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刘繇把吴立仁的书信内容念完后,立在首位的张英便连忙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刘繇点了点头,“我也是有此顾虑,所以才犹疑不决。这乱世之中,人人为己。虽吴铭素有仁德之名,吾也难以放心他大军入我丹阳郡。只是吴铭占据着大义,我若不准,恐其怒而相攻,这可如何是好?”
刘繇话音刚落,站在队伍最末端的一员小将站了出来,“主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区区吴铭之辈矣?”
众将尽皆望去,原来正是新近前来投靠刘繇的太史慈。众将都以为太史慈因为是刘繇同乡,没什么本领,所以才被刘繇随意任了一个护军校尉之职。此时太史慈忽然出班说话,让其余的将军都十分不满,纷纷投以怪罪的目光。若不是因为他是刘繇同乡,怕是早有人开口教训。
刘繇看到太史慈说话,有些略略失望说道:“子义新来,怕是有些不知吴铭虚实。吴铭曾力战曹操而不败,手下有一大将冉闵,有万夫不当之勇,如项籍再世,被人称为天王将军,曾经以一人之力,战吕布、许褚、典韦三将而不败。且不说吕布何等骁勇,许褚、典韦哪个不是绝世猛将,冉闵能以一敌三,此等人物,岂是寻常之人可以比拟?子义休要逞一时之勇,害我损兵折将。”
太史慈哪里肯服气,十分认真说道:“主公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冉闵之勇,怕是以讹传讹,被人夸大其词,言过其实。慈愿亲自与他大战三百回合,试一试那冉闵到底有几分本领。”
刘繇脸色难看,看着太史慈跃跃欲试的模样,心中十分不满,大声斥道:“子义退下!”
太史慈身上浓浓的战意仿佛一下子被浇灭了,他只好怏怏退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诸公以为,我到底应该如何回绝吴铭才好,既不能让其占我郡县,又不让他有借口攻伐于我,实在让人为难。”
于糜答道:“吴铭借道,全是因为我等不接受他一起讨伐袁术,进攻全椒的提议,不如主公就应允他如何?”
刘繇还是摇了摇头,“前番伐袁,已经费了许多钱粮,又折了许多兵马,最后还是半途而废,一点好处都没得到。即便功成,好处也尽在吴铭之手,于我何益,故而此次推辞。没想到,他竟然想到了借道之法,哎,诸将还有何提议?”
张英想了想,接着说道:“主公如果实在不放心,不如这样,主公带大军进驻丹徒,约吴铭到丹徒一聚,共商伐袁大计。彼若不敢来,则主公就有理由拒绝他的提议。若是来了,事先埋伏五百刀斧手,只要到时主公摔杯为号,刀斧手一起杀出,将吴铭砍做肉泥,以绝后患。”
张英刚说完,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主公万万不可!”
众人看过去,竟然又是太史慈,刘繇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太史慈接着说道:“吴铭素有仁德之名,又是朝廷册封的徐州牧和振威将军,若是忽然如此不顾信义加害,主公必然获罪于四方,到时悔之晚矣!”
张英听到太史慈如此言语,心中十分恨他,拉长着脸看向太史慈,“太史将军,大争之世,若是只顾信义,哪会有容身之地?如此迂腐之见,也敢说与主公面前?”
太史慈毫不示弱,义正言辞说道:“张将军此言差矣,人无信不立。若是不顾信义,四海有识之士,谁还会来投,无贤才又怎么能成大事?汝此番言论,断了主公后路,岂是人臣所为?”
刘繇眼看两人争吵不休,叹息一声,挥挥手,打断了两人,“子义你暂且退下!张将军,若是吴铭带部下兵马进城,我又当如何应对?”
张英听闻刘繇问他,知道刘繇还是对自己的建议有了兴趣,不禁高兴万分,连声答道:“主公,可以城内无屯兵之所为由,将吴铭大军安置在城外,到时若是吴铭身死,大军群龙无首,即便是想要报仇,主公就可以下令紧闭城门,吴铭大军难以攻下,必然自退,如此,又有何惧?”
刘繇满意地点了点头,“张将军所言极好,就先以此计行之。”
这时,太史慈又站出来,对着刘繇拜了一拜,“主若是公欲行此计,请让慈护卫主公左右,那冉闵英勇过人,到时若是对主公发难,慈自会挡之。”
刘繇正要说话,便听到张英大声呵斥道:“太史慈!你竟敢视我等如无物?主公安危,自有我和樊将军、于将军、陈将军共同承担。汝一小小校尉,竟然如此出言不逊,莫不是以为和主公同乡,便可以三番五次出言无礼至极?若要再出言无状,休怪本将军法处置!”
太史慈想要反驳,可是他的品级确实很低,张英是刘繇帐下品阶最高的将军,张英要以官职压人,太史慈只好口中称罪,怏怏而退。
“子义不要懊恼,张将军也是对你好!这样,到时候子义守在帐外,以备不测。”刘繇出言劝慰一番后,众人开始着手准备。
丹阳县,便是如今的镇江市,是吴郡十三县之一,毗邻曲阿广陵两县。吴立仁若是要带军从广陵借道丹阳郡的建业,需要先经过丹徒,故而刘繇选择此地和吴立仁会面。吴立仁接到刘繇的回信之后,不由得哈哈一笑,“果然和郭都督预测的一般。永曾,那明日,你便随我一起赴宴。”
“是!”冉闵领命。
“主公,冉将军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是刘繇此宴明显心有恶意,若是要加害主公,恐怕就冉将军一人,还以护主公周全。不如让末将带一万兵马随同进城,以防有变。”
臧霸听闻吴立仁要独自去丹徒赴宴,心中颇为担忧,出列向吴立仁请命。
“宣高不必紧张!若是那刘繇没有歹意还好,若是有歹意,吾定然要他再无安身之地。”
吴立仁自信地笑了笑,臧霸还想继续劝说,吴立仁挥了挥手,“明日我永曾一起赴宴,而臧将军,汝明日便和花将军率领大军驻扎在城外,到时候若是事成,要在城门外接应我等撤回。”
“末将领命!”
臧霸和花荣一起应道。
吴立仁从穿越过来,已经有过几次类似单刀赴会的情景了,这次,他心中一点紧张感也没有,反倒是对于明天的“鸿门宴”隐隐有一种期待的感觉。
“系统,我这样能不能完成单刀赴会的剧情呢?”
吴立仁忽然想到诸葛亮、典韦、曹操和鲁达都完成了特定剧情,获得奖励,满怀期待的问道。
“滴!禀告宿主,单刀赴会,需要宿主独自一人才可完成,若是宿主不带冉闵,则有机会完成单刀赴会剧情。”
“这还是有机会啊?难不成完成剧情还要看人品嘛?”
“自然需要,若是宿主再赴会过程中人品达不到最高值,必然是有去无回,又怎么能完成剧情?”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102、吴铭笑赴鸿门宴 冉闵怒斥刺史刘()
第二日,吴立仁带着麾下一万大军来到了丹徒城外,包括五千神威军和五千铁血军。而刘繇早率众在城门口迎接吴立仁一行的到来。
吴铭左边冉闵,右边花荣,身后不远处,臧霸率领大军虎视眈眈看着刘繇。刘繇率领张英、樊能、于糜、陈横四将策马来到吴立仁面前,抱拳施礼道:“见过吴使君!”
吴铭也同样还礼,“见过刘刺史!”
刘繇笑了笑,又继续说道:“城中已经为吴使君设下酒宴,请吴使君进城议事!”
吴立仁也不推辞,点了点头,这时,臧霸从身后策马奔了过来,“主公,末将愿意带三千兵马随主公左右,保护主公安危。”
说到这里,刘繇身后张英说道:“请吴使君见谅,丹徒城小,不能容下诸多兵马,还是请各位将军率大军在城外驻扎!”
臧霸怒视张英,大声说道:“主公!万一刘繇起了歹念,那便如何是好?请主公准许末将带大军护卫左右。”
听完臧霸的话,刘繇和他麾下几员大将都有些心虚地看着吴立仁,随后于糜大声喝道:“放肆!你乃何人,敢直呼我家主公大名?”
吴立仁故作生气说道:“宣高退下!刘刺史是何人?汉室宗亲!今番袁术逆贼在淮南作威作福,我尽心尽力为汉室除此逆贼,刘刺史怎么会有二心,此番正是我与刘刺史共讨袁贼之时,宣高休要再言,还不与我退下!”
吴立仁说完,刘繇有些心虚,干巴巴笑看着吴立仁,显得十分不自然。
臧霸应声而退,当然这些剧情自然是吴立仁昨日商量好加进来的。吴立仁看到刘繇的反应,心中自然已经有了判断。
“系统,检测刘繇四维属性。”
召唤出系统,先检测下刘繇再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吴铭从来不会因为对手开起来很弱便轻视对方,狮子搏兔的道理他还是懂得。
“滴!检测到刘繇四维属性为:武力65,统率66,智力71,政治73。”
听完后,吴立仁哈哈一笑,对着刘繇说道:“我只带永曾一人进城赴宴,刘刺史,请带路!”
刘繇反应过来,连忙调转马头,向城内而去。
吴立仁大军驻扎在丹徒城外,早已惊动了丹徒城的百姓。百姓议论纷纷,听闻是吴立仁率大军来此和刘繇相会,共商伐袁之事,纷纷对吴立仁报以欢呼之声。吴立仁之名,其实早已传到了江东数郡,只是他还不知。
待吴立仁和刘繇渐渐远去后,围观百姓之中有一人忽然说道:“吴铭也是一方诸侯,为何如此冒失,孤身而入险地,实在非智者所为,若是因此命丧于此,岂不可惜?公以为如何?”
那人说完,看向身旁一个少年,那少年何等模样,明眉皓目,面如冠玉,风流倜傥,端的是器宇轩昂,一表人才。看着刘繇引着吴立仁和冉闵进城,渐渐远去,他不由得哈哈一笑,对着刚刚问话之人说道:“非也非也!无知刘繇,怕是要被吴铭所擒!”
那人一听,颇为不解,继续说道:“吴铭只是带一人赴宴,即便他有万夫不当之勇,又能如何?若是刘繇有心害他,吴铭岂不是必死无疑,公何故会说刘繇反被害?实在令人不解,公何不细说一番?”
那少年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要不多久,自见分晓,兄不必着急。此地怕是不能太平,吾先去也!”
说完,便大踏步向城门走去。
吴立仁带着冉闵一起来到了设宴之处,刘繇坐在主位,吴立仁坐在下首,冉闵紧挨着吴立仁坐下,其余刘繇文武也纷纷坐好不表。刘繇举起酒杯,对着吴立仁道:“素闻吴使君仁义之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吴使君为汉室东奔西走,除乱伐逆,实在令人敬仰,诸公,来,一起敬吴使君!”
众人一起端起酒爵,向着吴立仁,齐声说道:“敬吴使君!”
接着刘繇又想到冉闵,在他心中,对冉闵一直怀有畏惧之心,此时冉闵坐在吴立仁身边,刘繇一眼望去,只看到冉闵神色肃穆地坐着,一动不动,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势,让刘繇心神一凛,他手一伸,向着冉闵方向问道:“一直听说吴使君麾下有一员猛将,曾经一矛将夏侯渊钉死在城墙之上,又以一人之力独斗吕布、许褚、典韦三员大将而不败,号称天王将军,不知是不是这位将军?”
“某正是冉闵!”冉闵应声答道。
刘繇点了点头,端起酒爵,“冉将军果然威风凛凛,气势非凡,来,我再敬冉将军一杯!”
冉闵不发一言,再次端起酒爵,一饮而尽。
吴立仁看到两人喝完,开口说道:“刘刺史,今番天子下诏,令我等尽快诛灭叛逆袁术,我来此正是为了国事而来。刺史大人应该知道,我麾下郭侃秦昭等人正在前线,与袁术大军交锋。来此,便想能借道建业,从全椒腹背进攻,和郭侃前后夹击,定能大获全胜。不知刘刺史考虑的如何了?”
吴立仁也不废话,直奔主题,而刘繇轻轻放下酒杯,显得颇为为难地说道:“吴使君麾下都是能征善战之辈,吴使君仁义之名播于四海,使君旌旗所到之处,无所不破,何须绕道,如此麻烦。”
吴立仁摇了摇头,“刺史大人此言差矣!袁术兵多将广,我麾下区区数万人马,岂能独自伐袁,还望刺史大人念在同为汉室效力的份上,准我大军借道,他日功成之日,我必当上奏天子,表奏刺史大人的功劳,如此既不费一兵一卒,又能成此大功,刘刺史何乐而不为呢?”
这一番话,让刘繇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他眉头皱了皱,看了下自己手下的几位将领,张英会意,起身答道:“吴使君为何如此苦苦相逼!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我主准许使君借道,吴使君来一出假道灭虢,我主当何以自处?我主念在使君忠心为国,便没有明说,无奈使君好不识趣,如此相逼,莫非真的怀有此心?”
张英刚说完,只听得冉闵一拍桌案,猛然站起,怒视着刘繇和张英,大声喝道:“我主向来以信义著于天下,岂能行此小人之事!今番奉天子之诏,率大军讨伐逆贼袁术,汝等不肯尽力也便罢了,还如此疑心重重,闵虽愚钝,也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道理,尔等莫不是以为这江东诸郡是汝等之地不成?尔等如此推诿,不肯配合。难不成也要学袁术逆贼,割据一方自立为王?”
冉闵忽然暴起,令刘繇和张英心中畏惧,他又一番激昂的言论,更是让诸公无言以对。吴立仁心里暗暗为冉闵的演技点赞,接着忽然咳了一声说道:“永曾,不可无礼!我相信,刺史大人也是忠心为国的,他有此疑虑也是人之常情。汝这脾气,也要收敛一番,如此这般,吓到了刺史大人和各位将军,会让人以为我以武力逼迫刺史大人就范,这岂不是坏我名声?汝当亲自为刘刺史斟酒赔礼,不得推诿!”
众人皆看到冉闵脸上一个大写的不情愿,而吴立仁十分严肃地看着他,刘繇见状,连忙开口道:“冉将军快人快语,实在无罪,不须如此,不须如此!”
吴立仁没有理会刘繇,只是一动不动看着冉闵,冉闵无奈,只好起身,端起酒壶,向刘繇走去。
103、冉闵明刀执刘繇 太史暗箭射吴铭()
刘繇看着冉闵一步步走向自己,手心里和额头上不知不觉满是汗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冉闵如此畏惧。他将目光看向自己麾下四大将,那四将便立刻将手放在腰间的武器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冉闵将酒壶端起,对着刘繇的酒杯倒了起来,冉闵双眼却一直盯着刘繇,刘繇一动也不敢动,像个木头人一般。这时,吴立仁端起酒杯,忽然起身说道:“刺史大人,今番请我赴宴,为何我看着周围隐隐约约有许多人影,莫不是埋伏许多刀斧手,想要将我就地诛杀不成?”
吴立仁随意一说,却将刘繇和诸将吓得一惊,刘繇想要说话,可是冉闵的目光让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眼看酒已经倒的溢出来,刘繇也不敢出言提醒。张英见状,只好起身陪笑道:“吴公多疑了,今日相会,实为讨伐袁贼,怎么肯互相残杀。来,末将敬吴公一杯!”
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吴立仁却没有再喝,酒杯在手里转了几转,好似玩味一般,接着又很随意喊了一句:“张将军”,接着抬头看了看张英,张英见吴立仁满脸和善,心中稍定,然而当他再看第二眼,发现吴立仁瞬间换了一个人,脸色忽然满是愤怒,眼中更是露出凶狠的光芒。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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