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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也没说什么，和顾茗说什么“捉奸”的话也不过是玩笑而已，她本是抱着关心的初衷问关以彤的，微信页面还躺着那天吵架的内容，她喝酒喝太多了，得歇会儿，靠在沙发上，一条条翻那天吵架的内容。
“你还好吗？”
“？”关以彤回。
“八卦新闻闹得沸沸扬扬，说你和那女演员的事，被烦到了吧？”
关以彤没回那条，她那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错了，就想和关以彤说话：
“好巧不巧的，我们之前在香港有一天晚上还碰到了她。”
“别提她了。”关以彤回了一句。
可能就是这句“别提她了”让沐瑶觉得也许新闻报道的是真的，她当然对新闻的真实性好奇，或许，更想确定的是，关以彤确实和那女演员滚过床单吗？所以说，自己只是她众多约炮对象中的其中一个而已？
从逻辑上来讲，是对的，无关紧要的，不过是睡了几次，做了几晚，认识了几个月，可她居然想和她谈恋爱是什么鬼？
她抽着烟，心里烦躁，她以前不这样，喜欢一个人，喜欢就喜欢了，不爱就不爱了，没办法在一起就分开，在她的感情观念里，一切都应该干脆利落，人一辈子时间有限，不要磨叽不要纠结，她一直也是这样做的，就连当初和漆小军那样好，没有再继续呆一起的念头也就分开了，所以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待自己确定了也就确定了，她不会像顾茗那样纠结守旧，当然，她还压根不知道顾茗和钟晓欧的事情，只是心里隐隐的不舒服，所以她还是问了，“那新闻说的是真的？”
可能是这条微信触到了关以彤的逆鳞，她直接就发了语音过来，“让你别提了你没听见是吗？你干嘛这么有兴趣知道？和你有关系吗？”
一腔话堵得沐瑶心里沉沉的，她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抓过手机就嚷道，“是，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是我他妈的认真了，喜欢上你了，看到你这样的新闻我不舒服了，行了吗？”嚷了一通，才发现刚气急败坏，没按住微信的语音键，录都没录上，更别说发出去了，她骂了句“你大爷。”就给关以彤回了过去。
“滚蛋。。。。。。。”是关以彤最后回的信息，而后沐瑶就把手机给摔了，这十来天，一丁点联系都没有，吵成这样，在这酒吧遇上，谁还能放得下脸去打招呼啊，有什么可打的啊，沐瑶心里还憋着气呢。
“那姑娘出来了，你们听吧，唱歌可迷人了。”和沐瑶他们一伙人的其中一个男人看来是看上那驻唱的小姑娘了，本就是他约的。
酒吧歌手貌似都差不多，沐瑶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只是因为长得好看吧，那声线倒和人的气质不怎么相符，驻唱姑娘一头清汤挂面的头发，属于直男最喜欢的黑长直那一款，倒是声线有些特别，又喜欢唱万芳、叶倩文的歌，这么小的姑娘这么喜欢唱老歌。
“怎么样？沐老板，还行吗？”平头小伙叫王桥，和漆小军，石磊是打成一片的，只好在今天他识相，没叫石磊来，自从顾茗和石磊闹掰之后，以前玩的好的那群人也都知道有石磊的地方就别叫上她沐瑶了。
“还行吧，将将就就。”沐瑶眼神有意无意地往那正中那桌的人瞄着，就见关以彤和周围的人笑得还挺开心，时不时又朝那台上抛眼神，她心里有些拧。
那驻唱姑娘唱了两首后歇下来，dj放着缓和的背景音乐，漆小军他们怂恿着王桥上前勾搭，王桥也不要脸，端着酒就去了，只是还没走近，就见那姑娘在关以彤她们那桌坐下了。
“小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关总，关总，第一次来。。。。。。。”
“你好，我叫关以彤。”
那小丁手里握着吉它，刚想把吉它放一边，关以彤倒是轻轻抱了抱她，算是打过了招呼。
王桥凑过来，刚好撞上这样的画面，王桥一个直男思维，自然是看不懂这是一群只喜欢女人的女人的，他还暗道今晚这运气还不错，这一桌有几个美女。
“你歌唱的真好，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沐瑶有些坐不住，探着身子往那边瞧。
关以彤那桌那个卷发刚和关以彤置了气，正好没有出气筒，直接起身挡在了那小丁面前，“喝什么啊喝，你谁啊，是个人都能请我们小丁喝酒啊。”
王桥一个大男人，被这样拒绝自然是没什么面子，可对方是女人，他也没法说什么，也就悻悻地转身就回去了，这被那一头的一桌人看在眼底。
“爪子了喃？”另一个男人拉着漆小军就往这边来了。
“没啥，遇上一个好事的女人。”
“她们认识嗦？”
“嘿，你的酒”卷发女人又把王桥给叫住了。
这下好，正好碰上几个男人又折了回去。
“这么多人，想打人啊？男人打女人？”卷发纯粹想惹事。
“打女人倒不至于，只是请歌手喝杯酒，不喝就算了，你又是哪个嘛，歌手的保镖嗦。”
“保你妹，癞□□想吃天鹅肉。”
“唉，我说你个瓜婆娘，你是不是。”
“哪个是瓜婆娘，你个瓜娃子再说一遍。”
眼见着这气氛越来越不对，沐瑶忙三步并做两步地往这边一来，上手就要把那男的劝到一边，“别。。。。。。。”话没说完，迎面就被那杯酒给泼了。
“我操~”几个男人见沐瑶被泼了酒，比自己被泼了还起火，蹭蹭的，梗着脖子，漆小军四下找纸巾。
关以彤皱着眉，拦着那卷发的手，“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你说什么？”卷发不可思议地望着关以彤，“靠，关以彤，现在是外人，几个大男人在欺负我们，你不帮我，你帮外人，妄我还把你当朋友啊。”
关以彤被她闹得有些烦，从桌面上扯过纸巾递给漆小军，想了想，还是自己上手，给沐瑶擦着脸，满脸的酒气。
卷发及其周围的人不明所以，现场一团混乱，有酒吧的经理过来协调，卷发平时专横惯了，又是熟客，酒吧经理想着息事宁人，两边吵得不可开交，关以彤擦掉她脸上的酒，又发现那酒吧的劣质纸巾掉了很多纸屑在沐瑶脸上，她一点一点地给她弄下来，可见沐瑶衣服上都弄上了酒，也是烦，她牵过沐瑶的手，领着她往洗手间去了。
第85章（）
路过酒吧洗手间要走过很长很长的走廊，酒吧里人很多，排在洗手间外的男男女女不胜枚举，不知什么时候，沐瑶挣脱开关以彤的手，两人挤在人堆里，都没有说话。
画着浓妆，穿着性感的女人们从她们身前一一路过，沐瑶莫名其妙被泼了这一身酒，满腔的怒火被关以彤过来牵她手的时候暂时压制了，可那也只是暂时的，待清醒些后，那层愤怒愈发厚重，谁让关以彤和那卷发是一路的，她怎么能不把这层怒气全都算在关以彤身上呢？说她无理取闹？怎么都行，去他妈的。
“那女人是你朋友？”沐瑶一脚抵在走廊的墙角，偏过头问到。
“她？算不上。”关以彤等得有些不耐烦，在走廊里抽起烟来，或许，她整晚，都不是很耐烦，本是从公司的饭局抽离出来，却哪层想卷发给她惹出这些事来。
沐瑶不屑地点了点头，心里压抑着一口恶气，“我也算不上你的朋友吧？”
关以彤夹着烟的手指微微颤了颤，唇角不自然地拉了拉，努力装出一份不羁的笑来，“你应该不仅仅只想做朋友吧。”
沐瑶烦闷地扯了扯领口，那令人并不舒服的酒气弥漫在她的衣服上，她没料到关以彤反唇相讥，一晚上的怒气终于像抑制不住的火山，喷薄而出，她跨步来到关以彤面前，她挨得很近，关以彤有闻到她身上的酒气，这个姿势引来酒吧里陆陆续续出入洗手间的人侧目，沐瑶一双眼睛里有火，红得通亮，似是要把关以彤灼烧，关以彤被她逼得气息有些不稳，她以为她会打她，又或者，是要亲上来，只是，两者都不是，沐瑶，本是想咬她，对，是咬，只是到最后，她叹了叹气，摇了摇头，折身，进到了洗手间，也不再去管关以彤了。她来到盥洗台，一大片的镜面里是灰头土脸的自己，脸上，头发上，衣服上，都有那个傻逼女人泼的酒，她洗了手，用捧了水来洗脸，她扯了扯领口上的污渍，只觉身后一股力量环绕了上来，身前的镜子里投映出关以彤的那张脸，沐瑶手里还握着洗手液，特别滑，她低头看到关以彤环在她腰身上的手，温热的手心却传来炙热的温度，那人都没用劲，只是就那样靠了上来，脸贴在她的背上，身子和身子就这样轻轻地贴在了一起，这个女妖精，沐瑶在心里骂道。
“你干嘛？没看我在忙吗？”沐瑶板着一张脸冷冷道。
“今晚很累，也很烦，你要带我走吗？”身后的人闷声闷气地在她耳边说着，沐瑶耳根子软，却强撑着，“带你走？去哪儿？”
“随便哪里都好。”
“呵，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带你走。”她还是有罅隙。
关以彤靠在她身上呆了一会儿，而后从她肩头起来，折身走了，沐瑶望着镜子里那个人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其实，她和关以彤一样，或许都是十足的混蛋。她拧开水龙头，冲洗着手里的洗手液，却连手都没烘干，就冲出了洗手间，走廊里，捉着关以彤的手就往酒吧门外拉，因为来酒吧喝酒，两人都没有开车，酒吧外，一排一排的出租车等着候客，两人一前一后地钻进了出租车里。
“走哪儿，美女。”
沐瑶想了想，说了自己家的地址。
两人的手还牵在一起，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盯着那紧握的手上，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不知道为什么笑。
关以彤骂了句，“幼稚！”
“有你幼稚？”沐瑶回骂道。
“你不是不带我走吗？”关以彤唇角扬了扬。
“自动送上门的羊，不吃白不吃。”
“哈哈哈~”关以彤仰头笑了起来，出租车师傅心里肯定好多疑问。
到了沐瑶家，那是关以彤第二次到沐瑶家。
“你先自己呆着吧，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说着沐瑶去了自己的主卧室，关以彤这次才四下打量起沐瑶的房子，她跟着沐瑶去了卧室。
“你这是想看我脱衣服吗？”沐瑶拿着干净衣服出来，见关以彤坐在床边煞有其事地盯着她。
“那你脱啊。”她倒是一点也不含蓄。
沐瑶见她来劲，脱掉外衣，只剩内衣小裤了，好在家里暖气开得足，她并不觉得冷。
关以彤看得滋滋有味，沐瑶身材很好，修长有余，丰满适度，紫色蕾丝内衣托着一对饱满的胸，比起她来，自己真是纤瘦了，主卧的浴室里宽敞明亮，因为平日里主卧基本不会来什么人，所以沐瑶主卧的浴室都是用的透明玻璃，一切看得一清二楚，沐瑶把先是把浴缸里的水放满，见玻璃门外的关以彤依然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她只穿着内衣就把关以彤给拖了进来，“这么有兴趣，倒不如一起洗。”
“你还有这个爱好？”关以彤被她牵着手笑道。
“什么爱好？我可从来都没有和女人一起洗过。”沐瑶拿过蓬蓬头就朝关以彤身上淋过去了，这是打定了主意今晚不要她走吧，关以彤衣服被淋得透湿，无语地望着沐瑶，沐瑶一把揽过她，其实这些天，她都很想她，特别想，从和顾茗上飞机那一刻，她的脑子里就全是关以彤，她喝酒迷离时的样子，她在床上辗转承欢的样子，她紧紧地抱紧自己，恨不能融进彼此身体的样子，以前，她没有喜欢上过女人，不知道，原来喜欢上一个女人会是这个样子。她不是情窦初开的年轻少女，她有很多的恋爱经验，甚至有着丰富的情爱经验，她纵情，很少压抑自己，她想关以彤想得着了魔，却因为吵的那一架，放不下面子再去联系她。
“这些天，你有想我吗？”她抵着她的头，贴着她的脸。
关以彤觉得有些痒，避了避，诚实道，“偶尔会想。”
“什么时候？”
“身子闹的时候。”她还真是诚实。
沐瑶把手伸进她湿掉的衣服，一手覆在她胸上，挑逗道，“比如此时吗？”
关以彤身子往后仰，不得不两手揽在沐瑶的肩上，两人的相识本以为是一场过客般的邂逅，酒吧里遇见的人，难不成还能遇见一番真爱出来，她那天晚上，也不过是觉得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遇上沐瑶的那天晚上，她心情非常的不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和女人做，做着做着仿佛就会忘掉很多的东西，只还原为身体最本能的诚实，她没曾想，和沐瑶能发展成这长期的床伴关系，居然一晃，也能有小半年了，她在成都，呼朋引伴，会有很多人，像今天晚上的卷发，小t这些人，都是圈中的，成都是国内有名的gay都，可那些人都算不上是她的朋友，有时她觉得和那些人混，也没什么意思，她们会召开很多的活动，各色各样的女人们鬼混在一起，活跃在成都的各个角落，酒吧，ktv，咖啡馆，成群结队的，仿佛这里就是同性恋的世外桃源，真的是吗？她无从得知，衣服里的那双手开始四处点火，从上往下，一寸寸，在她肌肤上，留下印记，那双手从大腿根覆了上去，她终是有些站立不住，脚软地倒进了她的怀里，吻就悉悉索索地落了下来，衣服一件一件地被脱下，两人跌进浴缸里，浴缸里温柔的水包裹着已然滚烫的身体，许是带着情绪，又或者这一次相隔时间太长，那些吻不似以前的温柔，倒比之前粗鲁了许多，她也喜欢，更激烈地回应，舌头缠绕在一起，在口腔里深入浅出，手指缓缓地伸了进去，她腰肢起伏，揽着沐瑶的手有些无力，“做了30年的直女，你可真是天赋异禀。”她攀上她的脖子，亲吻着她的耳根说道。
“是吗？你这是夸奖吗？”她进得更深了些，心满意足地听到了关以彤的呻。吟，以前她不知道，原来女人的叫声真的如此催情，她放慢了下来，一手在那儿打着圈，这磨人的姿势让人难耐，关以彤的腰肢起伏更大，她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脖颈，却又不肯开口求饶。
“要吗？”
她死死咬着下唇，却已如千万蚊蚁蚀骨，一声声叫着“沐瑶……。。沐瑶……。。”
最后还是沐瑶败下阵来，又伸了进去，如她所愿，伴着迷离的眼神，氤氲的水汽，愈发僵硬的身子，死死掐进沐瑶肩上的手指，身下的关以彤伴着颤栗一点一点地软了下来，沐瑶将她抱进怀里，要怎么才可以和她断绝这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关系？
“沐瑶？是你吗？我可以进来吗？”深更半夜，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沐瑶愣了半响，才惊觉这是她母亲的声音，“妈？你怎么在我屋里？”
“我在门外敲了好久的门，你自己没听见，这么晚回来，饿了没有？吃不吃东西。”说时迟那时快，沐瑶的妈妈已经进了浴室，沐瑶急忙用浴巾把关以彤整个人给遮住了，“我在洗澡呢，你进来干嘛？这么晚我什么都不吃的了，你和我爸都回来了？都在我家里？”
“是啊，今天回来的，行吧，那你不吃，我回去继续睡了。”沐瑶妈妈半夜起床，见女儿卧室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