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慕枫继续用只蒋蔚然能听到的声音说:“就怕万一,我们还是尽可能地小心一点。”
“哦。”蒋蔚然简单地应了一声,听话地转身就走。
锭子挡在蒋蔚然和余慕枫的面前说:“怎么说走就走啊”
“让开”余慕枫厉声喝道。
锭子虽然小心肝已经颤抖了好几次了,但是碍于面子问题,也不想示弱,强撑着道:“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被爷的弟兄们知道了爷还怎么混?”
余慕枫说:“那是你的事情。”
雷奕再不出面,想必事情比之前的还要糟糕,他觉得以余慕枫的傲气,决计不会在吃了亏的情况之下做到坦然受之。雷奕阻止锭子,像铁塔一样伫立在他面前,距离他的鼻尖仅0。01公分,只要拳头微微一动,就会将锭子打出鼻血来。
“不要惹是生非,就算你是二爷的人也不行,一会儿破坏了我的好事,虎爷面前你要领罪受罚。”雷奕的话掷地有声。
锭子果然退缩了,没有了刚才穷凶极恶的表情,甚至连脸上的肌肉都颤抖了起来,说:“那。。。那好吧,就当我给你一个面子。”
雷奕大踏步地走了。锭子赶紧跟上去,继续在他身边说:“哎,我说老雷,你是不是跟他们认识啊?”
雷奕驻足,抛给锭子一个嘲笑地面容重又往座位走去。
锭子不知道雷奕这样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雷奕走了以后,他站在那里抚摸着自己的大脑袋,思考起来。雷奕难道天生性无能,对美女不感兴趣,锭子觉得刚才那个小妞很不错,都那么主动了,还不趁机会摸一把,现在想来,弟兄们私下说的没错,雷奕还真是一个软蛋。
想明白这一切的锭子,莫名地就难掩兴奋,摇摇摆摆地一路走到雷奕和大塔的面前,一屁股坐在那里,说:“大塔,看来兄弟们说的没错,老雷就是一个没有功能的软蛋。”
这话一出无疑是当面给了雷奕一巴掌,大塔也深感意外,在锭子的头顶装腔作势地扇了一把,说:“你他娘的闭嘴,说的那是个啥。”
“我说的没错啊,刚才有一个小妞可正了,都主动送上门了,老雷看都不看人家一眼,上去就拒绝了。”锭子就想不明白了,有美人在前,还需要顾虑什么,“你说他不是软蛋是什么?”
大塔想事情可不像锭子这样简单粗暴直接,他的一句话让大塔眯起眼睛,眼珠子在飞快地转动着,可惜呀,除了自己其他人都看不到,因为大塔的眼睛实在是太小了。
雷奕被人说软蛋,不恼怒不解释,仍旧在那里慢慢地酒。
“兄弟,对女人不感兴趣?难怪虎爷说你一身的正气,跟我们不是一路货人。。。。。。”大塔故意欲言又止,仿佛要从雷奕的嘴里套出点什么才甘心。
雷奕继续喝酒,对他们二人不予理会。
大塔冲锭子挑挑眉。
锭子赶紧问雷奕说:“你今天的敲门砖到底有几分把握,能不能给虎爷搬回去啊”
“你们既然是虎爷派来。。。保护。。。。我的,就只带着眼睛好了,不要多问什么。”雷奕特别强调了保护二字。
锭子是个大老粗,没有大塔的弯弯绕绕,见雷奕语气阴阳怪气地,就极为不满地嚷嚷起来,说:“老雷,我告诉你啊,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虎爷给你六子的位置坐,就会有很多人服从你吗?没有真实本领,你就是个屁大家随随便便就把你放了。”
这个时候,大塔冲着锭子一摆手,说:“你消停一会儿,就你那张嘴,整天瞎嘚嘚。”
“哎,我说大塔,你他妈的跟谁一伙儿的?”锭子觉得大塔就是一个墙头草,刚才说了雷奕那么多不是的不就是他吗,现在跑出来装好人来了,所有的不是全都让他一个人背了。不由地恨得牙根痒痒。
大塔在地上啐了一口,说:“你别忘了今晚的正经事。”
锭子一听,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大塔不紧不慢地问雷奕:“兄弟,你跟我交个底,你是不是跟刚才的人都认识啊?”
雷奕听他这样问,感到十分的意外,但是又不能表露出来,淡定地喝着酒,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起来,说:“认识刚才的那个女人,我以前做逃犯的时候她救过我,但是为了避免警察找到我,我只能装作不认识她,我已经被出卖的有点怕了。”
雷奕知道以大塔的智商他在骗下去反而适得其反,就只能抛出一点真实的情况。言语里的真真假假连雷奕都已经搞不清楚了,何况大塔。果然,他没有再继续追着这个问题讨论,而是话锋一转,说:“你的消息可靠吗?怎么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会出现的,只要刚才那个女人在,这个男的一定会来的。”雷奕镇定如故,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比喝酒来的重要。
锭子一股邪火直往脑袋上窜,说:“老雷,你别把兄弟们都涮了,我们可没工夫陪你。”
大塔阻止锭子,对雷奕说:“哦,说来听听。”
雷奕一想,算了还是接着编理由吧,反正只要他来了,他所说的一切就不是谎言。于是雷奕道:“因为他喜欢刚才的那个女人,这个女人在这里,他怎么可能不来”
不得不说,雷奕胡编乱造的功夫已经登峰造极,居然一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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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选定白尔()
余慕枫把蒋蔚然拉回到座位,蒋蔚然喋喋不休,她不放心雷奕。
“你去不方便,还是让白尔去帮你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余慕枫看的出来,刚才雷奕很害怕他们认出他来。干脆就提议一个陌生的面孔去探探虚实,雷奕身处的境况,余慕枫也没有看明白,毕竟是救过自己性命的人,而且又是那样的像蒋毅。平时余慕枫也劝告蒋蔚然,不要把雷奕当做蒋毅,但是,他首先就没有做到,终究还是不能放下心。
黎傲雪没有听明白他们在讲什么,只知道需要有人去看看什么,于是自告奋勇地说:“我去可以吗?”
余慕枫赶紧摆摆手,开什么国际玩笑,黎傲雪可是黎氏建筑的千金大小姐,那帮人一看就是穷凶极恶之徒,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情,余慕枫就永远别想撇清干系了。
蒋蔚然也是这个意思,黎傲雪是为什么而来,她再清楚不过,她要是出点什么意外,余越和刘画心根本没法同黎傲雪的爸妈交代,蒋蔚然说:“你去不合适,我让我的朋友去,就以送酒道歉为借口好了。”
余慕枫也是赞同的。
正在这时,白尔走了过来。
人还没有走到蒋蔚然和余慕枫身边,声音就传来过来,说:“蔚然,你不是有什么好事情同我讲吗?”
“你来的正好”蒋蔚然把白尔拉到余慕枫的面前,说:“你说可以吗?”
余慕枫仔细打量着白尔,见她眼光波澜不惊,一看就是经历过事情的人,马上点头附和,说:“完全可以。”
白尔被蒋蔚然和余慕枫的对话搞得有点发懵,难道蒋蔚然说的好事,不是介绍她和蒋蔚然的老公认识?看他们两个在没头没脑地说着听不懂的话,白尔忍不住说:“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啊?”
蒋蔚然终于回归正常了,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话题切入正题,白尔正色听蒋蔚然接下来的介绍。
蒋蔚然指着余慕枫对白尔说:“这就是我的老公,余慕枫。”
白尔礼貌性地伸出右手,还没等蒋蔚然介绍,就自我介绍起来,说:“我是蒋蔚然的闺蜜白尔。”
余慕枫说:“我很早之前就听小然提起过你。”
“很早之前?”白尔重复一句,然后难为情地一笑,说,“那她说的一定是我不告而别的事情喽”
说着白尔还不忘往余慕枫的身后望去,黎傲雪正在那里自饮自酌。见白尔看向她,黎傲雪从椅子上跳下来,拍拍自己的手,说:“我叫黎傲雪,是余慕枫的朋友。”
黎傲雪之所以说是余慕枫的朋友,而非蒋蔚然的朋友,是因为她还是没有从蒋蔚然的身上感受到友善的信息,她不想说一些驳自己面子的事情。万一她要说是蒋蔚然的朋友,蒋蔚然一个不领情,她的面子岂不是要扫地?
白尔望向蒋蔚然,见她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神情,心里顿感好笑,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黎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白尔虽然是落难的千金,但是教养这个根基还是很好的。
蒋蔚然冷眼看着两个不认识的女人,各自带着面具寒暄,都替她们2感觉到累。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蒋蔚然的缘故,可是现在她倒好,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白尔咬牙切齿地对蒋蔚然笑着,说:“蔚然。。。。。”
蒋蔚然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赶紧转移话题说:“我有事情跟你说,你来这边”
话刚说完,也不管白尔答不答应,蒋蔚然就把她拉到一边。
白尔不挣扎不反抗,任由蒋蔚然把她带向一边,小声说:“是不是叫我帮你修理一下黎傲雪?别说你没看出来,她对你老公可是虎视眈眈的。。。。。。”
“我当然看出来了,而且就连慕枫都知道,两个人都好像没打算隐瞒,并且那天,我还故意留了单独相处的时间给他们做告别。。。。。”
“你是不是傻啊?”白尔点点蒋蔚然的额头,还跟以前一样缺心眼,也就一个外表看着高冷的人,一说话就暴露了最显眼的缺点,连装都不会。白尔现在就是怒其不争啊
蒋蔚然说:“我是不相信黎傲雪,可是我相信慕枫,他不是脚踩两只船的人,你就好好的把你的心放在肚子里,我的事情现在要操心的不是这个。”
白尔不可置信地说:“那是哪个?”
“那个”蒋蔚然边说着,边指向雷奕所在的方向。
距离有点远,灯光也不明亮,在蒋蔚然手指的方向,白尔只看见有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那里。
“间的那个,你看清楚没有?”蒋蔚然有些急切。
“嗯。”白尔答应了一声,紧接着说,“没看清楚。”
“没看清楚你嗯什么呀?”蒋蔚然着急地又说,“你看清楚一点。”
白尔转身就要走,蒋蔚然拉住她,说:“干什么去呀?我都还没有跟你说要你做什么呢”
“我带隐形眼镜啊,不然这么远根本看不清楚你说的那个人。”白尔近视的不是多厉害,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是很少带眼睛的,所以,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她还顶着200度的近视眼。
“不用,你只要记清楚了他的位置,待会儿送酒给他们,就说是赔礼道歉,顺便听听他们在说什么,看看他有没有危险,如果情况不对,你什么都不要管,直接回来跟我说就好。”蒋蔚然怕白尔遇到危险,苦于自己不方便再凑过去,不然的话,她才不会让白尔替她去冒险。
“他们是什么人呀?”白尔问。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刚才还和我们冲突来着。”蒋蔚然简单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同白尔讲了一遍。
白尔听后觉得很可能是个安全隐患,她现在既然答应了蒋蔚然合伙,就必须对酒吧负责,于是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然后冲蒋蔚然眨眨眼睛,去吧台取酒去了。
蒋蔚然在身后喊着:“要好一点的酒”
白尔头也不回,手举过头顶打了一个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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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接连,第二个意外()
越走近那三个男人,白尔的心里就越忐忑,总感觉在那里有她熟悉的气场。
当在雷奕的身后站定的时候,这个背影是她梦里的那个男人的,白尔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辈子,她以为是没有希望再见到那个让她夜不能寐的男人,所有的希望丧失,她决定要忘记他,重新开始的时候,这个男人从天而降。离她是如此之近,只要她一伸手就能触摸到他。
所有的幻想突然成为了真实,白尔反而不能反应,不敢相信。她就这样傻傻地托着手的里酒,傻傻地站在雷奕的身后。
锭子见有一个美女站在雷奕的身后,用无比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他,不由地看向雷奕的身后。
雷奕早就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炙热的几乎快要把他的背烫伤了。
他甚至不敢回头,心里七上八下的接下来不知道又要面临什么样的状况,他必须让自己沉着冷静下来面对所有的一切。
“哎,老雷,你回头看看。”锭子沉不住气招呼雷奕,心里已经把他的祖宗骂了十八遍,这下子平时不吭不哈地,就凭着一副好的皮囊,就这么招女人的待见。要是这些女人知道雷奕就光有一副好皮囊,芯子里完全是个没有的会怎么样?只要想到这点,锭子心里又平衡了许多,不由地咧嘴嘲笑着雷奕。
雷奕抬头看了锭子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少拿爷开涮。”
沉默的大塔开口了,说:“这次锭子没骗你,你回头看看。”
雷奕故作惊讶地回头,一看之下,他的意外不是装出来的。
白尔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眶有些湿润,手里的酒水不停地晃动着,出卖了她此时激动地心情。
看着白尔怪异的神情,大塔警惕地说:“兄弟,你们又是认识的?”
一个又字让雷奕随之一惊,大塔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透着怀疑。大塔不比锭子,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雷奕觉得,要是让大塔看出什么异样,一切就会前功尽弃。考验,真是一波接着一波,雷奕甚至有种错觉,是老天的故意戏耍。在他的印象里,几乎不可能的人和事都掺搅在一起,让他也分不清状况,只能如履薄冰般走一步说一步。
脑子里飞速转动的雷奕,还没有组织好语言。
白尔说:“认识,我们早就认识了。”
雷奕快速接道:“现在知道兄弟不是吹牛的了吧?这里我认识很多美女,这点是不是让锭子羡慕不已啊”
锭子一听就不干了,说:“老雷,你他妈的就会打击我,一天不打击我你是不是不能活呀。”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不是吗?我从来没有见过有女人说认识你的。”雷奕把认识女人作为炫耀,这让白尔有些反感,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雷奕吗?短短几个月不见,他怎么会变成这个轻浮的样子。
各种想法在白尔的脑子里反复纠缠,她甚至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雷奕对还在发呆的白尔说:“你来干什么?”
“哦,”白尔这才回神儿,说,“刚刚那个,你们跟我们有些误会,她叫我送酒来给你们道歉。”
锭子抢白道:“原来刚才的那个美女是这里的老板娘啊,早知道那就更不能这么算了。”
锭子一副无赖的表情让白尔深深反感,想着蒋蔚然刚才同她讲的话,看来这几个人还真不像什么好人,只是雷奕怎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一个受国家栽培的军人,那种正义是刻在骨子里的,他不会罔顾自己的信仰,做出有悖国家利益的事情。
总之,白尔不相信雷奕会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情况不明了的局面下,白尔最好还是选择沉默。
静观其变。
大塔故意大声地清了一下嗓子,跟雷奕说:“兄弟,你今天应该高兴才对呀,他乡遇故知,,而且还是红颜知己,你们可要好好的喝一杯。”
话语之中试探十分明显,雷奕只能装作不知,说:“那是必须的呀,在这个地方,这也算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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