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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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宝姐姐-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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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的日子,五日里头有三日是要去听教训的。

    如今赐婚的旨意终于下了,他林赫玉,想来也是能脱离苦海了。。。。。。吧?

第39章 玉菡钗谋() 
蒋玉菡怒赠茜香罗薛宝钗急笼红麝串

    自贾荃满月后,贾政很是闷闷不乐了好半月。

    他为自个儿不平,又想着要叫儿子压过大房去,一来二去,倒铁了心儿管教起宝玉来。

    至于贾环,一来是到底庶子,二来人也勤奋,不过闲暇时候指点几句,也就放过了。

    宝玉被逼狠了,又不好反抗,只得时不时的往贾母身边凑。

    唉哟唉哟的叫唤一阵,自有贾母搂了直叫心肝儿,又怒斥贾政:“宝玉先前大病你又不是不知道,眼瞧着都快不行了。好容易缓了过来,你又日日压着他读书,也没个白天黑夜的,你这是要逼死他啊!倒不如先把我这个老婆子给气死了,那才叫干净!”

    转头劝宝玉道:“你父亲原也是为你好。祖母已经说过他了,往后你若是读书累了,也不必管他,自去歇息便是了。若叫祖母知道你偷懒,那我也是不依的!”

    自此,贾政休沐之日,宝玉便念半日书、歇半日。若贾政当值去,那可真是放出了笼中的鸟儿,或是满园子的寻姐姐妹妹一处耍,或是有焙茗带着溜出府去,同一干“风流潇洒”的好友饮酒作诗。

    这日贾政正当值,宝玉正腻在贾母怀里撒欢儿。

    只见焙茗走了进来:“老太太,冯家大爷冯紫英请宝二爷一块儿说学问去。”

    贾母喜道:“可是神武将军家的大公子冯紫英?到底是大家子出身,知道咱们宝玉的好。常听人说这冯紫英是个年少有成的,宝玉你可要好好同他讨教讨教。焙茗,快给你家宝二爷换一身出门的衣裳去!”

    宝玉站起身来:“那孙儿先告退了。若是宝玉赶不及回来用晚饭,还望老祖宗不要挂记。”

    “好孩子,祖母知道你的孝心。赶不及便不必赶,同冯小将军在外头用了便是。快去吧!”

    宝玉回到书房里,换了衣裳,命人备马,带着焙茗、锄药、双瑞、双寿四个小厮一径去了。

    冯紫英家里头请了好些人,陈也俊、卫若兰之流具是在的。又有一个唱小旦的,唤名蒋玉菡,原也是京中名角儿,自叫顺承郡王赎了身、收入府中,也是好一阵子没人见到了。另一个却是锦香院的头牌花魁云儿,诸如冯紫英、陈也俊、卫若兰,甚至贾府的贾珍、贾蓉,都是她的入幕之宾。

    其余端茶送菜伺候的,就不在赘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早有陈也俊,醉醺醺的拉过云儿,摸着她的手笑道:“小娘子可学了什么新鲜儿的小曲儿?挑些个知冷知热的,唱给爷听!”

    云儿抽回手,拿起琵琶唱道:

    “两个冤家,一般儿风流潇洒。情深的落魄,富实的狠辣。想昨宵月圆,相订在柳树下。一个偷情,一个寻拿。拿住了,打一架。我在一旁也无话。”

    唱毕笑道:“我比不上在座出口成章,倒先献丑了。”

    宝玉欺身上前,递过一杯子酒,道:“既如此,我发一新令,有不遵者,连罚十大海。若我说得好,还请云儿姐姐满饮此杯!”

    众人皆拍手叫好。

    宝玉说道:“如今要说悲、愁、喜、乐四字,却要说出女儿来。还要注明这四字原故!”

    说完,又斟了一杯酒,一气儿喝尽了,说道:“女儿悲,宫花艳红染白头。女儿愁,花落春泉出御沟。女儿喜,买得一枝春欲放。女儿乐,迟日江山花草香。”

    “宝二爷这不是在难为妾身?”云儿说着,饮尽杯中酒,抱着琵琶唱了起来,“悲白发,冷宫闲坐说玄宗;愁莺啼,柳色参差画楼红;喜簪鬓,晓露痕重似霞彤;乐春风,燕子翻飞鸳鸯梦。”

    “好!”

    众人又推冯紫英。

    冯紫英想了会儿,开口道:“得了得了。”斟满酒,小啜一口,道:“女儿悲,小楼吹彻玉笙寒。女儿愁,何时返旆勒燕然。。。。。。”

    蒋玉菡听的脑仁儿疼,推辞解手出了席,自去外头找清净。

    谁知宝玉借口跟了出来。蒋玉菡无法,与他一同去了趟茅房。

    正站在廊檐下赏景,宝玉见他妩媚温柔,心中十分留恋。便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叫他:“闲了往我们那里去。”

    蒋玉函甩手道:“我哪里得着什么闲!今日原是北静郡王邀我家王爷同来。王爷不乐意,又见我在府里头闲得慌,这才撵了我来。不然我是不出门的。”

    宝玉听了,气道:“什么劳什子王爷!我诚心与你相交,竟叫他拦着!”想了一想,向袖中取出扇子,将一个玉扇坠解下来,递给蒋玉菡,道:“微物不堪,略表今日之谊。”

    蒋玉菡不接,冷冷道:“宝二爷还请慎言!更何况无功不受禄!”

    宝玉一听,急了,欺上前撩起蒋玉菡的外衣,伸手就将系小衣儿的一条大红汗巾子解了下来,拿在手里道:“这汗巾子看着倒是个好物!不如赠予我吧!我带着的松花汗巾虽是凡物,但到底也算一份心意,换与你如何?”

    蒋玉菡后退三步,气红了脸儿,道:“很不必。这汗巾是茜香国女国王所贡之物,夏天系着肌肤生香,不生汗渍。昨日北静王给王爷的,我今日才上身。你。。。。。。便好生收着吧!”

    说完,转身去寻顺承郡王府里头带来的下人,吩咐人回去取条汗巾来。

    独留宝玉在原地,喜不自禁。

    宝玉回至大观园中,袭人赶忙上前服侍他宽衣,又捧来炉子上温着的、泡的酽酽的浓茶,与他醒酒。

    麝月收拾衣裳,见扇子上的坠儿没了,忙报予袭人。

    袭人便问他:“往那里去了?扇坠怎的不见了?”

    宝玉道:“马上丢了。”

    袭人只当他不经心,也不在意。

    睡觉时只见宝玉腰里头竟系了两条汗巾,一条松花的便是从自己这儿讨要了去的,另一条血点似的大红汗巾子。。。。。。。

    袭人立马猜着了*分。再见他两条汗巾一同系着,一时又好气又好笑。因说道:“你有了好的系裤子,把我那条还我罢。”

    宝玉赖道:“好姐姐,既送了我的,怎能再讨回去!”

    二人又是一番笑闹,方才安歇。

    第二日晨起,宝玉问起昨日府里头可有什么事情。

    袭人回说:“昨儿贵人娘娘打发贾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叫在清虚观初一到初三打三天平安醮,唱戏献供,叫珍大爷领着众位爷们跪香拜佛呢。还有端午儿的节礼也赏了。”

    说着命麝月将昨日所赐之物找了出来。只见有宫扇两柄,红麝香珠一串,新墨两盒,湖笔一对。

    宝玉见了,喜不自胜,问:“别人的也都是这个?”

    袭人道:“老太太的多着一柄白玉如意。大老爷、大太太、太太、老爷的只多着一个青玉如意。你的同宝姑娘的一样。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只少红麝香珠。琏二爷同环儿没有宫扇也没有珠子,换成了新书两部。大奶奶、二奶奶他两个是两匹纱,两个香袋。旁人再没有了。”

    宝玉听了,问道:“这是怎么个原故?怎么竟是宝姐姐的同我一样!别是传错了罢?还有林妹妹那儿,她可得着什么了?”

    袭人道:〃昨儿拿出来,都是一份一份的写着签子,怎么就错了!”又说,“你可饶过娘娘吧!上回娘娘叫林姑娘来咱们家住,闹了好大事儿!往后哪里还敢这般吃力不讨好,往她那儿赐东西?”

    宝玉恼道:“林妹妹定是愿意来咱们家住的!定是她大哥押着她,不叫她出门!”

    宝玉来贾母这边请安时,正巧王夫人带着王姨妈、宝钗来问安。

    自宝钗动了留在贾府的心思,王姨妈就命人悄悄儿的去打了块金锁,上刻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平日里头说起这金锁,借口是个高僧给的,有箴言说等日后有玉的方可结为婚姻。

    又借了大把的银子给王夫人,送进宫里头让元春好打点上下。

    因而虽不看好宝钗,此次赐下的节礼上元春倒给足了王夫人面子。

    昨儿见元春所赐的东西,独他与宝玉一样,宝钗起先很是高兴。只是不一会儿心里头便觉得越发没意思起来。薛宝铉已经赐婚,自个儿晋了固伦公主不说,夫家还是东平亲王府的世子!再一想这贾宝玉,文不成武不就的,十分的高兴竟成了十分的失落!

    不过是生的巧,她宝钗哪点比不上了?抛弃生母胞妹之人,凭什么样样儿越过她去?

    王夫人见宝钗独自出神,笑道:“宝玉,带你宝姐姐去顽去!不必在这儿拘着。”

    贾母不喜道:“怎么总叫他顽!合该好好念书才是!”

    只是贾宝玉已经拉上宝钗走了,嘴里头还说:“那感情好!让宝姐姐教我功课去!”

    刚到,还未坐定,宝玉便痴缠了上去,笑着说道:“宝姐姐,我瞧瞧你的红麝串子?”

    宝玉眼尖,早见着宝钗左腕上笼着一串。宝钗生的肌肤丰泽,雪白酥臂衬着鲜红的珠子,直叫宝玉看直了眼。

    一旁的袭人笑话他:“这可是又看上了宝姑娘的珠子了?昨儿你自己的那串不是已经见过了?你个儿也有,怎就偏瞧上了别人的东西?须知有些东西本就不是你的,你瞧上了、抢了去,可曾想过在旁人那儿这本许是独一份?你抢了去,人家怎么是好!有时你抢了去便抢了去,回头又不珍重,若是扯坏了又怎样?就好比昨日,你抢了旁人的汗巾子,那人若不叫家人送来,岂不要没有汗巾子用了?再者你抢了又不珍重,竟两条汗巾子一块儿系着。。。。。。”

    宝钗闻言笑出了声:“两条汗巾子一块儿系?这又是怎么个典故?”

    宝玉正嫌袭人啰嗦,忙自个儿讲了一通。

    “顺承郡王。。。。。。”宝钗不动声色的把红麝香珠往袖内笼了笼。

    顺承郡王,似乎前年嫡福晋身故,尚无继福晋,并且。。。。。。暂无子嗣出生啊。。。。。。。

第40章 祷福麒麟() 
见观音命阖家祷福 得麒麟系儿女姻缘

    咸福宫里头有三个小主,却没有一位主位娘娘。偏偏三个还都是贵人,这下想要比个高低、找出个做主的人来,那可就见仁见智了。

    贾贤德即便使尽了手段,也没能越过了哪个去。

    外头更有永和宫的嘉嫔,虎视眈眈。仪嫔入宫不久便病逝了,三年慧嫔又被降位,嘉嫔倒成了后宫里头自皇后往下数,娴贵妃、纯妃之下,嫔位里头的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了!加之她去岁诞下了四阿哥,隐隐中有了封妃的意思在里头。那永和宫里头的吃穿用度,早已是比照妃位的待遇了!

    再看别的宫里的贵人里头,海贵人自初夏时节便身子犯懒、胃口不佳的,叫个小宫女去一打听,那可了不得,怕已经是有了!潜邸里头跟来的陈常在,二年便晋贵人。还有个新进宫的柏贵人,只差没宠冠后宫了!

    这么一想,贾贵人便觉得日子越发的难过了。

    更别说在这咸福宫里头,慧贵人原就是潜邸的老人,又有个封号,面子自比不得旁人。自个儿虽与高氏一样,皆是嫔位上贬下来的,偏就坏在个出身上。

    原先在宫里头做过宫女、后又成了宫嫔的,若是得宠的还好些,或是一路青云直上,那旁人自是巴结都来不及!那些个失了宠的,或是同自己一般被降了位份的,冷言冷语的自是少不了。

    因而,在这咸福宫里头,慧贵人是得敬着的,甄贵人勉强可以说是新宠,那贾贵人。。。。。。可不就是那个“贱婢狐媚惑主、骗得圣宠,哪知皇上英明、识破诡计,从此降位失宠、抛在脑后”的倒霉鬼嘛!

    若不是贾贤德自个儿要强,凡事定要争口气,又端出了主子的身份狠狠地训诫了几个奴才,杀鸡儆猴,这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

    “小主,太医院消息,钟粹宫的海贵人有了。”贾贤德从家里头带进宫的丫鬟抱琴来回话。

    贾贵人叹一声,站起身:“走吧。满皇宫的妃嫔怕是都要往钟粹宫去呢,咱们也得去看看。人家住在东六宫,不声不响的就有了,到底还是她有福气!”

    贾贤德倒是去的早了。

    宫里头猜出海贵人身孕的人不少,往太医院放眼线的人更多。

    只是宫里头的老人更沉得住气儿些,新宠们盼着自个儿有身孕还来不及,得了消息只有咬牙气闷的,是绝不会上赶着去道喜的。

    如此一来,海贵人只有干看着眼前甄、贾两位贵人,心里头将宫里“真真假假”的笑谈转了一遍,暗自忍笑罢了。

    “海姐姐大喜!”甄珩含笑道贺。

    “甄妹妹快请坐。”海贵人自知不宜久立,忙先让了座。“贾妹妹也坐。我可是累得慌,只你们站着,我也不好坐下。有什么体己话,咱们还是坐下慢慢儿说的好。”

    贾贤德不由的又一次暗恨,为什么自己没个封号!

    慧贵人自嫔位上贬下来,到没被褫夺了封号。由得人慧贵人慧贵人的唤着,不然就是个高贵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贾贤德气愤的想。若是自己当日没叫封嫔乐昏了头,趁着圣宠去讨个封号。。。。。。不论是贤嫔还是德嫔,都能压下慧贵人,正儿八经的坐上咸福宫主位了!

    “到底是海姐姐有福气!咱们都比不上!”贾贤德笑着恭维。

    “哪里是我有福气啊!”海贵人笑盈盈的,整个人红光满面的,透着喜气,“妹妹你瞧!”海贵人拉着甄、贾两贵人绕道后堂,“这是我家里头兄弟去请的送子观音!倒真是灵验!要不要过几日,叫我额娘再请一个来送给妹妹?”

    “不必。”贾贤德僵笑道。宫里头的妃嫔送来的送子观音,她可不敢要!“咱们家倒是清虚观里头去的多些。回头传个话出去,为咱们姐妹三人打几日醮,倒是可以。”

    甄珩忙说:“我只看天意,不求这个。倒是海姐姐怀有身孕,打几日平安醮最好不过了!”

    “呵呵。”海贵人咬牙,“那可多谢妹妹了!”

    这话头既然放出去了,那即便是装个样子,也得叫人挑不出错来。

    正好到了赏端午节礼的时候,借着祈福的名头,叫贾太监传个话,命贾府阖家往清虚观打三天平安醮。虽口头上说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不过也就给了贾达孔二十两,全叫他自个儿匿下了。

    托太监办事儿哪能不花银子?

    贾府?往宫里头送银子都来不及,贾贵人哪里还会有反往外头送钱的时候?

    五月初一,贾府门前排了一溜儿车马。又有贾母年纪大了,经不得车马,单要了一乘小轿。因着身份,只能有两人抬着,瞧着倒比旁人还不如些。

    宝钗因有自个儿的打算,原不想去。不过王夫人瞧上了这“阖家”二字,撺掇着王姨妈,硬劝了她去。王姨妈也不多说,只翻腾出了贾贵人赏的节礼。宝钗便是为着自个儿不落下个忘恩的名声、不得罪贾贵人,就是拼着叫贾母越加的厌弃自己,也不能不去。

    将至清虚观前,只听钟鸣鼓响。因贾府常有香火上贡,观主张道士亲自执香披衣,带着一干弟子在路旁迎接。

    进了山门,贾母叫住了轿,等着鸳鸯好容易从后头赶了上来,这才由鸳鸯搀着,下了轿缓缓前行。

    凤姐怀抱着贾荃,不过走了几步便借口累了,落在了后头。

    “你呀,叫你带上奶娘你偏不听,硬要自个儿抱着。早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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