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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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爱-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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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有个女人盯着这里?

    他微吃一惊,再看了一眼,怀里的宝宝却因为被骗,没有吃到奶水怒起来了,挥舞着小拳头就哇哇大哭起来了,哭声响亮,小脸蛋都涨红了,差一点哭岔气。怎么能这样啊,它都吸了好久,还是没有奶奶,骗人!

    “……”慕夜澈低头看着发怒中的小宝宝,不知道如何哄。原来这么可爱的宝宝也有发怒的时候,小猫咪一般的小身体充满了愤怒,指责他用空奶瓶骗人!

    看来照顾两个宝宝是真的辛苦,黛蔺辛苦,滕母也辛苦,身为人母的女人更辛苦。

    “谦谦过来妈咪这边。”黛蔺招招手,让慕夜澈抱妮妮去玩,然后把大哭中的宝贝心疼抱怀里,让他与妈咪在一起。以前谦谦中过一次毒,差一点就没命了,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对方将毒手伸到宝宝们身上,伤害孩子。

    几个小时前,对方可能是没机会下手,才只在补汤里投了毒,让滕母受了罪。以后狗急跳墙,估计也是要让大家跟她一起死的。

    “黛蔺,刚才外面好像有个黑衣女人。”慕夜澈抱着妮妮重新走到窗边,发现人影已经不见了,幽灵一般消失,让他狐疑挑眉:“你认识吗?叶素素常年一身白裙,应该不是她。”

    黛蔺却脸色微变,从床上飞快的坐了起来,披了睡袍就往楼下跑,冲到苏宅大门口,对着这个方向失声冷道:“我知道是你做的!是你给我发送这些图片,在我的补汤里投了毒!可是你看到了吗?滕睿哲现在在叶素素身边,就算她打我,他也是维护她,爱她,一直在她身边,为什么你还不肯放过我们母子?!在这场恩怨里,滕伯母和孩子是无辜的,不会阻碍到叶素素与滕睿哲的幸福,你不能这样对待他们!你若还为多年前的事帮叶素素记仇,那就冲着我来,我与你单独见面!”

    “黛蔺,回来!”慕夜澈大步追过来,第一次用这么大的力气将她拽进苏宅,重重关上门,轻拂她的脸让她冷静,“叶素素凭借自己的本事,已经可以让她为所欲为了,所以这个黑衣女人不可能帮她。这个女人跟着你,是不是想提醒你什么?或者,她想单独见你,但是不想让其他人发现她?”

    “可是她第一次给我发送那些图片该怎么解释?”黛蔺仰脸望着他,两汪清澈的湖水眼眸充斥着迷乱,脸颊躁红,“她一直跟着我!”

    ——

    ——

    慕夜澈将情绪激动的黛蔺带进了苏家小楼,让她把保存的那些图片拿给他看,他必须帮她分析清楚!但是黛蔺说图片都保存在另一台电脑上,可能已经让叶素素给看了!

    “为什么?”慕夜澈不解看着她。

    “因为我离开之后,叶素素已经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进去过,与他同进同出。而且那里是两套一体,两幢别墅是互通的,叶素素极有可能通过书房的机关,去过我那边的书房。”黛蔺终于逐渐冷静下来,浅浅呼吸,理性的回想,理性的分析,一双清澈流动的眼睛,似夜空中黑亮的星子,“黑衣女子第一次出现,是在法院门口,她一直盯着滕睿哲,想让他发现自己……”

    “那她为什么加你qq?”慕夜澈在她对面坐下,拂了拂她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给她披上外套,“难道是她故意拍这些照片,试图引起你的注意?”

    黛蔺浓睫轻眨,压了下去,想了一会,又轻轻抬起来,笑道:“当时她在验证里面故意说了邹小涵和叶素素的事,让我冲动的加了她。之后,她就一直给我发送这些图片,全是黑衣女人在暗中跟着滕睿哲的画面,试图引起滕睿哲的注意。几天后,白衣叶素素就出现在市政府了,凑巧的在文艺汇演那天出事,让滕睿哲去后台救她。”

    “所以你与滕睿哲就开始吵架了?”慕夜澈双眉轻扬,哼笑了一声,改为坐到她身边,摆了四个水杯在她面前,“如果这两个是黑白双素,这两个是你和滕睿哲,想想这样的四角关系怎样变成稳固的两角关系?如果从一开始,你把qq的事告诉给滕睿哲,与他一起约这个黑素见面,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你与滕睿哲分开?你为什么不告诉他qq的事?因为你在看了那些图片之后就开始怀疑他了,并没有完全信任他!”

    他停顿下来,抬眸注视着黛蔺,一双柔和灼亮的俊眸,亮得像没有微尘的海水,亮得宁静,“所以,黑衣叶素素成了你的敌人,成了你心头的一根刺,四角关系变得复杂起来。那个时候只要白衣叶素素出现,你和滕睿哲的关系便岌岌可危,放任神出鬼没的黑白双素,在你们两人之间钻空子,混淆你们。黛蔺,你只要想想,当初如果你不是离开,而是坚定的守在滕睿哲身边,盯住这个黑衣叶素素弄清真相,那今天你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猜疑和痛苦?”

    黛蔺坐在沙发上,黑亮的头发,在灯光下反射着柔美的波纹,两排浓密的睫毛荫掩着盈盈的双瞳,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她的眼睛,一身浅色轻纱睡衣裙,让她看起来更加娇柔,轻声道:“当初我只把qq的事告诉给了古傲,滕睿哲并不知情。而他在大礼堂见叶素素的事,我也不知情。”

    “当时你给他什么态度?”

    “锁上门,不让他进来卧室。第二天他告诉我,他与叶素素之间什么事也没有,让我不要生气。但很快他去外地调研,叶素素却坐在他的车上。”

    “你当时没问清楚到底是几个人陪他去调研?一般领导外地调研,都是几个秘书陪同,不可能单独让叶素素陪同。也许当时是叶素素故意搭他的顺风车,车里还有他的严秘书。”

    “古傲和滕伯母都去见过了,只看到叶素素站他身旁,两人都喝着咖啡。”黛蔺蹙紧眉头,不想与慕夜澈谈这种事。

    “咖啡谁给他们买的?”慕夜澈对此事却很感兴趣,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站着了,凝望着窗外,眯眸而笑,“你当时只是看到他们俩坐车上,后座有没有人都没有看到,便让古傲这个外人和滕母去兴师问罪!你一步步的往叶素素的陷阱里跳,让别的男人来插手你的事,让她欢笑,让自己猜疑,然后走到今天这一步,也算是不出人所料!”

    “可他接连两次的在电话里骗我在市政府上班!”黛蔺也站起了身,不明白慕夜澈为什么要坚持与她翻旧账,“他出公差而已,为什么要撒谎?!”

    “那如果他告诉你,他在出公差,叶素素也随行了,你会怎么想?”慕夜澈扭过头,无奈看着她,“叶素素是有备而来,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在市政府做任何暧昧的事,搭他的车,进他的办公室,而你身为他的枕边人,而且还是一个不被人认识的枕边人,更应该让他把你弄进市政府,与白衣叶素素面对面的周旋,撕下她的假面具!不应该让古傲为你强出头,去市政府与滕睿哲僵持,因为古傲是他的情敌,只会越添越乱,让两个人的事变成四个人的事!”

    黛蔺深吸一口气,笑了笑:“那后来呢?结果是什么,你不看到了吗。”

    “我的确看到了。”慕夜澈转过身,缓缓朝她走来,用手轻轻捧起她的脸,“在没有与叶素素正式交锋之前,这都不叫结果。你这段感情之所以失败,是因为你都是在让外人插手,借由外人的口知道事情的发展,知道他没有来看你,而自己却在逃避,甘心认输。所以今天你有没有看到自己身上的错误,避免让自己以后的感情重蹈覆辙?”

    “你是说,我没有在第一时间与他及时沟通,才导致今天的局面,越走越远?”黛蔺仰头望着他,清秀的脸蛋泛着熟透了的蜜桃的红晕,却微微透着白,“同时你也是在告诉我,他今天之所以还这样插手我的事,是因为我们根本没有把事情彻底解决清楚,逃避并不是办法?”

    “对,你失败了,但你要知道你失败在哪里,这样心结才能解开。叶素素至今纠缠不休,那你就要直面以对,与她面对面交锋。”他抚抚她的滑顺的发丝,压过她洁白的额头,轻轻印上一吻,“小叔这样骂你,是不是比你在外面胡乱吼叫一番要来得解气?现在外面到处是敌人,你这样贸然跑出去,只会招来另一场灾难,让他们知道我们沉不住气。我们现在回房睡觉,明天去医院看望滕母。”

    他再吻吻黛蔺的眼睛,牵过她柔软的素手往房里走,发现两个被冷落的宝宝躺在床上早已哭成了泪人儿,两条白胖胖的腿儿使劲踢动,清脆细嫩响亮的哭声差一点掀掉屋顶。

    于是这个晚上,他们又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哄孩子,用三个小时的时间睡觉,再用半个小时的时间再哄孩子,折腾到天明。

    第二天,风平浪静,秋阳高照。两个宝宝被放在童车里,被妈咪带着去医院见滕伯母了。

    滕母早被抢救了过来,躺在加护病房里,静静看着站在床边的滕睿哲。滕睿哲则没有说话,冷冷盯着母亲,不像子与母,反而像一对陌生人,让病房里的空气更加凝重。

    “睿哲,我没事了,你去上班吧。”末了,滕母嘶哑出声,闭上眼睛准备睡一觉,“以后我会注意一些的,不会再贸然的给陌生人开门,让他们进黛蔺的房子。”

    滕睿哲冰冷的面部表情这才起了变化,扫了母亲苍白的脸庞一眼,“有人知道你每天给黛蔺送月子汤,所以才选择在汤里下毒。如果这次不是你先试汤,当场毒发身亡的人可能是三个人!你太粗心大意了!”

    滕母苍白的脸上闪过愧疚,沉默了半晌,才哑声道:“睿哲,叶素素呢?她是不是还在我们家住着?”

    滕睿哲见她提及叶素素,收住转身往外走的步伐,旋过高大的身躯,一双冷眸勾着一抹笑,却是闪烁着寒光,紧紧盯着病床上双眼轻闭的憔悴母亲,冷笑道:“当年你们一直没有告诉我,你们曾与叶父私底下见过面。而那一次之后,纵火案就发生了,你觉得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关联?”

    滕母双眉轻皱,缓缓睁开那双眼窝深陷的眼睛,不解道:“睿哲,叶素素常年不回家,我们与其父私下见面,劝她回去照顾病重的母亲,也是人之常情。在这件事上,我们最歉疚的人是黛蔺,并不是叶素素。”

    滕睿哲闻言眸色微黯,朝她走回来,垂眸注视床榻上的母亲,“那一次她被叶父带回去后,就被强暴了,并且被圈禁在地底三米之处,不见天日。而你们,依旧过着你们养尊处优的日子,把你儿子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从身边驱逐,从中作梗,直到你们进棺材。”

    “睿哲?!”滕母被吓了一大跳,一双枯涩的灰暗眼睛,像灯花一爆,眼里陡然有了光亮,又惊又惧,拖着一副虚弱的身子,想从床上爬起来,一张纸白的嘴唇在抖抖嗦嗦,“叶教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师者,怎会做这种事?!而且叶教授自己也说过,早已为女儿订了婚事,是不可能与我滕家成为亲家的。”

    滕睿哲睥睨着她,轻掀薄唇,阴鸷而笑:“这些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我不与你追究,我现在只是告诉你一声,事情有果必有因,因果循环,叶素素当年,并不是被你们简单的劝回家,而是被你们推进了火坑,生不如死。所以你们当初做过什么,一定要牢记心头,遭报应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睿哲,你爸已经坐牢了,我们不会再插手你的事的。”滕母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声泪俱下的抓住了儿子的手,“后面的这些事我们都不知道,一直以为她嫁到国外过的很好,是与你平和分手……现在她要报应回来,就报应到我身上吧,不要毒害黛蔺,黛蔺是在你和她分手之后,才与你在一起的,并没有横刀夺爱。”

    滕睿哲俊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拂开母亲抓着他的那只手,寒声冷笑:“妈您真伟大,把责任全部往自己身上揽。呵,昨晚躺手术台上的时候,是不是已经想到是她的所作所为了?您想着,死了也好,用自己的性命来弥补以前的过错,也算是一种解脱。”

    “所以你一直让她住我们家里,让她一直跟在你身边。”滕母无力的放开了他,垂下双肩,低垂着一张瘦削不堪的脸,“让她过来医院吧,有什么恩怨与我当面解决,不要总是用这些阴毒的手段害人!”

    滕睿哲幽暗的眼眸里则噙着一抹冷笑,锐利如剑的眼神熠熠闪光,唇线紧抿,不再回应她,打算离开这里。母亲想的简单,也太过天真,呵。

    “伯母。”这时敲门声响,过来看望滕母的黛蔺在护士的引领下,来到了滕母的病房,敲敲门走进来了,乌黑漆亮的眼睛和一张纤巧的嘴唇,含着淡雅的微笑,客客气气看着病房里的滕睿哲与滕母,“身体还好吗?”

    如果叶素素不用现在这些手段害人,又怎么能达到她报复的目的呢?小人多作怪,叶小姐热衷的是这个折磨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黛蔺,你来了。”滕母见黛蔺亲自过来看她,顿时笑了,脸上雨过天晴,“宝宝们还好吗?昨晚有没有被吓到?”

    “您没事就好。”黛蔺把童车里的两个小宝宝抱起来,捏捏他们的小手手,让他们忽闪忽闪的黑葡萄大眼睛看过来,先是代他们喊滕睿哲‘叔叔’,礼貌一下,然后抱给滕母看,笑道:“吃得饱饱的,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伯母,这几天多亏您照顾了,不然晚上吵的我没法睡觉,昨晚我和夜澈哄了将近一个小时,一左一右躺着哄,把他们放床中间,就是不肯乖。我们昨晚没睡够三个小时。”

    滕母连忙把宝贝们抱过来,点了点那粉色的小嘴,“你们怎么这么不乖呢,让爸爸妈妈没法睡觉。爸爸妈妈好不容易睡到一张床上,想亲热亲热,结果就这样被你们隔成了楚河汉界,打屁屁哟。”

    黛蔺俏脸一赧,没再吱声。

    而她身后的滕睿哲,耳朵里还回旋着那一声声生疏的‘叔叔’,直接被漠视了,一双锐眸看了这眼前的祖孙三代良久,终于沉沉出声了,暗哑的声线像沉雷一样滚动着:“你们,竟然当着孩子的面亲热?!”——

    滕母见儿子在吃醋,深黯的眼底跳动着两团怒火,一双眼眸光射寒星,似要吃人,便又笑道:“睿哲,人家夫妻俩亲热不是很正常的事?你管多了。”

    拂拂黛蔺的手,让她不要往心里去,继续逗两个宝宝说话。

    黛蔺也不搭理他,坐在床沿帮滕母抱着一个宝宝,看宝宝们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可爱极了,忍不住也用手指把那粉色小嘴点了点。

    小宝宝们吃饱睡足之后,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看大人们说话,好奇的盯着,一双黑葡萄眼睛亮晶晶的,自己也想跟着说话。而她自己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宝宝们把她的手指握着,小拳头紧紧握着她,一刻也不松开。

    此刻病房里的氛围很温馨,很适合病人和宝宝静养,所以她不想与滕睿哲吵架,做口头上的争执,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

    但身后的滕睿哲显然不这么想,走过来,把她怀里的妮妮抱到了滕母怀里,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走廊上!

    然后冷冷倾下身,用猿臂把她圈在自己和墙壁之间,剑眉斜飞,眼神中冰冷的精芒逼视着她,俯首一字一顿道:“你这样做,是在玩火!马上停止!”

    黛蔺一弯浅眸带笑,仰脸望着高大挺拔的他,“为什么我不能开始另一段感情?你不甘心?”

    他眉头一扬,健硕挺拔的虎躯再次逼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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