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有效的对比; 又或者是第一次无中生有对很多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变化; 这才凸显得第二次收获较少,不过; 听上次那个人说,每个人都只有三次的机会; 三次之后,再也不能够进入这里。
这是有关部门研究出来的; 而他们至今不知道那种力量叫做什么; 只知道其奇妙性; 非常特殊; 特殊到被命名为“恐怖之力”,在对营造恐怖等相关事情上,能够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种力量,越多越好,希望这一次,能够获得更多的力量。”
对力量的渴望,让青年的眼中划过一抹异彩。
手指点中黑色的图标,如水滴落入的涟漪扩散开来,同一时间,青年闭上了眼睛,陷入了睡梦之中。
恐怖之梦,在梦中收割你的恐惧。
灰色的雾气在空间之中弥散,越是到最后越是浓重,有的时候甚至能达到伸手看不见五指的程度,而更多的则是向着天花板上飘去,无论是什么样式的天花板,在那上面,总有一个所有人都无法看到的珠子。
珠子吸收雾气,在它的表面有一层灰色的像是某些灰尘残留的痕迹,让它因此毫无光华,如明珠蒙尘。
下面渐渐安静下来,灰色的雾气也不再源源产生,珠子的表面光华一闪,内里那些被压缩到极致的灰色瞬间消失,珠子再次恢复晶莹剔透的状态,等待着下一次吸收。
食指尖,一些灰色的雾气留下小小的尾巴,等到被注目的时候,那灰色的小尾巴一闪而逝,迅速进入食指之中。
“果然,第三次能够收割的已经很少了,是这个环境还不够恐怖吗?也不能太甚啊,若是吓死了 ”
那种事情也不是没发生过,人对恐惧的承受能力是有一个极限的,即便这些恐惧都在被及时吸走,但这需要一个过程,而别人的恐惧也具有感染力,胆子小的,不等到后面就自己把自己吓死了。
虽然不是真的死亡,但每死一次,他们的精神都要衰弱一段时间,视各人身体素质,几天或者十几天不等。
为此,恐怖之梦的进入方式被设定为主动选择,否则强迫拉人的话,万一把一些不合适的人拉进来,很可能造成效率不高。
还有年龄限制,年幼和年老的也不适合玩儿这种恐怖游戏。
丰廷奕为此设定了很多,目前看来,还都是行之有效的,就是国家的反应快了点儿,不过神力这种力量他们还不够了解,科技侧的国家想要对此做出迅速应对,恐怕还要一段时间。
对这些,丰廷奕并不畏惧,扪心自问,他也没有害人,就是催生一些恐惧情绪转化神力,还是用的可持续发展的方式,没有人因此真的受到伤害,同样的,根据等价原则,还给了对方部分神力的使用权,这部分真的十分少,第一次算是一个神力改造的环节,让他们的身体素质提升,同时提升部分力量敏捷等基本素质。
算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第二次就是积累,在这个程度上,哪怕只给了一丝神力,能够发挥的作用也更大。
第三次就要宣告终结了,所给的更少,对此,丰廷奕还有些想法,比如说根据每个人给出的恐惧多少而回馈在这个付出范围内的神力,不能做亏本买卖啊,同时还要收一笔“转化费”。
但,想法很美好,做到有点儿复杂,即便是丰廷奕,在他想要当甩手掌柜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把这么细致的活儿放手给法阵,最后也只能作罢,全用统一标准衡量,给出的就更少了。
这些神力能够让他们获得的改变不多,不会对社会安定造成什么影响,却把某些行业推向复苏。
比如说武道这种几乎要被科技抛弃的行业,这时候开始了新兴,起因就是某个习武者获得神力之后发现提升后的素质能够在武道中产生一些特别的只存在于书中的效果。
攻击的时候带上某种无形的气机牵引,造成某种充斥着威慑力的压制等等,都会让神力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同样,本来身体素质好的人,第一次获得的神力感受也就更大,这就像是把本就不矮的楼增高,同样的楼层,总比平地而起更高。
只不过,这一批客户也是丰廷奕最不喜欢的,他们太冷静了,产生的恐惧甚至不够支付那些神力支出的,这还没算上转化费。
“也许应该给法阵的筛选再增加一个条件,不过,若是没有这些人,恐怕 ”
想要造成的影响足够大,就要让人看到好处才行,一点儿支出都不肯,还想要收获,那肯定是做梦。
就算是买彩票,也要先买啊!
“就当是买彩票好了,扩大基数还是很有必要的,最重要是让国家对此呈默许态度,至于以后么 ”
有了这个基础之后,剩下那些身有神力的人都可以在丰廷奕的感知之中,闭上眼,就能看到那些人如同星辰一样在黑暗之中闪烁,每一颗星都是一个人,只要他想要寻找,可以知道那些星所有的信息。
神力就像是一条线,在丰廷奕跟许多人之间建立了一条输出线,若是险恶一些,这些人的生死也都在他一念之间。
这是一种不平等的契约,而他们还不知道,在点中那个图标的时候,已经同意了一位神明的霸王条款。
除非他们能够彻底废弃体内的神力,否则只会成为神明的牵线木偶,在神明想要发动的时候,成为一颗颗棋子。
而神力的霸道就在于,这并不是凡人能够废除的,除非有另一位神出手。
黑暗之中的繁星,有一颗突然黯淡下去,并不是死亡,而是,神力顺延过去,感受到了一种郁郁的生机,丰廷奕睁开眼,“丛林之神,没想到,他竟然能够发展这么快。”
临着一片森林,发展自己的信仰,丛林之神似乎有了新的祭司,而这位祭司的能力还挺厉害嘛,能够让已经接受了他的神力的人转投过去。
宁静的寺庙之中,一个跪在蒲团上的人闷哼一声,感觉到肺腑的痛,看向一旁的和尚,不解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疼?”
和尚的胡须已经全白,听了他的问话,沉吟了一下说:“这是邪祟尽去,不要紧,很快就能恢复了。”
随着他的话,一些青色的光点从上而下,那个立在前方的佛像似乎在俯视众生,慈悲地洒下生命的露水,让下方的人得到新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些光点落在身上,的确让人舒服很多,蒲团上的人舒展了眉目,说:“还是大师您厉害,我以后一定会真诚信奉!”
“未来佛不求回报,只要善信心诚即可。”
“一定一定。”
来人说着就给出了一张卡,扔在了功德箱中,再次叩拜,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庇佑。
佛像有眼,目光看向一个方向,似乎顺着那道被隔断的线,看到了线尽头的主人,信仰之争,从来如此,他合目,面上的慈悲之色似乎有那么一点儿得意,这个世界,真的太广大了,而他,必将有更多的信徒。
“已经是高级了吗?升级还真快!”
丰廷奕走到阳台上,扶着栏杆看向远方,那个方向,就在那个方向,没想到又成了邻居。
说起来,在兽人种星球的时候,丛林之神就是离恐惧与痛苦之神最近的一个,如今还是,这算是什么伴生关系吗?
不知道其他的那些神明怎么样了。
视线转向天空,目力无法穿透苍穹,看到宇宙之中的那颗星,但有些事情是可以想象得到的,神明的力量也并不是毫无弱点,哪怕信仰不能形成反噬,但当信徒消失,再没有谁呼唤神名的时候,这个神明也必然要陷入被迫的沉睡之中,这,是法则。
而他们,也绝不会坐以待毙,那也许会是神明与凡人的战争,最后的输赢
“法则发生变化了 ”
也许是因为有他们两个不安分的神明开了先例,虚空之中,那些密密麻麻,无人能够看到的法则之星,有几颗正在改变之中,有的似乎在缩小暗淡,有的则更明亮了一些,还有的单纯扩大的体积。
以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偶尔,丰廷奕的脑中会冒出这个念头,但这并不影响他画下新的星空,也许某一天,他的足迹,也会点亮黑暗之中的繁星,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永恒。
第890章()
长河悠悠; 千古无返。
堤上的杨柳垂下条条丝绦; 碧绿依人; 随春风摇摆,似那水光粼粼之中摇曳的青荇; 行人走在堤上; 缓步而行; 见得河边波光; 对岸青山; 倒影水中; 如画似幻。
“这江山如画,怎不令人折腰。”
说话间,书生装扮的男人上半身前倾; 看自己在河水之中的倒影; 阳光照射在河水之上; 一片光华映在水中倒影的脸上,一片光彩之中看不清面容。
“是啊; 好风景,自有好英雄。”
同行的书生头戴方巾,一副斯文模样,说话间摇动着手中的扇子; 有那么几分风流之态; 眼睛漫不经心地看向了周围的风景; 都是看腻的景色; 若说好; 自然是极好,但总能看到,就显得不那么珍贵,相较之下,倒是脑中盘算更令人专注,好英雄,如今局势,哪位英雄才算得上是好呢?
当今不过二十年,盛世未开,休养生息之际,便是夺嫡之争,又有各地镇守藩王异姓王蠢蠢欲动,再有前朝龙脉想要重归龙位,边疆所在,更有草莽王者崛起,如今这点儿平静风光,又能持续到几日?
想到此处,就是一声长叹,看向风景的双目中仿佛看到了战火四处点燃的情景。
“哦,褚兄,你觉得哪位英雄能够入眼?”
富家子弟,对这二十年的皇朝还谈不上多么归心,不过是前朝末帝昏庸,烽烟四起,打得山河破碎,如今人心思定,这位军功起家的皇帝在平定地方上也多有建树,加上其后的寇氏门阀,又有联姻赵氏,两大门阀世家联手,再有众多从者,这江山,顷刻间就定了真主。
真主啊,不过是蛟龙相的真主,正是因此,如今的裂缝未消,一切都还显得冥冥未定。
“我的望气术修得不好,哪里说得上来,还要听听宋兄的高见。”褚兄姓诸,名钰,褚钰并非出身门阀,能够获得与宋氏子弟为友的机会,乃是因为他们都是康林书院的同窗。
宋兄,宋智嵩是宋氏旁支子弟,宋氏虽也是门阀之家,但多代未曾出什么大人物,已经从世家谱中跌落,几乎要跌落孙山之外,这种情况下,宋氏家学也几乎名存实亡。
家族的主力集中在嫡脉身上,旁支的就要宽松许多,完全是放养状态,宋智嵩不愿意多年之后沦为家族附庸,为了家族贡献血液,如同勤恳工蚁一样,便努力读书,想办法进了外面的康林书院。
康林书院的初代院长是前朝位列三公的太师,对方退隐家园之后闲来无事,就开办了这样一个书院,太师也是世家旁支,年轻时还受了不公正的待遇,对世家大族对知识的垄断颇有些不满,当政的时候就发下许多对寒门有利的政见,只是动作太急太快,又碰上一个急于力挽狂澜的中兴之主,最后的政策多半都废了,好事办坏事的也多有之。
若非皇帝还深信,恐怕太师无法全身而退,自退下来后,他便有些愤懑之气,这才特意弄了一个康林书院,点明只收嫡脉之外的子弟,包括一些优秀的寒门子。
这也算是跟世家妥协的结果了,否则康林书院根本开不起来。
如此三任院长之后,康林书院稳稳地立住了脚,书院之中的学生也是寒门多过世家子。
于是,被垄断在世家手中的部分权力就这样悄然流出了一小部分。
寒门子弟也多了一条进身之阶。
“褚兄莫不是取笑我,十万八千里,我的望气术又能看到多少,若要说说临近英雄,我看那邓文远是个人物,恐怕一年之内便要生事,红鲤浮波,若要化为小龙,也就是转眼间的事情。”
宋智嵩并未避讳,直接说了所见,“上次去看他们练兵,远远看去,那邓文远颇有几分人主之气,也难怪他的大营还总有胜迹。”
邓文远是南河副将,手中的兵权多寡且不说,南河却是南往要道,如同咽喉,扼住那里,便是大把的钱财源源不绝,便是战乱时候,那里也是多有富商经过,如今么,有了二十年安稳,恐怕更见繁荣。
最好的就是附近山势助力,若是能够扼住南河关,进退皆宜,附近城镇都可尽在掌握,而这附近的田力,足够供养一支万人的军队,这就很可观了。
不管是哪方起势,对这位,都只有拉拢的份儿。
“主将呢?”褚钰追问了一句,对世家子弟来说,他们想要近距离看到某些人都是很容易的,望气术高明的,远观即可看到高下,能够推测到很多事情,然而寒门子弟,纵然望气术很好,不能当面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当个睁眼瞎,这就是某方面的信息屏蔽了。
褚钰想着说:“听闻南河主将是本朝新起,难道不能压制吗?”
“正因为是新起,才底蕴不足啊!”宋智嵩直起身来,拍了拍手,遥望远山,说,“以前总觉得世家子弟的身份多有拘束,以后的未来,若是不能得一条生路,不过是看门之犬,但看到那位主将之后,才知道家族存在又有多少好处了,仅从底蕴上来说,积水成海,这一点,就是对方远远比不上的。”
宋智嵩借着就说了那位南河主将的信息,对方也算得上是一时人杰,在前朝的时候因为某些事情逆了主将心思,被迫害得逃跑他方,连累家族被灭,本来就是普通的农户子弟,难得有了当小兵的气运,算是摆脱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境况,未来未必不可军功封爵,谁知道就因为一件小事,一人逃亡,后又巧合走上了反叛的路。
也可算得是官逼民反的经典案例了,而他追随的将军正是今朝的某位将军,等到主将水涨船高,他这个一直追随的也有了好下场,成了南河主将。
奈何,家族无有,气运太低,如今头上气运氤氲,借了国运加持,上位者信赖,竟是还不能破出迷雾,成就气运之物,至今还是一丝黄色也无,红白二色相间,哪里看得到前途。
连一个前朝降将的副将都不能压服,也就是江山已定,人主远在他方,无法望气观之,否则必要被替换而下。
宋智嵩说到这里,感慨了一句:“说不得,日后我还要借助家族气运,在科举上争锋,考场之上,还要褚兄多多担待了。”
褚钰听了一笑:“我是不怕,本就寒门,还能被压到哪里去,朝上诸公也会有衡量,才气,气运,家运,族运,总不可能白让你占了便宜去。”
“若要细细分辨,我还真不确定自己是多少。”宋智嵩失笑,“真是一点儿好话都听不得,褚兄,你这样,可是让我连放纵都不敢。”
“康林书院之中又并非你我二人,才学之上多有前者,便是其他家学之中,也未必没有更优之人,你我比拼又算得什么,目光且放远些。”
褚钰这般说着,看到宋智嵩半点儿不萦于怀,笑过就忘的样子,有些话也没有说,今年的科举只怕是不那么好过了。
剧情上对此已经有所涉及,大势所趋,有些事情总不会跟和平时候一样,战乱刚过,谁又敢说如今平息,朝上诸公,又有哪个真的关心一个小小的科举。
若不是有关气运,恐怕如宋智嵩这等旁支子弟根本不会把目光放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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