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想都没想,便直接回答没有外人来过,到底其中有何隐情,快快道来!”
庞春梅显然没有想到这些,被刘墉这样一逼问,她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却还是摇了摇头,颇为委屈地说道:“真没有!那医师来给老爷看病,这本是寻常之事,所以民女一时没有记起有什么特别,所以就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庞春梅还是在狡辩,这让刘墉愤怒不已,可是刚刚庞春梅说屈打成招的话,还是让刘墉有些介意,刘墉冷冷望着庞春梅,再次问道:“那医师是谁?快快招来!”
“那医师是……是……城北大街正阳堂的……西门大官人……西门庆……”
庞春梅说完,抬起头来,眼中有些不安地看着刘墉,刘墉下令道:“来人,快去将西门庆给我拘拿过堂!”
接着刘墉又问了其他下人一些问题,知道了这个叫西门庆的时常都会来府中为王彦章或者李夫人看病,只不过好像他们的病都是细心调理,不曾痊愈。
与此同时,王彦章府上。
此时李夫人正在和另外一位美少妇在一起,但是李夫人此时却显得十分焦急,问向另外一人,“潘姐姐,你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好消息?现在刘罗锅正在查我家那位的重枪丢失一事,我都不敢和他实话实说。”
潘金莲呵呵一笑,对李夫人挤眉弄眼,故作神秘地说道:“刚刚看到我那小叔子从前线传来的书信,信上说了关于你家夫君的好消息。”
李夫人一愣,连忙问道:“什么好消息?莫非是我家那死鬼他立功升官了?”
潘金莲摇了摇头,“姐姐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王羡若是立功升官,对你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好消息就是:王羡他技不如人,被敌将典韦给杀了!”
李夫人一听,惊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说道:“真的?不会吧?”
说着李夫人开始呜呜呜哭了起来,然而哭着哭着就哈哈哈笑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他虽然武艺不能说是冠绝天下,但是也是顶尖高手,怎么会就这样死了,真是好消息啊!哈哈哈!”
“怎么会这样,难道妹妹不知道吗?一来你这骚蹄子每日榨取,王羡纵然英雄一世,面对你这狐狸精,哪里还有半点威风来;二来大官人给他开的大补之药,想必还有其他催命之物吧?别骗我,姐姐都知道;三来,王羡习惯了他那重枪,忽然用这种不趁手的兵器,若是对待寻常敌人,倒是还好,遇到高手,又岂能善了?”
听到这里,李夫人脸色一变,惊呼道:“我说为何刘罗锅忽然来查那死鬼的枪,原来因为他真的就死了!到时候要是知道此事和我有关,我岂不是要玩完了?姐姐,这大官人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你快给我想个办法啊!”
潘金莲这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连忙好生安慰道:“妹妹莫要着急!只是重枪失踪的案子,只要他找不到长枪,你和大官人一口咬定不知道那重枪的事情,那刘罗锅也没办法。长此下去,此案也只能不了了之。到时候将军夫人有着偌大的家业,主公又是对待阵亡将士家属十分优厚,妹妹你只要将大官人接到府中,就可以日日欢愉,不啻于神仙眷侣啊!”
李夫人终于转忧为喜,连忙对潘金莲表示感谢到:“若是果然如此,那妾身绝不会忘记姐姐大恩!”
李夫人送走了潘金莲后,便想去找西门庆去商量一下,串下口供,可是还没来到正阳堂,便听说西门庆被官府抓走之事,她心中紧张起来,没想到西门庆那么快就被牵涉进来了,又联想到王彦章的死,他心中愈加无法淡定下来。她便心一横,直接前去下邳县衙,想看一下具体的情况。
只不过此时的西门庆还是一脸茫然,周围都是王彦章府上的下人,他都认得,心中打了一个转,便大概猜到了事情的起因,他看着刘墉端坐着,就将笑脸递上,纳头拜道:“草民不知犯了何事,请刘令明示!”
“西门庆,这堂下众人,你可都识得?”
西门庆回头看了一会,连忙答道:“回刘令的话,这些人大多是王将军府上的人,小的曾经给王将军和将军夫人看过病,所以认识他们,只是不能认全,请刘令详查!”
刘墉呵呵一笑,继续问道:“不知王将军和李夫人到底是什么病症,为何看了许久依然不见好转呢?”
“王将军是身体就暗伤,再加上有些纵欲过度,所以需要慢慢调理,自然不能一蹴而就;至于将军夫人,则是体内五行不顺阴阳失衡,也需要多做调理,故而需要跟踪观察,请刘令恕小人技艺不精!”
西门庆说的毫无破绽,所以刘墉也不能因为这个问题来说什么,但是刘墉却已经差人暗中调查了西门庆正阳堂的生意情况,据来回报的人说,正阳堂几乎是没有什么生意的,所以刘墉对西门庆这个医馆,有着很大的怀疑。
“听闻正阳堂平时没有什么人光临,那不知道李夫人是如何找到你,去给王将军夫妇二人看病的?”
这个问题,一下子就问住了西门庆,这个时候西门庆想了一下,便开口答道:“回刘令的话,小人的正阳堂确实生意冷清,可能是因为刚来下邳开馆没多久,所以没什么人气。那一日李夫人的丫鬟春梅正巧身体不舒服,从正阳堂经过,小人替她诊治了一番后,她就和将军夫人推荐了小的,这才有小人去将军府行医之事。”
刘墉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好,来人,去王将军府上,去将李夫人请来,和这西门庆当面对质,到时候,若是你们二人口供对不上,可就休要怪本官官法无情了!”
846、刘罗锅无功请罪 吴立仁有心审案()
听到这里,西门庆脸色一变,毕竟刚刚他说的话,是假话,他说这些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复杂,否则这要是再供出潘金莲,潘金莲和他的事情败露,武大郎的兄弟武松可不是善茬,到时候自己恐怕即便不备刘墉判罪,也会在武松手上吃很大的苦头。
然而事已至此,他想后悔也不来不及,只寄希望于李夫人能和自己一样的心思。
没过一会,只见差役便带着李夫人来到了堂前,刘墉连忙问道:“为何来的如此之快?不知夫人刚刚在哪里了?”
“回刘令的话,妾身是一心牵挂着夫君的重枪,所以便想开县衙旁听一番,没想到正好遇到刘令让差役去传妾身前来问话,故而这就到了。”
刘墉心中怀疑,但是却不明所以,他哪里知道,李夫人已经知道了王彦章之死了,所以刘墉直接便问道:“夫人当初为何会请这正阳堂的西门庆去给王将军看病的?”
李夫人十分坦然地笑了笑,丝毫没有去理会西门庆在一边暗暗着急,将刚刚西门庆说的话,一般无二地重新叙述了一遍,这让西门庆喜出望外,而刘墉这时也猜到了,刚刚审案子的时候,李夫人一定是在外面旁听,自己没有注意到她,所以被她听到了这些内容,她才能如轻易地和西门庆对上口供。
这样一来,刘墉找不到他们话中的疑点,也无法寻到那失踪的重枪,更无法给他们任何一人定罪,这让他十分恼火。
“李氏,我且问你,为何王将军离家才三个月,他的书房便已经布满了灰尘,你这作为人妻的是否有些太过失职?”
刘墉查看王彦章书房的时候,发现了书案上竟然已经有了灰尘,这显然是那李氏根本不曾对王彦章的书房有过打理,所以刘墉知道他们两人的夫妻关系一定不怎么样,可是这点推测又不能作为证据,这个时候说出来,也只能是算无奈之举,打草惊蛇,看看那李氏是不是会露出破绽。
“回刘令的话,先夫离家之时一再要求,妾身不得擅入他的书房,所以妾身不得已,才只能将书房一直锁住,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李氏说完,却看到刘墉眼神十分古怪望着自己,她心中不解,却也不知到底是因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先夫?李氏,王将军之死本是机密之事,你赶紧从实招来,怎么知道的?到底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
李氏一愣,这才知道自己情急之下说漏了嘴,急忙解释道:“还请刘令见谅,是先夫的一个心腹,刚刚才偷偷派人传了一封信来的,妾身这也是刚刚知道。”
说完,她擦了擦眼泪,哭喊道:“我那苦命的夫君啊!”
“那信又在哪里?”
李氏的解释,虽然有道理,可是刘墉还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他反而对李氏的怀疑越来越重了几分。
“是一封纸信,妾身不小心将它烧了,还望刘令明察。”
无懈可击!
虽然此时刘墉已经确认这李氏是在说谎话,可是他也没有什么证据,又不敢对李氏擅自动刑,他也想不到到底是谁将这秘密泄露出去的,一时间,这个案子又陷入了僵局。
刘墉只好让李氏先回去,而将西门庆和李三、庞春梅等一干仆人和丫鬟收监,想收集新的证据,才重新审理这个案子。
然而丢枪案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本来就是一件盗窃类的案子,根本没有什么线索,所以直到吴立仁打道回府,刘墉也没有成功将案子侦破,所以他便和白玉堂一起去和吴立仁请罪。
“主公,我等不能查到王将军的长枪丢失之谜,办事不利,还望主公责罚。”
听到两人的话,吴立仁不由得皱了皱眉头,看来刘墉查案子还是不太专业,是时候把狄仁杰或者包拯给调回来一个了。
“那么久难道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吗?把卷宗呈上来给我看看!”
吴立仁看到刘墉卷宗上西门庆的名字,心猛然一跳,继而又看到了李氏、庞春梅,他的脑子一下子嗡嗡起来了,这是搞事情啊!
“刘墉,我且问你,这李氏名字是否叫李瓶儿?”
刘墉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查实过王彦章的这个夫人叫什么名字,毕竟那个时候,结婚之后,习惯都是以某某氏来称呼,名字就很少被称呼了,除非这人像秦昭、樊梨花等能有官职在身。
“回主公的话,这个我保全卫倒是查过,在嫁给王羡将军之前,闺名确实是李瓶儿,莫非主公认识她?”白玉堂倒是接过了话来。
白玉堂的话,让吴立仁此时有些哭笑不得,脑海中开始对系统吐槽起来:系统,你这是要搞事情啊!把西门庆弄过来,然后加上李瓶儿、庞春梅,武大郎的老婆潘金莲也在下邳啊,你这是给我整了一出三国版的金瓶梅吗?
这样的话,吴立仁已经不需要什么证据了,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
“走,去下邳县衙,我要亲自审问,对了,你去武松将军家,将武松的嫂子潘金莲和王彦章家的李瓶儿给我传来。”
听到这里,刘墉和白玉堂都是莫名其妙,他们不知道吴立仁这是要做什么,而且这潘金莲会和王彦章的丢枪案会有关系吗?
“我曾查到过,武松曾经往下邳传过家书,莫非主公知道,这家书便是泄露了王羡之死?那武松和王彦章也应该有些交情,即便如此,为何要传他的嫂子?”
白玉堂此时只能想到这些关联,他实在想不通吴立仁为何要传潘金莲。
“照做就是!”
没多久,吴立仁亲自来到了下邳县衙,坐到了中间,而白玉堂和刘墉分立左右,同时将一众相干人等通通带了上来。
“今日主公亲自审理王将军的重枪丢失一案,汝等若是还敢隐瞒实情,小命难保!”
刘墉大喊一声,躺下众人开始胆战心惊起来,特别是西门庆,他哪里想到这样的小事情,吴立仁竟然会亲自审理,可是想到了王彦章之死,他也明白,这个事情,也是情理之中。
847、吴立仁巧审案 西门庆全招供()
刘墉将堂下之下一一介绍给了吴立仁,第一个介绍的便是西门庆,吴立仁一眼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这西门庆果然是一表人才,生的风流倜傥,怪不得能让潘金莲和李瓶儿等人对他死心塌地。
“西门庆,你可知罪?”
吴立仁忽然大喝一声,让西门庆不由得浑身一颤,立刻叩首连喊道:“主公明察,草民实在不知罪从何来,草民虽然是给王将军夫妇二人诊治,但是确实没有偷走王将军的重枪,草民只是一个医师,哪里能扛得动王将军一百多斤的重枪啊!”
吴立仁摇了摇头道,冷冷地望着西门庆,“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西门庆更是心中不安,可是他怎么也不知道吴立仁到底指的什么,只好请罪道:“主公请明示,草民到底犯了何罪?草民实在不知啊!”
吴立仁哈哈一笑,“看来不动大刑,你是不肯招供了!来人,将西门庆给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这时左右衙差如狼似虎冲了出来,就去拖住西门庆,西门庆忽然发力,将几人挣开,再次大吼道:“主公要草民死,草民不得不死,但是草民不服!不服!草民冤枉!”
刘墉看到吴立仁不由分说就要上大刑,连忙起身劝道:“主公还请三思!主公今日亲自审案,万民瞩目,若是如此乱动大刑,势必会引起他人议论,还请主公收回成命!”
吴立仁挥了挥手,让衙役先退下去,呵呵一笑道:“西门庆,好大的力气啊!难道能挣开两个训练有素的衙役还扛不动王彦章的重枪不成?”
西门庆这个时候才知道不小心露出了自己的本事,可是他自然也不能就此承认,死硬着说道:“草民之前确实有练过武艺,但是这也不能说明,王将军的枪是草民所偷。这下邳城会武艺的少说也有几千上万人,主公若是因此断定草民有罪,草民不服!”
“我说了,你的罪,不是偷枪,我让你招的是,你来下邳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到底给曹操泄露了多少情报?”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这种通敌之罪,若是坐实了,只有死路一条,即便没有坐实,那西门庆也一定会受到重重的惩罚,甚至残忍一点的主公,会抱着宁枉勿纵的心思,那他还依然是死路一条。
西门庆更是脸色一变,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解释。
“主公,你如何得知他竟然是曹操的奸细?属下保全卫竟然没有发现,实在是属下之过!”
刘墉和白玉堂显然也没有想到吴立仁竟然直接问了西门庆一个通敌之罪,因为西门庆一开始的植入身份便是曹操的人,如今他来到下邳数年,不用想一定是曹操派他过来作奸细的,虽然如今曹操已经败亡,但是吴立仁绝对不会准许西门庆这样一个破坏别人家庭幸福的人存在。
所以,西门庆是死路一条,不管他怎么说,吴立仁都会这样定他的罪。
“哼,前段时间从曹操的军中缴获了一封书信,便是他西门庆写给曹操的!”
吴立仁显然没有什么书信,但是用这样的话来证明,已经没有人再怀疑什么,连西门庆也无话可说,毕竟他是给曹操写过很多书信,被发现一封,也没有什么。
西门庆没想到,吴立仁竟然发现了这样的“证据”,既然如此,他已经没什么好说了,再好的狡辩词都没用了,为了少受皮肉之苦,他心如死灰地说了一句,“草民知罪!”
“西门庆,通敌卖国,当受极刑,若是你能将其他罪责一并交代,那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
吴立仁先给他定下这个大罪,那就不由得他还敢狡辩;西门庆为了能够少受点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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