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构成盗窃与嫁祸双重罪!”
“那些股份已经划给我了,归我所有,我想卖给谁就卖给谁,凭什么管束我?”邹小涵大声嘶吼起来,不断在法警的钳制之下挣扎,整张俏脸开始扭曲,就是不肯伏法,“昨晚我还听说苏黛蔺生了个儿子,是滕睿哲在婚内的私生子,凭什么你们不去调查她,要判我为施害的一方!?如果我婚前怀孕是盗窃,那苏黛蔺怀孕算是什么?她是在滕睿哲婚内怀孕,是睿哲的第三者,对我这个妻子造成了重大的伤害,我有权利追讨她!”
“邹小姐,虽然滕家将股份划给了你,但你是以非法途径将这些股份转卖了出去,他们有权利追回!并且你所说的第三者、孩子,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所以你的这些说法不成立!如果邹小姐你再抗法,原告方将会继续上诉,控告你诬蔑!”
“那就上诉啊,我现在是被他诬蔑,就怕他不上诉!”邹小涵咯咯一笑,甩开胳膊不准法警制服她,显得有些疯癫,“他的私生子现在就在海南,刚刚出世,你们去抓啊,抓到了我们再来判离婚!别整天缠着我不放,却把真正的施害者保护起来,判满手血腥的他无罪!而且我告诉你们,他在我进手术室的那天把我的孩子悄悄杀了,然后弄了一个黑孩子给我……”
法官大人听得皱眉,没有再敲法槌,不悦低语道:“看来本法庭不该判她诬蔑,而是该判她精神失常,离婚后必须立即送往精神疗养院,不得拖延!”
——
滕睿哲坐在原告席上,一双锐眸冷冷盯着面前的离婚协议,薄唇浅抿,脸色不大好看。
他早该知道让邹小涵签这离婚协议会拖出很多事,废话不是一般的多,又装疯卖傻,却始终逃不过乖乖签字的结局。所以他坐在这里觉得空气闷,浪费时间,耐性在一点点的流失。
故意装疯卖傻,强词夺理不肯签字,等着父亲邹宗生来救她?可就算救了她又怎样,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挡邹小涵你成为锦城市第一蕩妇,豪门里第一恶毒千金!你说的越多,丑事暴露的也就越多,让世人清清楚楚看到你身体里那颗肮脏不堪的心,以及你当初的那些所作所为!
你想拉着老滕,你昔日的婆婆跟你一起下地狱,要死大家一块死?呵,我没意见。老滕本该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杀一命偿一命,谁也帮不了他。这样之后,他才会真正的悔过!
倒是你邹家,邹书记这人心思缜密、精明过人,原本想抓我把柄,把我和老滕一起弄下去!奈何派了无数势力在海南,也搜寻不到黛蔺的行踪,找不到滕韦驰!
他给自己留了两条后路,一是保住他在北京的官位,灭掉一切对他不利的证据,发挥他真正的实力,在锦城市与我斗个你死我活!二是,一旦形势不对,马上带着他的金钱美人逃之夭夭,不管你们母女死活!
虽然目前我没抓到他金屋藏娇的证据,但推断来看,他身后确实有一个为他忠心办事的女人,并且这个女人的势力还不容小觑,可以帮他做很多事!
比如在海南给黛蔺看照片视频的那两男人,给黛蔺下绝育药的两男人,这次还在海南搜寻黛蔺母子行踪的人,都是那女人的部下!这些事让那女人来做,邹书记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推卸掉一切责任,把官位坐得稳稳的!
可是四年前有个苏市长,因为黛蔺的纵火案,被引发出了无数政治问题。那么邹书记是想告诉大家,现在无论女儿怎么折腾,都不会引出他的政治问题?
他女儿的一个轰动性丑闻就可以让他成为家喻户晓的大人物,成为大家关注的对象,让他被党中央观察!如果他现在再想一点坏主意,索性在成为别国公民前把老滕拉下马,那国际刑警只怕要追他到天涯海角,让他在有生之年环游世界!
“把协议书拿给她签!”他侧首吩咐旁边的律师,看了看时间,不想再看到邹小涵发疯狰狞的样子。女人可以越来越美,但不能越来越丑,不管怎么说邹小涵曾在他心里美好过,还曾把她拿来跟以前的黛蔺做对比,觉得她才是真正的女人!如果她现在太丑陋,会让他感觉吞了苍蝇!
“我不签!凭什么让我把位子让出来给苏黛蔺,凭什么?!她的孩子都以私生子的身份出生了,那就一直以私生子的身份活下去,与我那个被掉包走的孩子一起活在阴暗之下,这样才公平!”邹小涵开始发疯,又是哭又是叫,拉拉扯扯不肯签字,“这份协议我不能接受!因为孩子是被掉包的,那是我的孩子……”
于是旁边的法政人员不得不抓着她的手签字,让她遵守法规,按照程序按手印。
只是刚写一个‘邹’字,法官大人就被报邹书记的人来了,要求出席。
“庭审都快结束了,怎么现在才来?”法官摇摇头很无奈,但是依旧让他们进来了,因为对方是书记,做什么事都会摆架子,姗姗来迟!
“法官大人,这是滕韦驰最后打给书记的电话,用来证明原告一方确实有外遇!”几个男人从门外走进来,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拿出电话录音播放给大家听。只听得滕韦驰清亮的声音在电话里冷笑——“邹书记,苏黛蔺今晚就要在海南省中心医院生了,您不过来凑凑热闹么?她原本是被我安放在公司,静心养胎,后来被滕睿哲识破,立即被送往了海南!只要邹书记你现在去海南省中心医院,就可以看到你的好女婿在外面有一个完整的家,有小老婆,有私生子,给你邹家戴的这顶绿帽子比那个黑孩子还大……”
“那证人呢?”法官发出疑问,并不接受这个新证据,“必须让电话里的证人出席,才能证明情况属实!”
“海南警方证实,该证人在押送途中,被一伙黑势力组织掳走了,至今生死未卜!而滕二老爷一口咬定,是这位滕先生掳走了滕韦驰!”几个男人手指原告席上的滕睿哲,“滕二老爷道明,儿子过去海南就是去找滕睿哲,但是一下飞机,人就不见了踪影。”
“那二伯有没有说,滕韦驰是跟邹书记一起去海南?”滕睿哲站起高大的身躯,缓缓走到邹小涵的面前,拾起桌上的笔,递给邹小涵让她继续签上自己的大名,徐徐笑道:“邹书记的录音已经在这儿了,这是不是说明滕韦驰有可能是被邹书记灭口了?二伯他老人家有什么真凭实据证明滕韦驰与我见过面,而不是与邹书记?”
“滕韦驰在临行前,与父亲说过自己的目的地!”
“好了,肃静!”法官大人命令大家安静,重重的敲法槌,“现在是离婚诉讼,本法庭不受理离婚以外的案件!现在邹女士构成一切离婚的条件,请按照程序签字!如果不服一审判决,可以再上诉!现在请签字,然后退庭!”
“我不签!”邹小涵原本以为自己得救了,结果空欢喜一场,还是要签字,结束与滕睿哲的一切牵扯!她痛恨的看着这个男人,知道这婚是离定了,心里却又是不舍,不想与这个男人就这么斩断一切关联,以后再也没有理由缠着他!
缠着他多好啊,就算是被他厌恶,被他恐吓,那也总好过一丝关系也没有!如今她只恨自己在这八个多月时间里没有手段,没能克制住他,就让机会眼睁睁溜走了,再也抓不住他!
“滕先生,今天我们来,除了要将这盒录音带带过来以外,还要请您出席另一场刑事案件的审理!”几个男人不再给他找‘外遇证据’,决定请他离开现场,暂且搁置这离婚诉讼,“您身为当事者之一,必须在滕老爷‘监狱里滥用私权、草菅人命’一案里出庭作证,证明滕老爷当时确实逼迫了你,并且滥杀无辜!”
“呵,老滕果然被你们紧锣密鼓的赶在老邹倒台之前告上法庭了?”睿哲眯眸轻轻一笑,俊脸冷若冰霜,令人生畏,“但这与现在的离婚诉讼案有什么关系!法庭判决下来让她签,她就必须得签!”
他容不得邹小涵再说半句废话,十秒钟之内把剩下两字给签了,然后盖上钢印,彻底结束与邹小涵的这段有名无实婚姻!
退庭后,娇小的滕母飞快起身,赶在儿子走出这里前,追到儿子身边,小心翼翼笑问道:“睿哲,黛蔺她真的生了吗?听说是个男孩,长的像你还是她?”
睿哲见母亲这么欣喜,回首淡漠笑道:“在我正式给黛蔺名分之前,我不会给你任何她的信息!因为我很怕有人再次把我们出卖,让黛蔺永远活在痛苦之中!你现在对于我来说算什么呢?什么都不是!所以我没必要把这些都告诉你!”
滕母顿时僵立原地,一张脸变得惨白惨白。
——
滕父的案子审理与一般刑事案件审理不同,由于事关重大,需要有足够的时间调查,收齐证据才能正式立案。
于是这天的审问只是座谈式的问话,并不是法庭上那几个人所威吓的那样审犯人,给予了这个领导者很大的尊重。滕睿哲身为他的儿子,在办完离婚手续后,不得不来这里一趟。
邹书记也在,还有一些锦城市的重要官员,大家都与那京城来的最高领导者一起坐在会议室里,严肃交谈。
但又有谁会说真话呢,谁也不想惹上麻烦的,这几个人说的都是客套话,或者干脆不出声。
滕睿哲在父亲身边落座,看了那最高领导者一眼,薄唇边噙着冷笑,心里顿时晴天下大雪——明明白白。
诫勉、谈话,是这些官员们被摘官帽之前的必经程序,如果能改过自新,那就停职外调,换个地方当官;如果不能,那就杀鸡儆猴,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
想必父亲的事是被调查过了的,现在,上级领导只是在找人证,调查‘监狱枪决’这件事的影响度。
“邹宗生同志,前段时间你还在锦城市任职,难道没有听说过第一女子监狱被掉包死刑犯的新闻?”领导者笑一笑,把目标转向邹书记,探探他的口风,“这一次如果不是有人匿名信访,我们也不会这么快知道锦城市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坚决不允许滥用私权的事发生,尤其是害人性命!”
“前些日子网络上确实有一则这样的帖子,但没过两天就被人撤了!而且互联网那边也被封了口,坚决不肯透露揭发者的姓名!我这也是无能无力,女儿嫁过去后,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这是邹宗生的回答,态度非常诚恳,“为这件事,我女儿现在也过的很痛苦,一直愧疚不安,怪她公公不该瞒着她这件事。我身为市委书记则也失职了……”
“那你呢?”领导者态度不变,直接看向滕睿哲,微笑的眼睛里闪烁精锐之光,“你父亲是否用这件事对你逼婚,伤害一条无辜的人命?”
——
黛蔺一直守在儿子的保温箱旁,看着医生给孩子输液。
医生说是营养液,可是看着活泼的小宝宝输完液就开始睡觉的样子,她就担心,总觉得孩子太嗜睡。
今天锦城市给她传来了一个好消息,说是睿哲与邹小涵离婚了。她很欣喜,所以来与孩子一起分享,可是看着保温箱里还不能抱的孩子,她的一颗心就总是悬着,揪疼着。
爸爸来见宝宝,幸福()
… …
小泽谦的小脸蛋长开了,粉粉的,犹如粉团捏出的粉娃娃,水汪汪的大眼睛,红红的小嘴,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他醒着的时候喜欢挥动他的两只小手手,用他大大的眼睛看着守在保温箱外的妈妈,小嘴巴还在动,仿佛在说话,非常活泼。
但是每隔几个小时,医生都要给他做一次身体检查,用听诊器听他的心跳,翻看他纯净的眼角膜,偶尔输少量营养液,让孩子睡觉;
起初她以为这是正常的检查工作,直到她不分昼夜守在宝宝的病房,她这才知道医生给孩子做的检查、打针工作过于频繁,让她有点不能接受。
“苏小姐,请不要担心,孩子很健康,过几天就能出保温箱了。”医生笑着宽慰她,隔着保温箱将孩子的状况分析给她看,“您瞧宝宝的气色很好,皮肤滑嫩、红润,嘴唇颜色非常健康,身体也长了一些,四肢在慢慢舒展开,体重增了将近一斤,而且他的小手抓力很牢,劲儿大……”
“那……到底是几天?”黛蔺不敢再相信他们口中的‘这几天’,总觉得不看到宝宝出保温箱,心里就不安稳,“我可以抱抱他吗?”
“可以,不过时间很短。”医生会心一笑,满足她的这个小小愿望,倾下身,将熟睡中的小宝宝小心翼翼抱在怀里,并用手指把小宝宝的小嘴巴逗了一下,惹得小家伙不断抿他的小嘴,似在吃奶。
“瞧,他在做梦呢,梦到好吃的美食了,吃得可带劲儿了。”
黛蔺从医生手中接过孩子,只觉宝宝的小身子好软,好轻,似乎稍一用力,就要把孩子捏坏了。她把小毛毛心疼的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脸去贴宝宝散发浓郁奶香的小脸蛋,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里终于有了一个可爱的儿子,有了一个陪伴妈妈的乖宝宝。
这是一个小天使,在她家破人亡、痛失亲人的今天,与睿哲一起过来陪她,让她终于有了一个家。如果地下的爸爸泉下有知,一定会为她高兴的。
“苏小姐,你摸摸他的小拳头,劲儿可大着呢,是个坚强、健康的乖宝宝。”医生把孩子从她怀里接回去,重新放回保温箱,笑脸上确实没多少担忧与焦急了,“来,咱们的乖宝宝输完营养液需要好好睡一觉喽,等醒过来再跟妈咪玩,让妈咪给宝宝讲故事。”
黛蔺手上还残留着宝宝小粉拳上的余温,脸上担忧散去,换上幸福的笑容,温柔注视着保温箱里的孩子。
抱到你的时候我才感受到你温热的小身体和顽强的生命力,孩子你一定要像医生说的那样,一天天的健康起来,用你清脆的咿咿声、快乐的笑声迎接爸爸的到来。
——
一段时间过去,滕韦驰在那刺白、窄小的实验室里过得麻木,早已经放弃了挣扎。
龙厉并没有锁住他,也没有对他用刑,只是把他关在那间小屋子里,让他与世隔绝。他在最初的时间里,还会想着怎么找出口,怎么用刑具开门自救,但是多次失败之后,他就一直坐在椅子上。
他身体里还有一半药物未解,由于剂量大,还引发了副作用,让他在连接几天时间里生不如死。他没想到昔日高高在上的自己会败落到这种地步,外面的人也没想到,他堂堂滕家大少爷现在坐在实验室里等死!
他在这段时间里曾想过自己做过的一些事,可想来想去,自己始终是失败的那一方。他让邹小涵生滕家的孩子,可她出了岔子,生下一个招人笑话的黑种,所以他还没有弄清楚,滕睿哲到底是从哪里弄来了一个黑孩子,而且母子鉴定结果还是完全吻合?!
不过现在见识了滕睿哲用巨资雇佣来的医疗团队,他不得不相信科学技术的伟大和神奇,后悔自己百密一疏,让滕睿哲顺势在孩子身上做了手脚!
但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唯有用这剩下来的时间养精蓄锐,慢慢调养身体,等着父亲来救他!他滕韦驰是在这几天做过滕睿哲的俘虏,与当初滕睿哲被设计躺在床上一样屈辱,但这并不表示他就败了,只要他还有命活着,他就依旧是与滕家有深仇大恨、以玩弄戏耍为乐的滕韦驰!
——
面对党中央国务院这个高级领导者的犀利问题,滕睿哲首先把目光看向了对面的老邹同志,想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