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分毫不减的重量,皇帝还要暗自庆幸一下自己的武功没有落下,否则还不被靠一个倒,那可真是失了颜面。
殿中温情脉脉,殿外,迟迟不得人关注的孩童终于不甘寂寞地发出了一声哭嚎,惊醒了众人。
遥远的南方城市之中,某个小院之内,一脸病容的女子倦怠地躺在床上,她的对面一扇窗户开着,能够看到外面明亮的天空,然而那些阳光只在窗前几步就散了,无法落在她的脸上。
看着阳光之中的飞尘,女子寂寥一笑,她的人生啊,转瞬辉煌,转瞬落寞,如那四月芳菲,该在人间尽了。
“夫人——”
身材挺拔的男人拎着药包进门,推开门,却看到垂在塌边的手,手腕上的玉镯松松垮垮,却还能够看出那上好的水色,衬得那苍白的手腕也多了几分贵气。
“夫人——”声音轻轻,却已经唤不得对方的注意,她永远地闭上了眼,似是厌倦了这个世间。
男人轻轻放下手中的药包,坐在床边儿的矮凳上,温柔扶起她的手臂,摩挲着关节,放到床边儿,轻声说:“我知道,是我强求了,但,你那么耀眼,我实在是希望你能够伴在我身边的… …”
护卫多年的芳菲,哪里舍得她落尽,千辛万苦救了人出来,然而她,心心念念的却只是那个死在她面前的男人,他的爱,她总是看不见,才会如此落落寡欢。
男人侧身靠在床柱上,看着窗外还未暗淡下来的天色,想着彼此的初遇,那是她少有正视他的时候,之后… …他似乎总是在看她的背影,一次又一次跟别的男人离去,而他,只能隐忍护卫,直到最后。
“你可真是无情啊!”
叹息融入风中,却不知道是恨是怨。
许多年,多少情都成了解不开的结… …
第980章 第980章()
【是否进入试炼场?】
再次借由系统穿越之前; 聂广接收到了这则消息。
试炼场这个词并不陌生; 上一次的试炼是为了进入中世界; 机缘巧合; 他穿越的世界刚好沦为试炼场; 现在么?
【还能自主选择?】
【中世界试炼场为固定试炼场,可在灵魂强度达标后自主选择。】
聂广听着系统毫无波动的声音,想到的却是那个透露出来的意思,灵魂强度达标; 如今自己也算是拥有进入大世界的可能了,只不过这个试炼场的规则到底是怎样的。
别看他歪打正着地经过一次试炼场; 但小世界试炼场从感觉上来说似乎就要逊色一些; 又有各种风险相随; 中世界的强度肯定要高于小世界; 那么这个试炼场的危险度也就可想而知。
怕不是要提升数倍吧。
【除了经过试炼场; 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进入大世界?】
【很多; 然而目前没有适合宿主的。】系统的回答还是言简意赅。
这可真是一句废话。
聂广大概能够感觉到如果他的空间之力更多,应该可以达成空间穿梭的结果,然而; 这个“如果”的前提一时半刻无法完成; 恐怕还要是一段很漫长的时间。
【以我现在的灵魂强度; 如果不进入大世界会怎样?】
【大部分中世界无法支撑足够的生存时间。】
系统的意思; 品味了一下,就是因为灵魂太强大,**无法支撑; 最后如同这个世界最后一样,产生不得不离去的问题,否则就会**崩溃,到时候,一定死得很灵异。
那样,大概就是生命被开启了倒计时,想想就很有紧迫感。
习惯了从容淡定的聂广可不想被催着奔跑,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进入试炼场。
【是。】
肯定地回答了系统之后,聂广就感觉到有什么把自己的灵魂包裹起来,如同流星陨落,在那个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很多的“流星”,从夜幕之中落下。
“哇,是星陨啊,好漂亮!”
女孩子娇嫩的声音中还透着一股奶气,一听就能想象到对方奶萌奶萌的形象,年龄一定很小。
站在她身边儿的大人是个铁塔似的汉子,小女孩儿还不到他的膝盖高,他站在那里,宛若一座小山,身上的兽皮粗糙得不曾包边儿,裹在壮实的身躯上,还能看到隆起的肌肉坚硬如岩石。
他的发色发棕,面容如精心雕刻般的线条刚毅,双眼之中映着天上流星划过的场景,不曾细心整理的胡子中,嘴唇微微颤抖,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让他紧张地收紧了手。
“啊,疼啦。”
小女孩儿的手被捏痛了,轻声叫唤,她不解地转向身边的大人,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对方脸上的表情有些可怕。
同一时间,很多人,注意到这次星陨的很多人,很多大人,都露出了凝重的神情,每一次星陨,都代表这个世界将要发生大变,这种变化很可能是翻天覆地,总有无数的人,会在大变中死去,而大变之后的世界也毫无令人期待的地方。
密林之中,一汪湖泊倒映着天幕,一颗流星没入湖边儿长草之中,光团渐渐稳定下来,化作了一个人形。
快速的迫降并没有给光团之中的人带来任何的伤害,他睁开眼,发现的第一件事就是没有**,第二件事就是灵魂体居然转化为物质实体。
“中世界试炼场,这样的开始,总觉得很不友好啊!”
聂广对自己的灵魂最是看重,看到化作尸体的灵魂,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没了那层皮囊的结果就是外界的任何伤害都是直接触及灵魂的。
难道每个试炼场都在强调修炼魂力才是正道?
想到上一次试炼就是凭借着魂力支撑到了最后,这一次,【规则还是一样的吗?我还记得,是不能够主动暴露身份给原住居民,还有取得一定成绩,最后的名额呐,还是十人吗?】
所知太多,很多记忆都如同层层叠叠的旧衣服,从外面看分明就是浅浅一条颜色,翻开展开才发现,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一件衣裳,款式材质,细细回想起来,竟也清晰如昨。
【中世界试炼场规则有所不同。】
系统说得很慢,似乎有什么不好说的,正在慢慢斟酌,【第一,不能暴露身份给原住居民;第二,取得一定成绩;第三,厮杀得利;第四,不限时间;第五,名额三人。】
【三人?!】聂广还记得,小世界试炼场投入到人怕不是要万人之多,这里呢,中世界试炼场,只是看看这个林子,大约也能猜到地域广大,恐怕也会投入几万人。
想到那无数流星如雨落下的场景,聂广就觉得竞争压力蛮大的,再看到规则之中竟然还有“厮杀得利”这一条,只觉得更加残酷了。
其实上一次就有这样的感觉了,试炼场如同杀戮场,那个疯子,至今也不知道是谁,怕不是把其他试练者都杀了,否则他怎么会侥幸进入中世界。
再有屠龙剑,很长一段时间,聂广都觉得这是他跟系统之间的心结了。
【这个世界,我用了自己的灵魂体,所以,还有剧情辅助吗?】
【没有,系统不参与试炼。】
【那厮杀得利,能够得到的是什么利?】
【杀了你就知道了。】
系统的回答透着一点儿怂恿的意味。
聂广看了看自身,他身上穿的还是死时的那套青衫,宽袖长袍,并不是适合在野外行走的姿态,因为是躺在床上去的,连把君子标配的装饰剑都没有,更不要说匕首等利器。
如今又是深夜,野外这种一眼看不到边儿的树林之中不知道藏有多少危险,便是这湖边儿,也不见得安全,因为这个湖实在是有些大了,都能行船的湖,倒映天幕夜空,弯月繁星。
不知道何时,流星早已平歇,天空之中一片安静,湖面上也是一片平静,薄雾如烟云,似有月辉笼。
上前一步,聂广就看到湖中倒影的人影,说是灵魂状态,但倒影的却还是之前肉身的模样,并非是他自己的样子,其实,他也有些不记得了,最初的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样。
心中略有失望,还以为能够看到自己灵魂的模样,结果… …如此也好,算是一层小小的伪装吧。
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这样。
【这个世界,有多少人是试练者?】
【十万。】
系统的回答毫无感情,十万存活三人,这种比例,残酷得让人绝望吧。
“若欲登仙路,必与天下争。”
衣袖为风所拂,轻轻扬起,聂广眯着眼,看着湖面上随之流动的那一层薄雾,交织之间似乎形成了新的画面,月上广寒宫,湖中宴宾客。
林外村落之中,匆匆回到家中的大人把小女孩儿塞给了她的母亲,低声说:“哄她去睡。”
扭头,连口水都没喝,他就直奔村中心一座巨石堆砌的建筑而去,周围的房屋多为茅草木头搭建,唯独中间的那座石屋,这一看宛若一个石堡,并不曾仔细处理的石头还暴露着尖尖的棱角,于夜色之中如野兽的獠牙,狰狞外放。
里面的火光熹微,汉子掀开兽皮帘子,弯腰低头走入其中,里面最中心就是一个火塘,地面上挖了一个坑,里面堆放着易燃的柴火等物,周边则用些石头围拢,颇有特色的一个圆,圈住了燃烧的火焰。
那火焰的光芒不定,边缘部分微微发白,时而还能看到一个发怒的人脸于其中显形,怒目处都是黑洞,带着狞笑的感觉。
“星陨。”
“你也看到了?”
“估摸着也是这个时候了。”
各家的大人几乎都聚集在此,都是健壮的汉子,一个个盘坐在火塘边儿,他们对各自的位置都很清楚,一圈圈排开,刚进来的汉子也找了一个位置,插过去坐下。
最靠近火塘的一圈儿,围坐着的都是上了些年龄的老人,他们脸上的皱纹还有白须,都代表着知识和阅历。
其中那个正对门口的主位老者,环视一圈儿,发现人都来了,咳嗽了两声,周围的窃窃私语都因此断掉了,石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百年了,两百年一次的星陨,这是天地杀戮将其的预兆,都小心些,这段时间,不要往外头走了。”
老者说着,忽而叹息,上一次星陨,他还是个小孩子,只知道看个新鲜,哪里知道,随之而来的杀戮遍及大地,就是他们这个偏远的村子,也因为外来客而被杀过一次,若不是他还小,还藏了起来,恐怕… …
至今想起,心有余悸,拿起地上的石头磕了磕,发出声音来,老者郑重强调:“不要收留外来客,切记。”
这是用生命得来的教训,必须要铭记。
“诺。”
所有人轰然应诺,那声音闷雷一样在石屋之中回荡。
不愿意睡觉的小女孩儿扒在窗户处往外看,茅草做成的窗扇并不算严实,总有些缝隙能够用手指扒开,看到外面的景象,从石屋缝隙透出的橙红色的光,让人看了也觉得心中安稳。
周围一片黑暗的草屋之中,不知道多少人都在偷偷张望,她们都知道,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心中不安之下,没有一个能够安睡。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回翻了一下之前的留言,突然发现错过了一百块,竟然有人要求我改某个小结局呐,才看到,心痛,然而其实大概还是不会改。
谢谢大家的喜欢!
另外发现一件事,百分之三十防盗什么的,按照我现在的长度,估计又坑了不少人,#^。^#,然而我并不是故意的,这真的是最少的一档了,真的。
第981章 第981章()
“外来客又要来了吗?”
“不知道这一次他们会带来什么变化; 有些还是很有趣的。”
说话的人手中把玩着一个金色的小东西; 如果有人细看; 能够发现那是一个金色的怀表; 只可惜;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上面的指针已经不再走动了,只能留一个外壳当做装饰物。
他的身上是长袍一样的无袖布衣,布衣的颜色也是最简单的白色; 上面一丝花纹也无,腰间一条藤蔓编织而成的制品充当了腰带; 布衣至膝; 脚上; 是藤蔓做成的鞋子; 露出脚趾和脚踝的那种简易版。
不中不西的风格; 有些古朴; 也有些简单,愈发衬得那金表不凡,连同那缠绕在表和手腕间的金色链子也成了最华丽的装饰。
“不管是什么; 最先到的总是杀戮。”
这是一个殿堂; 简陋的殿堂有着高大的柱子; 柱子上面雕琢着一些古朴简单的花纹; 如同孩童的简笔画,下方,还有一些藤蔓缠绕在柱子上; 细小的紫色花朵静静绽放。
上面的座位上,一个石台之上,一个男人坐在那里,他的一条腿盘着,另外一条则随意搭在那里,双手拢着一条腿的姿势看着有几分随意。
脸上的表情也带着玩世不恭的感觉,他看了一眼站在身边儿的朋友,“峎,你觉得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让他们快点儿死完吗?”
作为被所有外来客当做土着的原住居民,对外来客每隔两百年都会伴随星陨而至的事情已经知道很多,他们传承知识并不是靠文字,而是图形,也不用如同连环画那样一幅幅连起来表述一个故事,只是一个简单的图形,某个花纹的位置不一样,代表的可能就是某一段历史。
所有这个族群的人,在看到这个花纹的第一时间就宛若看了一场精彩的3d电影,近乎身临其境地感受到当时的场景是怎样的,对事情有一个最深刻的认知和了解。
图形能够代表多少种意义,局限于制作图形的人,这个人通常都是族群之中最有能力的强者,一般充当着长老祭司之类的身份,有的就直接是王。
他们会把自己的所知做成图形流传下来,图形越是复杂,上面的含义越多,蕴藏的历史也越多,靠这种方法,后代没有人不知道星陨到底是怎样的。
“几乎没有,他们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能力,相比之下,王,我们还是太弱了。”
峎回答得毫无波折,他合拢了金表,不再看那停滞的指针,想到的却是这个金表曾经的主人,对方掌握着一种时间的能力,“时停”,又或者是“时间逆转”这样的能力,很难对付,为了对付这样一个人,他们损失了不少,而最后的结果,只有这么一个金表残留,却还是不能用的那种。
总的来说,没多少利益,风险还大得惊人,甚至一个不小心还会引起族灭。
这种后果,在之前的记载之中并不是没有过,在某些时候,那些外来客也会联合起来打压他们,而对方的武力,还有各种层出不穷的怪异能力都让他们感到叹为观止。
近乎神明的能力,也不是没有引人崇拜,总有那些愚昧的人,以为信仰了这样的神明就能让自己的族群快速扩大,最后的结果,扩大当然是有的,只是扩大到最后,真正属于自己族群的人也都快死光了,补充来的其他族群的人到底还是不一心,等到那些外来客走了,很快分崩离散,又是一场混乱的杀戮。
一次又一次,这样的事情发生多了,谁都知道这些外来客并不是能够信仰的神明,他们的能力,无法通过血脉或者任何方式传承,而能够传承下来的那些,并不值得整个族群拼命。
“不,我们不是太弱了,我们是没有时间发展。”王露出了一个冷笑,他看过族群之中最复杂的图形,知道之前所有的历史,总觉得那些外来客来得蹊跷。
两百年,刚好是一个强者成长的时间,当他们的强者长成,便有一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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