有话,果然如我所想,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雷锋呢?
我不做声,只是沉默着。
我知道他想要问我怎么谢他,我甚至可以猜到,他会提出非礼的要求,但我就是不说。
李登峰松开了手,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都饿了吧?去吃点东西。”他说完,掉头就走。
那一刻,我就好像是空气一般。
我自然逃脱不了,那帮人随着李登峰的脚步往前走,推推搡搡的把我夹杂在中间,我见到上次被我打了的金毛,他包着绷带,看了我一眼,若无其事。
我其实吓得要命。
此时凌晨三点,除了街边小摊还在营业,大部分店面都已经关门。
李登峰那么拽上天的大少爷,就在路边大排档坐下来,金毛上前吩咐老板重新换了桌布,选了一处看上去最干净的地方让李登峰坐下,他微微蹙着眉头,似乎有洁癖。
我也真是饿了,晚上确实没怎么吃东西。我跟着他们一起大快朵颐的时候,李登峰再次盯上了我。
“够不够吃?”
他看了我一眼,伸手招来老板,把菜单扔在我面前,一边吃肉串,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想吃什么自己点,我可不喜欢皮包骨头的女人。”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的脸立刻刷红。
你喜不喜欢皮包骨头的女人,关我毛事?
我跟站在旁边等候的老板歉意的笑了笑,告诉他不用了。
“谁说不用了?给他再来十个大肉串,两个烤猪蹄,一份扇贝……”李登峰一开腔,所有人都惊呆了,我赶紧拦住他。
“峰少,我真的够了,已经吃饱了。”
可我现在说的话,他充耳不闻,不一会儿,一大堆吃的东西都上来了,因为他打着给我点的旗号,其他的人喝着酒,嚷着都吃饱了,一个个分明就是看好戏的架势。
“诺,这是给你点的,吃啊。”
我最烦别人强迫我做事情了,比如强迫我吃东西。
而且他说话的语气,就和施舍一般,诺,嗟来食。
我坚定自己吃饱了的立场,李登峰倒是拿我没办法,别的事情他可以迫使我去做,但吃东西,我要是不张口不咀嚼,他也没法挖个洞给我塞进去。
但他绝对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主儿。
“来,我们玩猜拳,谁输了谁吃东西或者喝酒。”李登峰狡黠的一笑,我就知道,他脑子里又有了鬼点子。
猜拳这事儿,我还算是擅长,在包房里陪客人喝酒的时候,为了助兴经常会玩猜拳的游戏,好在我的水平还算不错。
我没反对,就算是默认了。
李登峰第一个矛头就指向了我。
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让着我,还是那天我的运气超好,一圈下来,李登峰以及他的那些小弟们,个个都输在我的手下,他们倒不是赖账的人,端起酒杯就干了。
说实话,我也真是掉以轻心了,所以第二轮的时候,我一点畏惧都没有。
结果可想而知,我输了。
“喝酒还是撸串?”李登峰大声叫嚣,十分的开心,那些小弟们也跟着鼓掌。
愿赌服输,喝酒我已经灌不下了,好在吃东西我的习惯一直都是七分饱。自然是选择了吃东西。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能抗住,到后来,一圈下来都是我输,我就真的是扛不住了。
我吃的不住的打饱嗝,李登峰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再到后来,我是真的吃不下了,一看到桌子上的食物,就忍不住想要呕吐。
李登峰他们几个,便不再管我,几个大男人继续猜拳喝酒,一直搞到天明。
意外地是,李登峰醉了。
当然,我有些怀疑,他是真的醉,还是故意设的一个圈套。
上了车之后,他就露出一副醉态,我坐在他旁边,他的手一点都不安分。我提出要回宿舍了,金毛答应了,但是车子的方向却驶向了别处。
后来,车子停靠在酒店门口,我下车要走,被金毛拦住,“峰少挺喜欢你的,我们哥几个待会还有事儿,麻烦你先照顾一下他。”
他们几个扶着李登峰,推着我就进了酒店,大门关上的那会儿,其实我是想要离开的,但是靠在床边的李登峰,露出一副翻肠倒海的难受样子。
我给他找来垃圾桶,他抱着桶就开始哇哇大吐,空气里弥漫着酒和发酸的食物味道,我本来就吃多了,这会儿闻着这气味也觉得恶心,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就狂吐。
我刚舒服了一会儿,李登峰就跌跌撞撞的进来了,他看了我一眼,拧开水龙头开始洗脸,似乎吐过了,他清醒了一些。
我收拾好自己,正准备离开,他一把拦腰将我抱住,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
“李登峰,不可以。”我拼命的反抗,他却好似野兽一般,双臂紧紧的圈住我,手指狠狠地拽着我的衣服,不由分说就把我拔了个精光。
“李登峰!”我刚叫出声,他狠狠地堵住我的嘴,啃咬着我的嘴唇,一股血腥味在唇齿之间氤氲开来。
我原本吃多了就觉得犯恶心,这会儿他一阵蹂躏,我哪里还受得了。
在李登峰吻着我得时候,我毫无征兆的吐了,而且还塞了他满满一嘴。
他是有洁癖的人,这哪里受得了?
立刻翻身从我身上下来,一会儿我就听到洗手间里狂呕的声音。
我赶紧俭起地上的衣服套在身上,虽然扣子被他扯掉了好几颗,但我并没介意。
他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掏出钱包扔给我,“想要多少自己拿!”说完,他转身再次进入了洗手间。
【040】英伦绅士()
我那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感觉自己二十多年来塑造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一下子崩塌了。
我被他当成了什么?
可以肆意侮辱,然后再用来钱来打发的“小姐”?
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散在地上在耀眼的灯光下发着迷乱的光芒,我只要奴颜婢膝的爬过去就可以攥在手里……但是他妈的,老娘不是鸡!
我托着疲惫的身子夺门而出,不争气的泪水浸湿了眼眶,到底……我是为什么?才要过这样的生活!
街上凉风习习,人来人往奔走在各自的人生轨道里,我就像只孤鸟,永远飞不到彼岸。
其实原本我像把那些钞票抓起来甩在李登峰的脸上,告诉他,老娘的尊严是钱买不到的,可是,我终究还是怯懦了。
曾经那个无所畏惧的韩香菱已经在岁月的洪流中被淹死了,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逃避现实奔波于苟且生活的推酒小妹。
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
我回去宿舍的时候,阿罗约半个身子依靠在门口,她穿着真丝吊带睡裙,胸前两团肉若隐若现。
她一直在抽烟,卷曲的头发有些凌乱,都堆在脖子里。
我瞟了她一眼,知道她有话想要问我,但我不想说,转身就进了浴室。
等我出来的时候,她还靠在门口,我用毛巾裹着湿漉漉的头发钻进了被窝里,其实有点逃避她的意思。
“喂,昨晚你到底去哪里呢?”看到我这个样子,阿罗约过来敲着铁架子床,“叮叮叮”的敲了好一阵儿,可我一个字都不想说。
我骨子里有一种逃避的劣根性,遇到什么事儿自己消化不了,就喜欢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可惜我没沙子,只有被窝。
“至少吹干头发再睡啊?不怕生病啊?”
阿罗约大概是觉得我无可救药,嘟囔了一句就爬上了自己的床。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泪水决堤而下缺不敢发出声来,在这种地方,你的眼泪只不过调剂别人无聊生活的笑料罢了。
就算是对我偶尔表露出善意的阿罗约。
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晚上醒来的时候,宿舍里已经没有了阿罗约的身影,大概她已经上岗了。
简单的洗漱了下,上了一个浓妆,去到休息室的时候,几个姑娘正低着头小声的议论着,我没见到安娜的身影,阿罗约也不在。
本来我还想听听他们议论什么呢,但我走进去的时候,她们的议论声停了,一个个都瞪着眼睛看我,个中表情玩味。
我瞟了她们一眼,也懒得跟这帮人见识,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来。
不一会儿,红姐就扭着屁股过来了,但看样子她并不高兴。
头牌效应很显著,安娜没有来,让她似乎一下子丢了主心骨一般。
“露西,诗雅,你们两个跟我过来。”红姐开始点兵。
末了,她不知道怎么就看到了我,“你也跟着一起过来。”
被点到名字的那两个姑娘有些欢欣鼓舞,回头看了我一眼,却没说话,我就跟在她们的后面往里走。
红姐把我们带进包间,屋子里光线实在是暗,红姐客套了几句,就丢下我们过去。露西和诗雅是这里的老人,扭着水蛇腰就走过去,一人傍着一个客人。
我这才发现,我有点多余。
她们端着客人的杯子一边说笑一边敬酒,我就坐在边上,有点傻,有点怵。
我不懂红姐的安排,屋子里只有两个客人,为什么让我进来?
她这是想要替安娜出气吗?
那两个客人和露西、诗雅玩的很开心,我顺势到点歌台点歌,算是找了点事儿做。十分钟之后,包房的门被推开,一脸谄媚的金恩熙带着一个中年的白种男人走进来,那一刻,我觉得屋子里的气压简直是低到了极致。
我怎么也觉得这事有点阴谋的味道,难不成金恩熙和红姐相熟?
“前两天晦气,进了趟局子,红姐说你们这儿有个新来的绝色大陆妹,要给我压压惊,看了照片没想到那么漂亮……哈哈哈……”
金恩熙始终都在跟鲍勃谈话,虽然没看我,但一看他那飘忽的眼神,我瞬间就懂了自己被下套了,这金恩熙还真是阴魂不散,报复心太强了!
再说红姐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坑自己的员工呢?
我低着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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