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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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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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寿宴四四() 
万寿节赐宴太和殿帝遇刺有女来救驾

    癸酉,上谒东陵。丙子,上还京,郊坛大祀。仿明祀牌制制斋牌,敕陪祭官悬佩,防亵慢。

    “正五品云骑尉紫薇舍人薛天相之妻封氏丕昭淑惠,敬慎持躬,温惠秉心,柔嘉表度。兹以覃恩,封尔为宜人。”

    “今闻正五品云骑尉紫薇舍人薛天相,有一子一女生于朕登基之年万寿节,龙凤呈祥。今已长到十岁,特赐正五品云骑尉紫薇舍人薛天相及其子女万寿节太和殿宴饮。”

    圣旨既下,满京城谁不惊叹薛家的荣宠!

    唯有王子腾,自家妹子本是嫡妻,因着她自个儿的糊涂事竟成了官宦之家看不上眼的平妻!现下可好,一个颇得圣心的女儿,连着诰命,都成了别人的了!偏还怨不得别人!幸而皇上给王家留了面子,单就在奏折的批复中斥责几句。若是明喻申斥王家教女有方,王家女可不止她一个,往后自己的女儿、侄女如何说亲!

    再有便是荣国府二房、从五品工部员外郎贾政之妻王氏。因贾政之官位本就是恩赏,又无甚功劳,虽说府上诸人皆口称“王夫人”,王氏却至今未能得封诰命。她自是不愿亲妹得了诰命。但她更不愿让封氏得了这诰命!这诰命只能封嫡妻,便是继室,也得因功才得封。封氏封了诰命,便是坐实了嫡妻的名头,那她的妹妹算什么?妾室?她堂堂荣国府二太太的胞妹竟为人妾室?再者,本想着宝铉有幸得命进京贺寿,虽不比往常在书信中赞了又赞的宝钗,到底是她王家血脉,也好提携提携自家!谁承想,皇上金口玉言,这薛宝铉竟与王家再无半点干系!叫她一腔的心思都成了泡影!

    十月三十,帝御太和殿受贺,颁诏覃恩。锡高年,举隐逸,旌孝义,蠲逋负,恤困穷。鳏寡孤独无告者,官为养之。罪非常赦所不原者,咸赦除之。颁赐亲王、郡王以下文武百官有差。

    宝铉进京后,暂居在薛天相旧友东平王的府邸。寅时与东平王一家子一同出了门赶往宫中,进了太和殿才按着爵位分了前后立着。

    却有一内侍,过来唤了薛蟠与宝铉兄妹近前站立。说皇上又命,二人既是龙凤胎,又生在了万寿节,自有福星护体,近前些倒也不失分寸。

    吉时到,帝进殿上座。

    礼官进茶,唱曰“海宇升平日,景物雍熙,偏乾坤,草木乐清时。河清海晏麦双歧,麟游凤集枝连理。风澹澹,日依依。正蓬壶乍启,天颜有喜。金门嶰竹传仙吹,金猊篆袅香烟细,合殿欢声殷地。一统山河,万年天子!”群臣跪拜。

    帝饮茶,诏起。伶人入。

    有内侍高喊“一解!”,群臣跪拜。便有乐人唱:“佳气佳瑞满皇畿,天门詄荡御筵披,千峰叠嶂排晴翠。动龙蛇,日暖旌旗,青葱玉树万年枝。燕温温,玉戺金墀。”宫人齐舞。

    舞乐毕,群臣起。

    又有内侍高喊“二解!”,群臣再拜。宫人舞,乐人唱,“天工四序平分岁,皇心惟念小民依。一自农功始、祁寒暑雨遍畴咨。崇墉栉比,丰乐成民瑞;真民瑞,茅檐外,萧鼓乐豳诗。”

    “三解!”“溯当年,深仁厚泽;到于今,累洽重熙。皇心继述踵前徽,勤宵旰,敕惟时惟几。”“四解!”“孝飨吉蠲,修祀事,奉明粢。于豆于登祝繁禧,为民祈圣心无逸。天庥至,天心锡福圣无为。圣无为,太平恭己垂裳治。”“五解!”“得贤臣,襄上理,贲干旌,连茹汇征至。蝉有緌,鹭在墀。九苞锊视吵兀醇狭种Α!薄傲猓 薄懊袼滋裎酰妇子,康衢黄发偕兒齿。食旧德,服新菑。想中天,尧舜世,鼓腹共游嬉,亦越于兹。戴尧天,遵舜轨。”“七解!”“重译来时,梯航万里,冠裳玉帛图王会。于万载,太平基。想中天,尧舜世,鼓腹共游嬉,亦越于兹。戴尧天,遵舜轨。”“八解!”“皇心和豫阳春似,自万类,光辉盛美。四海共倾葵,五云齐献瑞。?

    如此,一辞八解,群臣九跪九拜,宫人趋辞。这海宇升平日之章才算了结。

    而后,礼官进酒,唱“玉殿云开,金门春在蓬壶界。日月昭回,景福齐天大。”又有十解,便是玉殿云开之章。

    最后一礼万象清宁之章。礼官进馔,唱曰“万象清宁,海鰌承平,瑞日丽彤廷。乾主大生,坤职资生,四序不言而成。宸居端拱敷皇极,帝道无为法健行。五纬明,百度贞,万邦额手欢庆。”群臣跪拜。

    宝铉身子本就虚着,又跟着跪拜了大半日,本就晕头转向,除了硬挺着再没别的想头了。不想这万象清宁之章才有了六解,却异变突生!

    那头乐人还在唱着,“欣庆,际昌期,观圣政。亿万载,培周鼎。宵衣旰食,日迈月征。殚厥心。。。”

    却见齐舞的宫人中,一宫女趁着离龙椅最近的时候飞身而出!口中高喊,“狗皇帝,纳命来!”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刺向雍正!“今我吕四娘要为父报仇!”

    雍正一时闪躲不及,竟被刺伤!眼见着剑尖没入皇上的胸口,满殿的宗室大臣内侍宫女都惊呆了,一时竟无人护驾!

    宝铉原还是薛璇之时,读清史,便最敬重世宗,最不喜高宗。原因无他,世宗勤于政事,清查亏空、整饬吏治,平定青海、划定中俄边界,摊丁入亩、火耗归公、官绅纳粮、一体当差。而高宗,乾纲独断、大兴狱事,生者凌迟、死者戮尸,好大喜功、宠幸奸人,其嗣皇帝竟雷劈而死,可见一斑!这吕四娘于后世也是个大名鼎鼎的,皆盛传其削取了雍正首级。只是如今不过雍正十年,雍正还有三年岁寿,吕四娘定是要失败的。况且吕留良本不是无辜,他于康熙年间不应“征辟”反出家为僧,所著诗词文章又多“谤议及于皇考”。不论哪个皇帝,只要不是能受住不孝之名的,都得处置了他!雍正倒还好,能留下个曾静,却被乾隆以“泄臣民公愤”为由处死。他倒不瞧不见徐述夔一家子的冤屈!

    如今见着雍正遇刺,一时也顾不得自己不过十岁,拉上薛蟠,夺了伺候茶水宫人的铜制长颈开水壶,便往吕四娘的脚上浇去!

    言归正传。宝铉早知此事有惊无险,再有虽说现下众人都呆愣着,却总有回神的时候。便是自己不救,总还有别人!救驾到底是大功,自己也确实人小力薄了些,因而拉上薛蟠一同动手。

    此招虽看着险,胜算却大!宝铉可不会让自己的亲生兄长身陷险境。一来热水滚烫,骤然浇下,便是心性坚毅之人也会受惊、受伤。这第二确实宝铉的小聪明了,铜制长颈开水壶虽重,却也有个好处,便是它颈子长!这也是为何宝铉一定要拉上薛蟠的缘故了。这开水壶专为庆典而制,壶嘴足有六尺,竟是比人还长!因此宝铉与薛蟠并不必靠近吕四娘,于六尺开外便可轻松伤了她。

    “啊!”吕四娘到底是受不住这滚烫热水,丢了剑跌坐在地。

    殿中诸人见了,终于是反应了过来,喊救驾的喊救驾,喊御医的喊御医。也有武官,急匆匆的将吕四娘拿下按倒在地。又有内侍去禀告了后宫。

    “皇上!”熹贵妃急匆匆的带着人赶了过来。“快,先移去后殿,好歹躺着。”又转头问道,“使人叫御医了没?再去个人催催!”说着就要跟去后殿。

    “熹贵妃请留步。”果亲王作为雍正看重的皇弟,自怡贤亲王过世后,有些话也只有他能说了。“熹贵妃,这行刺皇兄之人,该如何处置?”

    “还如何处置?拖下去!”熹贵妃一眼都不看吕四娘,“待皇上痊愈,自会亲自处置!”

    “皇上龙体暂无大碍。”御医诊治后,斟酌着说道。“虽说伤口深了些,幸好有骨头当着,到底没有伤着新脉,并无大碍。”

    “那皇上怎么还不醒?”

    “皇上这是失了血,气血两虚。还得好生养着。带臣开个补血方子便是了。”

    “那还等着干什么!赶紧的开了方子抓药啊!”

    亲手喂雍正喝下了药,眼见着气色好了些,熹贵妃终是松了口气。便招来苏培盛,轻声问起当时的情况来。

    “当时却是惊险!满殿的宗室大臣们竟无一人反应过来,个个儿都惊呆了!说来惭愧,奴才竟也没能护驾。”

    “你当时离得远。”到底是皇帝身边第一人,熹贵妃也得劝着,“一时赶不到,也是有的。”

    苏培盛得了这句话,终是放下心来“也亏得薛大人家的公子小姐,小小年纪竟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偏还是个顶顶聪慧的,一出手便伤了那刺客!”

    “薛大人?正五品云骑尉、紫薇舍人薛天相?那小丫头可是宝铉?”熹贵妃奇道。

    “正是那位。奴才还记得那小公子名叫薛蟠,小姐闺名正是圣上钦赐的‘宝铉’二字!”

    “这可真是缘分!”熹贵妃叹道,“前些日子皇上还和本宫提及宝铉,是个可人疼的!本宫有收宝铉为义女的意思。今儿倒也可说是有了回报。只是这宝铉现下有了救驾之功,怕是皇上要亲自收为义女了!”

    这在这时,眼见儿子弘历在外头,便对苏培盛说:“你去将宝铉请来。皇上醒来若是见到她,必是高兴的。把薛蟠也带上吧。”

    苏培盛知道熹贵妃与四阿哥有事要谈,便知趣的退下了。

    等他领着宝铉与薛蟠到来时,两人已谈的差不多了。只隐约听得弘历一句“足有十三年。。。还有三年。。。”,里头便没了声响。因四阿哥当初在熹贵妃身边养到十三岁后,便由圣祖爷带入宫中亲自教养,现下大婚分府出宫已过三年了,苏培盛倒也不做他想,只当他们母子二人在闲谈家常。

    宝铉确是听得心惊。现下是雍正十年,到十三年雍正驾崩,可不正还有三年?只是这到底只是猜测,还需想个法子试探一番!

第10章 义女乾隆() 
小朝会义女定封号忙试探对子露玄机

    雍正醒来,见熹贵妃与弘历皆在,转头又见到薛家兄妹,很是欣慰。

    “熹贵妃,辛苦你了。”

    “这是臣妾应当的,算不得辛苦。”熹贵妃柔柔的说。

    “皇阿玛。”弘历上前一步请罪,“儿臣护驾来迟,请皇阿玛治罪。”

    “本是刺客奸诈,倒也怪不得你。”雍正叹道,“那是薛天相家的薛蟠和薛宝铉吧?”

    熹贵妃忙说,“正是。臣妾想着皇上见着他们俩兄妹,定是欢喜的。”招了招手“好孩子,近前来,见过皇上。”

    二人略近前,立在三尺开外。“薛蟠、薛宝铉参见皇上,皇上万福。”

    “起吧。”雍正抬了抬手。熹贵妃亲自上前将二人扶了,“小小年纪,规矩倒也是像模像样的。臣妾看着是个可人疼的!”

    “宝铉,朕恍惚见着是你拉着薛蟠去与刺客相斗的。怎么,你倒是不害怕?”

    “回皇上话。”宝铉行了个礼,脆生生的回答,“父亲说过,皇上是天子,是天底下最最尊贵的人。宝铉虽小,也知道不能让人伤了天子!父亲还说,哥哥向来憨直,要宝铉凡事照看着哥哥,行忠义之事。”

    “是个孝顺懂事的。你且再走近些,不必碍着那些个规矩。”雍正说道。

    熹贵妃亲自去拉了宝铉的手,走到榻旁,“皇上,臣妾见了宝铉,很是喜欢。这儿女缘上,臣妾只得了个弘历,都当阿玛了。想要个贴心的女儿,到底自个儿也不年轻了,本已不作他想。今儿见了宝铉,觉得甚是面善,难得又是个乖巧懂事的,臣妾收她做义女可好?”

    “朕的女儿本就不多,朕的四公主也于去岁早早儿的离开了朕。”雍正慢慢说道,“此番朕倒是要和你抢这个女儿了,就认作朕的义女吧。”

    “皇上说笑了,您的女儿,不就是臣妾的女儿?”

    半月后,小朝会。

    “薛天相之女救驾有功,朕欲收作义女,礼部可拟了好了封号?”

    时任宗人府右宗正的信悫郡王德昭上前:“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臣不才,忝为宗人府右宗正,佐宗令掌皇族属籍之事。以时修辑玉牒,奠昭穆,序爵禄,丽派别,申教诫,议赏罚,承陵庙祀事。自大清开国一来,天子养女皆为宗女,或封固伦公主或封和硕公主。薛家原是内务府包衣,虽有先帝亲封紫薇舍人并抬了旗,但终是比不得宗室的,何以薛家女得封公主、入玉牒?”

    “大胆!竟敢妄议先帝!”雍正大怒,“薛氏女,以十岁稚龄救圣驾于太和殿万寿宴上!稚子尚知不能让天子受伤,刺客来时,众卿何在?”

    “皇上恕罪!”此等诛心之言一出,群臣立时跪倒请罪。

    唯有德昭不依不饶,“皇上!宗女为天子养女,封公主,多是嫁往蒙古,此乃满蒙联姻之旧俗。包衣之女,岂可成为天子养女,让宗室寒心!”

    “大胆!这话也是你可以说的?”雍正顿了顿,强自压下怒气,沉声道,“信悫郡王德昭生性迂拘、才识钝拙、躁妄轻浮。自入宗人府以来,未能恪尽其职。无忠君之事、有不臣之言,有忝宗正之任。今革其职,命其闭府思过半月,以示惩戒。还望其能静思己过!”

    眼见信悫郡王被御前侍卫带走,一时竟无人敢出声。

    “罢了。朕也不是那乾纲独断、容不得人的。这义女便比养女降一等,封作郡主吧。朕想着赏她个封号,以示其功,礼部尽快拟了来。正五品云骑尉薛天相教子有功,功在社稷,擢升为一等侯。其子薛蟠救驾有功,擢封为世子。退朝!”

    养心殿,东暖阁。

    “皇上,臣妾炖了盅双耳蜜梨汤,最是清热降火,您且尝尝。”熹贵妃亲手将炖盅捧了,有递了调羹。

    “这些个宗室,成日里游手好闲,偶有那么一两个争气的,也不是能忠勤王事的!”

    这时,苏培盛捧了个匣子进了来,“皇上,礼部已拟了几个寓意甚好的字,还请皇上亲自为郡主挑个封号。”

    雍正打开匣子,内有六个木牌,刻了用于封号的字及其寓意。

    “志虑忠实曰纯,功烈耿著曰光,应事有功曰敏,辅弼王室曰匡,先君后己曰义,因事有功曰襄。。。。。。这礼部尚书石三泰倒是个会来事儿的,竟让他想出了这些个名头。熹贵妃,你也来瞧瞧,到底也算是她额娘,你来挑一个吧。”

    “臣妾可一眼就瞧中这纯字了。”熹贵妃先是挑出刻着纯字的木牌,“安危一心曰纯,志虑忠实曰纯,至诚无息曰纯,真真是个好字。圣祖也有固伦纯禧公主与固伦纯悫公主,用这纯字,倒也不委屈了宝铉。”又看向匣中,“这襄字。。。。。。辟地有德曰襄,甲胄有劳曰襄,威德服远曰襄。。。到底过于刚毅了些。还有这光字,居上能谦曰光,却是不符的。匡字虽有辅弼王室之意,但正君之过也是匡,礼部还是想岔了。”遂弃置一边。

    雍正笑道,“既要寓意好,又要示其功,挑出这么些个字也是难为他们了。有所疏漏,也是难免的。这就剩下敏字和义字了。。。。。。”雍正拿起义字,皱眉道,“我大清自开国以来,从没有用义字给格格们作封号的先例,这字元也不是给格格们用的。”

    “那就剩个敏字了。臣妾记得世祖就有固伦端敏公主,也是合适的。”

    “纯敏,这封号确实不错!”

    雍正虽在内城给薛家赐了个侯爵府邸,一时半会儿倒还在整修。薛天相便带着薛蟠仍是借住东平王府,宝铉却是被熹贵妃留下了。因而册封礼是在永寿宫行的。

    正月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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