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希诺执起她布满划痕的手腕,眉心不由得越锁越紧。
不知从何时起,他便将斯敏儿视作了私有物,尽管他还没有理清自己的心情,只是在他的想法里,能给予斯敏儿伤害的人只有他。其余的人若是胆敢欺负她,那就是对他的挑衅。
他是个办事果敢决绝的人,他在山下没有犹豫太久,很快便决定要夺回斯敏儿。正好他调派的人手来了,他便领着人马杀了上去。
苏希诺长驱直入,可谓不费吹灰之力。
那花衬衫只是个不成气候的混混头儿,他手下的几个虾兵蟹将一下子就被苏希诺那些身手敏捷的保镖摆平了,他本人也被瓮中捉鳖,现在正鼻青脸肿地被绑上了后头的车子。
苏希诺正要检查斯敏儿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蓦然看到她潮红得不正常的脸色。
“你怎么了?”苏希诺一模她的脸颊,又警觉她的体温烫得惊人。
明明方才还算正常,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成这样了?苏希诺大为惊愕,当然从他面瘫的表情上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斯敏儿知道药效发作了,她的表皮仿佛被火燎一般,又似乎有无数细小的蚂蚁在皮肤上爬行,又痒又麻,恨不得与人抱在一起磨蹭。
她的体内更是被一股从未感受过的热潮席卷而过,那说不出口的某处仿佛变成了一处熔岩灼烧的空洞,急需被填满。
斯敏儿全身蜷缩成一团,她尝试用痛楚来转移注意力,她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拳头也攥得死死地,她的嘴唇和手心顿时渗出血来。
苏希诺见状,立即一把掐住她的腮部,强迫她张开嘴,好中止她自残的行为。
“你怎么了?”苏希诺许久都试过这般耐心地对待女人了,他不厌其烦地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斯敏儿不是不想说话,而是生怕一开口就会发出叫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呻。吟和娇。喘声。
“我……”她冒出一个音节后,又死命咬紧牙关。
跟他说了又有什么用?这男人是无泪无血的“眼镜王蛇”,难道向他求救他就会帮助自己吗?他只会威胁她强迫她,在她痛苦挣扎的时候落井下石罢了。
斯敏儿再没有理智,也不可能去向敌人求救。她要靠自己撑过去,她不会输给药物的作用的!
苏希诺见她仍旧不肯开口,便也放弃询问了。这女人表面看起来弱不禁风,骨子里却倔强又刚烈,他早就见识过了。
对于她这样的性子,他是既欣赏又怜惜,都到这个地步了,她都不肯向他示弱吗?
苏希诺对坐在前座的助手沉声吩咐:“把那几个人拎过来!”
花衬衫跟几个没有被打晕的人被提溜了过来,苏希诺抱着斯敏儿坐在车上,降下车窗向他们审问。
花衬衫等人跪在车子外粗粝的地面上,惊恐万状地回答着。他们对苏希诺的大名早有耳闻,自然也知道他是何等狠辣之人,在对方的面前,他们是半点不敢欺瞒。
车上的斯敏儿已经把自己缩成了一只虾米,她正在努力抗衡药物,根本分不出心神去听他们的对话。
苏希诺审问了一轮,终于从哪个妄图侵犯斯敏儿的小混混口中问出了真相,他脸色骤冷,对保镖下令:
“打断他的手脚,把他扔到下面去。”
保镖们立即照办,那男人早些时候也参与了殴打法蒂派来的女保镖,没想到才过了几个小时就遭到了现眼报。
他痛号着,被折断了手脚。苏希诺把车窗升起,让那些烦人的惨叫声被隔绝在外。他将怀里的斯敏儿抱紧,吩咐司机立即开车赶往他旗下的某家酒店。
半个小时后,车子驶进了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保镖小跑着过去拉开车门,苏希诺抱着斯敏儿下了车,直奔入电梯里。
斯敏儿足足被药物折磨了将近一个小时,她把脸埋在苏希诺怀中,两手狠力抓住他的外套,仿佛是摔下山崖的遇难者攀附在岩壁上。
她不知道自己的苦难要到何时才能结束,一个晚上能让她经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觉得老天爷也真是懂得考验她。
当时无论如何,她都要熬过这个难关!
苏希诺将她带到一间豪华套房内,为了应对接下来的状况,他已经设想出好几条方案。而目前,他要实施的是自己最愿意接受的一条——
斯敏儿被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上,她抱住自己的手臂,弓腰曲腿,浑身紧绷,奋力与自己的欲。望抗争着。
苏希诺脱掉外套,扯掉领带,又将衬衫最顶上的纽扣解开几粒。
他坐在床沿上,伸手为斯敏儿拨开粘在脸颊上的发丝。斯敏儿身上已经敏感到了极点,只是脸蛋被碰触一下就让她泛起难以拟制的依赖感。
可是她的理智还没死亡,她还记得自己身在何处,身边的是何人。
她狠力把脸扭开,躲避他的接触。
苏希诺没有生气,反倒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他倒要瞧瞧,这妮子的心智到底坚毅到何种地步。
他从花衬衫手下口中得知,他们给斯敏儿下的是最新型的超强力春。药,是从南美那边的黑帮传到泰国,再经过改良的非。法药物,是专门用来调。教那些不肯乖乖听话接客的娼。妇的。
其药效强大持久,且没有解药,正常人都无法抵挡。吃了这药的人,唯一的解脱办法就是不停地交。媾。
他们准备这些药物当然是另有目的的,不过这些目前已不是重点,因为斯敏儿吃下药后出现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苏希诺认为冥冥中自有安排,他原本是个不信天命要逆天而行的人,而他此刻却很乐意接受这样的安排。
他倾身,两手撑在斯敏儿脑袋的两侧。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药物的影响,她身上的汗味好闻极了,比那些所谓的名牌香水更加馨香迷人。
自然界中的动物们,发。情的时候会释放吸引异性的气味,直接刺激起对方的性。欲。这是原始的本能,对于生物中最高等的人类来说,应该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然而,苏希诺却在斯敏儿身上多次产生了这样的感受,光是闻气味就能勾起他欲。望的女人,生平以来他只遇到她一个。
他俯首贴在斯敏儿的颈侧,深深地嗅了一口。甜腻的芳香让他全身因欲。求而颤栗起来,事到如今,他也没什么好迷茫的了。
苏希诺贴着她的耳畔低语:“敏儿……你想要什么?告诉我吧……”
斯敏儿咬紧牙关,死都不肯说话,她很想将他顶开,可她现在全身的肌肉都蹦得酸痛,她连腾出手的力气都没有。
苏希诺继续在她的耳边诱。惑着:“你何苦为难自己?开口吧……只要你说了,我马上就可以给你……这是人类的本能,并没有什么好可耻的……”
斯敏儿不去理会他,她使劲闭上双眼,专心致志地抵抗体内的魔障。
看来她是不会投降的……苏希诺的眼睛颜色一再变暗。
雷骏凯救了斯敏儿一次不成功,他不会再给对方第二次机会的。 管他雷骏凯跟李佩凌结不结婚,斯敏儿现在在他手里,他已经不打算将她还给雷骏凯了。
要整垮马哈德家族,他还有很多手段,反正来日方长,不是吗?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那是无能者给自己找的借口,真正能力决绝的人,是可以同时坐拥美人和江山的。
既然她不求他,那他便采取主动吧。
苏希诺毫不犹豫地捉住斯敏儿的手腕,将她牢牢摁压在自己的身下,然后在她惶恐失色的眼神注视之下,低头堵住她嫣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的唇……
第二十章 战场()
浑身酸软地醒来,眼睛和喉咙都干涩得像被火灼烧过一般。
昏迷之前的记忆凌乱地袭来,他猛力坐了起来。因突然改变姿势而造成的大脑缺氧,让雷骏凯的眼前一黑。
自从上回绝食抗争后,他的身体素质便差了许多,动不动就会腿软发晕。他扶着床头,等待着晕眩过去。
雷骏凯甩了甩脑袋,好让自己更快清醒过来。
他见自己正身处马哈德主宅的房间中,而从窗外透进来的灿烂阳光告诉他,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将他紧紧攫住,他还记得昨晚接到的那个勒索电话,斯敏儿被绑架了!现在可不是坐在这里发呆的时候!
雷骏凯低咒一声,飞快地跳下床,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便往外冲。守在房间外头的几名保镖一下子便将他拦住了,其中一人立即掉头离开跑去喊人。
雷骏凯跟他们扭打起来,只是他四不拗六,很快便被制服了,保镖们一面押着他进入屋内一面说着:
“少爷!请您先回去休息!”
“休息你妹!给我滚开!”雷骏凯一面负隅顽抗一面咒骂。
保镖们继续不容分说地将他推回房间内,雷骏凯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完全不像主人,反倒如同犯人一般。
他恼羞成怒地嘶吼:“都他妈地给老子滚开!!别碰我!!”
保镖们把他推进房间便松开了手,雷骏凯朝他们拳脚相向,他们也只是狼狈躲开,并不敢还手。
他们正闹着,法蒂在Jerry的陪同下赶来了。
“都给我停下!”法蒂气势十足的一声低吼,让房间里的人都定住了。
不过雷骏凯没有被唬住,他仅仅是停顿了几秒钟,立即又生龙活虎地准备突围而出。法蒂与Jerry及时将他拦下。
法蒂一句话便把他喝住了:“想知道斯敏儿的事你就给我冷静一点!”
这句话直击要害,雷骏凯果真不闹了,只是换上一副恶狠狠的表情死瞪着她。法蒂让他回到房间附设的客厅内,姐弟俩面对面坐在沙发上,俨然是对峙的状态。
雷骏凯迫不及待地问:“说!敏儿怎么了?”
“她没事,被苏希诺带走了。”法蒂经过一晚的跟踪调查,好歹还是掌握了大致的情况。
雷骏凯脸色一白,怒道:“被苏希诺带走了?还算没事?”
“总比落在吕薇薇的手里要好吧?”法蒂冒出一句信息量巨大的话来。
“什么?”雷骏凯的脑筋没有转过弯来。
法蒂为他娓娓道来:
“吕薇薇收买了我们派去救斯敏儿的人,策划了这场绑架案,目的是要摧毁你。要是你去赴约,他们就会给你跟斯敏儿喂下特效春。药,然后拍下你们的丑态,曝光给媒体,届时你跟佩凌的婚事就会化作泡影,而且你还很有可能会失去继承权,我们整个家族都会陷入不可挽救的丑闻之中。这种一石二鸟的毒计,的确很符合她的风格。你以为她只是让你死掉这么简单吗?她的手段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雷骏凯听完后,从满脸的晴天霹雳,变为雷霆震怒。
法蒂接着又道:“我那女保镖被那些绑匪打晕了扔到山下,被苏希诺的人发现了,后来苏希诺便领着人去将斯敏儿带了出来,那群绑匪据说也被他收拾了。这男人的实力深不可测,远远不止表面看来这么简单,当初连马哈德都忌讳他,我劝你还是别跟他做对了。”
雷骏凯猛然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眸,为了拯救斯敏儿,他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他豁出了一切,最后却前功尽弃,叫他如何还能保持冷静?他嘶哑着声音怒吼道:“他不就是想抢回李佩凌吗?让我跟他作对的人难道不是你们吗?!”
法蒂平静地说道:“他的目的当然不止是抢回李佩凌,他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男人。搞垮我们才是他的最终意图,斯敏儿只是他用来对付你的筹码,当然,要是这颗筹码不起作用了,他自然就会放弃掉她。”
“你是什么意思?”雷骏凯愤怒得声音发颤。
法蒂跟他挑明:“别再想着拯救斯敏儿了,你对她越是在乎,便越是顺了苏希诺的心,他要的就是让你六神无主,鸡飞狗跳。你对她不闻不问,就是解救她的最佳手段。”
“荒谬!”雷骏凯咆哮着:“你是让我不管敏儿的死活吗?!”
“你不是已经把她的父母转移了吗?算是对她有所交代了吧?”法蒂事不关己地说道。
雷骏凯倏地站起来,全身杀气弥漫,Jerry见他将怒火对准法蒂,立即抢上前去,只是被法蒂伸手制止了。
雷骏凯用想吃人的目光死死盯着法蒂,仿佛通过她能看到他所有的敌人。
法蒂也站了起来,雷骏凯在她眼中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外强中干,只会张牙舞爪地吓唬敌人,实际上半点威胁都没有。
法蒂冷冷地反问:“不这么做的话,你还能有更好的方法?”
雷骏凯从牙缝中憋出声音:“就算不惜一切代价,我都要救敏儿!”
“你可以救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法蒂不再刺激他,而是改为谆谆善诱:“等你有足够的能力与苏希诺和吕薇薇抗衡,你再考虑救她的事吧。这次的事件就是最好的教训,你永远不知道你的敌人下一步会怎么做。”
“等到那个时候,敏儿早就被毁掉了!!”雷骏凯激动得口沫横飞。
法蒂此时说了一句很没人性的话:“就算真的会被毁掉,那也是她的命。”
雷骏凯蓦地眼神一闪,他陡然抄起搁在一旁边几上的花瓶。Jerry一见他的举动便起了警觉,他飞身挡在法蒂的面前。
雷骏凯并没有对法蒂出手,他使出浑身的力气将花瓶掼在地上。
哗啦——!!一阵骇人的碎裂声,完好的骨瓷花瓶在地上爆裂开来,化成无数碎片,连同里面的水和花朵散落一地。
站在Jerry背后的法蒂也被这吓人的巨响唬得抖了一抖,当然她在下一刻便恢复了平常。
雷骏凯砸碎了花瓶后,缓缓转过身去。他全身都笼罩在一团阴冷的黑气当中,举步维艰地走回房间内。
他离开后,Jerry拉着法蒂走出房间外,他吩咐佣人进去打扫,随后又问法蒂:“没事吧?”
尽管法蒂没有受伤,不过很有可能受惊了,Jerry平日里虽寡言少语,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法蒂摇摇头,道:“关于斯敏儿的事,还是要继续注意。”
“还要救她吗?”Jerry一时没猜透她的意图。
“她始终是个隐患,不能置之不顾。”法蒂现在对斯敏儿态度确实有点作不准,除掉她的话很有可能会刺激到雷骏凯,让他做出疯狂失控的事情来。
而且斯敏儿现在在苏希诺手里,她也无法拿她怎么样。
若是能将她救出来,是最为皆大欢喜的结果了。这样雷骏凯就不会再为她牵肠挂肚,毕竟他已经与马哈德达成了“那样”的共识。
从法蒂简短的一句话,Jerry也大概明白她的想法了,他颔首:“我知道了,我会让下面的人继续留意的。”
“多留几个人看着Kevin,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爆发。”
“好的。”
两人边聊边走,并肩离开……
酒店套房内。
苏希诺坐在三人座的沙发上,他前襟大开,别有一股放浪形骸的狂野诱惑力,只是配上他铁青的脸色,以及身上那股血煞之气,着实叫人不敢直视。
他的怀里正抱着昏迷的斯敏儿,他在臂弯里垫了颗枕头,让她上半身斜躺着。
斯敏儿的脸上血色褪尽,比死人还可怕,她的四肢伤痕累累,就连细嫩的脖子和脸颊也有多处细小的伤口。
她受伤最重的要数左手手腕上的割痕了,为了处理伤口,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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