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无限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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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无限治愈-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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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沈闻森寒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声音也仿佛淬着冰刺:“呵,很好!既然你不愿意,那我终究也只能如你所想的那般冷漠无情了。”

    如霜月光下,他仰起头:“宋琅,别怪我把你牢牢束缚在我的身边。这样,你就再也无法疏远我,再也无法出府去见那个血杀楼头儿。”

    宋琅一愣,这是什么画风?

    但她宋琅向来是遇强则强,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于是,对上沈闻阴霾如雾的双眼和黑云压城的低气压,她也冷哼一声,面若寒霜。

    她缓慢弯腰俯身,双手有力地撑上木轮椅两旁,深幽的眸子对上他的阴暗,周身的气场比他更甚,她悠悠开口,字字喑沉。

    “公子,是不是一直以来我都表现得太无害了,所以公子才会认为,我可以任你为所欲为?”

    “公子要知道,我现在还甘愿回来,甘愿继续留在你和小姐的身边,唯一的原因,也只不过是出于感情。”

    “我宋琅若是真的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公子信是不信?”

    她一边冷冷地说着,一边在心中快速猜测沈闻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反应,并根据他不同的怒火等级想好了多种说辞与行动。毕竟她只是想表达自己的立场,而不是和他闹僵。

    一番话说完时,她脑海中已经构思好种种应对策略,于是她心神一定,这才抽出思绪看向身下的沈闻——

    诶?!是她打开的方式不对吗?

    此时的沈公子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发怒模样。他将头偏向一侧,呼吸微屏,胸膛却起伏不定,以往一双清冷的眸子正水颤颤地躲闪着。他努力想向后仰靠而去,玉泽的颈项紧绷出精致而流畅的线条,上面一抹薄红正在蔓延……

    夜风拂过,一头雾水的宋琅因为这一阵清凉,顿时醒悟了过来:她之前一直在练剑,出了满满一身的汗呀!她……她竟然就这么凑了过来……

    宋琅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她慌忙后退了好几步,恨不得赶紧来一阵新鲜的空气吹散两人之间的气息。她感觉自己也要羞愧得哭出来了,怎么可以做出这么没有礼貌的事情呢,自己练剑出了一身的臭汗,竟然还这么毫不自觉地凑过去,熏到了别人,真是——太没有教养了呐!

    她紧紧抿着唇,万分羞愧地对沈闻说:“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闻水润的眼眸微颤,耳朵悄悄红了:“没……没关系。”

    她之前想到的所有声色俱厉的说辞,在这一刻都被忘得一干二净,她羞愧地颤着声线问:“那个,剑谱的事……”

    沈闻低着头,声如蚊讷:“你拿着吧……”

    她连忙点头,继续颤着声线问:“那么,不让我随意出府的事……”

    沈闻偏开的头依然低垂着:“也算了吧……”

    “那好,”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去洗澡了,“公子,那我先回去了。”

    “嗯……”

    一路羞愧地奔跑回房中的宋琅,靠在木门上放松地舒了一口气,然后她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诶?今晚的事情怎么这么顺利地就谈妥了?

第36章 京城贵家的公子与小姐〔十八)() 
经过数日的舟车劳顿,出使荆国归来的沈家众人终于回到了贺兰国京城。身为京城十大公子之首,沈闻这一次远赴荆国参加雅士之宴的细节,自然也早早在京城的茶坊间传开了。

    然而市井间更为津津乐道的,却是沈公子门下一名在雅士之宴上智惊诸国的女门客。在这个名士风流的时代,一位柳絮才高的女门客,足以在说书人的口中掀合出无数旖旎风月。于是,伴随着宋琅声名远扬的,不只是她念题声落木牌掷的壮举,还有一段又一段不同版本的风流韵事。

    此时,马车内的宋琅正将一本翻开的《三字经》倒扣在脸上,对着一旁捧书而读的沈闻,她郁闷地用说书腔咏唱着:“公子呐~~听说我们一见倾心互慕才华夜夜红·袖添香来,却叹那门户有别惊煞鸳鸯不忍相决绝~~噫!郎啊郎,恨不得私定终身从此天涯漂泊去~~喏,你怎么看?”

    “……”沈闻姿态闲散,抬眸瞥了她一眼,又继续低下头看书。

    听不到回应,宋琅抬手便将脸上的书取下,下巴搁在木案上:“公子,我们都私定终身这么关系亲密了,你是不是该给我加俸禄了?”

    沈闻低下眼眸看她:“不是将你提拔成上等门客,可享受食有肉出有车的待遇了?”

    “但是我穷,公子!”

    “你缺什么?我会让人为你采买。”沈闻皱眉。

    宋琅定定看他一会,忽然开口:“公子,小姐的及笄礼过后,我想离开了。”

    她最初的打算是留在他们身边,等过了几年再走也不迟,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沈闻将书放下,冷冷盯着她:“你要去哪?”

    “唔,我要去周游天下了,以后还请公子和小姐莫要牵怀挂念。”宋琅垂下眼帘,声音轻快:“或者,公子也可以当成是一个刚入世的海妖想要去探索新世界吧!”

    “非走不可?你就一点牵挂也没有吗?”沈闻的声音变得低沉无比。

    马车内一阵沉默。在压抑的气氛里,宋琅微带苦涩地说着:“非走不可。但是,怎么会不牵挂呢?你和小姐在我心中,都是很重要的人呀!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们以外伶仃无依,我身若浮萍无处安定,你们却对我实在太好太好。无论我今后身在何处,对于你们,我也总是会有一份牵念在的呀!”

    良久,安静的马车内,沈闻的声音轻轻响起:“随你。”

    ……

    时光流转匆匆。数日后,在丞相府上下宾客往来的热闹忙碌中,沈瑶的及笄礼也将要开始了。

    宋琅当初在船上曾答应了沈瑶,要在她及笄礼的这一天,亲手为她梳发上笄。紫檀木梳一下一下在如墨云发中穿梭而过,宋琅左手握着发尾,对镜中的沈瑶浅笑:“小姐终于长大了,也到了待嫁闺中的年纪了呀。”

    “可我不想这样……”昏黄的铜镜中,上了淡妆的沈瑶面若桃李,明艳中依稀有几分沈闻的清魅横生。她抬起头,对上铜镜中为她梳发的宋琅:“我哥说,今天过后,阿琅就要离开府中了,是吗?”

    手中的木梳停下,宋琅清浅笑着:“是的呢,小姐!”

    “只可惜,我不能亲眼看到小姐日后觅得如意郎君,安康美满的将来了。我走之后,还望小姐善自珍重。”

    沈瑶低下头,轻声说:“阿琅,若是可以,我宁愿不要嫁人生子,和你一起去看看这广阔的天地,而不是一生困在这繁华京城中,当一个王侯门府的墙中人。”

    “我知道的。”宋琅继续为她轻柔梳着发:“否则小姐就不会擅自跟着公子出海,也不会胆大妄为到,收留我这个被别人当成是妖物的来路不明之人了。”

    她放下木梳转到沈瑶前面,矮身握上她的肩,柔声说着:“以后我可以常给小姐写信,把我路上看到的风景、遇到的人事都画下来、写下来告诉小姐,好不好?”

    沈瑶低头勾起笑痕,却不言不语。

    ……

    次日一早,宋琅收拾好行李,心中满怀唏嘘地将房中木栓扣落。或许以后,她就没有机会再一次回到这里了。

    她转过身,提着包裹一边在沈府中缓步而行,一边想着待会应该怎样和公子小姐辞别。然而,在走出院中转角时,眼前长长一列低调而奢华的沈家标志马车,以及整装待发的众多侍卫,却让她瞬间不明所以地愣在当地。

    众人之中,最前面的沈闻抬起头,淡淡看了她一眼,说:“收拾好了?那就上路吧。”

    宋琅一时反应不过来,怔怔地说:“公子,你们……”

    “走啦走啦!阿琅,别磨磨蹭蹭的了,我都已经迫不及待了!”沈瑶跑过来挽上她的手,将她拽拉到马车上。

    看着宋琅难得呆愣迟钝的模样,沈瑶得意笑着解释:“我哥现在可是鸿胪寺卿,有圣上亲授的使节符信,以后将会以贺兰国之名出使四方,聘问诸国。这么一来,阿琅要周游天下的话,就刚好和我们同路了呀!”

    “但是……我之前并不曾听说公子有这种打算?”她也是公子的门客,如果公子早有筹谋,她不可能完全不知情的。

    “嗯,这是我哥临时决定的。前几日入宫交卸差事的时候,圣上因为他在雅士之宴上的表现而龙心大悦,问他想要什么奖赏的时候,我哥就讨来了这个官位!”

    闻言,宋琅微怔了一瞬,最后也只是低头轻轻叹了一口气。

    中途马车停歇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来到了沈闻的马车上。

    车内,沈闻放下捧着的书,静静看向她。

    宋琅微拧眉心,直接问道:“公子,你为什么忽然想要当鸿胪寺卿,出使异国?”这个时代的人,大多都是不喜欢背井离乡的。

    她想了想,挑着眉又补上一句:“你若是不告诉我的话,宋琅可就得孔雀开屏自作多情地认为,公子是因为想和我一起遍游列国,才选择出任这一官位的了。”

    沈闻低沉好听的笑声在马车内响起:“我要这官位,不过是因为我的所思所学在这个位置上能得以施展,适得其所而已,与你无关。只是觉得你这个门客还算不错,索性便带上了。”

    “真的?”

    他含笑睨她:“你也知道自己是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宋琅佯装苦恼地皱眉,逗趣地说:“公子,我们现在这样,是不是正好落实了京中我们二人私定终身,却因不甘门户桎梏而私奔的谣言?”

    他轻轻笑出,声音低得近乎呢喃:“倒也不错……”

    “公子,你说什么?”

    “咳,我是想问你,天下之大,你想要先去哪一国?”顿了顿,他补充说:“我的意思是,我此行并无偏好之国,你若是想去哪里,便同路而行罢!”

    “啧,公子还说不是想和我一同游历天下?”

    “……”

    沈闻噎住后,宋琅脸上的笑意才慢慢淡下,她轻声开口:“公子,我想先去一趟荆国边疆。”

    沈闻深深看着她:“原来这才是你急着要离开的原因?”

    宋琅静默不语。

    少顷,他点了点头,一副随她而去的语气:“好吧。”

    ……

    再一次来到贺兰国的边城中,临近黄昏的海岸旁,船夫缓慢盘绞着绳索,染上红霞艳丽色泽的白帆在海风中升起,众人纷纷上了船。

    出航的帆船才恰恰离开海岸,远处却忽然有一个黑色身影用轻功飞身而来,然后一路点踏着水上的零碎浮木,径直向着渐渐驶远的船:“喂!爷我大老远地赶过来,你们倒是等我一等啊——”

    船上的沈闻抬头一看,脸色顿时黑沉:“船夫,不用理会他。”

    “哟,公子怎的丝毫不顾念往日主仆恩情,阿宝甚是心寒啊!”恶劣的笑声由远至近,话音落下时,踏水而来的黑衣劲装男子险险耗尽了提起的内力,落在了甲板上。

    他缓过来一口气后,立刻坏笑着看向沈闻:“沈公子也知道,之前的雇主已经撤单,而血杀楼对同一个目标是从来不会接第二次单的。那么过往种种恩怨,想必沈公子也不会费力再和杀手楼这一介工具计较,是吧?”

    沈闻冷哼一声,捻起木轮椅上残留的一片落叶,内力凝于指尖便将落叶射飞而出:“纵然如此,沈家的船也接待不下血杀楼的头儿!”

    阿宝赶紧提气狼狈地闪身避开,却依然笑意不减:“哪敢劳沈公子接待呢?我可不是来找你的。而且稍后我的手下也会乘船而来,不用沈家的船收留!”

    他指了指一旁的宋琅,不顾沈闻冷若冰霜的脸色,咧嘴笑着说:“喏,我可是来找宋琅姑娘的,沈公子麻烦让让啊!”

第37章 京城贵家的公子与小姐〔十九)() 
“沈公子麻烦让让啊!”

    此话一出,沈闻瞬间微眯起眼,周身寒气溢出。

    阿宝恍若未觉,继续朗笑着对宋琅说:“我想好了,你若是不愿意当血杀楼夫人,爷我陪你浪迹天涯也成!”

    宋琅蹙眉,摇头正要拒绝,阿宝却挥了一下手,止住她的话音:“先别急着拒绝,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利害得失啊。”

    “你们这一次,应该是要去荆国的边塞找李青衿,是吧?但是他和沈家的情况,你们也清楚。如果你们要带走他,难道还要让他暂留在这船上,和沈家人朝夕相对饱受煎熬不成?”

    见宋琅沉默,他又接着说:“所以说吧,如果让我跟着你,我可以让他暂时住在我们的船上,直到找到可以让他安身的地方。”

    宋琅垂下眼睑,思考间已露松动之色。

    “还有就是……”他坏笑勾唇,语气诱惑:“你想学武的话,沈闻那种温吞的教法可不适合你哟,我可以教你更多更多,虽然我的教导会严厉残酷一些,也不会对你手软,但保管比他教你的更为实用,更为快捷哦!”

    宋琅眼神一亮,然而犹豫了一下,她还是摇头说:“不行。虽然你所说的让我很动心,但我对你并无丝毫男女之情,又怎能蹉跎于你,让你白白付出许多?”

    沈闻身上冷意顿消,他低下眼眸,眼中笼着浅浅笑意。

    阿宝脸上的嬉笑之色慢慢褪去。黑衣劲装的男子一旦不再挂着常有的坏笑,便立刻显露出一名杀手最本质的冷冽清寒。

    他深深看向她,在众人的戒备神色中,突然又是一笑,依然是之前的玩世不恭,却隐约有了一丝敬佩:“真不知道是哪处海底旮旯浮上来的死脑筋又无趣的女人,我要你喜欢我了吗?爷我这些年来活得太没意思了,闲得慌了就想对你好,就乐意让你占我便宜,你好好受着便是还废什么话!”

    不等宋琅开口,他就不耐烦地转过身,摆了摆手道:“就这么说定了,我们血杀楼的船也到了。”

    说着,他再次飞身而起,踩踏着浮木落在附近刚追赶来的一艘木船中。

    ……

    大漠孤烟,北风卷地,荆国的边塞俨然是一片荒凉萧条。

    初冬的寒风,也在这荒芜萧杀的不毛之地里吹刮得格外凌厉。驻防地里,众多正在筑造城墙的下奴和犯人,却都只是身着单薄麻衣,干着苦活,还得忍受士兵们不时的鞭笞斥喝。

    “啪!”

    一道鞭毫不留情地落在青色麻衣之下的削弱身躯。

    “让你走快点听到了没?嘿,还以为自己是达官贵人呢?”

    “可不是吗,他从前是握笔杆的文官,孙老将军也吩咐弟兄们多顾着点,哈哈……”

    在一片鞭笞和嘲笑中,跌落在地的青色身影却丝毫没有反抗之意,也不曾转头怒骂。

    他用冻裂的手撑着地,缓慢起身,狼狈的姿态依然维持着贵族的矜雅,却又仿佛是行尸走肉一般的麻木。

    “哟?还敢起来得这么慢?”士兵骂骂咧咧地又是一鞭子挥下。

    眼见鞭子又要落在那人后背,一只纤细白皙的手却忽然伸过来,准确握上来势汹汹的鞭子:“够了!”

    宋琅眼中一片冰寒,扫过眼前正欲暴起的士兵:“我说,够了!”

    ……

    乔装后的沈家侍卫和血杀楼杀手果决将一众士兵制服,不让他们引出更大动静。宋琅拉着浑身伤痕的李青衿跳上一辆早已备好的马车,迅速离开这片放逐之地。

    一路疾奔的马车上,宋琅抬头看向面前闭着眼,安静倚靠在车壁上的李青衿。他除了在看到她出现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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