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威尔森面前恶人先告状,最终混到个“无罪释放”。有这么个例子在前,之后还真再没有人不长眼。玛丽亚这妹纸虽然脑洞大,但怎么着也是她罩的,谁要是对她伸出罪恶的小爪子,那她也只能提起菜刀剁猪蹄了。
“没有。”玛丽亚摇头,“只是,现在的气氛实在是太差了。”
“正常,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嘛。”
“……舰长他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玛丽亚喃喃自语,也只能是自语,因为在消息封闭的如今,这件事又有谁能知道呢?
她所不知道的是,信息再封闭,也绝对难不倒坐在她面前的某人。
但是,凌晓就算知道什么,也不可能对玛丽亚说。一方面是无法解释信息来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形势的确不容乐观。
归仁这次是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也许是外甥的死严重刺激到了他,他似乎压根就没什么心情仔细调查,只是自顾自地拉拢了一些人,毫不客气地对迟景然施加压力,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如果“罪名成真”,不仅是迟景然,伯特甚至于这艘战舰上的众多人,怕都会糟糕掉。
毕竟……
罪名可是“泄漏信息背叛人族”啊。
所以说,迟景然是真的不可能回来,起码现在不行,将来……也悬。
而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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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
议会那边在归仁的大力推动下,居然组建了一个见鬼的“调查团”,跑来“恒星”号上调查取证。这个所谓的调查团,从团长到团员甲乙丙丁都是归仁及他的小伙伴推荐的,所以想也知道,就算原本没什么问题,被他们这么一调查,估计各种问题都出来了。
所以战舰上一时之间更是人人自危。
而目前名义上的“掌权者”威尔森,奇迹般地……生病了。若是往常,等着“接碗”的人不知有多少,但眼下,只能说这个烂摊子谁都不想接手。不过恒星号倒是没有变得比之前更乱,这大约是因为大多数人都夹起了尾巴,生怕它被人给揪住。
并且,从那所谓的“调查团”一上飞船,凌晓就知道自己要糟。
既然要调查“迟景然的猫腻”,那么自然要从他的身边人开始。要说距离他最近的,必然是伯特,然而他已经被抓走了。剩下的人中……嗯,凌晓就算排不上首位,那也出不了前十。
她该觉得荣幸吗?
所以,调查团登舰的第一天,她就被查水表……呸,是被请去喝茶了。
非常巧合的,就在伯特第一次见她的那间会议室中。
战舰之大,会议室也是相当多的,能这么准确地选中它,这群人也是蛮拼的。
凌晓是吃饭时被带去的,虽说她真的是越来越不能忍受伙食,但也不意味着她就想饿肚子啊。故而,被迫提前结束晚餐的她真心是一肚子火。而才一走进会议室,她就发现那张椭圆形的金属桌边已经坐了七八个人。
凌晓坐下后,与为首者刚好遥遥相对。
她心中也是无语,科技条件这么高,这群人还专门搞了个本子来记录,也是装逼。而对方对她也没什么好感,一点寒暄都无地就直接开始了所谓的“调查”。
“姓名?”
“林泽。”
“性别?”
“男。”
“年龄?”
……
一堆例行的、完全可以在个人资料卡上找到的废话问完后,戏肉才总算到来。
“你和迟景然是什么关系?”
“舰长与实习者的关系。”
凌晓心中鄙视问话者,如果以为她死板的问题回答说了就会脱口而出神马“真实答案”,那他们可就真是太天真了。
“据我们的调查,你们的关系似乎不仅如此而已。”为首者说道,“你最好实话实说。”
“我说的就是实话。”
为首者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纸笔:“林泽,有些事情我必须提醒你。”他注视着坐在对面的年轻人,说道,“调查团是代表议会而来,也就是说,我们所问的每一个问题,都代表着议会的意志。所以你最好实话实说,如果冥顽不灵甚至于恶意撒谎,后果非常严重。”他加重语音,“你·不·可·承·担·地·重。”
凌晓暗自冷笑,这算是威胁?说好的利诱呢?
她才这么一想,就听到对方说道——
“当然,如果你给出的答案真实且可信,必将为你的个人履历增添上不错的一笔。”为首者自觉胜券在握,实习生嘛,必然在意成绩。迟景然再厉害,又哪有议会的名头大呢?当然,至于之后到底有没有什么“光辉的一笔”,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中了,反正他只是说说而已。
而后他就森森地为自己的智慧而震惊,因为对面那小子果然动容。哼,果然小孩子就是好骗。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凌晓之所以会出现表情波动,那是因为她也森森地为自己的智慧而震惊——嗯,才想着“威逼利诱”就来了“威逼利诱”,啧啧,她都能预测未来了,必须为自己点个赞!
“看来你考虑地差不多了。”为首者再次拿起纸笔,说道,“说吧,你和迟景然的真实关系。”
凌晓沉吟了下,回答说:“其实,我们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
“啪嗒”一声,为首者手中的笔掉下来了,他是真的震惊了!
本来只是习惯性敲打,没想到居然能掏出这样的猛料啊!再稍微引申下,如果这小子真的是迟景然的亲人……若是他能成功地让这小子反水,咬迟景然那家伙一口,这功劳……
他强行抑制住流口水的冲动,语气急切亦热切地问道:“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一个悲桑的故事。”凌晓一秒露出桑感的表情,远目了下,以赵忠祥老师的口吻娓娓道来,“苍茫的大草原上,雨季到来了。你听过龙国的一首古诗吗?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大草原乳飘香,伊利奶粉……呃,不好意思记错了。不过这并不是重点。”她非常生硬地转了个话题,“那是一个漆黑不见五指的晚上,父母带着我和迟景然在大草原上一路狂奔着,几十只野狼和七八只狮子追逐着我们。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我们吗?那是因为……”
“说重点!”为首者额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刚才怎么没看出来这小子这么话痨!
“好吧,原因姑且不说,总之我们就是被追了。阿爸为了救我们,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凌晓抬起手指擦了擦眼角,拭去了压根不存在的泪花,顺带替不小心又背了锅的凌渊点了根蜡,“之后阿妈带着我和他逃了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总算是走进了一片沙漠……正所谓,吹尽黄沙始见金……”
“等一下。”旁听的一个人打断了她的话,“刚才不是还在草原吗?”
“宇宙之大,有这样的地理风貌有什么好奇怪的?”凌晓用看土包子的眼神看了这人一眼,满脸不屑。
“你!”这人就怒了。
“闭嘴!”为首者瞪了这人一眼,“你继续。”
凌晓于是继续:“于是我们又走了八□□十一天……”
“……是六十四!”又有人提醒到。
“闭嘴!”为首者都快狂暴了,这完全不是重点好么?!
凌晓瞥了眼歧视她数学水平的那个人,继续说道:“走了九十一天后,我们遇到了一个人。那是一位白发白须、身穿道袍的老人,知道道袍吗?它是龙国……”
“说·重·点!”
“那老人一看到我,就虎躯一震,双目精|光爆射!然后他冲上来,从上到下地摸遍了我全身……”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是浑身一抖,无它,这画面太美,基情太足,不忍心看呐!
凌晓这个最近码字坑人上瘾的坑货却又是一个神转折:“……的骨头,夸赞我骨骼精奇,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维护宇宙和平就全靠我了。紧接着,它又摸遍了迟景然……的全身,说他也一样是个优秀的人才。紧接着,他拿出了几本秘籍供我们选择,说只要学会,那必然是打遍宇宙无敌手呀!这秘籍的名字不知道你们听过没,有《如来神掌》,有《九阴真经》啊,还有……”
“说重点!!!”
“我思考许久,最终选择了《九阳真经》,因为我觉得自己纯爷们嘛。我妈选择了《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宇宙无敌霹雳神鞭》,至于迟景然,他选择了《葵花宝典》。不过最终,他还是没练。”
“为什么啊?”一个不知不觉听入迷了的团员下意识问道。
凌晓立即给予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回答说:“因为那本书的第一页就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
“……”
……
“在那之后,我们就各自分散,苦练神功十余载,然后……”
“够了!”为首者蓦地站起身,抬起拳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双目阴骘地瞪着凌晓,“你是在耍我吗?”
凌晓回视着他,笑出了满口白牙:“哎呀,终于发现了么?”智商可真是太低了,若是她,一定会在对方说第一句话时,就掀起桌子砸破刚跟自己胡扯的人的脑袋。
为首者被她给气了个半死,就在他胸脯剧烈起伏、考虑该如何整治这小子的时候,更让人吐血的事情发生了——
凌晓站起身,很是厚颜无耻地双手环胸后退了几步,那姿态看起来是要多娘有多娘,口中还嚷嚷着:“怎么着怎么着?想屈打成招吗?来人哪!有人吗?这里有人打人啦!!!”
所有人都快被他气吐血了。
凌晓却是一点也不怕,首先,他们未必揍得过她,其次他们还真不敢揍她。事后他们询问的视频是会被上交的,这也是刚才为首者不敢把威胁利诱说的太露骨的原因。
当然,他们也可以私下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但是,她完全不怕。
更别提,她压根不乐意浪费时间和这些人玩什么语言游戏,这群人最会耍嘴皮子兼找人话里的漏洞,没什么意思的话都能被解析出好几个意思来。既然如此,她倒不如主动变成一坨臭【哔——】,让他们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并且,虽说她和迟景然并没什么深交,但在这件事上,她却清楚地知道他是被冤枉的。虽说不知道是谁做了这种事,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她本能地不太希望局面继续恶化下去。
于是,凌晓成功地二进宫。
嗯,再次被关进了禁闭室。
时间又是七天。
也许对论坛的小伙伴们来说这是个福音?
——你们亲耐的“林麒”大大又来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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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宇宙的另一边——
“阿嚏!”
某人蓦地觉得浑身一寒,而后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如果凌晓此时在这里,就会发现蓝毛这家伙的外貌虽说依旧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却比上次见面时更往后者的方向走了一步,并且,也又瘦了些许,脸孔也因此而更加棱角分明。从前总是打理地十分整齐的蓝色发丝此刻乱糟糟的,活像一团刚从海里捞起来的海藻。身上也脏兮兮的,看上去……嗯,就像刚挖煤归来一样。
一个喷嚏之下,灰尘四溅。
“没事吧?”林麒身边的年长者问道。
“没关系。”林麒摇头。
“说起来,你最近似乎经常打喷嚏啊。”
林麒:“……”对啊,经常打,并且总是伴随着一阵让人心惊胆颤的恶寒。
“看起来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年长者打趣他说,“大概是有人在想你吧?”
林麒抽搐了下嘴角:“呵呵。”与其这么说,倒不如说是在骂他或者坑他吧?……没来由的,他就是有这种感觉,并且由衷地希望它不·要·成·真!说起来……
他心中微微一动,扭头看向被橘色霞光染地格外美丽的天空,突然就想,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总是各种失联加换马甲,真是让人完全放不下心,不过有蔚然那家伙在旁边照应,应该就没关系……个鬼!更放不下心了好么?谁知道她会不会……
身旁那年长者用“猥琐”的笑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前者抬起手肘戳了戳后者的腰杆子:“想什么呢?想谁呢?”
林麒略心虚地别过头:“什么也没想。”
回应他的是又一阵猥琐笑声,还连带着一声高呼:“大家注意了!这小子想女人了!”
林麒:“……”
在被“围追堵截并严刑拷打”之前,林麒果断地加快速度溜了。
“快追!”
“抓住他!”
……
狂奔之余,林麒无奈地想那家伙果然身上带着霉气——虽说她永远不肯承认。看!光是稍微想一下就惹来了大|麻烦,真是可怕。不过,往好处想,每次其他人悲剧后,她自己好像都好好的。所以,有着这种特质的她,怎么看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虽说这种想法似乎有些坑爹,但他居然就这样诡异地安心了下来。
他自己都被自己给打败了。
而另一边,凌晓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运气再次被小伙伴给鄙视了,她正在考虑该如何热烈欢迎着“狱友”。没错,蔚然也被关进来了,就在她隔壁。至于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嗯,当然是通过凌泉。因为她平时没有暴露过身上有空间纽的事,所以这玩意也没在关禁闭前被取走。
凌晓微侧过头瞥了眼安置在这里的监视器,心想要不要避过它的关注拿个勺子出来呢?然后再拿勺子从墙上挖个洞……好吧,这里都是金属墙面,做这个事似乎不太现实。
不过,明知道小伙伴在隔壁却不能联系的感觉还真是糟透了。
她单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坐在床沿上,不熟悉的人看现在的她是在发呆,熟悉的人却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蔚然之所以会进来,说到底还是被她给连累了。
她“不配合调查”,调查团的人自然会从她的身边入手,然后他们很悲剧,找到了一个对各项条例比他们还熟悉的蔚然同学。在发觉无论如何都无法撬开这个倒霉孩子的嘴后,他们索性把他丢来和她做伴,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凌晓预计,下一个倒霉的大概就是玛丽亚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凌晓通过凌泉,直接关注着这次正在进行的“调查”。
例行公事后,对话如下——
“你和林泽是什么关系?”
凌晓鄙视了下,这问话还敢更没有新意吗?
“同期的实习生。”
“只是这样?”
“我们还是朋友。”
调查团的人听了这话暗自点头,果然妹纸就是比汉纸实在,嘴也比较容易撬开。
“既然是朋友,那你一定知道,林泽和迟景然是什么关系吧?”
可怜的玛丽亚妹纸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激动了——
“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这样干净利落的回话,把调查团的人都给惊到了。他们也没问什么刺激性的话啊,咋她反应这么大?
只有暗搓搓围观的凌晓默默地一扶额,整个人略不好。呵呵哒,玛丽亚这倒霉孩子之所以反应会这么大,那是因为她是铁板的“林蔚”粉。咳咳,在无数妹纸纷纷无节操地更换了支持的cp后,她依旧无怨无悔地高高挥舞着这面大旗,坚守着阵地,真可谓烈士中的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