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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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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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姐怀抱着贾荃,不过走了几步便借口累了,落在了后头。

    “你呀,叫你带上奶娘你偏不听,硬要自个儿抱着。早说了荃儿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一日重过一日,你又娇娇贵贵的,哪里抱得动哟!”邢夫人忙为她打掩护。

    “媳妇儿可算是知道了,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王熙凤笑道。

    “哎,你留心别摔了他!”邢夫人说着,慢下了脚步,“还是我来抱会儿吧!”

    这婆媳二人便坠在了最后头,倒是乐得清闲。

    不一会儿迎、探、惜三女也凑了过来,一面逗弄着贾荃,一面同凤姐闲话起了前头的事儿。

    且说贾母带着众人,一层一层的瞻拜观玩。刚进入二层山门,便有张道士前来问安。

    这张道士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身。荣国公小时体弱,经高人指点寻了替身,在清虚观修行,方才渐渐好转。因此,便是贾母见了张道士,也得带着几分恭敬。

    “无量寿佛!老祖宗一向福寿安康?一向没得空到府里请安,老太太气色瞧着倒好!”张道士念了声,笑哈哈的问候道。

    “老神仙,你也好!”贾母忙说。

    张道士笑道:“托老太太万福万寿,小道也还康健。别的倒罢,只记挂着哥儿。一向身上好?”

    贾母道:“他外头好,里头弱。去岁还撞了邪,好悬没能挺过来。好容易好些了,又搭着他老子逼着他念书,只差没把个孩子逼出病来了!”

    张道士呵呵笑道:“老道听闻,少年人体弱,邪气近身,故而多病。但凡成了亲的,喜事一冲,倒好了歌七七八八!我前日在一个人家看见一位小姐,今年十六岁了,生的倒也好个模样儿。我想着哥儿也该寻亲事了。若论这个小姐模样儿,聪明智慧、家底殷实,倒也配的过。但不知老太太怎么样,小道也不敢造次。等请了老太太的示下,才敢向人去说!”

    贾母心里头一打算,十六岁,可不正是宝钗的年纪?再一想贾贵人赐下的红麝香珠,又是贾贵人命阖家来打醮。。。。。。便不是元春,也是老二家的出的主意!

    贾母笑道:“老神仙费心了。宝玉他。。。。。。不宜早娶。”

    贾母与众人将观中各处都游玩了一回,方上楼归坐。正巧此时贾珍来回:“神前拈得了戏。”

    贾母问道:“哪几折?”

    “头一本是白蛇计,是汉高祖斩蛇方起首的故事。”

    “不忘本,很好。”贾母叹道。

    “第二本是满床笏,说的是唐朝名将郭子仪六十大寿时,七子八婿皆来祝寿,笏板放满床头的故事。”

    “很是吉祥!只若是最后一出,那才叫圆满!”

    “第三本是南柯梦,讲的是唐代东平游侠淳于棼,梦入蝼蚁之槐安国,历经兴衰,最终立地成佛的故事。”

    宝玉拍手笑道:“好得很!我最喜他那句,笑空花眼角无根系。梦境将人殢。长梦不多时。短梦无碑记。普天下梦南柯人似蚁。”

    贾母便让贾珍去命人唱了。

    正听着,忽有一小道士,捧了一盘子东西上来了。

    “这是我们观中师兄弟们各人传道的法器,都愿意为敬贺之礼。真人说了,哥儿便不希罕,只留着在房里顽耍赏人罢。”

    贾母知道张道士这算是来赔礼的,留意看了,只见也有金璜、也有玉玦,或有事事如意,或有岁岁平安。皆是珠穿宝贯、玉琢金镂。共有三五十件。

    遂笑说:“我替宝玉谢谢诸位了。”

    宝玉叫袭人把盘子捧了来,腻在贾母身边挑拣着。

    贾母恍惚见着一个赤金点翠的麒麟,便伸手拿了起来仔细看着。

    “这件东西好象我看见过!”宝玉喜道。

    宝钗笑道:“史大妹妹有一个,比这个小些。你拿了去,正好和她那个凑一对儿!”

    宝玉听见史湘云有这件东西,自己便将那麒麟忙拿起来揣在怀里,一面同贾母说道:“老祖宗!宝玉有好些时候没见着云妹妹了!回府后打发人去接了她来住!”

    贾母瞥了宝钗一眼,“好好儿的,你说这些个勾他作甚!”又对宝玉说,“湘云的叔伯婶婶不放人,我也不好应将她抢了来!不然她过几日还是得回史家,又该受委屈了!”

    “那便常住咱们家就是了!”宝玉乐道。

第41章 顺承讨要() 
顺承王有意弄是非员外郎惶恐搜家宅

    贾母到底没应了宝玉。

    因史湘云之事,贾家同史家闹得面子上很是不好看。

    史鼎、史鼐虽不曾断了同贾府的人情往来,但贾母再打发人来接史湘云的时候,却是再没有应过的。或是说要学规矩,或是要学女红,要不然便是外出上香不在家里头。

    一来二去的,贾母也明白过来了。

    她到底是长辈,若叫她巴巴儿地硬是去把史湘云接走,她也拉不下那个面子。何况史家既是她娘家,又是一门双候,若是断了情分,没有史家撑腰,往后在贾府中,她如何压得住王夫人?

    宝玉被贾母敷衍了两日,到底小孩子心性,想起别的来,也就把此事丢开了。

    平日里逮着个姐姐妹妹的,吃吃胭脂、摸摸蹭蹭的,很是惬意。

    偏有人见不得贾宝玉过得这般舒心!

    那日蒋玉菡被抢了茜香罗,使了人回府领取了汗巾子,这般大的动作,顺承郡王怎么会不知道?

    顺承郡王熙良,已革顺承郡王锡保长子。现已三十五了,却没个一子半女的。嫡福晋病逝,未曾续娶。府中不过一个侧福晋、一个庶福晋,并两个侍妾,倒不像是担心子嗣的。

    熙良爱听戏。听了琪官一曲占花魁,也不顾戏班班主苦求,硬是将人赎回了府中。关起门来,琪官扮作花魁,熙良扮作秦小官,苦守一夜相伴清影,默默无语难吐真情!

    府里头的侍妾早叫他敲打过,不敢管;下人们更是管不得。老郡王被革了爵后便搬去盛京老宅了,半点不知。就是有那么一两个想要弹劾的言官,都被乾隆一句“爱卿怎知熙良后院内宅之事”给堵了回去――张启超着实比这些个古人看得开些。

    旁人虽不知此中关节,但自赎了蒋玉菡以来,京中早有好事者传言,顺承郡王好男风,从不亲近内宅,往后怕是请圣上要选子承嗣。

    顺承郡王到底是九个铁帽子王之一,传言之人也不敢太过张扬。宝钗又久居内宅,并不曾听闻此事,倒是可惜了她一番打算。

    两人到底有无私情,旁人是再不知道的。

    这茜香罗本是北静郡王送来的,熙良懒得搭理他,便丢在一边。倒是蒋玉菡见了喜欢,便讨要了去。如今被贾宝玉硬抢了,不论是不待见贾宝玉、不乐意白白将茜香罗便宜了他,还是真为他的调戏之举而大怒,顺承郡王既问起此事,琪官那儿自然没什么好话。

    “怎么好好儿的去喝个酒,倒打发人回来拿系小衣的汗巾子了?”顺承郡王调笑道,“本王已是好男风了,要再叫外头人知道,你给本王带了绿帽子,本王颜面何存啊!”

    “王爷何曾在意过这些!”蒋玉菡气道。“关起门来王爷都敢唱戏了!不过倒是比那块假宝玉强,好歹还知道这汗巾子轻易拿不得!”

    “本王做事,旁人拿不住把柄那是他们没用!怎么?那贾宝玉真把汗巾子拿走了?”

    “使人跟了一路。再说,那贾宝玉能半道上把这么一个汗巾子丢了?那贾员外郎也不必再见人了!”

    熙良干笑:“本王这是谨慎!”

    想了想笑道:“正寻他们错处呢!这四王八公的,皇上早看腻歪了。东平家乖觉,早年夺嫡便跟对了人。现在他家世子又赐婚纯敏格格,单凭这一点,只要他家不是没脑子去犯上作乱,至少可保三十年无忧。这北静嘛。。。。。。”顺承郡王冷笑两声,“也就数他最碍眼!这所谓八公里头连半个公都没了,哦,指不定有几个公公。。。。。。”

    “王爷!”蒋玉菡打断他。

    “不说那个了。南安西宁两个都是贝子了,他一个不得圣心的北静郡王,可不正是只出头鸟嘛!他还老爱往这几户人家里头凑,除了东平家他不乐意去,剩下几家就数他爵位高。对了,没事还老往咱们爱新觉罗家的爷们府上送东西,还只挑王爵,啧啧。。。。。。既那贾宝玉抢了茜香罗,那咱们正好接了北静王的东西打荣国公的脸去!”

    “王爷要上门寻事?”蒋玉菡奇道。

    熙良摆手,“哪能啊!你太看得起贾家了。贾赦也就算了,贾政不过是个从五品小官,使个管事过去算是抬举他了。本王一爷们,哪里能屈尊降贵去做这起子事!咱们去城外庄子上躲两日闲,再叫管事去贾府拿你,唱一出贼喊捉贼!”

    “王爷这话说的。。。。。。”

    因而,这日贾政人在家中坐,听闻“顺承郡王府里有人来,是位管事,要见老爷”,祸从天上降,也就不足为奇了。

    贾府即便荣国公在世时,也少有同铁帽子王往来的时候。

    更何况铁帽子王中,平郡王一系有三位革爵,简亲王家两位,顺承郡王一系也有三位革爵,实不是往来的好人家。

    这位顺承郡王的名声。。。。。。思及此处,贾政摇了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万幸是派了个管事来的,若是顺承郡王亲自到访,他贾政还不敢上前呢!若是不小心沾了一星半点儿,大半辈子的清名就该毁了!

    一路想着,来到了偏厅。

    “管事大人快请坐!”

    来的是顺承郡王府的长史,正三品的官职,论理贾政应给他见礼的。

    不过贾政正在心中哀叹,连郡王府的一个奴才官职都比自个儿高,一时倒也没想起来,不过让人端茶看座罢了。

    那长史见他这般,也不多说,随口寒暄了两句:“在下此来,并非擅造潭府,皆因奉王命而来,有一件事相求。看王爷面上,敢烦老大人作主,不但王爷知情,且连吾辈亦感谢不尽!”

    贾政一头雾水,赔笑道:“学生惶恐!王爷有话尽可吩咐,学生必当竭尽全力!”

    “不必。”长史抬手制止,而后开门见山的说:“只用大人一句话就完了。我们府里有一个叫做琪官,原是外头唱小旦的,叫我们王爷赎了回来。一向好好在府里,日夜侍奉。如今竟三五日不见回去,可叫我们王爷好找!”

    “这。。。。。。”贾政茫然,“学生并不曾见过这位。。。。。。”

    “诶,不必你见过。我既贸然造访贵府,自是寻得了消息的。员外郎可知,如今这京城中,十停人倒有八停人都说,琪官他近日。。。。。。和贵府那位衔玉的公子相与甚厚啊!”

    贾政大惊,一面打发人去拿宝玉来,一面求情道:“这镊子虽从小被内子惯着,但还知好歹。断不会做出这般事来!”

    “王爷说了,若是旁人倒也罢了,不论贵府公子看上生、旦、丑,十个八个也都送来。只这琪官。。。。。。王爷就爱他这一嗓子!半点儿离不得!员外郎还是好生劝劝公子吧!”

    正这时,宝玉带到。

    贾政急上前,“宝玉!没心肝儿东西!你不在家读书,去哪儿认识了这。。。。。。那位琪官!他是顺承郡王跟前的得意人儿,你可不要错了心思,引逗人家做下什么错事来!”

    宝玉满心以为同冯紫英等人饮酒作乐之事事发,慌忙辩解道:“〃实在不知此事。究竟连‘琪官’两个字不知为何物,岂更又加‘引逗’二字!”

    “贾二公子不必推脱。茜香罗一事,王爷俱已知晓。”那长史冷笑道,“贾府好家教,竟有这般强取豪夺之人,真叫王爷大开了眼界啊!”

    “血口喷人!我何曾强取豪夺?我赠他扇坠子,他回我汗巾子,正所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宝玉振振有词。

    “啪!”贾政给了宝玉一个大耳瓜子。“好好好,我竟不知你要同一个戏子。。。。。。投桃报李!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慢着!”那长史说道,“贾大人,还请慎言!贵府教出来的公子,自个儿做下的好事,同我们琪官可是没有半点儿干系。”

    “这。。。。。不是说他二人相与甚厚?”

    “贾公子连人家小衣上的汗巾子都抢了去,咱们王爷还能说什么!贾大人要教子还请稍等,先将琪官交出来!还有那茜香罗,原是贡品,不是他一个无官无职的白丁可以用的!”

    贾政忙命人去寻那茜香罗。

    何曾有过这般阵势!外头的小厮、护院、杂役再不避嫌了,哄哄的就进了大观园。一干老婆子急急报往各小姐的院子,正在路上走着的,也不管小姐丫鬟,急急寻了个屋子一股脑儿的全塞了进去,一面还央着管事婆子把好房门。

    住着贾宝玉,本就是位少爷。听说外头的男人们进了院子,一时倒也没人顾得上那头。左右也无须避讳些什么。

    等这起子人冲进,袭人之流还没得到半点消息。乍一见都唬了一跳。

    再见着这些人翻箱倒柜的寻东西,一时慌了神,哭天抢地也没个章程。

    还是晴雯最稳当,开口便说:“都慌慌张张的在干什么呢!没头没脑的来翻东西,回头回了老祖宗,把你们一个个都拖出去打!”

    领头之人忙说,“这位姑娘,我们是奉了二老爷的命,来寻一个叫什么‘茜香罗’的东西。说是条汗巾子!”

    “汗巾子?这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主子丫头的汗巾子没有百来条也有好几十条,谁知道你要的哪个!”

    “老爷说了,这汗巾子是宝二爷从外头带回来的,正红色。姑娘行行好快想想,很是要紧!”

    晴雯闻言,不动声色,余光去看袭人,只见她面色惨白,汗如雨下。

    “她一定知道!”

    晴雯刚想说些什么帮袭人打个掩护,就有一眼尖的小厮叫嚷了起来。

    眼看着袭人在来人的指挥下被一群健壮的婆子推倒在地,从她身上解下了茜香罗,晴雯也傻眼了。等满院子的人走的一干二净,才想起来要上前搀扶。

    “我原是将它丢在空箱子里头的。到底舍不得呀。。。。。。”

    “袭人!”

第42章 金钏袭人() 
含冤受屈金钏跳井 悲喜交加袭人有信

    贾政得了茜香罗;双手捧与顺承王府的长史。

    又当着长史的面儿;亲自问明白了,宝玉确实不知琪官的下落。那长史才漫不经心的撂下几句话;打道回府了。

    蒋玉菡看着皱巴巴的茜香罗,满眼可惜;“也不知给谁用过了。”

    “凭他哪个,这茜香罗是不必再留了。使人烧了便罢了。你也不必可惜,回头再有上贡,我舍下老脸去向皇上再求一个。”

    只说贾府。

    贾政躬身将人送出府,这才有闲工夫好擦一擦满头的冷汗。

    待回到偏厅;贾政命人掩了门;只留下宝玉同两个刚从回来的小厮。

    “逆子!”贾政骂了句;转身向送茜香罗来的小厮问起,“这茜香罗是哪儿找着的?可是藏在床头枕边?还是哪个收着小衣的箱子里头?总不至是同亵裤放一块儿的吧!”

    可见贾政是气疯了,什么话儿都出来了。

    那小厮为难了半晌,支支吾吾的说:“这。。。。。。老爷说的都不是。”

    “哼!”贾政气道,“不必为他遮掩!这么个东西,总不能大喇喇的放在八宝阁里头招人看吧!”

    “是。。。。。。是在。。。。。。”

    贾政一拍桌子,瞪向站在一旁的另一个小厮,“你说!”

    那人原还在庆幸,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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