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 第12部分

　　　　山庄是一个工业城，这里有大量的工人，整天默默无闻劳苦的工作。

　　　　人们议论的话题也比较狭窄，比说3050，这个神秘的数字，就是说人有了30年的工龄，或者达到了50岁，厂矿或上级政aa府，就可能出台一个政策，就有可能给办一个退休，不过这都是私下里自己议论，自己给自己找一个穷开心的说词而已，真正的特殊工种和繁重体力劳动者，退休，男人要需要55岁，女人也需要45岁才可以。

　　　　可真的退休的时候，工人门的身体大多数的都不怎么样，而且好些人还没有活到退休那么幸运。有一些人在没达到退休的时候就生病就要退休的这叫做病退。那早些年前也有停薪留职的，也有办理假退的。说起来很容易，实际上，这都不是很容易，要等待国家的政策。

　　　　没想到政策会变化，一时一个变化。过去，是国家的主人现在也没有人提，这是一个老词儿，过去人与人之间称呼同志，同志也是一个老词儿，现在早就不这么称呼了，现在的同志就是同性恋才叫同志。

　　　　过去人们在称呼同志的时候，彼此感觉到亲切和自豪。现在你要再称呼谁同志哥，就滑稽，人家不高兴的时候容易给你个嘴巴子。

　　　　爱情的故事写给有钱人的，这个工厂里的男人几乎失去了爱情，30多岁的，40多岁的，甚至达到50多岁的，还没有结过婚，有些幸运的结过婚的，可能有很多也离了婚。就是这么现实就是这么悲伤。

　　　　这里的人们同样善良可爱，也会唱爱情的歌曲，也向往美好的爱情，可是爱情就和这些人是没有任何缘分的，由于经济的原因，这些人在社会上往往受到耻笑。因为这些工人在下了班的时候要另外找一份工作，果找到一个好的老板还可以，果是一个不好的老板就受到苛刻或者是欺骗刁难。

　　　　工人们的身上发生了很多故事，可都难以启齿，不好意思说，说了也没有人听。

　　　　由于这些故事过于真实，听起来就没有意思，平平淡淡的一点都不曲折。

第52章　做病（）　
1万多人的一个大厂；只有几百个人在前线干活，濒临破产的窘境。

　　　　老总拿着几百万的年薪，工人们的收入是几百块钱。

　　　　好些任劳任怨的人们得不到相应的报酬，他们同样对生活有美好的期待，他们也有自己的业余生活和喜好，下了班可以去洗浴中心，每天去当然是不行，每个月去一次两次，收入情况还是可以维持的。

　　　　一个男职工，找两份工作是很困难的，有的困难女职工，下了班就到一些服务行业，去打工，当然是牺牲身体，可是为了生活也是没有办法。

　　　　美国有一本书的名字，叫我的底层生活，写的是一个作家体验老百姓的普通生活。百姓的生活艰难的很。全世界的劳动人都是这种状况，没有经过完全的统计，那大概是这样吧！

　　　　在旧的体制环境下劳动人民，不会受到屈辱的，而且是当家作主人的主人公地位，随着社会的发展，渐渐就改变了，经济发展的人情味道也就淡薄了，人不讲情义，他们之间的都竞相比财产的多少？生活没有一个明确的，信仰和目标，做一个工人攒了一辈子房产，这个房产才是，一个人的精神支柱，因为过去这些工人是最苦的，很多都是困难职工没有住房，好不容易得到了住房，就像饿汉子，得到了狗头金。

　　　　政aa府就大量的建房屋，结果人们的住房，很快就饱和了。人们也没觉得到幸福，没有房子住的照样没有房子住，有多余的房子就卖房租房，贴的街头巷尾的墙上都是租房卖房的广告，人们没有幸福感反而觉得生活压力很大啊！

　　　　人们的精神变得麻木，不讲亲情，谁也不同情谁？老人在街上摔倒了也没人敢去扶，总怕被人讹上，人情真是变了味儿，年轻的人绝对没有这些比较，他们没经历过，旧社会的新旧对比。

　　　　很多老工人在工厂干了一辈子，也没有得到公家的住宅，后来实行了商品房，就老老实实的攒钱买房子，结果买到了房子，房子的价格却很高，想卖出去，让它变成钱却卖不出去，可是省吃俭用攒了一辈子，又攒下了什么？工人们一直在贫困线上生活。

　　　　过去的农民是很苦的，但是现在有了一些翻身，有了一些好政策，粮食年年大丰收。而一个工人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在工厂工作了30年40年，连一个表彰连一个大红花都没有得到，果出现了一个工伤事故就更倒霉。一个工人可以使劲儿的干，拼命的干，就像李纯，这种人，他不用干，吃喝玩乐就可以得到劳动奖章，几百万几百万的工资收入，这还不说，灰色收入无计其数，鬼才知道有多少？

　　　　果这些话不是这个文章里面说，就会被认为是精神病的话，因为有的人说，还用你放屁，我们都知道，我会说你知道你妈的个头。

　　　　有一些没有人性的东西，坐在办公室里面，一个工厂有大量的办公室，大量的人员没有事情做，成立了各种部门，对工人们进行检查，克扣奖金，和没有人道的盘剥。机构冗杂，两个人就可以有班长，5个人就可以有一个值班长，10个人就可以有一个工段长，20个人就可以有一个车间主任，几百人就可以有一个分厂。一个分厂，有很大的行使主权，可以制定各种政策，可以成立岗捡部门。

　　　　他们这些部门，横行霸道，可以在深更半夜的时候，突然的一脚把操作室的门踹开，然后进行惨无人道的恶劣的检查，可以随便给你罗列一个罪名，扣发你的奖金，保证你绝对无处申冤告状，因为他们会按照一些厂规厂法，给你上纲上线，绝对弄得你哑口无言。

　　　　检查人员在半夜的时候，可以一脚把门踹开，然后进门说，你怎么可以睡觉？然后就弄一个小本儿把你的名字记在本子上，扣你的奖金，这个部门是厂长成立的你当然没有地方去说理，你说我很精神，没有睡觉，人家岗捡就会说我看你不精神，睡不睡觉你自己知道，交罚款去吧！

　　　　很多女同事经不起这样的折磨患了心脏病。

　　　　在恶劣的岗位检查的过程当中，很多工人患上了抑郁症，就是回到了家里，门窗被风刮一下，也吓得一大跳，简直就是做病了。

　　　　题外话：

　　　　本章你可不要看，离现实太接近，而且描写的故事情节，还不白开水。

第53章　牛逼不用培训（）　
人做了官以后都很牛逼，牛逼是不用培训的，不管是任何人，只要你给他一个职位他准保会装牛逼，尽管过去你们关系很好，是老朋友，那你给他一个职位他立马就比你高出一等。

　　　　倒霉山庄，化工集团生活着一群工人，金巴是这里负责生产的厂长，那种牛逼劲儿简直难以描述，简直他什么技术都懂，甚至在计划生育工作方面他也亲临指导，人有了权力就是这番德行。金巴过去就是一个社会混混，现在有了一定的身份，就大有不同了。过去走在街道上人人喊打背后戳脊梁骨，现在是人前人后的顶级老板。尤其在生产方面他甚是精通，关于煤的各种原料肥煤瘦煤精煤，他都掌握着，掌握得很好，实际上，他懂tmd粪。人有了权利就说说上句罢了。

　　　　说上句，就是就是捡有理的说，把没有道理的话留给下属，这就是一种逻辑关系，下属特意说一些没有逻辑的话表示上属的高明，往往有一些上属就不能惯着，越惯就越不要脸，在这个工厂里不要脸的人越来越多。

　　　　工厂虽然破旧不堪，但仍然有许多工人，化工厂里总少不了一些七扭八歪的管线，和管线下面的一些支架，尤其拍摄一些图片，化工厂的厂区往往是比较漂亮的，往往一座高塔下面，有一些管线作为陪衬，显得特别有一种大干社会主义的气氛，格外的有工业味儿，有一股工业学大庆的范儿。那种美感，简直就犹在平原上修了梯田，生产队长总能美出鼻涕泡来。

　　　　人们在学习大寨的时候忘不了要修一修梯田，把好好的一块土地，用推土机推出台阶，一层一层的去耕种，有这样的手段来换取政绩，那个年代，人们总有一种工作热情，简直就是疯了，严重的重度精神病，果谁不得精神病，大家就会说你是精神病，被定为反革命，人家大寨的梯田，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利用土地，而这些学习大寨的人，为了发扬大寨的精神，把好好的平原，也弄出一个山坡，打造梯田，为升官发财树立形象。

　　　　人一做了领导总忙的要命，抄起电话就装逼，说话总是掐着腰、当然眼睛，好像有多大能力。金巴就是这种货色中的一员。

　　　　在北方的化工厂，有时候一根管线是很长的，往往一根管线都需要好几百米，从一个车间到另一个车间的位置也比较远，特别在冬季生产的时候就特别困难，北方的冬季是比较寒冷的。特别是有一些化工产品，在零上的时候就要结冰，我们大家都知道水在零度时候结冰，可是有一种化工产品，他叫做“苯”这种产品的化学分子式是c6h6，需要汽油一样的东西，不过它的冰点很低，零上5度就要结冰。这给冬季生产造成了困难，也就是给工人增加了很多的痛苦。

　　　　在富拉尔基的冬天，最冷的时候，要达到零下30多度，这个时候的生产简直要了人命。工人们为了给管道防冻，需要一整夜一整夜的，冒着严寒，手里握着蒸汽管道（是一种胶皮管子），有种工作叫透管道。在北方化工厂里工作的人大多有这种经历，这种工作场景绝对是真实的。

　　　　苯是一种有毒的化工产品，它能给人造成白血病或者是一些癌症，有一些发病是说不清楚的，工人们很多都得了病，但工厂绝对不承认你得的病是职业病，因为工人们，不具备专业的医疗知识，只知道这个东西不好，很多工人死了，却不知道真正的死因，挺悲哀的。

　　　　在1988年的冬天，有一个车间酒精苯车间，创造一个历史神话，在零下30多度的严寒里，胜利过冬，完成了生产。厂长得到了奖金带上了大红花，在这个12月最好冷的季节，工人们辛辛苦苦的工作着。

　　　　在那时候，人们还不知道什么叫**，工人们一个月下来，厂子里承诺给20块钱的奖金，工人的一宿一宿的，顶星星戴月亮，因为泵房卫生都不合格，或者是找一些其他的原因奖金被克扣掉了。而车间主任得到的奖金是300块，这300块对于普通工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这300块钱的名称叫，“主任令”分厂的厂长，得到500块钱的奖金，这500块钱的名称叫“厂长令”。工人们的思想单纯就知道干活，干不好就扣钱，实际上干得好了照样扣钱，不知道工人们为什么愚昧到这种程度，更大的原因是出于无奈，因为我们是国家的主人就应该为国家效力，同样是国家主人收入为什么不平等呢！我们干的活多挣的钱为什么少？

　　　　在当时谁又能说出这些话了，谁就是无知，实际上不是无知，而是被大伙儿称为无知，因为你比别人多认识一些东西，你就不正常，就会被人认为是刺头，而受到打击，因为领导看不上的人，大伙也看不上。

　　　　听说在**年的时候还来了一次学潮，那个学潮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听说还反**，后来听说是一伙儿坏人，利用学生的无知，太多东西就不懂了，涉及政治，这里主要谈爱情，所以不提及政治。

第54章　麻猴子来了（）　
人们骨子里有一种对上级的崇拜，实际上是一种盲目的崇拜，人身体里面有一种基因密码，实际上也是一种保护装置；所以老百姓当中就流行着一句话，一种无厘头的话，说“溜须就比骂人强，喝死就比枪毙强。”也不知道这句话都是哪儿来的呢！总而言之，是人难的发明创造，人们随时随地就发明了语言，发明词汇，也找不到发明人，也有人管这种胡乱地传播叫做智慧。

　　　　我说人们的智慧是无穷的，实际就是无奈中产生的。

　　　　倒霉山庄里的工厂，有一种文化叫车间文化，那里有取之不尽的人类语言化石，这些东西是没有形态，找不到实际物体，它仍然是存在的。就像中国古老文化里的，一个名词，体用之间的关系。这些名词有点略微专业一些。就像人们经常说的，相对与绝对，人们虽然挂在嘴上，但是也不是哲学家，胡说八道罢了。

　　　　那都是哲学上的词汇，真正的有几个老百姓能说明白什么叫相对什么叫绝对，本文作者讨厌用这些名词。

　　　　车间里面流行有趣儿的一句话：“有逼不算邋遢（lede）娘们儿。”这算一句什么话？听着都恶心，但它确实是一句俗语，书上是没有的，很粗俗的东西在里面一定蕴藏着文化内涵，也就是说里面是有文化的。

　　　　在落后的年代里，生产物质文化的各方面都很落后的情况下，人们就产生了一种无奈的办法，就产生了一种对付哲学。

　　　　在过去的年代里，人们在家庭生活里，不管过得怎样的不愉快，女人在家里挨打受气，甚至被打死也绝对不会提出来离婚，也从来不会有离婚的念头，有一方面是因为穷。首先女人没有劳动保障，对男人必须要依靠，这也是家庭稳定的一个原因。

　　　　女人的地位虽然是提高了，但是仍然受传统的束缚，特别是在一些老年人的眼里，流行着一句话，这句话只有几个字：“对付过吧！”人们爱上了对付，只有对付才能过，所以人们在几十年前都是对付过来的，所以说不容易呀！

　　　　对付过，是一种理念，有这种思想社会的进步总是缓慢的，到了公元1980年的时候，人们突然就转变了思想和头脑，人们就不对付了有了新的生活。当时又流行了一句话叫：“换脑筋。”说来也很有趣儿，只要脑筋这东西一换，生活立马就不一样了。

　　　　这几年更有不同的名词出现，叫什么接地气？一个作家会胡说八道也叫接地气，什么玩意？

　　　　高凌风是一个工段长别提多牛逼的人物了，这个人在我们工人的眼里总是万恶的，总拿金巴来吓唬人，实际上金巴根本就不认识高凌风，因为金巴是生产厂长，比高凌风高了好几个级别。

　　　　果哪个工人开错了一个阀门，高凌风就会吓唬工人，“你开错阀门这个事儿，都惊动金巴了，金巴都知道了。”高凌风这样吓唬工人，工人真的就相信了，因为工人基本上是见不到金巴的。工人果想见到金巴，就像是一个比较小的国家老百姓要见总统，是不容易的。

　　　　高凌风在管理工人，领导力量，力量不足的时候，就把京巴的名字搬出来，是很好使的，很灵的，人们听了京巴的名字之后会尿裤子，因为金巴太有权力了，因为他是厂长。对一个工人来说，厂长就是最高级别，就像一个军队的总司令让一个是士兵去死，士兵是不好活的。

　　　　只是这么一说，实际上没有这么吓人，这只是高凌风一个领导手段，用上面的政策和命令压制下属，他们不管贪污金钱还贪污政策，所以工人们的苦难是无法想象。

　　　　现实生活中的领导根本就不吓人，金巴也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的名字有这么大的用处，居然在厂矿里有人用他的名字来吓唬人，金巴基本上每天在足疗馆洗脚按摩泡娘们，他哪里知道工厂里的工人们是这么的热闹呢！

　　　　说来呀，贪污犯是很可恨的，贪污金钱本应该不是什么大罪，贪污政策才是最吓人的，中国古的时候，皇帝的政策，老百姓根本就不知道了，县太爷要谁的命很简单，就说是皇上的旨意老百姓懂个屁，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