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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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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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60年,乾隆二十五年,英王乔治二世病逝,王储坎伯兰公爵威廉?奥古斯都继位。同时,立王储妃和定郡主薛宝钗为王后。

    五年后,英王后携二子一‘女’回过省亲。

    (十九)、

    前前后后二十三年,薛宝钗的名字再次在京中传开。

    自古以来,和亲之人能有几个好的?

    更何况是远渡重洋和亲番邦!

    众人皆以为薛家这个二‘女’儿算是没了,京里也曾有传言,说纯敏长公主拿妹和亲有伤天和。

    谁承想,人家好好儿的,剩下二子一‘女’当了皇后,衣锦还乡来了!

    (二十)、

    薛王氏念了一个时辰的经,正要起身去捡佛豆,却听得外头一阵喧哗声。

    这些年,她每日里就呆在这小佛堂,念经捡佛豆抄经书,真心实意的为宝钗祈福。

    薛家倒也不曾亏待于她。下人敬她是郡主娘娘的身母,甚是规矩。偶有起歪心思的,也都叫封氏打发了。

    虽如此,平日里这小佛堂周围也是没人来的。

    “母亲!”

    薛王氏闻声,浑身一个‘激’灵,转身向外奔去,刷的一下便推开了‘门’。

    ‘门’外站着十来个人,她只盯着打头的四个猛瞧。

    “母亲,这是你外孙、外孙‘女’啊!”

    岁月无情催人老,远洋重山断归道。

    这是薛王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外孙。

第100章 番外 琪官() 
画眉终身误

    (一)、

    落‘花’时节忆君姿,声如鹂啭眼如丝。 '800'。访问:。 。

    信口雌黄不足奇,红烛新妆画柳眉。

    (二)、

    自古,旱、涝、蝗便是使得农人家背井离乡的原因。

    琪官原不叫琪官,也不叫蒋‘玉’菡。他三岁上头家乡发大水,家里头逃荒,没了地,便狠狠心把这个儿子卖了,好去租田种。

    没过两年,竟又是回乡去了。

    这是班主告诉蒋‘玉’菡的,被卖时他还不记事,班主这么说了,他便只能信了。

    蒋是师傅的姓,师傅名叫蒋‘玉’荷。

    师傅说,太师傅叫蒋‘玉’莲,再往前的,虽不知名讳,但左不过也是那么个名儿。

    祖师爷英年早逝,师傅便接任霁云班的台柱子,也唱小旦。

    幼时,师傅常搂着蒋‘玉’菡,同他说起太师傅的事儿。

    不过是九岁登台、十岁成名,十一岁便成了台柱子。而后,东家逢着绫罗绸缎求曲,西家捧着金子银子求见,这府要来赎人那府跟着来抢人。

    从日升唱道日落,嗓子也哑了腰也僵了,班主又‘逼’得紧,一拖便拖出了病来,不过小半月便去了。

    是年,不过二十岁罢了。

    蒋‘玉’菡五岁时,班主开始给他喂‘药’。

    六岁,开始浸‘药’浴,练身段。

    七岁开嗓,同师傅学唱戏。

    九岁,始登台。

    一切的一切,恰如蒋‘玉’荷当年一般,也是蒋‘玉’莲的当年。

    (三)、

    雍正十一年,蒋‘玉’菡十二岁。

    九月,靖远大将军顺承亲王锡保,因在策妄阿拉布坦长子噶尔丹策零出兵劫掠克尔森齐老时,未能及时出兵,贻误战机,帝问其罪。罢其大将军之职,削其爵位。

    其长子熙良,夺亲王世子位。

    父亲丢官去爵,自个儿也跟着成了闲散宗室,熙良倒是没有什么担忧的样子。

    左右圣上开恩,既没抄没家产,原先的王府也还叫自家暂住着。熙良倒是过起了提笼架鸟的日子来。

    这日,熙良正带着几个豪奴去琉璃厂。因不愿在胡同里边瞎转悠,一行人便晃晃悠悠的沿着护城河前行。

    半道上便见到前头新开了一家茶馆,里边儿依依呀呀的正唱着戏。

    “。。。。。。不曾建甚奇功,便教你做元辅,满朝中都指斥銮舆。眼见的平章政事难停住,寡人待定夺些别官禄。”

    熙良原就是爱戏之人,侧耳细听之下,却是哑然失笑。

    “好好儿一段唐明皇秋夜梧桐雨,明明是仙吕端正好,竟叫个小娃儿唱!不像是正末,倒像是个旦角儿了!”

    熙良摇了摇头,正抬脚‘欲’走,那正末又唱起了幺篇来:“且着你做节度渔阳去,破强寇永镇幽都。休得待国家危急才防护。。。。。。”

    将左手的鸟笼顺势塞到仆从的怀里,右手正摇着的折扇往左手一扣,熙良整了整袍子,举步踏入茶楼。

    只见那台上扮唐明皇的正末,身长约‘摸’四尺半,瞧着也不过十来岁的样子,一板一眼活灵活现的,瞧着真叫人忍俊不禁。

    听他的念白,抑扬顿挫,着实好听。再加上那一口好嗓子,嘹亮、清脆,端的是一个唱小旦的好苗子!

    (四)、

    熙良寻了一靠前的桌子坐了,除了身边惯常跟着的护卫苗迟,旁人都坐别桌去了。

    要了壶碧螺‘春’,又叫了几个茶点,便打发小二去把戏班子的班主寻来。

    霁云班班主敢来京城‘混’饭吃,又拉扯起这么一个茶馆,自是有所倚仗的。

    听了小二的来意,倒也不急,先问明白了衣着饰物、下人仆从,闻说是个的黄带子,方施施然站起身来,来到台前。

    “小的是霁云班的班主魏起,这位爷有什么吩咐?”

    熙良呷了口茶,伸手遥指台上,对着那正末点了一点,“这么个可人儿,合该唱一曲贵妃醉酒!唱那个唐明皇做什么!暴殄天物!”

    魏起赔笑道:“这位爷,这孩子小名琪官,最善唱旦角儿了!今日原是代别人上的,平日里头,他都是唱西厢记的。(;8;0;0;小;说;网; ;W;w;w;.;8;0;0;B;o;o;k;.;N;e;t; ;提;供;T;x;t;免;费;下;载;);”

    “崔莺莺还是红娘?”

    “崔莺莺。9;2;K;s;.;C;o;m;”

    熙良逗了逗画眉,“感情好。这折戏唱完,叫他下来,给爷唱两句。”

    那魏起道:“这位爷,琪官她。。。。。。”

    一旁的苗迟笑了笑,递上一锭银子。

    “好嘞!小的这就去后面候着,等这戏唱完,立马给您带来!”魏起赶紧接过银子,点头哈腰的往后面去了。

    蒋‘玉’菡倒是净了脸才出来的。

    他原想着要回去服‘侍’师傅,不知为何蒋‘玉’荷同蒋‘玉’莲一样,二十刚出了头便病的起不来身了。

    忽听班主来说,前头有客人叫戏,心里头自是千万个不乐意。

    到底推脱不得,一时也来了气,偏要先下了行头。

    魏起气道:“养你这么些年,教你唱戏,让你去唱两句怎么了?快走快走,回头把皮绷紧了,老子揍死你!”

    蒋‘玉’菡一想,自个儿还得照顾师傅,可不能有伤!

    只是一时手快,脸上的彩已擦了一条。。。。。。眼见着班主脸都青了,他忙说:“班主莫气,琪官想着,外头那客人可是要听西厢记的,我若是顶着一身唐明皇的行头去唱崔莺莺,这不是给人添堵吗?”

    魏起一听,脸上立马堆起了笑来,慈爱的拍了拍蒋‘玉’菡,“好孩子,亏你想到周到。快一些把去脸洗净了。到底我儿生得好,就换月白‘色’那件袍子,用天青‘色’的那条‘玉’带把腰束了,再描个眉便是极美了!”

    蒋‘玉’菡轻声应了,自去换行头不提。

    (五)、

    琪官迈着小碎步来到熙良跟前,竟是以西厢记第四折里头,崔莺莺初拜见张生之礼相见。

    熙良笑道:“倒是个有意思的。你既如此,便把那得胜令唱来。”

    蒋‘玉’菡七岁始学西厢记,连唱了三年,一日不曾断过,闻言也不必细想,张口便唱道:“谁承望这即即世世老婆婆,着莺莺做妹妹拜哥哥。白茫茫溢起蓝桥水,不邓邓点着祅庙火。碧澄澄清‘波’,扑刺剌将比目鱼分破;急攘攘因何,扢搭地把双眉锁纳合。”

    一段唱完,熙良又点了一段:“再唱一段八声甘州接着‘混’江龙来。”

    “恹恹瘦损,早是伤神,那值残‘春’。罗衣宽褪,能消几度黄昏。。。。。。”

    琪官唱的兴起,一时竟拉开了架子,唱了个痛快。

    “好!好!好!”熙良连赞了三声好。

    琪官娇笑道:“爷既觉得好,多打赏琪官一些,琪官便是唱破了嗓子也是愿意的!”

    熙良摇头道:“可别,唱破了嗓,我往后还听什么?”

    说着,命苗迟递上银子。

    又问:“爷稀罕你这嗓子,想赎你回府,你可乐意同爷回去?”

    那班主一听,急了。挤眉‘弄’眼‘揉’鼻子,一个劲儿示意蒋‘玉’菡。

    蒋‘玉’菡想了想,问道:“爷是真心要赎了我,还是随口一问?”

    “爷说了,你有一口好嗓子!”

    蒋‘玉’菡咚的一声跪倒在地:“琪官只求这位老爷一件事,若是应了,琪官愿当牛做马伺候老爷!”

    熙良用扇子尖抬起他的下巴,见他哭得伤心,轻声道:“你不说,爷怎么知道应不应?”

    蒋‘玉’菡忙拭了眼泪,语无伦次的答道:“琪官的师傅,也是霁云班的,琪官的西厢记便是同师傅学的,师傅唱的比琪官好。。。。。。师傅。。。。。。师傅他病了好久了,如今更是下不得‘床’了。还请老爷将师傅一块儿赎回,请医延治。”

    魏起忙说:“做你的‘春’秋大梦!这位爷一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二不是冤大头的,哪里会赎你回去!多赎一个病鬼,还得给那琕官请大夫,这请医煎‘药’的银子问谁要去?”

    熙良哂笑道:“班主不必多虑,只管开价。”

    魏起自不愿失了一个台柱子,又想轻易开罪了人,只得道:“这琪官原是我倚重的,他师傅也是咱们霁云班台柱子,这开价。。。。。。便五千两银子一人吧!”

    如今这世道,几十两银子便可买个美婢了,五千两银子,便是‘花’魁也不值这个价!

    琪官又不是瘦马,琴棋书画‘吟’唱弹跳样样‘精’通。更有那些个会管家会算账的,也不过七八千两。更何况还带着个病人!

    偏熙良笑道:“爷倒不曾带这么多现银。倒是琉璃厂那边,有几个钱庄,爷一会儿便派人去把钱取来!”

    魏起咬了咬牙,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无官无职,熙良不过一闲散宗室。”

    魏起一听,便知他是刚被革了爵位的顺承亲王之子,这事在京里头也算得上是大事了。

    自来,被革爵的人家,便再没了承爵的可能。原有爵位往往是嫡子的指给了庶子,庶子的指给了异母兄弟,嫡支的指给了旁支,旁支的指给了嫡支的庶子。

    这熙良已失了亲王世子之位,想来再无可能袭爵了。

    魏起狠了狠心,到底还是舍不得放人。。。。。。这霁云班唱的最好的便是小旦,自来师徒相传,若是放走了蒋‘玉’荷、蒋‘玉’菡二人,这戏班子如何撑得起来?

    因而,魏起收了笑脸,直起了身子道:“这位爷,不是小的不愿放人。小人虽是班主,这戏班子里头却是做不了主的。这戏班子,原是户部尚书佟佳大人的产业。”

    “呵呵。”熙良冷笑两声,“佟佳庆复?那成,也三日后便带着银票来赎人!”

    熙良却是去寻了弘昼。

    顺承郡王一支原是礼烈亲王代善的后人,清初便封了铁帽子王。雍正七年顺承郡王锡保署理振武将军印授,驻军于阿尔台,九年便因治军勤劳而进封为顺承亲王。

    即便如今丢了爵位,到底是爱新觉罗家的爷们,被一个小小戏班班主看不起,可不是要怒发冲冠了?

    “你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大侄子别怕,五叔帮你!”弘昼摇头晃脑的说道,论辈分熙良原是他子侄辈。“如今早已不是佟半朝的时候了,他佟佳庆复也不是个傻的。爷使人走一趟便是了。你就准备好银票吧!”

    (六)、

    谁知,第三日正是雍正寿辰。

    熙良无官无爵,自与他不相干。偏一大早儿,熙良便被丫鬟叫醒,说是有旨意过来。却是雍正借着早朝,敲定了顺承郡王这个爵位的归属。

    圣祖年间,策妄阿拉布坦杀拉藏汗,在藏区占地为王。

    后大清多次派兵,各有胜负,整整打了八年,生生掏空了国库。故而雍正三年,今上派使臣前往议和、划定边界。

    谁知大清国库刚有气‘色’,还未来得及整顿八旗、收复失地,偏那策妄阿拉布坦在雍正五年便死了。其长子噶尔丹策零于八年冬再反!

    雍正革了锡保的爵位,原也是急昏了头,这眼看着都打了三年了,抄家填补国库都快跟不上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锡保可是自个儿夸过“才具优长,乃国家实心效力之贤王”的,所谓“噶尔丹策零兵越克尔森齐老而不赴援”,原也是无奈。

    ‘蒙’古骑兵来去匆匆,锡保驻守于乌里雅苏台,得了消息再去,噶尔丹策零早就退回藏地了。不赴援原也是节俭兵力的缘故。

    只是不出兵一事也大大的打击了军心、削减了士气。

    等静下心来,雍正也发觉罚的过重了。

    重新起复锡保已是不能了,一时也别无他选,便命熙良袭了爵,以示安抚。

    (七)、

    佟佳庆复得了弘昼命人递来的话,立马派人去将魏起好一顿训斥,命他不得强自留人。

    这霁云班本是外地来,进京后投靠在自个儿名下,以求庇佑。若是普通京官也就罢了,自个儿的产业,又是经常收着红利的,自是得护上一护。

    只是如今这班主惹到了爱新觉罗家的人,熙良又去寻了弘昼。。。。。。弘昼护短不说,上头可还有个与他‘交’好、几乎可以确定是储君的四阿哥弘历!

    他佟佳庆复还要在官场‘混’个几十年呢!即便自个儿致仕了,佟佳氏要出仕的年轻人怎么办?

    魏起虽暗恨,却也无法。

    户部尚书都惹不起的人,自个儿又不是不要命了!

    少不得将琪官的戏停了,又给蒋‘玉’荷请了一回大夫。

    气闷了两日,魏起也算是想通了,好歹自个儿还有一万两进账呢!再买几个好的慢慢儿教着,不愁将来撑不起场子。

    因而,十月三十这日,魏起叫人泡了壶极品龙井,边喝边等熙良来。左右那五阿哥又不会陪着他来。

    谁知,等了又等,直到正午都不见人。

    虽说时间尚早,但魏起却是等不及了,便命那个见过熙良的店小二沿路去找。

    那店小二边走边打听,因熙良自家中变故以来,经常往琉璃厂去,沿着护城河的店家多多少少有几个认得他的。

    听那店小二一问,便连连叹息,“这事说来也正应了那句话,该你的总是你的!叫你家老板今儿晚些时候或改日再上‘门’拜访吧,那位熙良大爷现已是继承了爵位,如今可是顺承郡王了!今儿刚下的旨意,如今只怕在宫里头谢恩呢!”

    那小二唬了一跳,忙问:“当真?”

    “我那长工刚从内城回来,你不信,自个儿问去!”

    小二也不含糊,寻了那长工细细问了,忙三步并作两步赶回了茶馆。

    (八)、

    魏起仍在那儿慢悠悠的品茶。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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